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 惆悵啊惆悵
東野秀一很惆悵。
誰能想到，藍染大十幾年不怎麼給他發布任務，讓他安安心心跟著卯之花烈學劍道，結果一來任務就是個大的。
逼反霞大路家？
這尼瑪不是原來藍染已經叛變尸魂界之後才發生的劇情嗎？
那個時間點，霞大路家經過了幾百年的技術積累，加上已經進行了不知道多少的實戰測試，貘爻刀技術趨於完美，手底下能夠指揮的貘爻刀死神也戰力充沛。
這才在天貝繡助的促使下，發動了叛亂。
但是現在？
東野秀一光是想想就十分頭疼。
霞大路家實驗用的那些死神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啊！
就那才提到八成不到的成功率，再加上雲井堯覺不知柴米油鹽貴的用法，不斷將好不容易成功活下來的死神往流魂街尾區送。
現在霞大路家所有可用的，使用貘爻刀的死神只有三十名不到，而且裡面實力達到隊長級的，一個都沒有！
就這實力，雲井堯覺亦或者是霞大路家家主霞大路真佑，除非是腦子秀逗了，才會在腦海中產生，他們霞大路家能和尸魂界扳扳手腕的想法。
偏偏藍染就是這麼下達命令了。
「是因為我脫離掌控太久了嗎？還是因為我太久沒有正經給他幹活了？」
東野秀一嚴重懷疑藍染就是想找個理由踢掉他。
畢竟藍染現在手頭上有一個東仙要了，後者實力進步飛快，短短二十年不到的時間，已經是一名十分合格的隊長級了。
去年東野秀一和東仙要在虛圈切磋，東野秀一就被東仙要無情的給擊敗了。
純粹的就是靈壓碾壓。
沒辦法，在兩邊都打的克制，互相都非常了解對方的能力和底牌，又不能動真格的情況下，誰靈壓強，誰就占據天然優勢。
尤其是東野秀一的斬魄刀能力實際上非常不適合單挑，卍解能力等於沒用不說，始解能力也有兩個約等於沒有。
想到這裡，東野秀一不禁又嘆了一口氣。
因為他又想到了原本劇情中，藍染手下的另外一名「大將」，又稱究極內鬼俠，市丸銀。
那傢伙的天賦比起東仙要來，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現在還只是東仙要加入後的第二十二個年頭，藍染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那等到市丸銀加入以後呢？
東野秀一都不敢想到時候藍染會怎麼安排自己，不會以後山本的滅火俠就要靠他擔當吧？
說到底，還是沒有那個天賦啊，沒有實力，就是會被人看不起，尤其是東野秀一現在傍上的這個老闆，藍染惣右介，那更是一個唯實力論的典型派。
這次任務，指不定也是藍染在重新甄選東野秀一自己的價值。
畢竟拋開實力不談，東野秀一現在身上唯二剩下的，能入藍染法眼的。
一個是東野秀一殺人不眨眼，對待貴族也絕不手軟的態度；
另外一個，就是東野秀一那絕對超過大部分死神的智慧。
「唉！也就是我現在認清楚了我的上限，不然」
東野秀一右手一纏再一彈，藍染的那條信息灰飛煙滅。
他苦惱啊
二十年前他向卯之花烈說出的那番令人熱血沸騰的話，不是他在信口雌黃啊！
當時的他，是真得相信天道酬勤這四個字。
他認為自己哪怕天賦一般，靠死神那悠長的生命，以及提早拜倒在第一階段大boss藍染門下，安全問題幾乎不需要考慮的情況下。
只要足夠卷，就一定可以在未來無形帝國入侵劇情中，獲得一定的自保之力。
結果在這二十年過去之後，東野秀一發現自己錯了。
當初卯之花烈的那句「如果你始終沒有突破那條線呢」，不是一句簡單的假設，而是一個血淋淋的事實。
東野秀一的初始靈威資質只有那麼高，那麼無論他未來多麼努力，吃了多少資源，得到了多少牛逼之人的指點。
他的靈壓上限始終是被一道看不見的大手，給死死摁在那個，他最高只能達到的階層，而無法再向上邁進半步。
二十年時間，實際上還不止二十年，在藍染的指導之下，東野秀一實際上達到隊長級實力的時間還要早上將近五年。
也就是說，在這足足快要二十五年的時間裡面，東野秀一的靈壓始終紋絲不動，普通隊長級，仿佛就是他這一生的終點。
藍染知道這個，所以他從來就沒指望過東野秀一的戰鬥能力，在有了東野秀一的情況下，收下了東仙要。
卯之花烈也清楚這一點，所以她只是教東野秀一最純粹的劍道，只希望東野秀一可以在那位少年出現之前，略微療慰一下她那重新被激起的戰鬥欲望。
可東野秀一不想這樣，假如只有藍染這麼一個boss，普通隊長就普通隊長了，大不了最後背刺一手藍染，學市丸銀一樣洗白自己。
反正最後那個時候的藍染，也根本不在乎自己被手下背叛。
但問題是藍染之後一刻不停歇趕到戰場的就是友哈巴赫啊
那群看見死神就無腦殺的滅卻師瘋子
那場席捲整個尸魂界，近八成死神陣亡的慘劇。
只有普通隊長級的實力，是真得一點都不夠看。
東野秀一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再像最開始設想的那般，平凡地待在藍染手底下，安安靜靜當個小弟，再默默等待著藍染利用崩玉給他來一波實力大提升了。
「只是靈壓上限被鎖死的情況下，我還能藉助什麼來提升自己的實力呢？」
東野秀一一隻手拖著下巴，開始為自己未來謀劃。
思考之中，一隻黑色的蝴蝶落在東野秀一的左邊肩膀之上。
「秀一，今日的訓練，該開始了！」
這是尸魂界特有的用來傳訊的地獄蝶，以東野秀一現在的身份自然不可能擁有這種珍稀的生物，這隻地獄蝶是屬於卯之花烈的。
聽完後，東野秀一立刻將腦海中的那些雜亂思緒全部掃空。
距離那些事情發生還有著一段時間，但是假如在和卯之花烈的劍道教學中分了神，下場可是很慘的。
東野秀一曾經領略過一次，如今不想再感受第二次了。
約莫五分鐘後，在卯之花烈的特別訓練室內，東野秀一恭敬地向對面的卯之花烈行了一個劍道禮，然後刀光影現，塵飛土揚。
如今的東野秀一，只論劍道，已經可以真正和卯之花烈過上幾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