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失格的松本亂菊
好在這類的技巧對於溯風而言，並不算太難。
就算很少使用擬態重唱，但想要掌握，也花費不了多少時間。
「關於這一研究成果，儘量低調一點。」
溯風拿了好處，也不忘提醒山田清之介一句，「中央四十六室那群老傢伙對於類似的東西，可是零容忍的。」
「在他們看來，掌握虛閃的力量就意味著死神被虛化。」
「其後果如何，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冷汗從額間滑落，山田清之介深吸一口氣，暫時將興奮壓在心底。
研究成功過於亢奮，導致差點忘了這一事情。
尸魂界中並不禁止對於虛或者大虛的研究，只是一般的研究方向通常是如何更好的發掘其弱點，以便減少戰鬥在第一線隊士的傷亡。
像山田清之介這種行為，無疑是在禁忌的邊緣反覆橫跳，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落得被判決殛刑的下場。
「多謝溯風隊長的提醒。」
山田清之介深吸一口氣，「關於里回道的開發，我會儘快地提上日程，儘早研究出相關的成果。」
溯風微微頷首，再度提醒道：「雖然你並不喜技術開發局的氛圍，但我還是想告訴你一句，尸魂界中最具備科研氣氛的地方就是技術開發局。」
「能夠在這一實驗上幫到伱的，也就其中寥寥幾人。」
說罷，他便是轉身離去了。
山田清之介如何選擇，和溯風無關，他只負責摘桃子。
望著溯風漸行漸遠的背影，山田清之介的臉上滿是糾結意味。
對於方才的話，他也是十分清楚，但礙於對某些傢伙的瘋狂想法，還是對技術開發局有些牴觸。
「難道真的要去和那個傢伙合作嗎？」
山田清之介的目光中透出些許迷茫。
…………
次日清晨。
九番隊隊舍，隊長執務室。
一道身影躡手躡腳地小心走入其中，手上提著古樸的茶壺，淡淡的水蒸氣從壺口處升起，濃郁的茶香味道頓時瀰漫在房間之中。
從牆壁上倒映出的影子不難看出，此人身段凹凸有致，突出的就是一個成熟韻味。
松本亂菊左右顧盼，發現房間中沒人時，頓時鬆了一口氣。
根據她這幾天的踩點觀察，這個時間段的溯風通常會在專屬道場中進行每日的自律修行。
雖然她不明白那點可憐的鍛鍊量能夠起到什麼修行的作用，但既然溯風堅持了這麼久的時間，那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不然的話，她哪裡有機會下黑手？
小心翼翼地將手中茶壺放到書桌上，松本亂菊腳步後撤，準備離開執務室。
然而還未退出幾步，卻是砰的一下撞在了某不知名物體上。
「亂菊，大清早的你來執務室做什麼？」
熟悉的聲音，以及熟悉的溫度，頓時讓松本亂菊心中一個咯噔，心跳險些漏了一拍。
她訕笑著轉過身來，小聲解釋道：「我來幫隊長你換一壺茶水。」
「從綱彌代家帶出來的上品羽衣茶……」
溯風表情古怪，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大對勁。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昨天七緒告訴我，你的工資已經提前預支三年了。」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隨後淡然說道，「雖然不是什麼大錢，但用七緒的話來說這會造成相當嚴重的不良影響。」
「在沒有完成某個重大任務之前，你的工資被暫時停發了。」
「誒！！」
聞言，松本亂菊頓時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忘記了自己之前的行為，大聲反駁：「隊長，我的那點工資還沒有你的牽星箝一半貴重呢。」
「你怎麼忍心就這麼剋扣我的辛苦費啊……」
在溯風面無表情的目光注視下，松本亂菊的聲音逐漸低下，直至微不可聞。
顯然，她也是知道自己理虧了。
誠然。
這點錢對於溯風算不了什麼，但是礙於他將九番隊的財政大權直接交到伊勢七緒的手中。
如果再做反悔的話，多少有些臉面掛不住。
良久。
溯風看著一副可憐巴巴樣子的松本亂菊，嘆了口氣，從懷中取出一摞紙幣，「這種事情，下不為例。」
「另外，這可不是你的工資。」
他思考片刻，隨手指了指桌上的茶壺道：「就當做是茶水費吧。」
意外欣喜之下。
松本亂菊兩眼放光，隨後猛地撲到溯風身上，雙手環抱住他的腰身。
「哈，多謝隊長！」松本亂菊從溯風手中抽出紙幣，美滋滋地朝著隊舍外走去。
走至半截還不忘回頭喊上一聲：「隊長，每天的茶水就交給我吧！」
對於溯風。
松本亂菊總是本能地放下一切防備，這種程度的親昵在她看來似乎也只是日常。
用她的話來說，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溯風抹了一把臉上的唇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開始尋思今天去找誰的麻煩。
貴族，還是死神，亦或者是鬼道眾？
隨著對尸魂界的黑暗泥濘地不斷了解，溯風發現無論是哪一方都不缺少骯髒的一面。
就算是自詡正義的護廷十三隊，也是存在著相當程度的黑暗。
比如數百年前的朽木響河事件。
朽木響河作為入贅朽木家的天才死神，明明可以獨當一面，擔任六番隊的副隊長，成為護廷十三隊的中流砥柱之一。
但仍舊是在因為死神間的不同派系，從而被人陷害，最後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不過。
如果聯想到護廷十三隊最初本就是殺手集團轉變過來的，似乎一切都顯得合理了起來。
無論是初代護廷十三隊還是現在的護庭十三隊，哪個手上都是沾滿了鮮血。
想至此，溯風搖搖頭，想要實現無罪的世界，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存在光明就必定存在黑暗，二者是相互依存，彼此共生的。
他給自己倒上一杯羽衣茶，正準備送入口中之時，敏銳的感知突然察覺到了些許異常。
溯風釋放靈壓，籠罩茶水，頓時發現了其中的異常。
「這是最高濃度的靈壓麻醉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