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廷隊二十四小時,總有人守在總隊長身邊待命。
一接到命令,立刻有人瞬步離開,前往十番隊。
「報告,白石代理隊長,總隊長有。」
里廷隊的人瞬步從窗戶落到屋內,單膝跪地匯報,卻發現,坐在隊長位置上的人是一名橘色短髮的美人。
一點魅惑的美人痣在唇邊,脖頸戴著銀色圓環,卡在雙峰之間。
「那傢伙不在,命令急不急?不急就告訴我,等他回來,我通知他。」
松本亂菊為給日番谷創造和雛森桃的相處時間,一改往常的懶散,開始積極工作。
但她最恨自己努力工作的時候,有人躺在那裡睡覺,索性將審問完回來的白石趕出去,讓他四處逛一逛。
去哪裡都行。
總之,別回來躺著,動搖她的工作決心。
「急的話,你可以去四番隊三席勇音或者十二番隊副隊長音夢、二番隊碎蜂隊長那裡找找他。」
依照對白石的了解,松本亂菊覺得,他現在最有可能是在她們身邊。
「失禮了,我現在去找一找。」
里廷隊的人保持單膝跪地姿勢,一個瞬步消失在屋內。
總隊長的命令急不急,大木不清楚,只知道,里廷隊的宗旨就是面對面傳達命令。
只要對方在瀞靈廷內,就不能偷懶。
大木瞬步到四番隊,找到正在忙工作的虎徹勇音。
陽光從窗外照入廊道,她雙手抱著一層層迭好的繃帶,將上身遮住,僅露出一個腦袋。
「抱歉,打擾您一下,虎徹三席,請問是否看見白石代理隊長?」
大木禮貌地詢問。
虎徹勇音停止前進的腳步,想了想道:「白石嗎?我剛才是和他聊天,後來卯之花隊長安排我做事,他應該在隊長室吧。」
「多謝。」大木點頭,暗道自己幸運,瞬步想要闖入隊長室的窗戶。
本來敞開的窗戶忽地緊閉。
砰。
他一頭撞在上面,人落在外面草叢,鼻子有點酸。
「哦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沒注意到有人在外面。」
伴隨著輕柔的嗓音,卯之花烈頭探出窗外,黑髮從肩膀向下滑落,眼眸笑眯成月牙狀:「你沒事吧?」
大木手扶正遮陽的三角木帽,掩蓋自己的羞澀,道:「沒事,卯之花隊長,請問白石隊長在裡面嗎?」
「不在哦,那傢伙應該死了吧。」
卯之花烈用一臉微笑的表情,說著相當恐怖的話。
不知是不是錯覺,大木居然在一瞬間看見,這位滿臉溫柔似水的隊長渾身都釋放出黑色氣息。→
實際上,這不是他的錯覺,卯之花烈現在的殺心相當強烈。
最愛的茶葉被當做粗糙茶葉,隨意摻入白開水,事後又得到一句真難喝的評價。
那可是山本總隊長送她的生日禮物,價值瀞靈廷五套房的雪山大紅袍。
連她自己都不捨得喝。
卻被那頭豬糟蹋了!
想到這裡,卯之花烈愈發惱怒,手握著窗框,笑眯眯道:「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咕咚。
大木咽了咽口水,連忙搖頭道:「沒有。」
窗戶一定是故意關的吧。
察覺到這個事實,大木認為,有關於四番隊長溫柔可欺的傳言果然有假。
這位太恐怖了。
他連忙瞬步離開,前往二番隊。
至於十二番隊……
上次去傳令,看著一位技術開發局的人手持鋸子,追著一隻手跑的畫面,太過於驚悚。
事後幾天沒睡好覺。
不到最後的話,他真不想去那裡。
大木瞬步回到二番隊,算是回到自己的家,他沒有貿然闖窗戶,選擇走正門,敲了敲道:「碎蜂隊長,我是里廷隊的大木,想問問白石代理隊長在嗎?」
「請進。」
碎蜂冷淡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大木手推開門。
看見類似於蛆蟲的大型物體在地板蠕動,再定睛一看,那是被白色拘束帶捆綁住的白石,口中還貼著膠布。
四目相對。
兩位隊長在玩什麼?
大木不清楚,也不敢問,努力保持平靜道:「碎蜂隊長,總隊長有命令傳達給白石代理隊長,我能否給他解開?」
碎蜂正在處理文件,頭也不抬道:「無妨,能讓這個無所事事的傢伙有點事干,真是幫我大忙。」
大木走過去,撕下膠帶,白石大聲抗議道:「伱們一個個都太卷了,剛剛經歷一場大戰,不應該好好放鬆,休息嗎?」
他想找松本喝酒,被拒絕,找勇音聊天,又被卯之花強行中斷,安排大量工作給勇音。
和卯之花聊,那位也要忙著工作,三句不回一句。
他心裡閒得無聊,開始玩起探寶遊戲,從隊長室翻出一罐茶葉,就想自己泡一杯茶喝,結果一口下去,苦的要命不說,卯之花烈還一臉要殺掉他的表情。
明明泡之前,白石特意問過,是她隨口敷衍。
但在那個時候講道理,無疑是不明智的決定。
他果斷溜了。
到碎蜂這邊,她也在忙著工作,並且嫌他囉嗦,直接玩捆綁,貼上膠帶。
他苦中作樂,學習蛆蟲的前進方式。
還別說,挺有趣的。
現在居然派工作?
「就算是總隊長也不能強迫我工作,今天這個假,我休定了。」
白石脫離白色拘束帶的束縛,活動了一下筋骨,又大大咧咧坐在沙發。
不說前些天的辛苦,光是昨天,他累的夠嗆,今天不想工作,也不想繼續卍解修行,只想好好給自己放一天假玩玩。
哪怕躺地上發呆都比工作強。
「山本總隊長的命令是讓您去找志波空鶴,中央四十六室認為是綱彌代時灘插手陷害志波家,所以決定恢復志波家的大貴族地位,並請她擔任金印部隊的總帥。」
大木的任務是傳達命令,而不是監督執行,單膝跪地說完命令,瞬步從屋內離開。
白石從座位站起來。
碎蜂抬頭,冷冷道:「上句話是什麼,你該不會忘記吧?」
白石一臉無奈道:「碎蜂,這是總隊長的命令,我也沒辦法,你就別吃醋了。」
碎蜂一張小臉泛起冰冷道:「你想做什麼,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你呀,就是嘴硬,」白石到碎蜂身邊,附耳低語,又吻了一下她的側臉,「不過,我不討厭你的傲嬌。」
「滾!」碎蜂怒罵一句,看著他消失,冰冷的小臉才泛起些許紅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