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乾淨,這的確是薩爾阿波羅的另一個特點,但此時的他可不是未來已經破面的狀態,身上白色的硬皮算是盔甲,但卻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而現在他身體上的髒跡可不是什麼灰塵或是泥巴之類的東西,那是雷吼炮給他留下的傷勢,不嚴重但也不是用水沖一衝就能洗掉的。
難道薩爾阿波羅要當著自己的面,上演一次『換皮』?宏江有些好奇。
只見薩爾阿波羅將背後的觸手伸到地上的一灘黑水中,將這些他之前用來協助干擾宏江感知的液體,一點點的吸入體內。
「這些液體除了具備干擾的功用外,裡面還被我加了各式各樣的治療藥物。」
薩爾阿波羅身上的髒跡一點點的消失殆盡,宏江知道,如果對方沒有誇大其詞的話,那剛剛的雷吼炮此時對他已經沒有一點影響了。
而這整片森林,也都是薩爾阿波羅的藥庫,成為了他的主場,能夠讓他在戰鬥中隨時的享受治療,對宏江來說是絕對不利的。
但這好像並不是無法解決的,腳尖一點,宏江直接出現在了薩爾阿波羅面前,只要不給對方治療的機會就行了,就這點他還是能做到的。
「右邊!」薩爾阿波羅右手五指一垂,根據他的數據,宏江很習慣以居合的方式出自己的第一刀,當然這樣的一刀速度也很快就是了。
說不清是他提前預感到了宏江的進攻路線,還是及時阻擋住了,五根細劍般的指甲和宏江的斬魄刀幾乎同時出現,在半空中碰撞。
「破道七十八,斬華輪!」
「能用得出麼?!」
面對浮現在宏江刀身上的白色刀輪,薩爾阿波羅沒有一點畏懼,下身的纖細觸手朝宏江的腳踝一卷,同時左手成爪狠狠的向下一抓。
薩爾阿波羅的話好像是一句預言似的,斬華輪出現了連一秒都沒有,就如同被風吹散的雲彩一般,潰散開來。
其實在斬華輪釋放的那一瞬間,宏江就已經察覺到不對了,腳下避開觸手的同時,趕緊施展瞬步,千鈞一髮的躲開了薩爾阿波羅的這一抓。
「破道七十八,斬華輪!」揮動手上的斬魄刀再次釋放剛剛潰散的斬華輪,同時宏江左手成掌,「破道三十三,蒼火墜!」藍色的火焰如海浪般,載著白色的刀輪朝著薩爾阿波羅呼嘯而去。
也沒見薩爾阿波羅有什麼特殊的動作,只是食指一點,和剛剛一樣斬華輪直接潰散了開來,蒼火墜的藍色火焰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削弱,不過近百米的距離,到薩爾阿波羅面前時已經成了一層薄薄的火苗。
「我說的沒用可不僅僅是你已經用過的招式哦。」薩爾阿波羅一點點踩過地上的火苗,緩緩向宏江走來,「你的一切都被我分析過了。」
「每個人都有獨特的靈壓結構,只要了解這個結構並知道該如何破解,你的一切招式對我將再無威脅。」
薩爾阿波羅在那侃侃而談,宏江則是心分兩邊,一面關注著對方的一舉一動,以防薩爾阿波羅的突然發難。
另一面宏江則是嘗試著將靈力附著在自己的斬魄刀上,此刻他所面臨的情況可不僅僅是靈力結構被破解這一個問題。
靈力結構這個概念的確是存在的,但它所代表的不是藉由靈力而釋放出的招式哪裡有弱點,要僅僅是這樣的程度,宏江也是能做到的。
如果將招式比作是一張木桌,不同的桌子有不同的結構和形狀,引發的效果也各不相同。
那麼靈力結構就是這張木桌到底是紅木、梨花木或是其它什麼木材,而這種最本質的結構很難由本人改變,至少目前的宏江是沒辦法改變的。
所以薩爾阿波羅的話並沒有錯,如果能破解一個人的靈壓結構,那麼對方的所有招式都能輕易的破解,根本不用再臨時判斷招式本身的弱點在是什麼。
這是個問題,但並不是無法解決的。
打破靈力結構畢竟不是一瞬間就能完成的事,只要能在結構被打破前打到敵人,那麼對方是否已經破解了你的靈力結構,都不再重要了,所以這並不是宏江最頭疼的事。
同樣是潰散,斬華輪和蒼火墜可完全由不同的原因造成的,這點在宏江第一次近距離釋放斬華輪時就已經有所察覺了。
之後怕是自己的錯覺,他還特意再嘗試了一下,結果和他想的差不多。
他的斬魄刀上此刻像是有層無形的結界,在吸收著他的靈壓,使得他的靈壓很難在上面附著。
雖說提升靈壓可以暫時緩解這種情況,可這層結界仿佛會成長似的,吸收的靈壓也會逐漸增多,時間一久還是會回到最初的情況,最終的結局也必然是他無法在斬魄刀上附著靈壓。
「已經有所察覺了麼?你果然是以感知見長的類型,我的分析並沒有錯。」
宏江的舉動也引起了薩爾阿波羅的注意,他也不急著對宏江出手,反而停下腳步點著自己的腦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你現在在想什麼呢?讓我猜猜看。」
「為什麼我的刀上沒法附著靈壓了?是什麼造成的?鬼道還是大虛特有的手段?」
雖說薩爾阿波羅的話沒有全說對,但還是有部分說到了宏江的心坎里。
自己的斬魄刀上可沒有任何薩爾阿波羅的靈壓存在,宏江肯定這不是任何以靈壓釋放的特殊招式,估計是薩爾阿波羅研究出的什麼奇怪的靈具。
可他到底是何時下手的呢?還有,這樣的封鎖到底該如何破除呢?
如果這不知名的靈具的功能就是吸收靈壓,那麼他的這把斬魄刀就相當於被封鎖了,解不解放都無關緊要,都是一團廢鐵。
被無聲無息間封鎖了諸多手段可不是個好消息,當然他還有對方未知的手段,可這種一頭霧水的情況必須解決。
不過好在宏江的對手是薩爾阿波羅,這個自大狂已經迫不及待及待的開始吹噓自己,猶如一個已經凱旋而歸的勝利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