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被扒了個精光
隨著那聲「總裁,對不起」,從外面匆匆跨進來了一個人,他的身後還跟著一眾保鏢。
「言希,你想領罰了?」蕭庭晏掃了眾人一眼。
「您自己說不要驚擾了周小姐……」解釋的聲音越來越小,「我才讓兄弟們撤遠了。」
一眾記者在看到言希的那一剎那就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紛紛拿了設備,逃命似的往外面涌去。
有幾個不小心被堵在了門口,使勁地往外硬沖,哐當一聲,昂貴的攝像機滴溜溜地滾落在地。
周書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整得有點摸不著頭腦。
門口的記者拼命地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往攝像機的方向跑去。
張燕跌坐在地上,一把拖住了記者質問:「你們跑什麼?」
記者驚慌失措地開口:「蕭,蕭家繼承人蕭,蕭庭晏的瓜你也敢賣,你自己想死,不要連累我們啊!」
記者說完,慌忙抱著攝像機一邊後退一邊向著蕭庭晏道歉:「對,對不起,對不起。」
言希在空中虛晃了一下拳頭。
嚇得記者腿一軟,再次把手裡的攝像機掉落在地,咕嚕嚕順著門口滾了出去。
外面的那群記者,捨不得走,又不敢打探。
看到這副場景,都再次唏噓不已。
張燕看到這群人都已經散去,心裡是有一萬個不甘心。
她見沒人理她,自己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從口袋裡摸出手機點開了相機,對著周書羽和蕭庭晏:「他們不敢,我敢。周書羽,你個小賤人,出來勾搭野男人,敗壞我們周家的家風。」
說著她又指向蕭庭晏:「還有你,敗壞我們周家的家風,影響我一雙兒女的名聲,你要賠錢。」
言希艹了一聲,拍開她指著蕭庭晏的手指:「你是沒見過錢麼?」
張燕不知道蕭庭晏是誰,周書羽是聽說過的。
掌握著蘇城經濟命脈的蕭家,而蕭庭晏正是蕭家掌權人唯一的獨生子。
據說蕭庭晏,不單單是血脈繼承,股東們也是一致認可他的能力,在股東大會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票數都投給了蕭庭晏。
半年前,蕭老爺子就想卸任。
只是蕭庭晏出國了半年,蕭老爺子只得繼續在任。
沒想到這個天之驕子會出現在這裡,還跟她……
周書羽越想越是臉紅心跳。
大著膽子往蕭庭晏看去……
這一看,周書羽猛地跳起,指著蕭庭晏,難以置信:「是你?」
男人抱著手臂,對著她微微勾了勾嘴角,算是回應她那句「是你!」
「怎麼會是你這個無賴。」話剛出口,一想對方是蕭庭晏,氣勢頓時少了一半:「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無賴?」蕭庭晏反問:「這次可是你主動的。」
周書羽一噎,表情有些僵硬,指了指蕭庭晏又指了指張燕:「你們一夥的?」
蕭庭晏掃了眼杵在那裡的張燕,冷笑了一聲:「她?配?」
周書羽點頭,「哦」了一聲,又問:「那你?」
蕭庭晏淡淡道了句:「等會慢慢告訴你。」
說完,給了言希一個眼神。
言希秒懂,對著門口喊了一聲:「袁太太,小三給你找著了。」
門口頓時出現了一批人,為首的那個矮矮胖胖的女人,一隻手插腰,一隻手揪著一個男人的耳朵從外面踱著大方步子進來。
而這個男人中等身材,四十多歲,赤著腳只穿了條底褲。
「姓袁的,我還以為你多大本事,原來就找了這麼個貨色。」她看著被自己揪著耳朵的男人,轉而一巴掌甩在了張燕的臉上:「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一把年紀了還騷,勾引我男人,我撕爛了你。」
她一邊說一邊打,鬆開了袁國維,長長的指甲在張燕的臉上拼命地劃拉。
張燕平時也是個潑婦,這會卻被袁國維的老婆壓制著打。
袁國維的老婆整個人騎在張燕身上打,直到打得手有些酸了,才招呼了幾個一起來的人:「把這個女人的衣服給我扒了。」
很快,幾個四五十歲的女人紛紛上來,有的抓著張燕的頭髮,有的拉住她的手腳!
好一頓輸出,張燕就被扒了個精光。
張燕的潑婦勁兒這時候完全發揮不出來。
剛才那批記者,正急得抓耳撓腮。
蕭庭晏的瓜不能爆,這個女人的瓜總能爆。
也算是沒有白來一趟。
有一個記者帶頭沖了進來,後面的那些人也按捺不住了,再次潮水般涌了進來。
蕭庭晏伸手攬過周書羽的腰,把人往自己身邊帶了帶。
周書羽心中一慌,連忙躲閃,不小心衣服帶子勾在了蕭庭晏的手上。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向她,一張俊臉勾出一抹笑意,好像在詢問她:這是什麼意思?
周書羽抿著嘴慌忙把衣服帶子從他手上奪了回來。
一張白皙的小臉通紅通紅,像是個熟透了的紅蘋果似的。
她把衣服緊了緊,生怕鬆散了去。
只聽見男人輕笑了一聲,拉過她往裡面走去:「走吧。」
「去哪裡?」周書羽脫口而出。
「你不是想知道我怎麼會在這裡?」男人拉著他往裡面走。
言希也憋著笑跟著過去,恭敬地站在了兩人身後。
待兩人坐定,迅速有保鏢拿著屏風擋住了這邊的鬧劇。
周書羽眨巴著好奇的眼睛往外面瞧去。
「小心長針眼。」被男人一調侃,周書羽瞬間老實了。
她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喝下問道:「現在可以說了。」
蕭庭晏沒有開口,倒是言希接了話:「周小姐,是張燕把你帶到這裡,還給你下了藥。」
聽到這裡,周書羽咕咚一口水嗆到了喉嚨里,一雙滴溜溜轉動的眼睛,不由地向蕭庭晏看去。
言希知道周書羽的猜測,抿著嘴唇忍著笑,他也不好接話啊。
「出去。」蕭庭晏一聲令下,人已經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在她背上順了幾下:「這麼大人還不會喝水嗎?」
啊啊啊,周書羽瘋了,他這是在幹什麼啊?
他們熟嗎?
也就是半年前,她在路上突然被一個男人抱住就親。
親完,人家就跑了。
那是她的初吻哎。
等人走後,她才看到自己的手上竟然沾上了血,是剛才那個男人的。
她看著男人離開的方向,才反應過來,那個男人是為了躲後面追他的人,拿她當擋箭牌呢。
此刻,周書羽尷尬地往後退了退:「那個,蕭,蕭總,您這樣的大忙人,為什麼會在這裡啊?」
「報答你半年前的救命之恩。」男人也不含糊,直截了當。
「啊?」周書羽被驚嚇到。
這都什麼年代了?
還玩以身相許這一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