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好好看好好學
「嘛，破面很成功啊。」
市丸銀滿意地打量著自己等人的作品，「完全可以稱得上完美了。」
「銀，糾正一點，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事物。」
藍染放下沾染著鮮血的手術刀，溫和的笑容在敦厚的面容上浮現，鏡片後的眼眸中泛起幾分深邃的意味。
「涅隊長曾經說過，完美意味著絕對的失敗。」
「死神也好，大虛也罷，亦或是融合了兩種的力量的破面和假面，在他們被標榜上完美這一詞彙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失敗品的命運。」
吉歐·魏格保持著側躺的姿勢，感受著身體中源源不斷湧現的龐大力量，漸漸的，他的眼底泛起幾分痴迷之色。
沒錯，就是這樣！
這才是真正的大虛應該有的力量，這才是我吉歐·魏格大人原本的命運！
愚蠢的死神，你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你們所作所為，已然激怒了一頭沉睡的野獸！
不斷攀升的靈壓，讓金屬質地的手術台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
對此，藍染等人並未放在心上。
在破面化實驗的過程中，手術台的消耗並不比大虛少多少。
這不過是通往成功路上的微不足道的代價罷了。
相較於那些不必要的犧牲，區區幾張手術台，根本算不了什麼。
「吉歐·魏格，請全力釋放你的靈壓。」
藍染微笑著說道，「我需要記錄相關的數據，以方便下一次的破面實驗。」
此話一出，吉歐·魏格的臉上突然泛起一絲猙獰兇殘的笑容：
「好啊。」
話音落下，其周身的肌肉驟然膨脹，青筋如蜿蜒的小蛇一般在其皮肉之下瘋狂地蠕動著，大量的血液充斥在身體之中，仿佛吹氣球一般，瞬間放大數倍。
不堪重負的手術台頓時崩塌，原本禁錮吉歐·魏格的枷鎖也是被其徑直撐開撕碎，魁梧的身軀如同小山一般聳立在藍染的面前。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麼，愚蠢的死神！」
「我要將你徹底地撕碎啊！」
只見兩隻如同蒲扇大小的巨大手掌，驟然朝著藍染所在的位置合擊下去，狂暴的氣流於指間逸散奔涌，化作狂風吹散四周的破爛廢骸。
「獲得數倍於之前的力量後，信心突然膨脹嗎？」
面對突然的襲擊，藍染站在原地，沒有絲毫的動作，仿佛面前發生的一切和其無關一般。
就在攻擊即將落在其身上的剎那。
嗡——
宛若天傾般的恐怖靈壓轟然降臨，重力仿佛在一剎那翻了數十倍乃至百倍一般，吉歐·魏格那如小山的身軀砰的一聲重重地砸倒在地，直接將白石地板砸出巨大的凹陷。
窒息的感覺一點點地蠶食著他那為數不多的理智，本能的恐懼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傾泄而出，瞬間淹沒了他的心靈。
這一刻，吉歐·魏格涕泗橫流，再無半點之前的驕傲自負，死亡的絕望籠罩在他的每一寸肌膚、血肉上。
「呀嘞呀嘞，真是恐怖的靈壓呢……」
市丸銀站在一側，周身涌動著實質化的靈壓，抵禦著突然降臨的恐怖威壓。
哪怕藍染並沒有針對他，但依舊是讓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
二人之間的差距，宛若天塹。
微眯的雙眼漫不經心地凝視著泰若自然的藍染，湛藍色的瞳孔中閃過微不可查的忌憚和擔憂。
突如其來的強大表現，讓原本自信的市丸銀的心中多了幾分陰霾。
和預料中完全不同。
藍染的靈壓，強大到有些超標了。
吉歐·魏格的龐大身軀緊貼深坑，碎石和金屬碎屑深深地扎入到他的血肉之中，試圖和其融為一體。
口水混雜著鮮血，從其嘴角不斷地流溢出來。
在強烈的威壓之下，他的意識近乎潰散，瀕臨死亡的邊緣。
無法理解的強大。
哪怕膨脹了數倍乃至數十倍的力量，在藍染面前依舊孱弱得如同螻蟻一般。
只需要指尖的輕輕捻動，就足以將其於這個世界上徹底地抹去。
然而就在其即將面臨死亡的剎那，如天傾般的恐怖靈壓瞬間消散，而隨著心中緊繃的弦的鬆懈，吉歐·魏格也是徹底地失去了意識。
「要，收集到相關數據了嗎？」
藍染輕描淡寫地說著，仿佛剛才發生的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全部數據都已經記錄下來了。」
東仙要凝視著面前的巨大熒幕，沉聲道，「吉歐·魏格的成功並未偶然，破面化的實驗已經徹底完善。」
「藍染大人，我們可以開始後續的計劃了。」
聞言，藍染的面容上再度浮現出一抹溫和的笑容，如春天中的第一縷陽光般：
