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165. 秀可做，我亦可做！
藍染的計劃向來都不是只有單一目的性的，在經過長時間的謀劃之後，藍染總會希望著用最少的事，達成最多的成果。
這一次也是一樣。
只不過和以往的大獲全勝不同，這一次藍染的計劃，邊角料都執行地非常順利，唯獨最核心的目的，想要將元氣大傷之後的志波家逐出四大貴族之列，以期實現對於志波空鶴的身份碾壓，並沒有能完成。
主要是藍染也沒有想到，之前志波家分家當中那個沒有被他重視的志波一心，竟然會那麼頭鐵，帶著一眾分家的主力死神上前線去抵擋那些大虛的進攻。
此舉不僅幫助志波家分家這批人躲過了藍染特意安排的那幾個破面對於志波家的大清洗，更是幫助志波家在此次事件中贏得了一些中立貴族的支持。
如果不是因為大家心知肚明的原因，東野秀一這位大刀狩長是隸屬於綱彌代家的，那麼大部分貴族都可以很負責任的說，在這一次事件當中，只有志波家表現出了五大貴族該有的擔當。
雖然風頭最終還是被東野秀一所代表的綱彌代家搶走了絕大多數，但是綱彌代家想要聯合其他貴族發動對於志波家的排擠案，也基本上可以說是可能性不大。
因為志波家不僅主家當中的核心成員，志波空鶴、志波岩鷲、志波海燕都得以倖存，並且分家還保存了非常多的戰力，尤其是那位已經擔任了分家家主的志波一心，更是在這次抵禦大虛的過程中，成功掌握了斬魄刀的卍解，於大戰結束後，正式和那位朽木家的新任家主朽木白哉一起，各自頂替了在這次事件當中犧牲隊長的缺口。
朽木白哉成為了新任六番隊隊長，志波一心成為了新任十番隊隊長。
這使得綱彌代神原想要推進踢走志波家的想法，受到了非常大的阻力。
畢竟，志波一心這可是嶄新的隊長啊，和之前那位年邁的志波家家主可還不一樣。
不出意外的話，志波一心的存在，起碼能給志波家帶來數百年的安穩，如果再加上那位有著恐怖資質，成為隊長只是時間問題的新任志波家家主，志波海燕的話，那麼綱彌代神原的這個想法，將成為他的有生之年。
每每想到這裡，綱彌代神原就有些懊惱東野秀一為什麼要將那個拜勒岡解決地那麼快，再晚一點，等那些大虛們將志波家的人再多殺掉一些，不好嗎？
當然，這種不利於團結的話，綱彌代神原也只會在心裡悄悄地說，真要他對東野秀一說出口，那是不可能的。
兩個人的關係還沒有好到那種程度。
而對於藍染來說，這同樣也是個麻煩事。
因為志波家沒有如同預料之中的被踢出五大貴族之列，並且甚至在可預見的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有這種擔憂，那麼東野秀一就很難趁熱打鐵地和志波空鶴打好關係，並且讓後者拿出其想要看到的技術資料。
一個五大貴族之一身份的志波空鶴，和一個落魄平民身份的志波空鶴，哪一個更好攻略，哪怕是沒有這方面經驗的藍染，都知道答案。
這裡東野秀一就不得不吐槽一下藍染那莫名其妙的腦迴路了。
明明他都已經買到了前往靈王宮的正規門票了，但是藍染偏就不用，一定要自己想辦法搞張黃牛票。
不過還好，藍染做事，向來留有餘地。
比如說這一次事件當中，他計劃好了會造成尸魂界大量的傷亡，為了防止事後因為尸魂界的報復，而造成一些不必要的損失，藍染主動將虛圈當中那些他準備好的棄子全部送給了護庭十三番隊當禮物。
這樣一來，甚至從表面上看，虛圈那邊的傷亡還要更加慘烈一些，以至於在此次事件以後，看完了由第十二番隊遞交上來的統計數據之後的總隊長山本元柳齋重國，久久沒有說話。
因為除非他想要自己動手解決一批流魂街平民，否則這虛圈的虛他還真動不得，不然兩界就會失去平衡。
而這同樣也變成了令綱彌代時灘頭疼的事情。
破面的情況尸魂界現在是知道了，但是現在並且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尸魂界整體都會保持戰略收縮的狀態，以期尸魂界和虛圈之間重新達成完美的平衡。
這種態勢之下，他再想要通過運作的方式，讓東野秀一名正言順地接觸虛圈那些破面，收服那些破面為己所用，就變成了一種奢望。
因此無論從哪種角度來看，這一次藍染嘴上說是臨時起意，實際上是精心策劃的一次大事件，東野秀一發現，好像只有他，才是那個最大的受益者。
不僅賺了名聲，博了身份，騙了感情，還大幅拔高了自身的靈壓水平。
簡稱，贏麻了。
只是有人歡喜便有人愁，人類的悲歡，總是不盡相同。
坐在四番隊的副隊長休息室當中，聽著外面那些四番隊的隊員們，興致勃勃地討論著這一次事件當中那位大刀狩長東野秀一的表現。
山田清之介內心非常不是滋味。
拜託，這都過去多少天了？
不就是幹掉了一個虛圈之主嗎？
不就是曾經擔任過四番隊的副隊長嗎？
