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211. 你的一切，都在我的算計之中
「所以說，你究竟是什麼時候產生了，你沒有中鏡花水月的錯覺？」
東野秀一的聲音在藍染的耳畔響起，緊接著，藍染髮現，他面前的那個東野秀一變成了如月繡助。
這不可能！
東野秀一的能力藍染他非常清楚，先別說東野秀一的卍解能力借刀，本身只能借卍解，就算可以借始解，那也需要自己的同意才行。
可是自己就沒有收到過東野秀一的請求，那麼東野秀一是怎麼讓自己中了鏡花水月的？
除非
藍染想到了唯一一種可能.
「你，猜到了吧~」
東野秀一看見藍染的臉上變化的表情，知道後者已經想透了一下事情。
畢竟，自己早就將足夠的信息擺在了藍染的面前，只不過藍染一直都視而不見了而已。
「是那個製造了這個特殊空間的人，他前面吸取了我的靈壓，那不是單純的吸取」
藍染終於想起來，那個一直被自己忽略掉的信息，那個製造了這個特殊空間的人，根本就不是東野秀一和如月繡助之中的任何一個。
並且，他還從未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之內，甚至可能他都一直不在這個空間之內，而是躲在了另外一個空間之內，一直在偷窺著他和東野秀一之間的戰鬥。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東野秀一才不用擔心這個死神也會在戰鬥中被藍染他的鏡花水月所影響。
更重要的是，這個死神，吸取了他的靈壓，其目的，很有可能就是將自己的斬魄刀能力模擬出來！
而東野秀一、如月繡助，他們都是為了這個死神的能力而放出來的煙霧.
「呵呵呵哈哈哈哈真是，好算計」
藍染髮自內心地仰天笑著。
東野秀一的計劃，環環相扣，甚至還以身入局，拿自己當作了誘餌，他輸的不冤。
但東野秀一隻是來到了藍染的身旁，仰頭望向了天空，那裡，一個死神興奮地探出了腦袋。
是第十二番隊的副隊長，由嶌歐許。
此時的他，很開心，因為他勝過了如月繡助，在這次秀一大人的謀劃之中，他是作為絕對的核心登場，哪怕是如月繡助，也只能給他打下手！
並且，從現在的結果來看，他沒有失誤！也沒有再拖秀一大人的後腿，而是完美地完成了自己這次的任務！
想必今日過後，自己在秀一大人心目中的地位，必然會比如月繡助高了吧？
「看見他了嗎？他的名字叫做由嶌歐許，雖然是第十二番隊的副隊長，不過因為我特意囑咐的原因，他甚少在外人展示過自己真正的能力，即便是藍染大人您，此前也只知道他的斬魄刀始解能力是操縱空間吧？」
東野秀一悠悠地說道。
對面的如月繡助瞪大了雙眼，還有天空之中的由嶌歐許，那雙不大的小眼睛中，也露出了大大的困惑。
藍染大人
他們好像這還是第一次聽見秀一大人用這樣的稱謂，去稱呼另外一個死神，尤其是這個死神，上一秒貌似還對他們充滿了殺意。
但東野秀一似乎並不打算現在給如月繡助和由嶌歐許解釋這些事，而是專心致志地為藍染解惑。
「讓我產生幻覺的，就是他的斬魄刀能力，對吧？」
藍染在如月繡助那錯愕地神情中，緩緩從地上坐起身來，借用著身上的崩玉開始大搖大擺地治療起自己的傷勢。
「是的，歐許他的斬魄刀能力，不僅可以製造一個空間出來，還可以吸收空間內所有生物的靈壓為己用，並且他還可以記錄空間內那些生物所使用過的能力，然後再在同一個空間內使用出來。」
除非東野秀一打算就在這裡將藍染幹掉，否則這些信息以藍染的能力，遲早會知道的，畢竟，大靈書迴廊就是藍染的後花園。
所以，東野秀一沒有隱瞞的打算。
「原來如此，所以你才必須要讓如月繡助也參與進來，和我演上這麼一場戲，否則，只有你和我兩個人的話，我就不會使用鏡花水月了，你的那個由嶌歐許，也就根本記錄不了我的這個能力。」
藍染終究還是藍染，僅僅從東野秀一透露出來的一點點信息之中，就瞬間推斷出來了東野秀一計劃的真實目的。
並且就像他之前所認定的那樣，東野秀一的一切行為，都是抱有很強的目的性。
幾乎沒有廢棋。
甚至於東野秀一還會特意設計了一張戲中戲，只是為了讓自己通過自己的判斷，從而分析出一個錯誤的結論，以至於在錯誤的道路上，深信不疑，直到自己最終在完全的無知中走向了終結.
