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之前那個小吃攤的老闆打著一把傘跑了過來,交給伊恩,並說道:「我看您還是直接報警吧,警察會把他給送回去的。【Google搜索】」
「謝謝了,只是,你能告訴我,他究竟發生了什麼嗎?」伊恩問道。
那老闆欲言又止,遲疑了幾秒鐘後,將伊恩拉的靠近了一點,壓低聲音說道:「大約半年前,他的老婆在這裡被人給打死了當著他十幾歲女兒的面被人活活打死的,而且,發生在他女兒被人輪x的現場。唉,事情傳的滿大街都知道,可法庭因為證據不足卻把罪犯給當庭釋放,他的女兒當天就瘋掉了,而從那以後,他也如同瘋了一般,每天來這裡自尋煩惱。」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這麼做,難道不怕對方找人殺了他滅口麼?」伊恩聽得內心也是陣陣哀傷,這樣的事情,恐怕沒有人能夠接受。
「那倒不至於,那個惡棍雖然脫了罪,但他也知道,所有的警察都對他懷恨在心,一旦露出馬腳就會揪住不放,特別是信中先生,他本身就是一名警察,所以那些人每次也不敢怎麼打他,只是把他扔出來而已。」小吃攤老闆耐心的解釋道。
「多謝你了!」伊恩點頭致謝,小吃攤老闆留下了傘便離開了。
剛才的對話,北野信中顯然是聽到了,他在雨中仰天苦笑道:「我簡直就是個窩囊廢,可我還能怎麼樣!嗚嗚」
「你的確是個窩囊廢,我甚至懷疑,你究竟是不是一個男人!」伊恩突然出言嘲諷,這讓北野信中有些意外,大部分人聽了他的話之後或唉聲嘆氣,或出言安慰,伊恩是第一個直接當面諷刺他的。
但伊恩的話也讓他更加的痛苦,他抱住了頭蹲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啪!」北野信中身前掉落了一個東西,他抬頭一看,竟是一柄手槍。
伊恩冷聲呵斥道:「這個時候,你應該去找那個混蛋報仇,而不是在這裡哭泣,虧你還是一名警察,拿起槍,現在就殺過去。」
北野信中搖頭哭泣道:「我只是一名文職,我從沒有摸過槍,我根本不會用,就算是拿了武器,我也打不過他們。」
「哼!」伊恩冷哼一聲,說道:「我看你不要命的朝對方衝過去的時候,我還很佩服你的勇氣,但現在,我不得不說,你的老婆被打死就是因為你的懦弱,你的女兒被輪x,也是因為你的懦弱,如果你還是個男人,你就應該跟他們以命相博,不然的話,就算你的老婆還活著,她也會看不起你,至於你的女兒,你覺得她希望你會怎麼做呢?」
「誰在那兒?」伊恩突然回頭衝著黑暗的角落裡喊了一聲。
北野信中也抬頭看去,卻只看到了一個瘦弱的身影在雨中奔跑向街道的盡頭,那裡是家的方向。
是女兒麼?不,絕不可能,那件事之後她就再也沒有正常過,但那個身影,卻又是那麼的熟悉,如果真的是沙紀,那麼她在經歷那樣的事情之後,每天還要看著自己的父親在這裡受辱,她的內心究竟要承擔怎樣的痛苦,而她的癲狂,難道只是為了掩飾她的痛苦麼?
