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魔真是不長眼,竟然惹我家清歡不開心,真是死有餘辜,真是死不足惜,真是該死,太該死了。」
聽著許念的話,武清歡面無表情。
臉色十分陰沉。
不久之前兩個人剛剛執行完成宗門的任務,外出斬殺妖魔。
那妖魔在山間吸收男子的陽氣。
附近幾個村子的男子死了許多,甚至有仙宗的弟子來此都被吸了陽氣。
也沒有除掉對方。
還留著妖魔在此處作祟。
許念和武清歡二人接取了任務之後,來來次蹲守。
等著那妖魔出現。
嗯…
其實等到了。
而且成功的剷除了。
只是問題是…
那妖魔化作狐媚子的形象勾引了下許念,讓他看到了一些不應該看到的場景。
若只是許念看到還好。
但問題是,今日二人下山之前武清歡打扮成了秀氣公子哥的形象。
看起來也像是個美男子。
那邪祟一起引誘的二人,兩個人都看到了那樣的場景。
換言之,武清歡也看到了許念看到的畫面。
看到了自家夫君所看到的曼妙景色。
她先是茫然,隨後大怒。
自己都沒有這麼戲弄過師兄!
它一個小小的邪祟憑什麼這樣!
憑什麼!
自己都沒有看到師兄那般詫異的表情!
它什麼看到!
誠然,這樣的邪祟沒有什麼性別之分。
都是吸食陽氣的妖魔。
但那也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那妖魔真是過分!竟然讓我家可愛美麗大方迷人的師妹這般生氣!真是太過分了!實在是太過分了!」
許念看著武清歡陰沉的臉色。
滿頭冷汗。
說起來有些尷尬,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第一次…
看到自家師妹這般憤怒。
誰能想到,那邪祟竟然是這般引誘人的。
若許念早知道的話,是一定不會過去的。
讓師妹自己過去斬妖除魔不就好了。
自己跟著摻合什麼。
「師妹啊,不生氣,氣大傷身,有什麼好生氣的呢,不氣不氣了。」
許念小聲的安撫著。
心中的感覺非常的不妙。
隱約感覺武清歡可能會把怒火燃燒到自己的身上。
那邪祟已經沒了。
但自己還在。
而且自己看到了,確確實實的看到了。
這是無法改變的。
就在許念擔心的時候,忽然看到武清歡轉頭朝著自己看來,臉上不帶任何的表情。
「我怎麼感覺師兄很開心?」
「沒有啊!天地良心啊!寶貝!我看到你才開心,看到一個小小的邪祟有什麼可開心的。」
「當真是這樣的麼?你沒有騙我?」
「當然的啊,你在我這裡永遠是第一位啊,寶寶,清歡寶寶,你永遠是師兄的心頭寶啊! 」
「你,胡謅什麼呢…」
此時此刻,那清冷的魔頭終於釋然了幾分。
臉上的冰冷逐漸減少。
取而代之的是無奈和鬱悶。
在山上休息了數日,如今第一次出來,竟然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這可真是…
唉,諸事不利。
「許念,咱們什麼時候能找個地方住下去呢,就是找個沒人的地方,只有咱們兩個人的地方。」
「只有咱們兩個人的地方?」
「是呀,那地方只有你和我,每次醒來都能看到你,每次睡前都能看到你,時時刻刻都是你,永遠都是你,我想找到這樣的地方。」
「然後把我關起來?只給你自己一個人看?」
武清歡沒說話,只是有些詫異的看著許念。
什麼情況?
怎麼自己的心思都被師兄給猜出來了?
師兄反應這麼快麼?
自己上句還沒有說完,他下句就已經猜出來了。
感覺呆子師兄變聰明了啊。
什麼情況?
師兄之前不都是呆呆的那種形象麼?
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聰明了?
莫非是那妖魔的勾引還有什麼開竅的功效?
那這邪祟,還挺厲害的呢?
「果然是這樣,我猜對了吧。」
許念看著自家師妹的樣子,有些無奈。
果然是這樣。
這樣聽起來或許是不錯的,但實際上,她話說肯定有沒說出來的自己的想法。
肯定不會那麼簡單就是了。
「清歡壞心思真多。」
「這叫什麼話,我什麼都沒說,師兄自己猜的,何故毀人清白,說話要講證據,現如今師兄什麼證據都沒有,就這般說我,我生氣了!」
武清歡一口氣說了一大堆。
嘰里呱啦的。
聽的許念一愣一愣的。
好丫頭,嘴皮子真利索。
真會梭。
「找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住下來,把我關起來,到時候你就捏不到小狐狸的臉蛋了。」
「沒什麼好捏的,那丫頭…」
武清歡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撇撇嘴。
小狐狸長大了。
已經不是之前的孩童形象了,如今的她是少少女形態。
曾經嬌軟可愛的臉頰,現在捏起來已經沒有那麼令人感覺到開心了。
畢竟手感已經不好了。
「不捏也罷。」
武清歡撇撇嘴,搖頭,看著許念笑吟吟道,「與其捏狐狸,不如捏師兄,師兄更好玩一些。」
許念無奈,「對師兄,怎麼能用『好玩』來形容呢,這實在是有些不對勁吧。」
「哈哈,可確實就是很好玩啊。」
她扯下自己的發套。
長發散落到腰間。
皙白的面容絕美無瑕,仿佛是這人間的仙子。
是這人世間,最美麗的風景。
美到了極致。
美的不可方物。
「好看麼?」她側身看著許念,神情嫵媚。
「一般。」
「好看就對…誒?你剛說什麼?」
「師兄說一般。」
武清歡詫異的站在原地,完全沒想到許念的回答竟然是這樣的。
一般?
師兄說自己一般?
這兩個字,是這般的令人驚愕詫異。
他怎麼捨得說出口!
「一般?!」
「嗯,看多了其實也就那樣。」
某劍宗師兄繼續作死。
武清歡面色陰沉。
絕美的容顏滿是寒霜。
「師兄現如今是膩了?」
「額,清歡你的的眼神怎麼這麼可怕?」
許念緊忙認慫,「開玩笑的啊!我哪能真覺得你一般!開個玩笑啊!」
但那人根本不管許念說的什麼東西。
一步邁出,捏著他的脖子就『啃』上來。
那根本不是親!
完全就是在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