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木製牽星箝
「我還是會帶走她……」
「你的心沒有帶來任何的改變……」
朽木白哉感受到胸膛一陣刺痛，那近在咫尺的淡漠聲音傳入到耳中之時，卻是讓朽木白哉感到似乎是那麼的飄忽與遙遠。
「噗嗤！」
隨著烏爾奇奧拉抽出那貫穿了朽木白哉胸膛的手臂，大量鮮血瞬間噴灑而出，朽木白哉無力地朝著地面栽倒而去。
「兄長大人！！！」
那一刻，朽木白哉那隱隱開始渙散的視線，隱約看到面前的烏爾奇奧拉似是從身側走過，以及朽木露琪亞那尖銳且驚恐的聲音響起。
『等……等等……』
朽木白哉想要開口說些什麼，那不斷從口中湧出的鮮血卻是硬生生地堵住了喉嚨，腦海里不禁回憶起自己似乎在什麼時候聽過關於「心」的話題。
——
那似乎是個幽靜的夜晚，與唯一的摯友千手誠在櫻花樹下對弈……
「白哉，這一局你輸了。」
「再來。」
「不了，再來一次結果也不會改變……」
「為什麼？」
「因為，你的對弈風格太過於『貴族』了……」
千手誠將手中的黑子投於棋盤之中，不急不緩地品著香茗，語氣溫和地說道。
「也即是太過於著重表面且不會刻意地改變，這無疑忽略了對弈的某種本質。」
朽木白哉凝視著千手誠，說道。「誠君，你似乎意有所指。」
「白哉，你身上的貴族枷鎖太多了，反倒讓你有些看不清『心』，這會限制你最終所能達到的高度……」
千手誠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盒子推到了朽木白哉的面前。
朽木白哉當面打開盒子，其中的愕然是一個木製的「牽星箝」狀髮飾，頗顯古樸與精美……
「別嫌棄，我畢竟不是你這種大貴族，拿不出什麼貴重物品，所以白哉君大婚之日，我也只能提前向你送上這種手工自製的小禮品了。」千手誠帶著幾分歉意地說著。
朽木白哉點了點頭，珍視地合上盒子，簡短地道了一句。
「謝了，等你從遠征軍團回來了，我請你喝酒。」
最後，在朽木白哉的回憶之中，則是響起著千手誠那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沒問題，如果到時候你的對弈風格能夠稍稍改變，那就更好了……」
——
「撲通！」
朽木白哉的身體重重地砸在地上，腦袋往前地上一磕，眼眸逐漸開始渙散了開來，胸膛處的鮮血幾乎是轉眼之間染遍了身體。
而那原本被朽木白哉戴在耳朵上沿的「牽星箝」被壓碎了表面那一層，顯露於內的赫然是木製材質。
下一刻，在朽木白哉耳朵上沿的木製「牽星箝」驟然爆發出了盈盈綠意，一根根似是綠草一般的蔓延而出，瘋狂地朝著朽木白哉胸膛被破開的傷口而去。
朽木白哉那原本已經幾近的意識之中，驟然浮現出了一道熟悉且溫柔的身影……
「喲，白哉君！」
那溫柔似沐於春風的聲音，讓朽木白哉的精神猛然一震，渙散的眼眸再度一凝之間，入目所見的則是依然是那熟悉的雙殛之丘。
唯一的不同，則是自耳側的「牽星箝」處卻是蔓延出了大量綠草，散發著盈盈綠光之間完全堵住了朽木白哉胸膛之處的傷口。
這個能力……
牽星箝？
『誠君，是你保護了我嗎？』
朽木白哉的腦海之中萌生了這個念頭的同時，手臂幾乎是本能地往著側面一擺，抓住了烏爾奇奧拉往著朽木露琪亞而去的腳腕。
這忽然的變故，讓烏爾奇奧拉略微一愣，低頭看著身側明明已經倒下了的朽木白哉，說道。
「怎麼可能？那一擊明明已經足以讓你瀕臨極限的身體徹底走向死亡才對，居然還擁有餘力？」
下一刻，朽木白哉另一隻手掌握緊著斬魄刀，猛然地朝著烏爾奇奧拉揮了過去！
當即，烏爾奇奧拉顧不得砍斷朽木白哉的手臂，迅速掙脫之餘，本能地往後一躍，躲過了這出乎意料的一刀。
隨即，朽木白哉幾乎半個身體都徹底染血的身體，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臉色蒼白，頭髮凌亂地垂於眼前，唯有那目光卻似乎比過往都要來得堅定且銳利。
「兄長大人，你沒事？」朽木露琪亞驚喜地說道。
「不，是誠君留下的力量勉強遏制住了傷勢……」
朽木白哉的回答，讓朽木露琪亞為之一愣。
這個名字對於朽木露琪亞而言，無疑也是那般的熟悉且懷念。
「不用擔心，在誠君的力量還沒有消耗殆盡之前，我是絕不會倒下的。」
朽木白哉的身體幾乎徹底地站穩，手中的斬魄刀直指著烏爾奇奧拉，開口說道。
「不過，露琪亞……逃吧！儘管不知道這種級別的大虛為什麼會盯上你，但是絕不能讓對方得逞，無論是為了尸魂界也好，還是為了你也好，我都絕對會為你擋住這個傢伙，但剩下的路就需要你自己來走了。」
「兄……兄長大人……」
朽木露琪亞喃喃地開口說道。
「去吧，別忘了朽木家族的榮……」
驟然，朽木白哉的聲音一頓，面前那似是已經狼狽到極點的背影讓朽木露琪亞不禁心中一緊。
下一刻，朽木白哉緩緩轉過頭，那在朽木露琪亞面前萬年不變的冰山一般嚴肅臉龐，所流露出的卻似乎與曾經千手誠相似的溫柔笑容，說道。
「露琪亞，活下去！」
霎時間，朽木露琪亞眼神一片震撼之餘，死死地咬著牙，然後拖著那比之流魂街居民都還要虛弱得多的靈體，拼命地朝著與朽木白哉相反的方向逃去。
對於朽木露琪亞的逃離，烏爾奇奧拉身形一動，正想要追上去之時，那明明已經是達到多次極限的朽木白哉卻是跟隨著擋在了烏爾奇奧拉前方。
「別想著過去，大虛。」
朽木白哉眼神平靜且堅定地開口說道。
烏爾奇奧拉的目光緩緩轉動，重新認真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朽木白哉……
之前那貫穿胸膛的傷口並沒有消失或痊癒，之所以朽木白哉能夠勉強恢復著行動能力，完全是由於耳側處蔓延出來大量綠草堵住了朽木白哉的傷口，並且似乎在不斷地嘗試治療朽木白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