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勇音姐,卯之花隊長。」
見其他幾人都在點頭之後迅速離去,估摸著再用不了幾分鐘時間,消息和疏散的通知就會傳開,陸元側頭向身邊的二位說道。
「你啊……」虎徹勇音回想起陸元剛剛對松本亂菊說的話,捂著臉嘆了口氣,緊跟著朝陸元翻了個白眼,道:「陸元,你是不是隨便看到漂亮的大姐姐都稱呼姐姐的啊?」
「當然不是!」陸元奮力搖頭,堅定地道:「我只對特別漂亮的大姐姐這樣稱呼。」
「你……」
體會到陸元話中的意思,不禁夸的虎徹勇音一下子臉又紅了。關鍵是……這之前從來沒人敢這麼隨便調戲她的。
咚~
理所當然地,見不過陸元欺負自家副官的卯之花隊長出手教訓了陸元,這一記可以用神出鬼沒來形容的制裁之拳讓陸元微微暈眩的同時,似乎能夠看到頭頂HP-1%的字樣。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實際上陸元通過今早的睡眠,狀態已經基本恢復大半,但……既然勇音姐姐都好心地準備了輪椅了,總不能不坐了吧?
於是陸元心安理得地一路被虎徹勇音推著前進著,但他猜測卯之花隊長恐怕早就看穿了他心裡的這點小九九,只是看破不說破罷了……
在卯之花烈心中,大概是這樣子的:
「只要自家席官不想著攻略自己,那麼怎麼調戲我的副官,問題都不是很大。」
畢竟……雖然由她來說有些不合時宜?但是,勇音的年紀也不算小了……
陸元嘛,就算是自己嚴苛的眼光來看也長得挺帥氣,小伙子挺精神的呵呵……能力、前途大概也是一片光明。就是這口花花的習慣,還有這沾花惹草的潛質還需要多多調理教育一下。
卯之花烈嘴角掛在一如既往溫柔的笑容,只可惜陸元沒看到。
而接下來,他們計劃前往的地點是流魂街。比起靜靈庭,想要在面積更加廣袤的流魂街里找人自然更加不易。而藍染的情報網很廣,但只要他們刻意隱藏起行蹤,流魂街中的居民根本就無法發覺他們的存在。
然而,在藍染的主動推波助瀾下,一個情報在他們剛剛前往東門時已經廣泛傳開,在那些從內環過來的貴族口中傳播起來。
在將疏散工作安排下去後,雛森桃主動前往了懺悔宮,生死不明。而後,得聞此訊的日番谷冬獅郎緊隨其後前往。這之後,跟隨上去的隊長人數,合計四人,連帶著前去的還有各自的副官死神。
這四名隊長分別為:最先提到的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冬獅郎,其後根據番隊編號順序起,二番隊隊長碎蜂,七番隊隊長柏村左陣,十一番隊隊長更木劍八。
除了涅繭利外,剩餘的所有隊長盡皆出動。
「說起來,所謂的護庭十三隊就是一群不會簡單地聽勸的傢伙啊……」
陸元想起來,從一開始,山本總隊長就沒有給出明確的讓他們不要前去阻攔藍染的命令。恐怕最初就沒有聽從陸元建議的打算。
「那,你要怎麼做呢?陸元君。」
卯之花烈用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陸元。
陸元無奈一笑,道:「還能怎麼辦,畢竟他要的東西可是在我手裡啊。」
陸元看了眼漸漸明亮的天空,心中思緒翻騰,在虎徹勇音呆滯的目光中緩緩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時間回到現在。
有書則長無書則短,真的只是片刻時間,向藍染髮起進攻的四位隊長盡皆被擊敗。
手臂被斬斷,胸口被刺穿,亦或者脊柱被斬斷。
除此之外,中途為應援而來的志波空鶴也躺倒在了血泊之中,而有瞬神之稱的夜一亦是被斬下了一條手臂。
「同為隊長級的人,竟然連他的衣角也碰不到嗎!?」
黑崎一護驚愕地看著眼前的場景,有如在做一場噩夢一般。
實力的差距實在太過巨大,已經有如天塹。
夜一坐倒在了一護身旁,面色無比難看:「一護,看樣子我們還是小瞧了藍染的力量,就算將護庭十三隊加起來,恐怕也不是這傢伙的對手。」
「無論掃掉的灰塵是一顆還是兩粒,用肉眼看都是沒有什麼分別的。」
藍染惣右介有如神靈一般俯視著躺倒在地的一眾隊長們,如此評價。至於一旁的四楓院夜一,他卻已經沒有理睬的打算,能讓她去向浦原喜助通風報信,似乎還能讓事情變得更加有趣一些。
「藍染大人,非常抱歉……」
東仙要不知何時來到了藍染身邊,單膝跪地,表示請罪。
「不,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要。」
藍染微微搖頭,不知是在評價東仙要攔下兩位隊長之事,還是沒能找尋到陸元之事。
一旁,唯一還站著的副隊長雛森桃淚眼朦朧,有如夢囈:「這不是我所認識的藍染隊長……隊長,告訴我,這一切只是我的噩夢吧!?」
藍染冷漠地看了她一眼,道:「雛森君,所謂的憧憬是距離理解最遙遠的距離,你所認識的藍染惣右介,打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噗——。斬魄刀刺穿了雛森桃的胸口。而那個會為此感到憤怒的白髮少年早在半分鐘前就已經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藍染……隊長……」
雛森桃,最終還是沒能逃脫被藍染刺穿的命運。
「藍染,你竟然連自己過去的部下都下手!你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情!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不知何時,浮竹十四郎已經慘白著臉緩緩站起,對藍染進行了質問。
「明明躺在那裡就好了,浮竹,你為什麼要站起來呢?」
藍染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種遺憾,輕輕念道:「破道之九十——」
「喂,我可還沒有倒下呢。」
更木劍八頂著從胸口到腰椎都被斬開的可怖傷口站了起來,藍染手中的黑光悄然消散,眯了眯眼睛:「兩隻稍微強壯了一些的螻蟻嗎?」
他緩緩抽出了鏡花水月,道:「能夠讓我二度揮刀,作為螻蟻而言,你們已經足夠自傲了。」
同樣是一人一刀,兩人再次倒下。
藍染直接同對黑崎一護做的一樣斬斷了兩位隊長的脊柱。這一次,他們即便還能夠頑強地保留意識,卻是再也站不起來了。
「藍染大人,已經確認,數分鐘前,目標和卯之花烈在一起,出現在了靠近東門的位置。需要直接轉移嗎?」
對於東仙要的請示,藍染微笑著搖了搖頭,道:「看樣子是不需要了,因為,他們已經來了。」
當陸元提前預判了他的目的,取走了崩玉之後,藍染將過去忽視的關於陸元的信息迅速整理,並很快得出了結論——他一定會自投羅網。
所謂的陸元,不過是一個連一個人都未曾殺死過的單純少年。
這樣的少年,即便計算良多,但正因此弱點卻也十分明顯:無法見死不救。
他一定能夠算到眾隊長敗北的結局,可也因為能夠預見這樣的結果,他一定會來。
而事實,也正如藍染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