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為難,死了!

  「你怎麼了?為什麼苦著臉?」秦觀潮見秦觀渠的面色不善,他關切地問道,他還以為秦觀渠生病了,他卻不知道,此刻在秦觀渠的心裡至少有一萬匹草泥馬狂飆而過,秦觀渠心想早知道是這樣的一個結果那筵席擺在祿壽堂就擺在祿壽堂,那樣至少自己還有一線機會,現在倒好,徐遷要是真讓轉移到別的地方,而自己與秦觀潮卻要在這兒守株待兔的話只要過了明晚說不定那徐遷就得變卦!

  自己若是救不出徐遷來那麼徐遷就一定會把自己給咬出來,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可是現在他還能說什麼?只得對著秦觀潮說道:「沒什麼,只是在想唐先生這計,還真是妙。」

  秦觀潮說道:「現在就看這個徐遷我們將他轉移到什麼地方去,又由誰來完成這件事情。」

  秦觀渠原本已經跌落的心情一下子又活了起來,要是秦觀潮讓自己來辦這件事情就太好了,那樣自己就有充足的時間對徐遷下手。

  這個時候秦觀渠想的已經不是怎麼救出徐遷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想要救出徐遷的可能性並不大,所以他只有第二種選擇,那就是設法殺了徐遷。

  殺了徐遷自己就不會暴露,所以他殺徐遷也一定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現在聽到秦觀潮說轉移徐遷的事情由誰來完成他很想主動請纓,可是這樣卻有很大的風險,自己負責徐遷的轉移若中途徐遷死了自己肯定會被懷疑。但自己若不爭取的話,想要殺徐遷只怕也很難找到機會,因為自己不負責轉移徐遷的任務的話那麼秦觀潮一定會給自己安排其他的任務,自己想要抽身很難,甚至連徐遷被轉移到了什麼地方去自己都不一定能夠知道。

  他只是遲疑了一下便做出了決定:「四哥,要不這件事情就讓我來辦吧!」

  秦觀潮原本也是這個意思,他此刻已經喜歡上了自己的這個兄弟,能幹不說,關鍵還挺會來事的,懂得進退,不貪功,凡事都以自己為尊。

  「嗯,我看行,你辦事我是一萬個放心。」秦觀潮的臉上帶著笑容。

  秦觀渠深吸了口氣,他還真怕秦觀潮一口回絕,他並不知道秦觀潮心目中的人選就是自己,萬一秦觀潮有自己的想法那他就得費心思另想辦法了。

  差事是領了,下一步呢?

  秦觀渠試探性地說道:「將他轉移到什麼地方去,什麼時候轉移還得聽四哥的。」

  秦觀潮想了想:「就把他轉移了大風堂的靜室去吧,那兒距離豐碩堂也近。」

  秦觀渠點了點頭:「好。」

  「至於轉移的時間就放在今晚,具體的由你自己掌握,多帶些人以防萬一。」

  秦觀潮吩咐了一句後這離開了,他是霹靂堂的刑堂堂主,要管的事情挺多的,徐遷的事情他放心地交給了秦觀渠,他相信秦觀渠能夠辦得很好。

  秦觀渠再次來到了地牢里,他讓看守退下。

  這些秦家的弟子也看出來了,秦觀渠可是秦觀潮跟著的紅人,秦觀潮對他幾乎是言聽計從,所以他們也對秦觀渠很是敬重,不敢逆了他的意思。

  「你的臉色不好看,是不是出了什麼變故?」那徐遷雖然狂傲,可是也知道察顏觀色。

  秦觀渠嘆了口氣:「確實是出了些變故。」

  徐遷聽他這麼說心裡不免著急:「我不管你那邊出了什麼變故,反正你得救我,我若是要死你也跑不掉!」徐遷一臉的猙獰,那樣子便是自己就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在他看來秦觀渠和他那是一根繩上拴著的兩個螞蚱,跑不了你也逃不了我,他可不怕秦觀渠耍什麼花招,大不了他就把秦觀渠給咬出來,要死大家一起死。

  徐遷的態度讓秦觀渠很不安,他更加堅定了除掉徐遷的決心,這小子就是個禍患,留下來遲早會把自己也給害死。

  秦觀渠知道現在對於徐遷只能安撫,在他想出殺徐遷的辦法之前他還不能讓徐遷對自己有懷疑。

  「你不要急嘛,我只是說出了些變故,但這變故也不見得是壞事。」秦觀渠賣了下關子。

  「什麼意思?」徐遷問道。

  秦觀渠便把事情如實地向徐遷說了,不過最後他卻說道:「這件事情交給我辦,我已經想好了,在轉移你去大風堂的半道上我會殺死全部的守衛,放了你,到時候你只要在我身上來一刀讓我能夠交差就行了。」

  徐遷聽了臉色才好看了一些,但他卻有些不太相信秦觀渠,在這個時候他同樣害怕秦觀渠會把他給賣了:「你最好別想著騙我,我要是活不成你也逃不掉!」

  他再次威脅秦觀渠,他卻不知道他越是這樣秦觀渠就越是堅定了要殺他的決心。

  「你就放心吧,我不會拿自己的身家性命當兒戲。」

  安撫好了徐遷,秦觀渠才回到刑堂屬於自己的那個小房間裡。

  他在想著如何殺徐遷才會不引起秦家人的懷疑。

  要知道轉移徐遷並不是他一個人,還有刑堂的那些弟兄們也會跟著,這些人雖然對自己很是恭敬可那也因為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要做對不起秦家的事情這些人肯定會第一個站出來與自己為敵。

  怎麼辦?

