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靜海又何嘗不明白對方的想法,他的心裡冷然。
如果換做是從前的話他要應對這麼多的忍者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現在他的實力得到了很大的提高,甚至已經直追龍天宇而去,又豈可同日而語?
王靜海此刻充滿了殺意,他手中那把繡春刀所過之處必會見血。
對於這些忍者他可是毫不客氣,一來他答應了陸玉幫助怯薛軍保住這陵寢里的寶物,二來他與忍者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他很討厭這些忍者,在他看來這些忍者好像躲在陰暗中的老鼠,時不時會跳出來咬你一口,雖然咬不死你可能夠噁心死你。
只是盞茶的功夫,圍攻王靜海的十幾個忍者便被他砍倒了大半,剩下的五、六個心裡也開始發慌,他們知道再這樣下去他們也逃不過一死。
所以他們打算要逃,故技重施。
一個忍者發出了號令,然後扔出一個煙霧彈,頓時屋裡又是煙霧瀰漫。
只是這一次他們的運氣並不好,因為雖然他扔出了煙霧彈,可是他們卻是一個都沒有跑掉。
王靜海像是發了瘋一般地在根本看不見對方的煙霧中發動了猛烈的攻擊,他剛才就牢牢地記住了這些忍者的位置,當那領頭的忍者發出號令的時候他便知道了對方的意圖,所以他率先動了,他封住的是對方的退路,在煙霧中向對方出手。
怪也怪這些忍者時運不濟,碰到了王靜海,再有就是他們把智善和尚等人堵在了甬道里,這也讓王靜海沒有了後顧之憂,不用擔心誤殺自己的同伴,正是這樣王靜海的瘋狂打擊才會奏效。
倘若這裡還有自己的同伴王靜海是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攻擊決定的。
煙霧散去,屋子裡除了王靜海就只剩下一地的忍者屍體。
智善和尚等人此刻也從那甬道中走了出來,阿哲看到這些忍者的屍體,用一種怪異的眼神望著王靜海:「師兄,居然你一個人就把他們全都殺死了。」
智善和尚說道:「他現在的實力就算是那破軍也無法討得了好處。」
陳延躍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敬佩與羨慕的神情。
他們都是知道的,就在幾天前王靜海都還不是那破軍的對手,且看著差距還不小,哪怕就是得了龍天宇的指點王靜海的提升也是很有限的。而就是在這陵寢里的奇遇讓王靜海一下子便提高了這麼多,所以說成就武學一途除了自身的努力,還是要講機緣的。
很多人都在努力,他們甚至比別人付出更多,可是他們卻沒有王靜海這麼好的機緣,一來是有一個好師父,二來能夠有著這樣那樣的際遇。
王靜海擦拭著刀上的血漬,智善和尚說道:「看來這裡並不能通往上面,我們應該還在墓穴里轉悠。」
王靜海點點頭:「我們已經殺了多少忍者了?」
王靜海的突然一問讓智善和尚愣了愣,一旁的陳延躍說道:「近百名忍者,我們遭遇了差不多三、四十個,殺死的大約有二十幾人,應該還剩下大約六、七十個。」
智善和尚說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忍者並沒有受到重創,特別是兩個安倍家的陰陽師都還活著,所以我們一定要小心。」
王靜海眯縫著眼睛:「你們不覺得奇怪麼,自從走了怯薛軍給我們指的這條路,我們遇到的全都是東瀛人,一個拜火者都沒有看到。」
大夥都不由得點頭,這確實是有些奇怪,這也太巧了吧,怯薛軍讓他們對付忍者,接著他們所遇到的果然都是東瀛人,那麼那些拜火者都去哪了?那些拜火者為數不少,甚至比東瀛人還要多上一倍呢!
智善和尚淡淡地說道:「我倒是有一個想法,只是不知道對與不對?」
王靜海給了他一個白眼:「你不說出來我們哪知道對與不對?」
智善和尚尷尬地笑了笑:「我覺得其實就算是拜火者與東瀛人闖入這地底他們都不可能占到任何的便宜,想要隨便進入成吉思汗的陵寢中心也就是主墓室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在這地底下,那些怯薛軍才是真正的主宰者。」
阿志有些迷茫地問道:「什麼意思?」
智善和尚嘆了口氣:「我覺得我們已經被那些怯薛軍畫地為牢了,也就是他們給我們指的這條路不管我們怎麼走都是在一個區域內打轉,只是這片區域特別的大,而且縱橫交錯,就好比是一個迷宮,我們總是覺得自己看到了希望,但到最後我們幾乎又要回到了原點。然而被畫地為牢的不只是我們,還有那些東瀛的忍者,他們也在這一處打轉,倘若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也在尋求出路。」
阿哲的心思靈活,他馬上也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推定,那些拜火者是被困在另一片區域,所以我們才沒有與他們撞見,因為拜火者相比東瀛忍者和陰陽師又要好對付得多,怯薛軍便自己對付。就算他們不出手,我們也會在這地底困死,我們走不出這迷宮,最後的結果便是餓死渴死累死。」
智善和尚向阿哲投去了讚賞的目光。
王靜海也覺得智善和尚說得有道理,他問智善和尚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們該怎麼辦?要真是這樣陸玉為什麼還要讓自己幫助這些怯薛軍?
