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武清歡幽幽醒來。
有些疲憊的睜開眼睛。
只覺得身子骨酸痛的厲害。
堂堂元嬰期,到現在還沒有恢復精神。
好像打了一場生死仗。
而且是被壓著打。
揉了揉眼睛,披著襯衣。
踩著鞋子身形踉蹌的走到門口。
聽著外面的陣陣劍鳴,少女低聲罵了一句。
「卷個球啊…」
臭許念,一大早上就開始修煉。
真是個混蛋傢伙。
趁著自己身體虛弱沒辦法修煉,自己偷偷卷是吧。
真是該死啊!
走到門口,輕輕推開門。
果然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那人一身素樸的黑白劍裝,烏黑的長髮端端的束在頭頂。
只用了根木簪扎著。
面若冠玉,目似朗星。
唇紅齒白少年郎。
他站在朝陽下,舞動赤色長劍,陣陣劍氣呼嘯。
武清歡似乎是愣了一下。
雙頰微紅。
找了個小板凳,放到門口,坐在上面。
身子靠在門框上。
怔怔的看著不遠處的那人。
等他一套打完,看過來的時候。
少女撇撇嘴。
「也,也就那樣吧,神氣什麼。」
明明她自己也看入了迷。
但還是不坦誠。
「也就那樣?」
「昂。」她挺了挺胸膛。
「娘子也打一套麼。」
「我不得。」
神采奕奕的武清歡一下子沒了精氣。
抱著肩膀靠在那裡。
她才沒心思練劍呢,但她有心思看某人練劍。
很…賞眼。
看起來自然是極好的。
賞心悅目。
但在某個方面多想想,武清歡就開心不起來了。
他一直練,還這麼勤快。
豈不是把自己甩的越來越遠?
兩個人本來差距就已經非常大了。
結果這傢伙還卷的不行。
「許念!你…你不許練了!」
「不練了?為什麼?」
「因為…」少女想了一會,敞開胳膊,「因為我想抱抱。」
許念笑吟吟的站在原地,沒有過來的意思。
輕笑道,「那你想唄。」
武清歡愣了一下。
有些目瞪口呆。
這算是什麼回答。
「許念!」
「現在也不叫師兄了,也不叫夫君了,直呼本名是吧。」
「你別練了,過來抱我,我就叫夫君。」
「別,還是算了,我正要利用慾念來修煉。」
許念擺擺手。
不叫的話,自己執念更深。
修煉速度更快。
武清歡神情一滯。
急了。
一個閃身到他面前,揚起小臉看著他。
「夫君!夫君好夫君!別練了!這麼卷是做什麼呢!一大早上就修煉!你想化神啊?勞逸結合才是正道!一味的刻苦修煉傷身又傷體呀!」
許念哭笑不得。
扯了扯少女的小臉。
「清歡啊,你是真不想看我變強啊。」
「哪,哪能呢!」武清歡自然是不承認的,「清歡是想著,師兄好好休息,畢竟之前已經那麼累了。」
「之前怎麼了?」
許念開始裝傻。
武清歡張了張嘴但沒說話。
咬著牙。
「臭許念。」
「嗯?清歡罵我作甚?」
「你再這樣我一個月…不,半個月不理你了。」
許念眉開眼笑。
點點頭,「甚好,到時候想必我的修煉速度會更上一層樓。」
「你!」
好像是這樣啊。
慾念越強,修煉的越快。
武清歡欲哭無淚。
哪能這樣呢。
還讓不讓人活了。
「師兄,好師兄,好夫君,別練了,練個什麼勁呢,聽話,咱不修煉了,好不好,多累啊,和清歡一起擺爛吧。」
「然後趁著我躺平的時候,你自己偷偷卷?」
「哎呀!哪能呢!我武某人是那樣的人麼!」武清歡羞憤惱火。
那可愛的小臉堅毅無比。
臉上的表情仿佛在說:師兄何故毀人清白!
此刻,她似乎想到什麼。
有些著急的低頭看了一眼。
只見掛在腰間的玉佩輕輕的閃爍這光亮。
武清歡瞳孔驟然收縮。
「不是,為什麼我剛剛睡醒,這東西就在我的身上啊。」
「誰知道呢。」
此刻,許念的玉佩也開始閃爍。
【卷死呆子師兄!卷死他!等我的修為超過他!實力碾壓他!我一定狠狠的欺負他!一定死死的把他壓在下面!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殘忍!!!】
小屋外面的空地上安靜了。
整個小青峰仿佛都安靜了。
武清歡張著嘴,想要狡辯。
但發現玉佩還在閃爍。
她臉色羞紅無比。
「夫君,我說這是假的,你信麼。」
「嗯,我信。」
「你真信麼,你那個眼神,好像是在看傻子。」
「我信。」
武清歡咬了咬牙。
見許念重新取出靈劍,馬上又要開始修煉。
她忍不住了。
美腿甩開,大步邁出。
走到許念的身邊。
扯住他的袖子。
「走。」
「幹什麼?」
「你別管了,你跟我走。」
「不是,走去哪啊?」
許念茫然。
小妮子力氣大的驚人,死死拽著自己往屋子那邊走去。
沒一會,已經到門口了。
許念有些驚愕。
「清歡啊,這會已經是白天了,一會柳萌小狐狸就醒了,你…」
「我是修煉,有什麼問題?」
「修煉?」
「嗯,修煉。」
武清歡目光堅定,那表情仿佛是下定了什麼必死的決心。
不可動搖。
力氣大的恐怖。
走到門口,她把許念往屋子裡一甩。
隨後踏入門中,反身關門。
鎖死。
「清歡啊,你這就算是不想讓我修煉,也不至於做到這種程度吧。」
許念神情古怪。
一大早上就修煉,是不是有點不大合適。
在這麼下去。
說不定沒多久柳萌就要有師妹了。
「師兄何故如此惡意的揣測清歡,我…我只是,不想看到師兄受苦罷了,一大早上就練習劍法,實在是…辛苦。」
少女說完話,腰間玉佩閃爍。
【讓你修!讓你修煉的連力氣都沒有!看你如何練劍!臭許念!天天卷!你卷個球啊你!一會看我…】
她臉色一紅一白。
越發羞窘。
實在是忍不住了,小手抓著玉佩想要撤掉。
卻發現上面早就被許念布置了禁制。
幾乎是死死的定在她的身上,根本扯不下去。
「該死的玉佩!」
武清歡幽幽的眸子散發著紅光。
她冷著臉。
甩開鞋子,赤腳朝著許念走去。
走到他的面前。
聲音仿佛是從牙縫裡擠出去的。
「該修煉了!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