「原來這就是虛夜宮頂啊,看上去還不錯嘛!」雪緒趴在阿西多背上東張西望著,明明哪邊風景都差不多,在他眼裡卻好像充滿了新意一樣。׺°」˜`」°º× ׺°」˜`」°º×
阿西多可沒這份閒心了,帶著雪緒趕快抵達了空座町所在的位置。
半座城池周圍的地面遍布裂痕,不遠的地方還有個觸目驚心的大窟窿,再大一點就要把這半座城市給吞沒掉了。
「快,按照蝶冢跟你說的做!」阿西多催促著,雪緒倒依舊是那副慢悠悠的模樣:「讓我先看看哦。」
「確實有人類在裡面,至於數量……我得確認一下。」
阿西多連忙說出了個數字,雪緒根本沒那樣的能力,在一瞬間確認這裡有多少人類,或者說,人類的靈魂。
「算上之前救下來的,數目上倒是沒有錯誤。」雪緒手指點著下巴,帶著些玩味說道:「但怎麼能肯定這是真的那半座空座町啊,我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唉。」
「萬一對面玩個一半真一半假的手段,我們不是完蛋了?」雪緒回過頭,看到阿西多那張越來越黑的臉,「要,要知道,機會只有一次……」
「和你開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罷了,不用這麼生氣吧……」雪緒話說著,聲音越來越小,這可不僅僅是自覺理虧,而是有些怕阿西多。
在見到宏江戰鬥落於下風後,他沒點異樣的心思是不可能的,要知道,宏江最早給他的指令是,一切塵埃落定,由宏江本人負責他的安全,轉移空座町。
現在換成了阿西多不說,連宏江自己都無法抽身,和當初說好的完全不一樣,那接下來可能遇到的危險,憑他雪緒和阿西多還能安然度過嗎?
況且,雪緒不相信以宏江的心思之沉會想不到這點,所以這個阿西多……
「喂,你感覺到了吧,銀城。」月島低聲說著;「蝶冢那邊情況貌似不太妙,我們……」
在月島看來,宏江絕對是他們逃離虛夜宮最大的阻礙,現在,這個阻礙本身就遭受嚴峻的考驗,也就說明,他們的機會來了。
至於要如何離開虛圈,出去後隨便控制一隻虛都能回到現世。
而經過這次教訓之後,本身就身為人類的他們就很難被發現,只要他們行事再謹慎小心一些,被宏江再次找到的可能性都要小很多。
況且,死神能不能度過這次難關都不一定,號稱頂尖戰力的蝶冢現在都落入下風,月島對死神們這次戰爭的前景不是很看好。
把自己和銀城、尤其是銀城綁在這樣的戰船上實在太危險了,眼下就最好的撤退時機!
「別廢話,月島!」誰知銀城給他的是這樣的回答:「先把眼前這個囂張的傢伙給我宰了!」
月島一陣苦笑,他拋下石田雨龍和朽木露琪亞來到這,就是察覺到十刃的可怕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面對的,誰知銀城居然和這樣的怪物較上勁了。
可再轉眼看向不遠處,名叫諾伊特拉的那個傢伙,這種怪物真的能被殺得了嗎?
據對方所說,他的鋼皮硬度在歷代十刃中都是最高的,銀城不懂這是什麼概念,但最為直觀的,便是對方就站在那任由銀城攻擊,但銀城卻怎樣都傷不到對方一分一毫。
而月島也已經找機會使用了自己的完現術——終結之書,能夠藉由一柄武士刀,將自身的存在夾入到對方的過去之中,改變對方的記憶。
他也算成功了,將自神的存在夾入到對方尚未見到藍染之前,他作為啟迪者教導諾伊特拉。
如今效果也漸漸顯現,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諾伊特拉並沒有對他有絲毫感激之情,反而,能夠擊敗當年教導他的人,會令他更興奮。
對面這個人是絕不會被感情所拘束的傢伙,月島明白,哪怕他將過去改變為與藍染一樣的地位,對方都會有挑戰一下的欲望。
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一個他和銀城都沒有辦法的瘋子!!
雖然憋屈,但此刻唯一能救銀城和他自己的辦法也許就只有一個了,月島目光緩緩飄向身後的女人,右手合指作掌,狠狠想銀城脖頸處劈了過去!
「月島,你……」這是銀城在暈倒前所說的最後一句話,他已經明白對方要做什麼,更加明白,自己沒法阻止更沒法生氣。
因為等他醒來後,他就會忘記這一切。
「哦?這是在做什麼,已經開始絕望了嗎?」諾伊特拉扛著他那柄造型怪異,宛若牛角的刀疑問道,顯然,他也有些不明白月島在做什麼?
「我的完現術名為終結之書,可以將我的存在夾入到被砍中人的過去之中。」月島緩緩說道,轉頭,目光落在那個早早便來支援,但是被銀城阻攔的女人身上,「所以,銀城他醒來後不記得你的存在,更不會記得我曾經打暈過他。」
這個女人皮膚是美麗的古銅色,一頭金色的短髮讓她看上去英姿颯爽,及腰的白色夾克衣領高高豎起擋住她的下半容貌,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從來到這她也只說過一句話,「我叫赫利貝爾,是蝶冢大人派來支援你們的。」
而聽到銀城那句「什麼狗屁蝶冢,我不需要支援!」後,她也沒有生氣,只是靜靜看著銀城和月島一次次的進攻,一次次的徒勞。只是靜靜看著,沒有一點點不屑,也沒有一點點憐憫。
現在,月島終於替銀城低下了他高貴的頭顱,朝赫利貝爾拜託道:「這個叫諾伊特拉的傢伙不是我們能解決的人,他瘋狂、好戰甚至找不到一丁點的弱點。」
「你告訴我這些,又是什麼意思?」赫利貝爾目光一斜,冷聲回道。
「我沒法告訴你該如何擊敗他,但這也是我能提供的所有消息了,你是來支援我的,對吧?」月島朝赫利貝爾鞠了一躬:「所以拜託了,請一定要打敗他!」
赫利貝爾沒有說話,甚至連目光都不再聚集在月島身上了,這讓他變得焦急起來,使出了最後的殺手鐧。
「你在擔心蝶冢,蝶冢大人吧!他情況可不太好。」
「我的能力也告訴你了,只要我能碰到對方一下,我就能了解到他的弱點,甚至控制住對方!」
銀城咧著嘴,但額頭的細汗出賣了他的緊張;「我們,來做筆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