你們在我這個現任副隊長面前這麼大張旗鼓地討論東野秀一，真的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雖然，那些隊員們也並沒有在山田清之介的面前光明正大地討論，但是山田清之介就是感覺到不開心。
曾經他還能將這歸咎於是因為卯之花隊長總是關注著東野秀一，只要東野秀一在場，卯之花隊長的目光總是會有意或者無意地看向東野秀一。
是的，他承認，他很嫉妒。
但是現在，山田清之介發現，哪怕沒有涉及到卯之花隊長，只要是在誇獎東野秀一，他也會感覺到不開心。
因為同樣是四番隊副隊長，只要別人在稱讚東野秀一，他就總是會不自覺的拿自己去和東野秀一作比較，他到底哪裡不如東野秀一了？
好吧，好像除了回道以外，他確實哪哪都比不上。
但越是這樣，越令他感覺到煩悶。
山田清之介就感覺，這個四番隊副隊長的位置之上，全部都是東野秀一的影子，如同跗骨之蛆一樣，揮之不去。
哪怕東野秀一都已經不在這個位置上這麼多年，山田清之介都感覺自己還始終活在東野秀一的影子之下。
甚至於細心的他還發現，自從東野秀一從現世當中高調回歸尸魂界以後，他的隊長卯之花烈前往四番隊那間獨屬於她的秘密訓練場的次數明顯變多了。
每次待得時間都很長，卻又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就好像自己隊長是在那裡等待著什麼一樣。
山田清之介知道自己可能，也應該知曉那個答案，但是它甚至沒有勇氣在腦海中說出那個名字。
「為什麼？為什麼眼裡都只有東野秀一呢？」
山田清之介望著那幾份擺在自己面前的被封存起來的資料，不知道是向誰，發出了這聲問詢。
他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有可能就在這裡面。
因為這是幾份被他的隊長卯之花烈保存起來的資料。
從上面的痕跡來看，顯然已經有一段年頭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一次大虛的進攻，破壞了四番隊的隊舍，隊長休息室也在其中，加上卯之花隊長中途離開了一段時間，山田清之介大概率是看不到這幾份資料的。
起初山田清之介是沒有打算將這幾份資料據為己有的，只不過在看到這幾份資料上，都有著自己隊長的筆跡，並且那筆跡很清晰地寫出了一個名字，東野秀一，山田清之介在經過了複雜心理鬥爭之後，還是鼓起勇氣將它們從隊長休息室的廢墟之下悄悄拿走了。
究竟是有關東野秀一的什麼資料，能讓隊長保存這麼久？
這裡面的內容，就會是隊長對東野秀一刮目相看的原因嗎？
山田清之介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伸出了自己那隻緊張的左手，將其中第一本翻開。
唔.
第一本的內容平淡無奇，講述的是百年前的幾次死神傷亡調查，裡面提到了當時襲擊死神的虛，在擊敗死神後，沒有吞噬掉那個死神的靈力，而是對死神使用了一種極為特殊的提取手段，將死神的身體大部分核心靈力用一種粗暴的方式剝奪了出去，以至於這些死神是死於靈力的枯竭，而並非是純粹的受傷。
這個時期，據山田清之介的了解，東野秀一也不過還是一名四番隊的普通隊士，而當時的自己已經是一名席官了。
因此他想不明白，這和東野秀一有什麼關係。
然後山田清之介打開了第二本資料，這裡面的內容，相比於第一本，差不了太多，都是對於受傷死神身體的一個後期調查。
只不過這一次，與現在相隔的時間就更近了，並且資料當中所被調查的死神，全部都是他們四番隊經手治療過的死神，他們與上一份資料當中的死神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體內涉及靈魂部分的核心靈力，都被以特殊方式剝奪去了一部分。
不同點在於，相比於上一本資料那些被剝奪後就很快死去的死神，這一本資料當中所記載的死神，他們身上的這些損失，都基本上不影響他們的正常生活。
甚至也不會影響到他們本身的實力，因為損失的量，受到了非常嚴格的把控，就仿佛是被人精心設計過的一樣，不多一分，也絕不少一分。
但同樣的，這一本資料當中，通篇也隻字未提東野秀一，不過根據資料上面所提供的時間點，山田清之介也可以大致記起，好像那個時期的東野秀一，已經成為了四番隊的副隊長了？
不過這和東野秀一又有什麼關係呢？
帶著這樣的疑問，山田清之介繼續翻開了第三本資料。
也終於在這一本資料當中，他看到了東野秀一的名字。
這是一本由卯之花隊長托當時還是第十二番隊隊長的曳舟桐生所單獨進行的調查，調查對象就是一位由東野秀一所治療過的死神。
調查結果顯示，這名死神身上也出現了前兩本當中提到過的現象。
但這份資料也就僅僅只是如此罷了，並沒有更多的內容。
