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烏爾奇奧拉·西法

  說到烏爾奇奧拉·西法,自然會想到另一個破面,牙密·里亞爾戈。但是這一次和烏爾奇奧拉一同前往現世的卻並非牙密,那個身影在場的諸位死神都並不陌生,其中甚至有人同其交過手。

  白色的隊長羽織隨風飄揚,遮住雙眼的眼罩成為其最突出的特徵,原九番隊隊長——東仙要。

  陸元第一時間坐直了身子。

  勇音一邊面色凝重地看著那走出黑腔的兩個身影,一邊對陸元安慰道:「陸元,你好好休息吧,他們就交給我們——」

  「不行的啊,勇音姐。」

  陸元站了起來,對勇音報以一笑:「那兩個傢伙,不能讓你去對上啊。」

  「烏爾奇奧拉大人,東仙大人!」

  當二人出現之際,一眾破面紛紛低下了頭顱,表示敬畏。

  烏爾奇奧拉的目光並未在他們身上停留,直接掃向了死神陣營,他的目光一一略過那些一般的隊士,略過露琪亞,略過了雛森桃以及虎徹勇音:「都是垃圾。所以……」

  他的目光在一護和陸元身上掃過,開口道:「陸元,就是你們兩個中的一個了。橘色的頭髮,不是,所以……」

  最終落在了勉強站起來的陸元身上:「是你了?」

  陸元笑了笑:「怎麼,破面先生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雖然只是很短時間的治療,但在勇音那不留餘力的回道下,陸元感覺自己已經恢復正常的行動能力,至少短時間的戰鬥已不成問題。

  所謂的治療,歸根究底即是靈力的輸送,大部分情況下,只要靈力充沛,魂魄就可以自動完成修復,越是輸送效率高的人,回道的技術便是越強。

  當然,這只是最籠統的說法,不過也證明了回道對靈力的恢復作用。以勇音四番隊副隊長的實力,雖然戰鬥能力不算強,但這恢復力卻著實不一般。

  然而……

  陸元目光一凝,對上瓦虛級別的破面,現在的自己絕無勝算。

  嗖。

  就在陸元問出那個「嗎?」字時,烏爾奇奧拉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並非響轉,只是單純的高速移動就快到了常人難以捕捉的程度。哪怕是自己身旁擁有副隊長職稱的勇音對此也毫無反應。

  吭——。

  「喂,不要忘了還有我的存在啊,破面!」

  不過在場的死神中,除了陸元之外,還有一人能夠反應過來。

  一護依舊保持著從容,天鎖斬月和烏爾奇奧拉的右手相抵。

  烏爾奇奧拉的表情毫無變化,如同平靜地宣布般說道:「讓開。」

  「怎麼可能讓開啊!」

  一護怒喝著,心中卻漸漸凝重起來,他明明是打算直接將對方的手掌斬斷,然而就像被一面厚實的牆壁阻截了一般,無法繼續前進。

  「是嗎?」

  烏爾奇奧拉既沒有憤怒,也沒有不屑,空出的左手悄然凝聚了青綠色的光芒,在一護微楞之際徒然射出。

  「什——」

  嘭——!

  露琪亞感受到剛才那青色虛閃強大而恐怖的靈壓,驚呼出聲:「一護!」

  氣浪翻滾,一護有些狼狽地從煙塵中竄出,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已經意識到了,面前的對手是自己從未曾見過的強敵,再沒有吊兒郎當地挑釁的餘裕,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行。

  「躲開了,不。」烏爾奇奧拉的瞳孔大概縮小了百分之十左右,如同遇到了奇怪的閱讀理解題般,他平靜又帶著點疑惑地念道:「擋下了?」

  一護迅速回頭看眾人,道:「這傢伙交給我對付,你們快帶陸元離開!」

  嗖,一聲破空而來的聲音卻讓一護目光一凝。

  東仙要已經橫跨虛空來到了陸元和勇音面前。

  雛森桃面色凝重地回援,雙手持刀,臉上帶著痛苦和掙扎:「東仙隊長,你為什麼要背叛尸魂界?」

  東仙要平靜地回答道:「當然是,為了正義。」

  嗡的一聲,東仙要的腰間,斬魄刀悄然出鞘,朝微微愣神的雛森桃斬去。

  然而這一擊卻被陸元擋下。

  「餵。」陸元曬然一笑,道:「畢竟是我的新任部下,多少給點面子好嗎?」

  「陸元隊長……」

  陸元頭也不回道:「趕緊帶著勇音姐和其他人先撤吧,我已經沒大礙了。」

  雛森桃看著陸元殘破的死霸裝和依舊有些泛白的臉色,實在看不出陸元說的「沒有大礙」到底有何依據。

  「趕緊走!」

  陸元低喝一聲,冷漠道:「我一定會回來的。」

  陸元和東仙要面對面,即便身上傷勢未愈,他的表情依舊淡定:「你們有事要找的是我,既然如此,讓他們離開也沒有關係吧?」

  「無妨。」東仙要的語氣自然,就好像還身在護庭十三隊中,在和昔日的戰友閒聊茶餘飯後的軼事一般:「他們的生與死,對於大局不會造成任何影響。倒是你……陸元,我聽說過你在尸魂界做的那些事情了,我們應該是同一陣線的戰友才對啊!」

  說著,東仙要的拳頭自然而然攥緊,就仿佛看到一位優等生卻整天泡在網吧里的老師一般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對於東仙的這種態度,陸元並不奇怪。他清楚地知曉東仙的過去,知道他是最為憎惡那些貴族的死神之一,會因為他對貴族下手而生出認同感完全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東仙大人,這個死神的威脅確實巨大,我們應該現在就把他在這裡解決了才是!」

  那位最初嘲諷斯科爾的破面一臉殷切地站了出來,發自內心地勸阻道。從一開始就在觀望的他並不認為陸元展現出來的威脅會比剛剛那個橘色頭髮的傢伙弱多少。

  東仙要甩頭,冷冷地掃了那破面一眼,明明是盲人不應該有目光一說,那破面卻油然而生一股寒意。

  「這是藍染大人的旨意。」東仙要眉頭擰起,語氣森寒:「難道,你對此有什麼意見嗎?」

  那破面頓時低頭,仿佛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般低下了腦袋:「不,不敢!」

  「這是藍染的主意?」

  陸元皺了皺眉,覺得事情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