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卯之花八千流
自千年前誕生意識以來，所擁有的除了卯之花之名以及手中的斬魄刀之外，再無一物！
無聊的世界、死寂的世界、虛假的世界，除了殺戮與鮮血能讓我愉悅之外，再無一物可心生波瀾……
廝殺、廝殺、廝殺……
我不知殺戮了多少，就如同沒有人會記得自己呼吸了多少空氣。
就如同呼吸空氣是維持生命的方式一樣，殺戮……也不過是我維持自我、愉悅自我、尋找自我的方式罷了。
被冠以「八千流」之名，被世人所敬畏、恐懼、崇拜！
可即使掌握了尸魂界所有的劍道流派，這個世界似乎只是更加的無趣、死寂以及虛假……
直至，山本重國的出現，很強！
比過往的任何對手都要強，我敗了……
不是敗在了劍道之上，而是敗在了他那無解的極熱地獄火焰之中。
這樣似乎也好，卯花……終究是避免不了在烈陽之下枯萎的命運，縱使澆灌了再多的鮮血也是一樣。
不過，他似乎並沒有取我性命的意思，反而立下了一個有趣的約定，邀請我加入名為「護庭十三番隊」的組織擔任隊長去迎戰星十字騎士團。
一群……殘渣而已……
孱弱不堪的身體、錯漏百出的戰鬥技巧、可笑至極的控制靈子能力！
唯有他們的鮮血，讓我稍感到了片刻的愉悅……
只是，世界似乎更加的無趣了，靜靈庭之內按照約定不能屠殺同伴……
呵，假如那些孱弱之人也稱得上是同伴的話！
既然是戰敗者，我也無甚可言，起碼在山本重國還活著之前，我會遵守這個約定就是了。
不過，流魂街之中再努力找找，或許會存在著稍稍讓我愉悅的對手……吧？
終於，一個有趣的對手出現了，那是一頭天生的野獸！
儘管最終取得了勝利，但這頭野獸也在我的身體上留下了傷痕，遺憾的是……他似乎還有力量沒能發揮出來……
儘管殘酷虐殺了他很久，這頭沒有意識的野獸依然沒能發揮那隱藏的所有潛力……
盡興，又敗興……
不過，這無疑已經是迄今為止最為盡興的正面廝殺！
這頭野獸或許能真正在正面對決將我殺死，徹底享受到那來自於死亡的愉悅。
那麼……就稍稍等一等吧……
在此之前，就決定不再拔刀好了，將那積蓄的殺意蘊養，等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如是，千年過去！
那頭野獸也終於在不斷尋覓到了靜靈庭，並且奪取了劍八之名……
只是，那頭野獸似乎變得以前更弱了，這樣的話根本就沒有斬殺的意義了。
呃……
這個小鬼叫千手誠？
似乎是個不錯的小鬼，為了避免以後四番隊隊長之位無人繼承，好好培養一下好了。
誠，似乎比我想像的要優秀得多啊，慈悲溫柔的心，超絕的回道醫術才能，就是偶爾似乎懷抱著欺師的想法，需要好好調教一番……
似乎是個可笑且幼稚的小鬼，居然會產生保護我的想法？
難道我看上去是如此的弱小？真是讓人深感侮辱的憤怒……還有那一絲絲奇怪的喜悅，除了廝殺與戰鬥之外，罕有地心生波瀾。
不過真是太敢說了呀，誠，居然膽敢產生無數產生冒犯我的罪孽深重念頭？
果然，這個弟子還是找個理由刀掉好了~
好滑溜的小鬼，完全不讓我抓住把柄嗎？
看來，誠，過去一直都是在偽裝啊，這可不是一個純良少年該有的反應。
不喜歡戰鬥這一點，不會也是虛假的吧？讓四楓院夜一好好教導他一下……
呵，為了老師而戰嗎？
誠，你以為這種理由真的能讓我欣喜嗎？我真的會因此而欣喜嗎？
生日宴會……
森之溲疏！
那種奇妙的感覺是什麼？
永遠陪伴著卯花？
你以為你知道什麼？
伱以為你是在對什麼人傳達這種心意？
你根本就什麼都不明白啊，誠！
你眼前的卯之花烈……從一開始就是虛假的，你所想要守護的，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我名：卯之花八千流，是廝殺、是大惡人、是皆盡地獄的化身……
不，不能在誠面前露出那樣的一面！
那一刻，我捧著「森與溲疏」返回庭院之內，我……內心前所未有地產生了慌亂的念頭。
為什麼？我本能地不想讓誠知曉著我存在著那血腥的過去，甚至想到那一天的到來，心生彷徨。
嗯？
突變發生了……
那是什麼？死神的虛化，有趣的形態，就是不知道砍起來的手感會是怎麼樣？
所有人……都死光了，那麼我也允許拔刀了吧……
真是久違的愉悅啊！
沒錯，這才是真正的我，所謂回道與醫術，只是為了更好地享受愉悅，讓這一份愉悅能夠稍微長久地延續一些。
殺……
虛化的隊長級別死神，稍稍能讓我提起一點廝殺的欲望了。
不，還是太弱小了……
只有這種程度而已嗎？
治好，治好再砍一遍好了，想必死神虛化之後，生命力也能稍稍接近一點虛，會稍微能耐砍一點吧。
等等，那是……誠？！
他不是找了個低劣的藉口就去找蜂梢綾了嗎？
為什麼？
為什麼他會回來，還出現在這裡，還要……目睹我的這個姿態？！
不可以，不可以……
不，應該說這樣才更好！
誠，目睹我真實的模樣，然後恐懼、敬畏、再遠離我吧！
誠，過去那與弱小的你所玩的溫馨弟子遊戲，也差不多是時候結束了……
而且啊，誠，再這樣下去，我也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按捺不住……
就這樣結束好了！
這個懷抱，就算是最後了，接下來好好睡一覺，事後一切都會結束了，誠……
然而就在這一瞬，應恐懼、敬畏、彷徨的千手誠，居然抱了上來，一陣有別於鮮血的溫熱貼緊著全身，並且耳邊似乎響起了一句溫柔的聲音。
廝殺與殺戮的念頭充斥著整個大腦的卯之花烈，本能地意識一白，微垂的眼睛睜大，喃喃地應著。
「什……什麼？」
「卯之花老師，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像『森與溲疏』那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