過去的藍染，一直堅定地認為，整個尸魂界裡面，只有浦原喜助可以勉強有那個能力作為他的對手，而東野秀一，就是一個空有點戰鬥小聰明的死神罷了，屬於棄之可惜，食之無味的層級。
但是藍染知道，今日過後，東野秀一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一樣了。
因為他是真的有那個能力殺死自己。
哪怕現在的他，也只是集合了三人之力，對自己打了一個信息差，才創造出了這樣一個很有可能是唯一一次的特殊機會。
但是，誰又能保證，這樣類似的機會，東野秀一找不到第二次呢？
「至於最後將藍染大人你擊敗的手段」
東野秀一雙手插兜，終於將目光投向了一側的藍染。
後者站起身，用著平層的目光，回以一笑，
「我知道，是你的歸刃能力。
因為伱歸刃能力要想要成功實現，當中有一條可以說是非常苛刻的條件，就是你在那條規則實現之前，必須不對能力對象造成任何傷害才行。
這對於完全了解你這個能力，並且處於一對一單挑狀態中的你和我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條件。
所以你必須要引入第三者幫你分擔來自我的壓力，可是一旦引入第三者，你就必須要面臨著承受鏡花水月的風險，這是必然的.」
東野秀一點點頭，
「我很清楚，中了鏡花水月以後，我就根本分不清誰是真正地藍染大人你，誰又是真正的繡助，作為鏡花水月實際擁有者的藍染大人你，完全有那個能力，在戰鬥當中的任何一個時間點，都自由調換身份。
所以我需要一個理由，一個藉口，一個讓藍染大人你相信，我已經被你的鏡花水月所騙過去的契機，這樣，至少在藍染大人你反應過來之前，你不會輕易再次交換身份。」
「所以這就是秀一大人您讓我對藍染隊長使用卍解能力的原因？
您的目的就是讓藍染隊長以為，我們堅信，我的卍解能力鈍化，可以封鎖住藍染隊長的鏡花水月？」
如月繡助有些苦澀地望向東野秀一說道。
好吧，當時的他是真的堅信自己的卍解能力可以封鎖住藍染的斬魄刀能力來著
不過現在如月繡助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個五番隊的隊長藍染惣右介，和秀一大人之間的關係很不一般，至少，兩人之間的關係，絕對不止是普通的朋友那樣簡單。
而且看稱呼，該不會，這個藍染隊長和秀一大人之間的關係，就像是秀一大人和他自己之間的關係吧？
那樣豈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你成功了，秀一~」
藍染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副和之前他在戰鬥中被毀壞的那副眼鏡一模一樣的眼鏡，重新戴在了自己鼻樑之上，低聲說道。
東野秀一微微一笑，沒有回應，而是接著說道，
「接下來的問題，就是要知道，藍染大人您何時對我們發動了鏡花水月。
不過說這是問題，其實也不算是一個問題.」
「因為那個叫做由嶌歐許的死神，可以很輕鬆的知道這一點，只要他發現我的鏡花水月被記錄了下來，就說明我使用了。
但是這個辦法只能用一次，因此秀一你必須確保我只會和如月繡助交換一次身份，否則，你到最後，就會面臨著二分之一的抉擇。
而賭博，從來不是秀一你喜歡幹的事情。」
這次藍染打斷了東野秀一的敘述，而是加入了這次復盤。
實際上，他對於東野秀一的這次完整計劃，也是充滿了好奇。
因為在整個戰鬥之中，藍染很清楚，自己是絕對沒有放水的，甚至於他還將自己的警惕級別提高了最高。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一步一步地落入了東野秀一那個精心編織的陷阱當中。