北野信中內心堅守的理念突然產生了裂縫,他一直以為,如果自己同對方拼命,那自己的女兒以後該怎麼辦,卻從未想過,即便自己照顧著女兒,卻還是要讓她這麼一直痛苦下去,她又該怎麼辦。
伊恩此時又道:「那是你的女兒麼?你看她,她比你要勇敢的多,在這樣的夜裡,還要跑到這裡看守你這個懦弱的父親,北野信中,你的心,難道比石頭還要硬麼!」
北野信中突然大吼了起來,內心的堅守也徹底的崩塌了,轉瞬之間他的眼神就從哀傷變成了憤怒、狂暴,他要復仇,他要為妻子復仇,他要為女兒復仇,他更要為自己復仇。
所有的人都知道的事實,卻只因為一句證據不足,讓惡者逍遙法外,讓生者備受煎熬,這不公平,也不該這樣,憑什麼他就要遭受這樣的悲劇,憑什麼他就不能為自己的家庭而戰。
北野心中怒吼過後,用陰冷的眼神看著伊恩說道:「不管你是誰,我都要謝謝你,也許我的死很微不足道,但我要讓所有人,尤其是沙紀知道,他的父親不是懦夫,父親會保護她,哪怕是死。」
伊恩點了點頭,看著北野信中撿起了地上的槍。
「槍,我已經上過膛了,你只需要瞄準、開槍就行。」伊恩喊道。
北野信中沒有回頭,就那麼提著槍朝那個夜店的入口走了過去,伊恩也忽然覺得很有趣,這樣的殺戮,收割生命數會算到自己頭上麼?而且看著一個懦夫變成一個暴走的殺戮者,這的確是很有意思。
「砰砰」
伊恩看到北野信中開槍,卻為他的槍法感到無奈,近距離、四個人,他打光了二十發的彈容,卻仍跑掉了兩個,不過死掉的這兩個也為伊恩增加了一個死神幣。
北野信中開槍殺人之後,內心就如同得到了釋放,讓他感受到了復仇的快感,但這還不足以平息他心中的怒火,於是他扔掉手槍,拎起旁邊的一個椅子,用力的朝夜店入口厚厚的鐵門砸了過去。
可這除了讓他漸漸喪失力氣之外,毫無作用,他累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息著,然後不甘心的繼續朝鐵門砸了過去。
這時,那個給了他槍的奇怪年輕人再次走了過來,這次,那年輕人突然朝自己的身後指了過去,北野信中扭頭一看,竟看到了具足有近兩米高的人形機械體,而且看形狀似乎是需要人站到上邊去。
北野信中疑惑的看了看眼前的年輕人,對方卻抬了下巴示意他走過去。
自己連人都敢殺,難道還怕這個,從此以後,我永遠也不要再當懦夫,北野信中在心中吶喊著,走向了那具人形機械。
當北野信中用自己的後背貼上了機械時,伊恩來到這機械外骨骼後方,用力按下了系統提示的啟動鍵,只聽滴的一聲提示音響起,接著那具機械外骨骼突然發生了變化,原本那些黑色的金屬機械突然如同流水一般順著北野信中的身體延伸了起來,直到將其完全包裹。
幾秒鐘,機械骨骼和北野信中就結合了起來,一個兩米高的漆黑身體,外表全是模塊化的防護甲,雙手和雙腳呈現著機械的狀態,但要是看那手指的靈活程度怕是一點也不像機械,頭部是一整個封閉的頭盔,正前方是一塊黑色的視鏡,頭盔的前後左右各有四個紅色的光點,整個看起來就好像一個來自未來的機器人一樣。
這是機械外骨骼?伊恩有些吃驚,如果再加上一些武器的話,這看起來更像是一具戰鬥機器。
而在機械內部的北野信中,更是大吃一驚,當他被機械包括後,似乎有什麼東西進入到了他的身體裡邊,這時他只感覺這機器完全跟自己融合在了一起,他抬手,機械就抬手,甚至他用兩隻機械手互相摩擦還能感受到觸感。
當他抬頭向前看時,他好像能看到四周所有的環境,包括自己後邊的,那種感覺很奇怪,而且當的他注意力放到面前的門時,腦海中立刻出現了「合金鋼製門,百分之五的力量可暴力拆卸」等一些信息,讓他更加的驚訝,這東西還有掃描的功能,但不管這是什麼,這東西讓他感覺到了力量,前所未有的力量。
「轟!」北野信中用力像那扇防盜門打出了重重的一拳。
別說是北野信中,就連伊恩也沒有想到,這具機械外骨骼會有這麼大的力量,不僅整扇門被打的凹陷了進去,就連周圍的牆壁都被震碎了,這樣的力量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人體的力量,就算是伊恩現在的力量也根本做不到這樣。
