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堯一門心思在伯瑞酒店等著希沫,即使聽到那聲巨響,也根本就沒有心思關心外面的事情。
直到陳嘉慧看到越來越多的人往外面走的時候,催促杜堯出去看看,兩人才出來。
結果就看到了司懿跟著上救護車時帶血的背影。
杜堯原地就炸了:「希沫,希沫~」
他朝著救護車奔過去。
但是還沒等到他到,救護車就啟動開走了。
杜堯轉身拉住陳嘉慧:「嘉慧姐,快去開車。」
陳嘉慧看向那輛被撞得變了形的車子,立刻意識到出事了。
兩人急急忙忙跑回去開了車往醫院趕。
到醫院的時候,陳嘉慧車子剛停下,杜堯就沖了出去。
一路衝到導醫台:「剛才是不是送來了一個出車禍的女孩子?」
導醫小姐姐看他滿臉焦急倒也是好說話:「已經送進去搶救了,二樓左拐就是。」
剛問到位置,陳嘉輝已經停好車進來,兩人連電梯都來不及等,直接跑樓梯上了二樓。
而搶救室的外面司懿就這麼靜靜地靠在欄杆上等著。
杜堯二話沒說,衝過來就衝著司懿揮拳打了過去。
可他哪裡是司懿的對手?
司懿稍稍伸出一隻手,就把他揮過來的手格擋住了。
「你怎麼開的車?」杜堯滿臉憤怒地質問著。
陳嘉慧連忙上來拉住了杜堯:「你先冷靜點。」
「我怎麼冷靜,我姐姐因為他,躺在裡面。」
陳嘉慧沒有說話,抬起眼帘看了看司懿。
司懿也沒有說什麼,確實是他的錯。
他怎麼就不能及時避開呢?
司懿閉了閉眼,把手錘在了身側。
而杜堯見他如此,掙脫陳嘉慧拉著自己的手,還是一拳揮了上去。
這次,司懿沒有擋,也沒有躲。
任由杜堯的那一拳揮在了自己的臉上。
陳嘉慧皺眉,喝道:「杜堯,你能不能理智點啊?」
然後指了指司懿帶染血的衣服,輕聲道:「他也受傷了,他也不想讓你姐受傷的。」
此時此刻,好像大家都已經默認了杜堯就是希望。
在三人還在糾纏之時,搶救室的門突然就開了。
護士焦急地衝出來:「鬧什麼啊,誰是病患家屬?」
「我是。」
「我是。」
兩個男人同時往前。
「快去驗血,病患內出血,現在急需輸血。」
說完,也沒管他們,直接向著旁邊的工作間裡小跑了過去,讓醫院也去聯繫有沒有合適的血型去了。
杜堯沒有猶豫,聽完護士的話,直接就跟著護士跑過去:「我是她弟弟,帶我驗血。」
司懿愣住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杜堯真的是她的弟弟!
隨後,他也往驗血的地方走去。
陳嘉慧沒有過去,因為她知道自己的血型和希沫的不匹配,自己守在了搶救室的外面。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司懿的不匹配。
而杜堯的竟然顯示的是匹配。
司懿心情有些複雜,希沫能夠找到弟弟,他很高興。
杜堯能夠配對上,他也很高興。
但是,這個杜堯給他的感覺,總是讓他那麼的不舒服。
然而自己作為希沫的丈夫,這個小舅子即使他再不喜歡,為了希沫,他也忍了。
當務之急,是希沫的安危。
杜堯抽了血給希沫輸送後,手術很快就結束了。
醫生出來的時候,帶著慶幸的語氣跟三人交代:「幸虧及時啊,沒有生命危險。接下來需要好好臥床休息便可。」
希沫出來的時候,依然是昏迷著的,幾個護士推著送到了VIP病房。
一直到此刻,司懿依然堅持守在了希沫的邊上。
陳嘉慧見他那滿是血跡的衣服,催促道:「司少,你快去檢查一下你的傷。」
護士也不由得皺了眉:「這麼重的傷,也不知道去處理,快跟我來。」
司懿繼續看著希沫,幾秒鐘之後才對陳嘉慧說道:「你照顧她。」
得到陳嘉慧點頭之後,他才跟著護士出去了。
而車禍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司家人的耳中。
司老太太差點就背過氣去。
一家子焦急萬分地趕到了醫院。
先是來到了希沫的病房。
看著躺在病床上昏迷的女孩兒,老太太當即就眼淚湖迷晃了幾下。
幸虧是司夫人在旁邊扶著坐在了旁邊的沙發里。
「我的孫媳婦~」
聽她說出這句話,杜堯沒好氣地看著老太太:「孫媳婦?你孫子就是這麼照顧我姐的?」
老太太聞聲,抬頭看向了站在面前的小伙子:「你就是希家失蹤的孩子?」
「哼!」杜堯沒好氣地冷哼一聲。
司夫人微微上前了一步,她的兒子她知道,即使是希沫的弟弟,那也不能這麼沒有禮貌啊。
「小伙子,車禍是誰能控制的了的嗎?你心疼姐姐,我們都理解,也不會跟你計較。但奶奶年紀大了,不是你這個晚輩可以在這裡無理取鬧地指責的。」
「我說得不對嗎?那司懿為什麼沒事?有事的偏偏是我姐?」杜堯氣紅了眼。
他倒真不是演的。
只不過他的感情也不是出自於弟弟對姐姐的感情。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自己和希沫是堂親關係,他早就去追希沫了。
並且按照出生的時間來算的話,他還比希沫要大上兩歲。
為了父親交給他的任務,他才謊報了年齡的。
司父也是忍不住了。
這走丟的孩子,就是沒有受到好的教育。
脾氣沖,戾氣重。
他淡淡開口:「希沫這個兒媳婦,我們司家是很認可的,也很心疼她。碰到這種事,我們也不比你好受。年輕人還是要自重些。」
此時,司懿包紮好了傷,回到病房門口。
正好與匆匆趕來的司念以及陸景辰碰上。
司念被綁之後,陸景辰就替她向工作單位請了個長假。
因為哥哥平時比較嚴格,司念和陸景辰可以出去約會,但是晚上九點前必須回家。
這次司懿帶著希沫回來,本來想好好和陸景辰約個會的。
結果突然得知他們在蘇城出了車禍。
她著急得不行。
陸景辰直接調動了私人直升機,才匆匆趕回來。
這一回來,就看見他哥手臂和腳都受了傷,臉上還掛了彩。
臉上的傷,不像是車禍所致。
「哥,你臉上怎麼回事。」
司懿沒有回答。
倒是杜堯被司父幾句話說得不好發作,這會看到司念,同輩之間總可以發泄一下了吧。
「我打得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