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聚集著二十多號人,這昏暗的大殿還是顯得異常空曠,散坐在各處人皆緊閉雙眼一言不發,讓這裡的氣氛顯得更為沉鬱且詭異。✋👌 ➅➈รĤᑌ𝓧.¢ᗝм 🐟🎉
茶渡泰虎、井上織姬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畫面,在眾人眼中快速閃過。直到一護出現在畫面中,他們才稍微提起些興趣。
能引起藍染大人的警惕,並為此特意派出兩名十刃的人類到底有什麼獨特之處?
其中一個男人右手扶腮,盤膝而坐,一頭天藍色短髮如團定格的火焰。只見他嘴角一彎,明明在笑卻給人一種怒火即將衝破穹頂的壓抑,而這也並非是錯覺。
怎麼回事?男人輕哼一聲,畫面里的一護似乎連自己的力量都控制不好,明明死到臨頭還一副瞻前顧後的樣子,一個連求生都沒法拼盡全力的廢物也值得去關注嗎?!
好似一場緩緩拉下幕布的話劇,眾人眼中的畫面緩緩歸於黑暗,藍染扶額坐在最上方的王座之上,臉上看不出一點喜怒哀樂。
「於是你判斷,這種程度的他根本不值得一殺,對吧?烏魯奇奧拉。」
「是的。」烏魯奇奧拉語氣平靜地回答道:「因為之前接到的命令是『如果會妨礙我們,便殺了他』。而且……」
只是話還沒說完,一道略顯張狂的聲音便插了進來:「你太好心了吧,像這樣的傢伙,我上來一擊就能把他們幹掉。」
「葛力姆喬。」烏魯奇奧拉轉頭看了後方的藍發男人一眼,語氣中帶著些提醒的意味,這時候打斷他未免有些不合時宜了。
葛力姆喬可沒有半點做錯事的自覺,繼續大聲說道:「不管因為什麼,既然命令是殺了他,那就應該殺了他吧!啊?」
「我贊成。他畢竟是敵人,就算沒有殺他的必要,可也沒有讓他活著的理由。」
副官的幫腔反而讓葛力姆喬更加不爽了,他最討厭烏魯奇奧拉這種可殺可不殺的態度,同時還會影響其它人,就像阿暗,他可不是會挨打還能忍氣吞聲的傢伙。
「阿暗!你都被打成這樣了,現在還說『沒必要殺死』這種話?我看更像是『我根本殺不了他』的意思吧!」
和烏魯奇奧拉一同前往現世的牙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從剛剛到現在他可是一句話都沒說過,葛力姆喬這隻瘋貓又開始亂撓人了嗎?
「你沒看見剛剛的情形嗎?葛力姆喬。我是被木屐男和黑衣女打傷的,不是那小子。」
「你還不明白嗎?」葛力姆喬咧著嘴,連貼在他右腮上的齒骨面具都隨之一張一合,毫不掩飾他對牙密嘲諷:「如果是我,一擊就能把他們倆都殺了!」
或者,這其實是對負責此事的烏魯奇奧拉的嘲諷?牙密沒想那麼多,巨大的身體猛地轉向葛力姆喬,這個只會說大話的傢伙,那就看看誰能殺了誰!
「住手。🍑 ⋆ 🍭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 🍑」
烏魯奇奧拉抬手制止了想出手的牙密,葛力姆喬到底能不能一擊殺了那兩個人他不知道,但牙密卻絕對不是對方的對手。
「你可知道,對我們而言現在的問題並不在那小子身上,葛力姆喬?」
「啊?」葛力姆喬懷疑自己聽錯了,藍染大人難道是派你去現世閒逛的嗎?
烏魯奇奧拉似乎能讀懂對方的心思,不緊不慢地解釋道:「藍染大人並不擔心現在的他,而是擔心他的成長速度。這小子的潛力確實非同一般。」
起初,烏魯奇奧拉也無法理解藍染大人為何特意派自己去解決一護,對方怎麼看都是個垃圾,即便出手便砍下了牙密的手臂,他也是這樣認為的。
說來可笑,他意識到一護的不凡之處是對方快被牙密殺了的時候,那時他能感受到一護體內變動劇烈的靈壓,高漲時甚至要遠在他之上,現在想起來,他都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可他自身也因為太過強大的力量而變得不穩定。」烏魯奇奧拉微微頷首,說出了他對一護的判斷:「就算放任不管,他也可能會自我毀滅或者變成我們的手下,所以我才饒了他一命回來了。」
這樣的解釋恰恰是葛力姆喬無法接受的,「所以我說你太好心啊!他要是超出想像變得更強,到時與我們為敵,你說怎麼辦?!」
「到時就交給我處理。」
葛力姆喬頓時啞口無言,仿佛真如烏魯奇奧拉接下來所說的那樣,沒有任何異議了。
「那就這樣吧。」上座的藍染出聲為這場爭論劃下了個句點,「這種無關緊要的事就由你決定吧,烏魯奇奧拉。」
「多謝您的體恤。」
沒人注意到,此刻葛力姆喬緊皺的眉頭和咬緊的牙關,這真的是無關緊要的事嗎?他可不這樣認為……
所以,一護的感覺並沒有錯,他的確是被盯上了。但同時他也錯了,正是因為他那糟糕的表現才再一次被人盯上,即使成為廢物,也無法真得從這個世界消失。
只是,現在的他也不會再有那種奇怪的期望了。露琪亞突然的到來終於讓他明白了,既然怕手裡的刀傷到朋友,那就讓自己的雙手更加有力,不讓那把刀失去控制就好了。
當然,明白的過程並不輕鬆,露琪亞的腳勁一如既往得大。
真是讓人頭疼,一護揉了揉後腦勺,這不僅僅是露琪亞作為打招呼的那一腳導致的,還有……
「為了應對成體破面的出現,避免它們再次製造出重大事件,於是就緊急派遣了我們這些人過來。」
雖然戀次是這麼說的,但一護看著在自己床上東倒西歪的五個人表示深深的懷疑,這些傢伙怎麼看都和緊急二字沾不上邊。
戀次絲毫沒有察覺到一護的懷疑,繼續一本正經地介紹道:「因為要與你配合,所以就選了你最熟悉的露琪亞。」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而我是能行動的戰鬥人員中和露琪亞最親近的人,也就被選上了。」
「別聽他亂說。」松本亂菊湊到一護耳邊,用所有人剛好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其實原本沒有他的,都是他不放心露琪亞一個人,才硬要跟著過來的哦~」
「亂菊小姐!你才是覺得很有趣才跟過來的吧!」
戀次大聲打斷松本的話,仔細看還有點臉紅。其實,他不是不放心露琪亞一個人過來,可帶隊的人是宏江的話情況就不同了,那個老混蛋沒多久前才鼓勵一護去追露琪亞的,不得不防啊。
「我和弓親和他們完全不一樣。」一角察覺到一護的不對勁,連忙和身邊各懷私心一群人撇清關係:「我們兩個是作為專業的戰鬥人員來的!」
說得是很認真,可你們能不能先把腳從我的床上放下來?
一護看著面前毫無違和感的五個人,這些傢伙完全是抱著郊遊的心態來得吧?
要說真正靠譜的,還是一來現世便四處勘察的蝶冢先生以及志波先生吧?
但轉念一想,一護覺得又有些不對勁,能放任這麼一群不像樣的人跑來自己家裡,那個領隊要麼挑人有問題,要麼……
「我姑且問一句,你,你們應該有住的地方吧?應該,不會都擠在我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