北野信中有些吃驚的看著自己的拳頭,怪不得剛才得到的信息是百分之而是力量就可以暴力拆卸,自己剛才用的力量雖然絕不止百分之五,但也絕沒有儘自己的全部力量,竟然會造成這麼大的破壞,除了門徹底損壞,周圍的牆壁也有很大一片被震碎。
那扇門已經完全變形,卡在了夜店樓梯的入口處,有了這樣的力量,北野信中此時更不會顧忌什麼了,而是猛的朝下邊沖了過去,用力猛踹那扇已經變形的門。
此時的他就如同一個狂暴的機械野獸一般,帶著摧古拉朽的力量,破壞著擋在自己面前的一切,很快伊恩就聽到了夾雜在電音之中的慘叫聲,他似乎並不僅限於復仇,他需要發泄,而伊恩則面帶微笑的在路邊等待著,這正是他所期待的。
不到十分鐘,北野信中走了上來,機械外骨骼的外表蒙了大量的鮮血,伊恩有些開心,他親手釋放了一頭狂暴的殺戮野獸,沒有比這個更讓他開心的了,伊恩朝黑夜中走去,北野信中一言不發的跟了上去。
來到一處更加黑暗的角落,伊恩停了下來,轉過身對北野信中說道:「感覺怎麼樣?」
「力量,可以復仇的力量。」北野信中老實答道。
「復仇?」伊恩冷笑道:「僅僅只是復仇麼?你報了仇,解了恨,那其他人呢,那些像你一樣,無數個被不公平對待的,被權貴欺壓的人,他們該怎麼辦?我難道要把這機械挨個給他們送過去麼?」
北野信中對眼前這個神秘的年輕人的行為感到困惑,也許他是外星人,也許他是神,他幫自己,在自己心中他是正義的,可他剛才的言語似乎是在教唆自己利用這具機械去繼續殺掉那些罪犯。
伊恩說道:「你要殺的人還沒有殺掉,你已經擁有了力量,報仇只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我既然打算把這具機械體送給你,就不只是希望你自己報仇,你還要繼續做這種事情,要主動尋找那些隱藏、躲避起來的罪犯,你每殺一個人,也許就會救下一個善良的家庭,如果你不願意,我會立刻收回這具機械體。」
伊恩其實也並沒有把握將機械體收回,甚至他還有些擔心自己是否能對付得了這個機械體,因為從剛才看到的來比較,機械體的力量至少比自己要高出三五倍都不止,如果放在戰場上,這簡直就是完美的士兵盔甲,可惜只有一具。
北野信中也沉思了起來,以前他聽到類似這種以暴制暴的話,一定會置之不理,但當悲劇發生在他的身上,他現在又認同了這種道理,最關鍵的是,剛才的那種掌控所有人命運的感覺,那種驚人的力量,他並不想就此放棄。
就在此時,伊恩從懷中掏出了厚厚的一疊錢,遞了過去,北野信中思緒一動,那具機械體就開始快速的從他的體表退卻,並在他的背後聚攏,最後變成了一個黑色的硬質背包,絲毫看不出來機械體的模樣。
伊恩的內心再次抽動了一下,這東西還有這功能,早知道就留下來了,可自己話已出口,現在總不能反悔吧,而且如果他不願意給,自己硬搶也未必能搶得回來。
北野信中接過那些錢看了看,足有幾十萬日元,伊恩又道:「這些錢,是剛才你殺掉那兩個混蛋身上的,這些錢你可以留下,可以作為你幫助別人的資金,也可以用來改善自己的生活,我覺得,你可以帶你的女兒離開這裡,換個地方進行你的事業。」
北野信中點了點頭,接過了錢,他抿了抿嘴唇,問道:「我該怎麼稱呼你?」
伊恩笑了笑道:「你可以當做我沒有出現過,如果非要有個稱呼,你就叫我死神吧。」
「死神如果有這麼好的死神,那麼我寧願死後下地獄去工作。」北野信中暗道,當他一抬頭,那年輕人已經消失不見,背包、鈔票,這一切都是真的,終於可以為女兒和妻子報仇了,唯一的代價僅是讓自己去消滅罪犯,這樣的交易很划算,北野信中握緊了拳頭,目光堅定的向著家的方向走去,沙紀,懦弱的父親已經死去,從今天開始,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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