智善和尚正色地望著王靜海:「如果讓我說的話我們就不該再管這事,趕緊尋找出口離開這兒才好。至於你說陸玉為什麼要讓我們幫助怯薛軍,我不知道陸玉到底受誰人之託要守在這陵寢里,但有一點我懷疑陸玉並不知道,那就是怯薛軍對這個陵寢的絕對掌控。我們失去了一次機會,就是見到薩圖的時候控制住他們的機會,那時一來我們因了陸玉的關係,並沒有真正把這些怯薛軍當成敵人,二來他們控制住了我們的人來威脅我們,在那種情況下我們沒有選擇只得任由他們將我們送到了這塊地方。」
王靜海抿了抿嘴,智善和尚說得沒錯,必須得離開這兒才行。
可是他又是一個重承諾的人,自己既然已經答應了陸玉,就這麼走了好像又有些不太地道,一直以來龍天宇都教他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讓他就這樣放棄的話他還是不甘心。
「如果現在我想再見陸玉的話你有沒有辦法?就算是要走我也必須將這地下的情況告訴他,假如他真是讓那薩圖所騙也該讓他知道實情。」王靜海的心眼實,就算真要離開這兒他也得給陸玉一個交代。
智善和尚皺起了眉頭,從他們進入這個陵寢就沒有能夠回頭的,要想重新找到陸玉的所在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便是智善和尚現在也不知道他們這是在什麼位置,只是覺得距離那陸玉的所在已經很遠了。
「我沒有辦法,只能撞大運了,不過就算找到他又怎麼樣?」智善和尚問道。
王靜海說道:「如果他知道怯薛軍是這樣的或許他也不會再死守在這兒,我們可以勸他和我們一起離開。」
智善和尚瞪大了眼睛,他在想著王靜海到底是什麼意思。
王靜海又道:「那老頭對我有恩,再說了,像他這樣的陸地神仙且正直善良,埋沒在這兒太可惜了,我想要是有他和我們一道的話,那麼這一路上哪怕再大的危險都不用怕了。」
智善和尚沒想到王靜海還有這樣的心思,不過細細一想王靜海說得沒有錯,陸玉的雙腿雖然不能動彈了,可是他的那一身本事卻依舊驚人,便是龍天宇以及破軍、七殺和貪狼等人對上陸玉怕是也無法全身而退,若有這樣的一個強援的話,這西域哪裡他們去不得?
王靜海沒等智善和尚消化自己的想法便又開口了:「這次西域之行危機重重,保護陳大人的任務不可謂不艱巨,來之前我自信滿滿,有蔣大人和你、我在陳大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可直到破軍的出現我才知道西域竟然有這許多的高手,七殺、破軍和那個貪狼哪一個我們都應付不了。誰知道除了他們這西域還會不會有更厲害的角色出現,雖說我現在的實力有所提高,但我自覺頂多是能夠與破軍他們打個平手,甚至還不一定,所以能夠說服陸玉那老頭和我們一道的話我這心裡就踏實了。」
智善和尚知道王靜海說得很有道理,陳延躍在一旁也點了點頭,那日破軍領著人準備對付使團的時候若非是七殺的突然出現指不定結果會如何。歸根結底還是他們的整體實力太弱了,現在雖然王靜海有了提升,可是若多幾個破軍那樣的對手,又或是比他們更厲害的人跳出來的話,那麼他們想要保護陳誠在西域的安全還真是件難事。
「好吧,我只是依稀記得是哪一個方向,具體怎麼走我還走不知道,所以我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陳延躍說道:「和尚大師,你剛才說我們現在所處的像是一個迷宮,那麼這個迷宮應該是按著一定的陣法設計的,只要將這陣法破了我們應該能夠離開這片區域吧?」
智善和尚微微點了點頭:「沒錯,可是這陣法又豈是這麼容易破的?別說是我們,就是東瀛人也被困在了這迷宮裡,要知道他們那邊還有兩個精通陰陽術的陰陽師,至少我不覺得自己在這方面比他們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