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琪亞此時如同世上最高明的魔術師,僅僅是手腕輕轉便讓手中的斬魄刀改頭換面。💚♢ ❻❾𝐒ᕼ𝐔𝔁.𝐂𝕆m 😲💞
刀刃、護手、刀柄,除了雪一般的白以外找不到任何多餘的色彩,它不再是殺伐之器而是變成了一件藝術品,是世上最純淨的白玉,不染一絲塵埃,也不會有塵埃敢於染指,那必將是莫大的罪孽。
它又不單單是一件藝術品,在手中翻舞的它是有生命的,宛如張開雙翼正在歡舞的精靈,一抹潔白的綢緞不經意從她袖口滑出,卻又懷著無比的眷戀,根本捨不得隨著風兒離她遠去。
可定睛一看,六瓣的白花正不斷消散,才嘆息一聲恍然大悟,原來,那是她袖中滑下的雪啊。
她是雪的精靈嗎?這個答案或許沒有人知道,可連雪都捨不得消散,她那美麗的容顏只能去想像卻又難以想像。
這就是被稱為尸魂界最美的斬魄刀——袖白雪。
一護雖然不清楚袖白雪的名號,但他還是為袖白雪的美麗而驚詫,就連被雪緞環繞的露琪亞,似乎都比印象中的漂亮了許多,一護也第一次意識到露琪亞原來是個女人。
別說一護,就連身為破面的迪·羅伊都一動不動,張著嘴一臉看痴了的模樣,白色,完全白色的斬魄刀,與代表死神的黑色截然相反,卻又不顯得突兀。✌👣 69ˢ𝓗Ǘ𝓧.ᶜᗝΜ 💛🍭
白色,這是屬於虛的顏色,此刻居然出現在一個死神的手中。
「初舞,月白。」
露琪亞可不管對手正在想什麼,手中的袖白雪凌空一揮,刀柄的雪緞隨之一轉。
迪·羅伊猛然驚醒,卻發現天地好似倒轉了一般,一縷縷雪線沿著獨屬於自己的軌跡,正飄向無盡的夜空。
低頭一看,不知何時一圈潔白悄悄出現在了他的腳下,比虛圈的白沙更加耀眼,也更為寒冷。
寒冷?迪·羅伊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可不等他行動,腳下那仿佛雪地般的圓圈卻突然向上一涌,化作一層薄冰,沿著腳跟迅速向上蔓延,一念之間就快將他的腰部吞沒了。
死亡令人慌亂,可這冰冷刺骨的死亡反倒讓他冷靜了下來,趁著雙腿還有知覺用力向上一提,束縛著他的薄冰應聲粉碎。
但這煩人的冰好像永遠殺不盡的蟲子似的,迪·羅伊才剛脫困便發現那冰流又漫了上來,已經到他腳踝的位置。
以地面為基礎,能夠源源不斷發動進攻的能力嗎?既然如此,我就站在你完全打不到地方!
念及於此,迪·羅伊一躍而上,露琪亞也不阻止,只是看著空中的對手,一臉平靜地聽著對方給自己的『教導』。🐟✌ ❻❾ⓢнยא.𝓒𝕠m 👮🐤
「真可惜,死神!我的戰場本來就在空中!」迪·羅伊大笑著,不單單是因為自己成功脫險,還因為這個死神的愚蠢,「你的刀雖然可以凍結地面,但並不適合空中作戰。」
與熟悉殺戮的自己想比,死神的戰鬥還是太過於畏手畏腳了。原本對方是有機會將他攔在地面,甚至能殺了他,可因為畏懼和猶豫,這一切都淪為了笑話。
迪·羅伊伸手揭下頭上的布巾,原本還算清秀的臉因為右眼處的空洞顯得恐怖起來,靈壓在空洞的眼窩中聚集,他可不會再給這個死神機會,能死在破面的虛閃下也是種榮幸吧。
「去死吧!」
面對迪·羅伊死亡宣判,露琪亞表現得有些無動於衷,淡淡的白光從下而上浮上她的臉龐,在這光的映照下,她的眼神顯得冷冽卻又有絲憐憫。
「太可惜了……」
「什麼?」僅僅來得及在腦海中說出這兩個字,迪·羅伊的世界便儘是一片雪白。冷,是他的第一感覺,同時,也是他最後的感覺。
「袖白雪不只是『可以凍結地面的刀』。」
白光散去,一道晶瑩的冰柱垂向夜空,一眼望不到盡頭。冰柱中的迪·羅伊咧著嘴,好像還有囂張的話沒有講完。他那孤獨的左眼卻顯得有些迷茫,裡面不知包含著多少的疑問。
「被這個圓籠罩的天與地……」
咔……咔……咔,這脆弱的冰柱好像連露琪亞的聲音都承受不住,細黑的裂紋肆意地在上面蔓延,連同在裡面已經走到生命盡頭的迪·羅伊一起化為粉末。
「都處於袖白雪的冰凍領域。」
雪白的刀刃緩緩回歸刀鞘,刀柄的雪緞也因為精靈的休憩化為點點雪星消散在空氣中。露琪亞閉著眼,「你記住了嗎,這把刀的名字?」
「袖白雪啊,不愧是尸魂界最美的斬魄刀。」浦原望著遠處化為碎冰的冰柱不禁感慨了句,轉頭看了宏江一眼,雖然也是看著那個方向,但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落寞。
「還在猶豫嗎?」浦原問了句,緊接著說道:「沒在他們交手那刻就通知夜一,我以為那時候你就做好決定,不救那個破面了。」
「我是在猶豫,但不是猶豫到底該不該救他。」宏江輕嘆一口氣,「我只是在想,同伴的死難道真的能簡單地釋懷嗎?」
「同伴?對一隻虛嗎?」浦原搖搖頭,「對虛而言,應該是沒有同伴這個概念的。」
「你錯了,浦原。保持理智是基力安向亞丘卡斯進化的關鍵,每一隻亞丘卡斯不僅有理智更擁有情感,既然有情感,就自然會有同伴。」
「這樣的話,既然是同伴,他們的死或許能釋懷,但卻不會那麼簡單吧。」
「這也是我猶豫的地方了,仇人這個身份要消除可是要廢很多功夫的。」
「那為什麼又決定不救了呢?」浦原好奇地問道,他清楚宏江的行事風格,這個人輕易不會做下某些無可逆轉的決定,就比如決定讓一個人死。
「死亡在虛圈是有著獨特意義的,簡單來說,虛的進化就是吞噬融合的過程。死亡同時也代表著重生,以另一種方式。」
浦原不急著索取答案,宏江同樣不急,緩緩說道:「這不是單純的勝者為王的篩選,有很大一部分虛是無法突破自身界限的,死亡對他們來說也是見證,化為對方的一部分,去見證他實現自己永遠的遺憾。」
「死亡,有時候也是種歸宿,幸福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