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市丸銀的疑問

  從市丸銀和東仙要的行動軌跡中,是可以推測出藍染部分的行動,但也僅僅是推測罷了。🌷🐙  ♪♟

  這其中的原因,一是隊長原本就會執行各式各樣的任務,不參加隊長會議很難弄清兩人外出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

  二是有藍染在,三人其實可以隨意選擇一個時間點去虛圈,沒必要先給自己找一個離開瀞靈廷的藉口。

  基於以上原因,要推測的話宏江能找到一萬個點去推測,累都能把他自己給累死。

  兩世為人何苦難為自己?把這份痛苦給予你的對手,讓藍染去猜去頭疼難道不好麼?

  本著這個原則,宏江時不時就會蹦出一兩句莫名其妙的話出來,諸如藍隊隊長的斬魄刀在虛圈一定很好用之類的,再比如現在的『有哪裡不一樣』。

  實際上,宏江哪能看得出藍染和上次有什麼不一樣的。詐和罷了,真騙出些動靜血賺,騙不到也不虧。

  但現在的問題好像並不是能不能騙到,而是……

  面對宏江的試探,藍染好像聽不出話里的意思似的,以一個禮貌性的笑容說回答道:「蝶冢先生上次也是這麼說的。」

  「是麼?」被這麼一說宏江也不太好意思,拍著後腦勺訕笑道:「那一定是和上上次相比,你有哪裡不太一樣,哈哈哈。🎀ൠ ❻❾Sⓗ𝕌X.co𝓜 🍭🐉」

  「你上次也是這麼回答的,蝶冢先生。」

  「……」

  用同樣的辦法試探三次,這種玩鬧似的行為也就只有蝶冢宏江能做出來了吧?此刻人在虛圈的藍染心中突然生出一個疑問,靈術院現在應該不會上演第四次不一樣談話了吧?

  只能說他還是小看了宏江的執著,或者說幼稚?在藍染看來,宏江講出這種話,除了表明他自己跟浦原喜助還有平子真子接觸過外沒有其它意義。

  這是在宣戰還是小孩子在賭氣?藍染可不覺得宏江會真想通過這麼簡單的方式來拆穿自己的偽裝,當然類似宣戰這種可笑的原因就更不可能了。

  蝶冢宏江是個有趣的人,充滿了神秘感,藍染從未改變過這個看法。甚至隨著不斷的接觸,籠罩在他身上的迷霧愈發濃厚起來,即便短短一個月的五次接觸。

  他似乎早就知道自己會來到虛圈,也隱隱透露出知曉自己通過虛的死神化想要達到的效果,這些是根據已有情報所推測出的麼?

  或許吧,畢竟一年前阿散井戀次等一批學員在現世的遭遇,瀞靈廷中是有相關情報記載的,要獲取這份情報並不難。§.•´¨'°÷•..× ➅9𝓼Ⓗยχ.𝕔o𝐦 ×,.•´¨'°÷•..§

  可那也是僅有的情報了,憑藉那一點蛛絲馬跡就能完美的預測自己的行動?甚至在時間上都非常貼近自己的計劃,藍染都有種對方是親眼看到過這一切的錯覺。

  目睹未來的智者?還是站立在孤峰上的觀測者?當然,也有可能是藍染自己想多了,那些就是宏江的胡言亂語,沒有任何目的性可言。

  藍染沒辦法給出一個絕對準確的答案,只能在對方不是個毫無道理可言的瘋子的前提下,儘可能去還原宏江的本意。想要完整的答案,除非是由宏江自己親口說出外沒有別的辦法。

  只是說出來就一定是可信的麼?循規蹈矩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太過於遙遠。就好像此刻他和市丸銀、東仙要一起來到虛圈,就是一步險棋。

  對此市丸銀或許是最深有體會的,前方那個背影看上去和往日沒有任何不同,依舊的從容、井井有條、萬事萬物盡在掌中,可實際上卻並非如此。

  這還是要歸咎於來虛圈這件事上。按最初的計劃,三人會在市丸銀就任隊長一個月後來虛圈,全力在短期內把虛圈改造成自己的後花園,也就是此時此刻正在發生的事。

  但要知道,這是『最初』的計劃,那個時候蝶冢宏江可沒有回到瀞靈廷中。

  計劃的制定和實施要根據實際做出應變,尤其是面對重大變故很可能會完全推翻重新制定。

  當初的計劃是以瀞靈廷現存的十二位隊長、十四為副隊長制定的,隨著蝶冢宏江的攪局肯定要做出相應的調整。而且,以藍染的個性將原計劃推翻重製也不是不可能,畢竟蝶冢宏江可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非常的難纏。

  已經確定和浦原喜助等人有接觸,返回瀞靈廷就是為了盯住他們這群人,並且藍染最具優勢的手段——鏡花水月也有被破除的歷史。

  有破除鏡花水月的能力意味著在情報的獲取上,宏江並不會受到絕對的干擾,在瀞靈廷中能以一個相對公平的條件和藍染對抗。

  而和浦原喜助有過接觸,證明宏江對藍染、他以及東仙要是有一定了解的,這能省去不少的功夫。

  實話實說,市丸銀並不覺得他們這一方在面對宏江時有什麼絕對的優勢,甚至他們才是劣勢的一方,畢竟對蝶冢宏江這個人他們知道的實在太少了。

  面對這樣的外部潛在威脅,依舊按原計劃行事未免有些冒進了,這完全不符合市丸銀心目中的那個藍染的作風。

  這並不是市丸銀單方面的揣測,事實上藍染也表露過更改計劃的意向,還是在與宏江第一次的接觸後就坦言要推遲虛圈計劃。

  情報的收集與過濾需要時間,在此基礎上的計劃地制定更是費心又費時。這與下棋極其相似是個互布疑局、見招拆招的過程,而不是單方面的分析對手或者以自我想法為中心的進攻。

  這便是藍染一貫的作風,在瀞靈廷和尸魂界的暢通無阻是早在百年前就開始的布局換來的,他比任何人都優秀也比任何人都能忍。

  而如果說以前的藍染是個棋手,那現在他表現得就像一個賭徒。尤其是在存有調整計劃的意識的前提下,最後還是按照原計劃行事,完全是個孤注一擲的賭徒,瘋狂是唯一能稱讚的點了。

  可瘋狂這樣的形容詞距離藍染未免有些遙遠,難道說是因為情報的收集已經結束了?並且藍染對他和東仙要隱瞞了這件事??

  市丸銀想了想覺得不太對勁。藍染雖然是個有疑心的人,但卻不會將這份疑心表現為過分防範身邊的人,他又足夠的底牌來應對隨時可能出現的背叛。

  況且就算對方沒了之前的那份自信,這樣的做法豈不是自曝軟肋,從某種層面承認了自己不如蝶冢宏江,從而開始拉攏人心?

  問題是藍染大可不必如此,比起手下的衷心他自己腳下的路才更為關鍵,就算承認不如某個人他也不會以這種扭扭捏捏的方式。

  所以,這毫無徵兆的改變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