因此，藍染此刻，其實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想要了解清楚整件事的全貌。
並且，這個講述者，最好是他自己。
因為這樣的話，會讓他這一次在自己下屬面前的失敗，顯得沒有那麼丟人。
至少，他在事後給自己挽回了一點顏面，不是嗎？
東野秀一朝藍染點頭，算是承認了藍染的猜測，然後他剛準備開口，就又被藍染搶先了一步，
「然後，在我使用了鏡花水月和如月繡助交換了身份以後，你便讓那個由嶌歐許，利用已經被記錄了的鏡花水月，控制了我的五感，讓我眼中的你和如月繡助，調換了身份。
如此一來，表面上的戰鬥是你和如月繡助一起聯合起來和我進行著戰鬥，並且是你作為主攻手，而如月繡助作為輔助。
但實際上，卻是我一直在後面看著秀一你和如月繡助在那裡演戲給我看！
呵呵
只和如月繡助互相在演戲的你，當然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傷害了，而且這段時間也可以足夠長，長到你的歸刃能力可以徹底完成前期準備。
然後秀一你就只需要假裝中了之前相似的麻痹效果就可以了，因為此時的你，是當時我眼中真實的如月繡助，也就是當時我所以為的，你東野秀一眼中的我自己
這種程度的表演，對於你而言，簡直不要太簡單。
並且之後被如月繡助捅了心臟一刀，又被我腰斬，這樣的傷勢對於絕大多數死神而言，都是絕對致命的。
可是這對於擁有著無限重生能力的秀一你而言，可能也就是撓痒痒罷了.」
藍染全部想通了，但越是這樣，他越是發現，東野秀一這個人，他變得愈加看不透了。
因為從東野秀一借著自己的虛閃離去，到重新回來後，直到剛才將自己徹底擊垮的那一刻為止，可以說，東野秀一在中間一步都不能出錯，只要錯了一步，有一步發生了意外，那麼結果，可能就會完全不一樣。
但是藍染仔細想想，這中間的每一步，除非是東野秀一那邊的幾個人，執行出現問題，否則對於他而言，即便是現在，他也不覺得自己當時的想法和決策，有任何的問題。
而這，恰恰是這之中，最恐怖的地方。
東野秀一可以說，將他的每一步，每一個想法，都在事先想好了。
甚至藍染會忍不住想，假如自己當時真得有了另外一種不同的想法，作出了另外一種不同的回應，那麼東野秀一是不是還會拿出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應對方法？
很可惜，對於自己的這個想法，藍染知道，他可能永遠都得不到答案了。
因為他了解東野秀一，正如東野秀一可能也同樣了解他一樣。
「即便如此，要對抗藍染大人您，我也是十分吃力啊.」
東野秀一嘆息了一聲，用著似笑非笑的眼神望向了遠方，
「那麼，藍染大人，請問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只是單純地離開，東野秀一大可以不需要如此正式。
藍染望了一眼對面的如月繡助，還有天空之中那個將自己的身子重新縮回了另外一個空間裡面的由嶌歐許，心中大抵是猜到了東野秀一話中的另外一層意思。
這不是一次簡簡單單的離開。
所以這就是你去而復返，堅持和我一戰的原因嗎？
藍染用自己的右手推了推那副黑框眼鏡，然後轉身，背對著東野秀一，目光投向了和東野秀一完全相反的另外一處遠方，
「去吧，我被你打敗了，不是嗎？」
空間褪去，露出了外面原本殘廢的蛆蟲之巢，藍染的靈覺放開，周圍已經沒有東野秀一還有如月繡助幾人的身影。
「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啊~」
藍染笑著，朝一番隊的隊舍走去。
是時候該去負荊請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