「那就按照原定的計劃開始吧。」
「但願痣城雙也已經做好了準備，不然的話，這齣戲可就太過無趣了些……」
…………
尸魂界，瀞靈廷。
九番隊隊舍。
一個月的時間匆匆過去，考慮到蓀蓀三人已經徹底掌握了封印內核的技巧，再加上涅繭利和山田清之介聯手研發的隱藏靈壓裝置。
溯風暫時允許她們三人跟在自己身邊，對瀞靈廷進行更深一步的了解。
但這三個傢伙對瀞靈廷並沒有什麼興趣。
相反的，她們以大虛的天賦，捕捉著空氣中溯風大人殘留的氣味，試圖對其居住的環境進行更細緻的了解。
蛇，鹿，獅。
得天獨厚的天賦優勢，讓這三個傢伙在九番隊隊舍中如同孤魂野鬼一般四處遊蕩。
如果不是穿著死霸裝，再加上被強行隱藏了靈壓的話。
三人怕不是會在第一時間就會被其他死神隊士逮捕起來。
「還真是相當濃重的氣味啊。」
蓀蓀以手掩面，細長的水袖遮掩著小巧的下巴，淺紫色的瞳孔中流露出難掩的妒忌之色。
順著她的目光，另外兩人也是發現了行走在走廊上的九番隊副隊長。
「醜陋的乳牛，這傢伙走路的時候不會被自己絆倒嗎！？」
「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出於妒忌，才說出這番言論的嗎？」
阿帕契和米菈再度爭吵起來。
前者面紅耳赤，極力地否認著米菈的說法，並且試圖從體態，日常，戰鬥等方面闡述著太大的弊端。
而後者只是輕描淡寫地重複著一句「你妒忌了」的話，便是讓阿帕契暴怒不已，甚至生出了歸刃砍死眼前這個傢伙的衝動。
其實相較於某二番隊的隊長，阿帕契的身材已經算是不錯了。
但跟米菈以及松本亂菊比起來，多少差點意思。
而在二人爭執之際，蓀蓀不留痕跡地低頭掃了一眼自己的胸前，眼底的妒忌更盛了幾分。
顯而易見的是，三人中最差勁的就是她了。
松本亂菊也是注意到了這三個傢伙，頓時緊蹙眉頭，心中閃過疑惑。
沒有任何隊章標示的死霸裝。
這三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為何會讓自己有種強烈的危險預感。
不經意間，她的手已然按在了腰間的斬魄刀上。
「你們三個是哪個番隊的？」
松本亂菊秉承著副隊長的職責，上前一步，以靈壓鎖定了三人。
「嘻，唔，大概是九番隊吧？」
蓀蓀掩面輕笑，儘量將妒忌壓制在心底。
「沒錯，就是九番隊！」
「我們是溯風大人帶回來的。」
「你個蠢猴子，溯風大人明明交代了不要亂說！」
「你才是蠢猴子，眼前這傢伙的身上沾染了溯風大人太多的氣味，分明是可以信任的自己人！」
自從完成破面後，阿帕契和米菈互罵的方式，就從母鹿和大塊頭進化到了蠢猴子。
不著調的話語，讓松本亂菊心中更多了幾分警惕。
就在她準備動手之際，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不用緊張，亂菊。」溯風從側面的走廊處出現，「她們三個可以信任的。」
聞言，松本亂菊原本緊張的情緒頓時鬆緩了下來。
她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唯獨對溯風保留著百分之百的信任。
只要溯風說沒事，那就一定沒事。
…………
隊長的專屬道場。
一行五人出現在此。
蓀蓀等人好奇地打量著牆壁上鐫刻的繁複鬼道咒文，以及堆砌在堅固磚石中的珍貴殺氣石。
她們曾在技術開發局中見到過類似的建築。
只不過對於尸魂界常識了解十分淺薄的三人組，根本不了解其珍貴程度。
關於蓀蓀三人的身份，溯風並沒有告知給松本亂菊的意思。
作為經受過真央靈術院傳統教育的死神，她的接受能力並不像技術開發局的成員那般強大。
一旦告訴她太多秘密的話，只會成為松本亂菊心裡的負擔。
一個不慎，甚至可能會做出錯誤的決定。
「關於死神的基礎戰鬥技巧，你們應該初步掌握了。」
溯風輕咳了幾聲，再次代入到嚴師的身份中，認真地觀察著在他面前表現異常乖巧的三人組。
「好好看好好學。」
「接下來，我會嘗試著教導你們一些進階技巧。」
「比如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灼烈的火焰出現於溯風的掌心中，爆發著洶洶的熾熱高溫，極速蒸發著四周大氣中的水分。
「赤火炮雖然屬於低階破道，但學習難度低，釋放要求低，威力會隨著靈壓的不同而發生改變。」
「其適用於大多數的戰鬥以及日常，所以又被稱之為萬能破道……」
松本亂菊詫異地打量著面前的一幕，心中的不解愈發濃烈起來。
正常來講，從靈術院中畢業的死神都應該掌握像赤火炮這種低階破道才是。
難道說，她們來自流魂街？
望著三人姿態各異的身材樣貌，不知為何，松本亂菊的心中突然生出了強烈的危機。
總感覺隊長要被搶走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