山田清之介本能地覺得，這是一段連續的劇情，後面應當還有後續，只不過當他想要去翻開下一本資料時，卻愕然的發現，沒了
他從隊長休息室的廢墟當中，只拿回了這三本資料。
「肯定不止這三本資料，後面應該還有一些才對.」
這一刻，山田清之介有些懊悔了。
他懊悔自己當時怎麼沒有在那個廢墟當中再好好地找找，說不定就能將這一套資料全部找齊。
此時的他，渾然忘記了就在幾個小時前，他還不是這樣的。
但是現在的山田清之介，就好像追一部自己喜歡的小說，追到最新一章，剛到高潮，卻突然被作者斷章了一樣，極其難受。
尤其是他還不敢再去隊長休息室找後面的部分，這無疑等同於他確定那個作者直接爛尾太監了一樣，更加讓人恨得牙痒痒。
沒有辦法，山田清之介只能按照自己的邏輯來推斷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首先，因為三本資料上都被隊長標註了東野秀一的名字，因此可以肯定，這三本資料一定都和東野秀一有關係；
其次，這三本資料雖然互相之間都有著比較長的時間跨度，但是毫無疑問，他們指向的都是同一件事；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是，東野秀一在其中究竟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罪魁禍首？
怎麼可能！
這個想法第一個就被山田清之介排除，因為東野秀一如果真的是罪魁禍首的話，卯之花隊長怎麼可能還留他到現在？
那種罪人，應該早就被處刑了才對！
那麼東野秀一又為什麼會和這些事情扯上關係呢？
尤其是第三本資料顯示，那個時候，東野秀一很有可能已經深度參與進了這個事件當中。
很快，在經過山田清之介反覆的思考之後，他終於得出了一個令自己信服，也合情合理的解釋。
那便是東野秀一就是被卯之花隊長拜託對這件事進行秘密調查和研究的人。
一定是卯之花隊長發現了情況不對，然後才讓當時已經是副隊長的東野秀一領頭，秘密調查這起事件。
那麼後續的資料山田清之介不用想也知道內容是什麼了，一定是東野秀一最終調查研究出來了什麼東西，所以才
不對
想到這裡，山田清之介的大腦如同被雷擊了一樣，忽然清澈。
他瘋也似的又去重新翻看了一遍那幾份資料上所記載的具體時間，然後又去翻看了四番隊的隊歷，在那漫長的隊歷當中，他想起來了。
那個時候，自己一直都在向東野秀一挑戰副隊長之位來著，只不過因為那時的他，打不過東野秀一，只能劍走偏鋒，以回道的實力作為突破口，以期將東野秀一挑於馬下。
本來自己的這個請求一直都不被卯之花隊長同意，但是在某一天，卯之花隊長卻突然同意了，而他也成功在東野秀一手上贏得了副隊長之位。
這是不是意味著，當時的東野秀一其實並沒有完成卯之花隊長的期待？
他沒有將這件事情給調查研究成功，沒有弄清楚這件事背後的真正原因？
是了，一定就是這個原因！
否則當時卯之花隊長為什麼會突然答應自己的請求，難道就是突然看東野秀一不爽了嗎？
這怎麼可能？
只不過自己上任後，並沒有展現出和東野秀一一樣的研究才能，只是一心想向卯之花隊長證明自己在回道之上的造詣，這才導致卯之花隊長後來又將副隊長之位還給了東野秀一
至此，過去卯之花隊長的一切行為，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其實東野秀一就是一直在秘密地為卯之花隊長在進行著一些不為人知的調查和研究！
那些都是尸魂界所不重視，又或者所不方便公開進行的調查和研究！
甚至當初的虛化事件，都有可能是東野秀一因為研究不利，遭受到了反噬，才吞下的惡果。
這就解釋了為什麼東野秀一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重回尸魂界，因為他本來就是在卯之花隊長的授意之下，秘密替尸魂界做的這些事。
替他洗清冤屈，只不過是卯之花隊長以及尸魂界對其所作出的彌補而已。
從始至終東野秀一都未曾背叛過尸魂界，這也解釋了東野秀一為什麼會在幾天前挺身而出，替危難之中的尸魂界，擋下了那位虛圈之主。
過去一切的疑雲，在這一刻，於山田清之介的心中，豁然開朗。
但是，他並不打算將自己的發現公之於眾。
而是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向卯之花隊長證明。
秀可做，我亦可做！
就東野秀一那個連回道這種精細化的能力都做不好的粗人，研究這種事，他能做好就見鬼了！
失敗反噬是必然的結果！
但是他山田清之介就不一樣了，他有信心，絕對能比東野秀一做得更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