  秦觀渠心裡恨透了徐遷,要不是這個徐遷自負事情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他自己死不打緊,幹嘛非得把自己也拽上?

  他想了很久,動手的機會只有是從刑堂地牢去往大風堂的路上,一旦徐遷被關進了大風堂的靜室里自己就再沒有機會動手了,便是以後可能找到下手的機會但時間拖得越久就越對自己不利,他知道夜長夢多的道理。

  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留下徐遷,現在的關鍵問題是怎麼才能夠殺了他!

  秦觀渠有些零亂了,他總是想不出一個最好的辦法。

  「不好了,七叔!」門外有刑堂弟子慌張的叫聲。

  秦觀渠在家族同輩中排行老七,所以年輕的一輩都叫他七叔。

  「出了什麼事,竟如此的驚慌!」他保持著鎮定,這個時候他是不能慌亂的,哪怕他的心裡藏著事情。

  「徐遷他,他死了!」那年輕人回答道。

  秦觀渠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徐遷死了?自己剛才還在這兒處心積慮地想著該如何弄死徐遷他怎麼就死了呢?剛才他還親自去地牢見過徐遷的。

  「怎麼回事,剛才我去看他的時候不是好好的麼?」秦觀渠的震驚並不是裝出來的,從自己離開地牢到現在撐死了也就是一頓飯的功夫,徐遷怎麼就死了呢?雖然這是秦觀渠樂於見到的結果,可是他卻很不喜歡這種事情的發展不可控的感覺。

  再說了,徐遷這個時候死那麼他很可能會被秦家的人懷疑,最要命的是自己還曾去過地牢見過徐遷,若是看守把這事情說出來自己便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那年輕人說道:「他是被毒死的,一齊被毒死的還有在底下負責看守他的兩個兄弟,地牢里的毒霧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散去。」

  秦觀渠冷靜了下來:「速把這事情告知堂主!」

  「已經派人去通知了。」

  正說話間秦觀潮已經趕了回來,他的臉色陰沉。

  「誰能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秦觀潮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望向了秦觀渠,他這是等著秦觀渠給他一個解釋。

  那來通報的年輕人說道:「七叔也是才知道這事情。」

  秦觀潮的臉色才微微好看了些,轉身就向著地牢去,秦觀渠自然跟在了他的身後。

  地牢的入口處有看守守著,見秦觀潮、秦觀渠二人來了連忙上前:「四叔,七叔,暫時別下去,毒霧還沒有散盡,有危險。」

  「毒霧?」秦觀潮皺起了眉頭,那守衛點頭道:「是的,徐遷和我們兩個兄弟都是中毒霧死的,秦勇大哥領著人下去察看了只一會,差點也被毒死在裡面,幸虧他們是有了防範的措施,不然也上不來了。」

  「秦勇他人呢?」秦觀潮問道。

  「便在看守的住處,已經有人去請老祖來了,老祖正在給他們醫治。」

  秦觀潮冷冷地說道:「這麼說我還是最後知道這事的人嘍?」

  秦觀渠也覺得納悶,按說自己就在刑堂的,為什麼老祖都來了他們才想到通知自己?莫不是他們對自己產生了懷疑,畢竟自己之前去見過徐遷,還摒退了左右。

  那看守苦笑道:「當時事情一發生就立刻差人去找四叔了的,只是因為我們擔心秦勇他們的安危,也同時去請了老祖,原本以為七叔已經離開了刑堂,便差人去了七叔家,在家裡沒找到七叔回來見七叔那兒亮著燈這才又稟報了七叔。」

  秦觀渠說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先前不是還去看過他麼,他不是好好的?」

  秦觀潮問道:「你去看過他?」

  秦觀渠點點頭:「嗯,我和他聊了聊,告訴他要將他轉移是為他好,以免聖門的人會對他不利,這樣在轉移的時候他也少鬧騰,他也表示能夠理解,願意配合我們的行動,可是沒想到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那看守道:「是啊,七叔走的時候他確實還好好的,便是我們也沒發現什麼異常,可是後來底下便突然出現了毒霧,秦勇大哥說應該是那兩個看守其中一人搞的鬼。」

  「可是那兩個看守都死了。」秦觀潮似乎不在贊同這個看守的說法,秦觀渠說道:「或許他是個死士,他的任務便是完成使命,哪怕是搭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唉,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怎麼向家主交代,四哥,這事都怪我,如果我細心一點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我去向家主請罪!」

  秦觀潮冷聲道:「我說過天大的事情我來扛,這刑堂我說了算,責任自然也是我來背,還輪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