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和小狐狸出去歷練?還有刑罰堂元嬰期的師姐跟著,還和宗門求援?」
許念趕到大殿,聽到掌教真人說明情況。
愣在原地,滿臉錯愕。
瀟瀟才鍊氣巔峰而已,哪怕是突破了,也就只是築基期而已。
多說不過築基初期。
這種修為的小弟子,即便是小狐狸跟著她一起下山,想必也不會接太難的委託。
雖然不知道這二人是怎麼和刑罰堂的元嬰期師姐認識的。
還讓人家一起跟著歷練。
但現在…
元嬰期的隨同而行,怎麼還求援?
這是遇到什麼了?
「刑罰堂的元嬰期師姐都沒有辦法解決?」
許念微微皺眉。
似乎想到什麼,開口問道,「又是萬魔宗的護法?」
掌教真人笑著點點頭。
似乎對於許念的靈敏思緒很是滿意。
「是的,那小丫頭說是遇到了妖魔煉製出來的邪物,和她們戰鬥的只是個築基期的妖魔,但戰鬥成功後,突然出現的邪物擋住了她元嬰期的全力一擊。」
「看樣子,這至少也是元嬰期高重的魔修了。」
許念點點頭。
神情嚴肅,「也有可能,是化神期啊。」
煉製出來這樣的邪器。
那魔修的實力肯定也不會弱的。
「事不宜遲,那我和清歡就趕過去了,旭陽鎮是吧。」
「嗯。」
老掌教點點頭。
想了想,扔過來一塊小巧玉牌。
這玉牌原本是他當初在藏書閣值守時的身份令牌。
但一直帶在身上。
百年過去,已經匯聚了合道境強者的神蘊。
已經完全脫離了法器的範疇。
算得上是高階的防禦寶器。
「待在身上,若是遇到危險了,直接捏碎,其中有本座的一縷神念,除非是遇到合道境強者,不然保你們無恙。」
「多謝掌教。」
許念有些驚訝。
沒想到這老吝嗇鬼這次竟然這麼大方。
要知道,上輩子他可是摳門到家了。
一直都沒給什麼好東西。
總是嘴上說說,什麼你接手了我這位子,整個宗門都是你的!
但這話實在是無趣。
許念心思根本都沒放在這上面。
讓他殺敵還好,處理宗門事務,實在是想想就頭疼。
忽然,許念瞳孔收縮。
看著手中的小巧玉牌。
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這老狐狸想的…不會是什麼『你拿了我的玉牌,以後就是我的人了』這樣的主意吧?這樣我可不要了!
似乎看出來許念心中的想法。
掌教真人單手一滑。
穩定的空間被撕裂。
許念被他一腳踹在屁股上,飛了進去。
絲毫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而面對許念小相好師妹的時候,老狐狸客氣了許多。
「請吧,小友。」
武清歡老老實實跟著飛進去。
跟在師兄後面。
等二人全進去,掌教真人直接關閉裂縫。
拍了拍袖子。
笑呵呵的。
很是滿意。
小青山的兩個弟子離開。
那令人頭疼的峰主倒是出現了。
清月真人將手中的地瓜干全部吞下。
擦了擦嘴。
皺著眉看著他,「什麼意思?搶我弟子是吧?」
「誒,師妹此言差矣,你和我這關係,還分你我做什麼,你的弟子不就是我的弟子,說這話多生分。」
「那可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收這麼兩個呢!」
掌教真人嘴角抽了抽。
好不容易?
沒看出來你哪裡不容易啊…
感覺你好像挺容易的…
不就是小秋雨恰巧在招生大典,看到這兩個小傢伙長得好看。
恰好,他們的修煉天賦很好。
然後就用一個地瓜把許念,這個自己看中的未來繼承人給拐跑了。
其實若是當時那悟道廣場上有比許念和武清歡更好看的。
掌教真人毫不懷疑,傅秋雨會選擇其他的弟子做她的師妹師弟。
這小丫頭,看中顏值比看中天賦多多了。
可惜的時候,這兩樣那許念和武清歡都占了。
所以自己才沒搶過她。
可惜可惜。
直到現在想起來,掌教真人還是覺得非常的可惜。
「師妹,你我二人這身份,這修為,應該顧全大局啊。」
「不行不行,小念跑了,日後誰給我打酒!」
「你弟子那麼多,除了他不還有別人麼。」
清月真人惱火了,「別人偷奸耍滑!小念最好!你在說我動手了!」
她舉起拳頭,骨節發白。
掌教真人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縮縮脖子不說話了。
好,好男不和女斗!
放你一馬!
「反正!不許打我弟子的主意!」
清月真人扔下一句話,纖細皙白的手指輕輕一划。
破碎虛空,一步踏入。
裂縫快速消失。
掌教真人看到她離開,提起來的心才算是放了下去。
「這小青山的弟子都是憨子真是…一點都不奇怪…」
師尊就這麼憨。
弟子不憨就怪了。
師尊那老頭子當初也真是的。
怎麼就收這麼個虎玩意呢。
一天天的,動不動就要動手。
多大年紀了,一點都不知道注意形象。
掌教真人手負身後,一副世外高人做派。
開始期待自己那玉牌關鍵時刻保護住許念,未來傳承人大為感動。
放棄清月真人那惡毒師尊,拜入自己門下的美好場景了。
……
……
……
「合道境這手段,還真是奇妙啊。」
踏出虛空,瞬間趕到了旭陽鎮。
許念有些感慨。
雖然前世他也是合道境巔峰,但許久沒有感受那巔峰的力量。
如今再感覺此等神技。
心中的感覺還是十分複雜的。
忽然,他有些奇怪的看向身邊的武清歡。
她怎麼這麼淡定?
自己淡定很正常,因為自己曾經踏入過合道。
可她,現在還是元嬰期的小小弟子。
怎麼如此淡定?
許念心中忽然出現了一個有些詭異的想法。
自家娘子…
不會…
這會,武清歡注意到了許念那古怪的表情。
皺了皺眉。
「幹嘛,你別說你想修煉!登徒子!」
「誰想修煉了…」
「那你,你那種眼神看著我做什麼,怪嚇人的…」
「清歡啊…」
許念想了想,還是沒開口問什麼。
畢竟自己剛才那念頭,實在是有些荒謬了。
幾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他也不相信會出現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