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斯圖盧克工業
……
灰光一閃而過，其中一隻牛頭怪身上的重甲頓時便化為了灰燼！
他低頭一看，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可下一秒。
他臉上就只剩下了痛——
一支利箭破空而來，強有力地射穿了他的心臟！
牛頭怪發出憤怒的吼聲。
作為惡魔的一員，他顯然擁有極為強大的生命力，他甚至都沒再看利箭一眼，就和另一隻同伴一起怒吼著撲向了馬修的方向！
小帕頓躲過一劫，卻沒有逃開，而是從地上撿起單手劍，靠著石壁打算伺機行動。
嗡嗡嗡！
利箭離弦之聲不絕於耳，蕾妮斯梅手持翡翠信風，衝著那名失去盔甲的牛頭怪就是一陣猛射，眨眼間就將他射成了篩子！
他怒目圓瞪，口中大吼，可雙膝卻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
轟！
牛頭怪癱跪在地上。
黑暗中閃過一道寒芒，阿兵適時出現，一對彎刀繞牛頭怪頸部一圈，大量的鮮血瞬間飈出！
這惡魔慘叫不已，眼看就要活不成了。
而此時另一頭牛頭怪還在前進。
不過馬修早已啟動了艾斯卓之爪作為應對。
但見那充滿負能量的觸手巧妙地絆了一下牛頭怪，後者龐大的身軀陡然向前傾倒過去。
噗！
牛頭怪摔了個狗啃泥。
馬修趁機又丟了幾個控制類的戲法，牛頭怪的韌性不低，本來可以輕易豁免這些控制，可眼下摔了個七暈八素，一時半會是爬不起來了。
便在此時。
小帕頓找准機會，握緊長劍，沖步向前，一刺一挑。
卡啦！
是繩子斷裂的聲音。
轟！
牛頭怪一個翻身，手裡的巨斧劈在了旁邊的地上，小帕頓趕忙向旁邊一躲。
那惡魔還想深追。
可馬修的艾斯卓之爪如附骨之疽般纏了上來。
那一條條觸手不斷地給牛頭怪使袢子，讓他怎麼也沒辦法從地上爬起來。
小帕頓則是邊跑邊喊道：
「我砍斷了他的腰帶可以把他下半身的甲給扒下來！」
馬修聞言頓時取消了正準備釋放的解離術。
牛頭怪身上的盔甲看著也蠻有料的，能毛下來就別用解離術影響收益的手段。
當下，他喚來在礦場裡巡邏的銀月殭屍們。
殭屍們一擁而上，在艾斯卓之爪的輔助下，硬是把牛頭怪死死地壓在了地上！
阿兵趁機出手，接連兩刀砍在他的手腕上，逼迫他鬆開了巨斧。
牛頭怪躺在地上，不斷地發出震天響的嘶吼聲。
若非蕾妮斯梅抽準時機，對他的上下頜來了一箭，這傢伙的慘叫聲恐怕能傳到十幾里地外去！
最終。
在殭屍們七手八腳的壓制和拖拽下，牛頭怪的腿甲連帶褲子一起被扒拉走了。
面對牛頭怪光禿禿的下體。
一隻身為「蒼白之牙」的幽靈狼熱烈地衝上去咬了幾口。
咔嚓咔嚓！
洞穴里傳來令人牙酸的咀嚼聲。
這一下，牛頭怪再也按耐不住痛苦，一聲沒出地暈死過去。
……
「提示：你的蒼白之牙（幽靈狼）咬碎了牛頭怪的蛋蛋。
蒼白之牙觸發了即死判定！
你殺死了一頭牛頭怪。
你獲得了一副「牛頭怪的銀鱗重甲」（護甲16/力量+1/智力-1）」
……
「快停手！」
一經確定敵人已經死去，馬修趕忙阻止手下不死者們的連抓帶咬。
等到黑壓壓的殭屍們散開。
馬修才得到了一具滿是殭屍口水和抓痕的悽慘屍體。
「一擁而上的戰術命令有點太粗暴了，殭屍們平時沒有吃肉的機會，現在逮到機會可不狠狠地咬幾口？」
「以後如果想要儘量保留屍體的全貌的話，還得給出更細緻的指令才行。」
馬修看著牛頭怪襠部的血水和斷裂的手腕，微微搖了搖頭。
另一頭就死的更難看了，腦瓜子都快被阿兵給卸下來了，想要重新縫上去的話得費不少功夫。→
不過總的來說結果是愉快的。
這是馬修第一次得到惡魔的屍體，自然要弄回去好好研究。
做成不死者是肯定的，問題是要做成哪一種。
而且在此之前，他也打算對這兩具屍體進行更細緻的剖析。
「把它們送回墓園。」
馬修讓蕾妮斯梅率領一隊殭屍執行收屍工作。
而他本人則是找到了有些驚魂未定的小帕頓：
「伱還好嗎？」
小帕頓適應的很快：
「沒什麼問題，就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殘忍的死法，哪怕是在敵人身上，也總覺得下面發涼。」
說著，他順手勒緊了褲腰帶。
「很好，疏散和安撫工人的工作就交給你了，我打算封鎖硫磺礦場一段時間。」
馬修安排道。
小帕頓點點頭：
「那我讓他們回去放假？」
「理由……理由就說要對礦場進行一次更全面的魔法勘探，人多了會影響魔法勘探的結果。」
馬修遲疑道：
「他們之中可能有人聽到了這裡的動靜，需要給他們一點錢嗎？」
小帕頓毫不遲疑地搖頭說：
「不用，我會告訴他們那聲音是我撞到石頭上發出的叫聲，結合我給出的放假理由，對此他們會將信將疑。」
「而如果你主動給錢的話，那他們十有八九知道這裡出事了，到時候流言蜚語傳出去，你想要再招募工人可沒那麼容易了。」
「當然，只有滾石鎮本地人才會這麼多要求，如果你願意找高葉領或金色沃野的流民的話，哪怕工錢再低些，他們也不會嘰嘰歪歪。」
馬修見他思路清晰，便也不再干涉此事，任由小帕頓去處理了。
他本人則是快速地繞著事發地點走了一圈。
這一次。
他發現了三個時空裂縫。
其中最大的那個位於礦場的天花板上，那是一個長達6米的口子，平時是閉合狀態，時不時會打開最多2米寬。
礦場裡常常飛來的硫磺礦，就是從這個口子裡掉下來的。
但根據馬修的觀測，這道口子極不穩定。
它向外吐了一陣硫磺礦，沒多久，就自動閉合上了。
這道口子的隱蔽性也很強，稍微低級點的勘測法術都檢查不出來。
第二個裂縫位於礦場深處的地下河邊。
那是一個圓拱形的豁口，因為隱藏在一塊岩石背後，馬修之前疏忽了，他沒注意到這背後另有乾坤。
豁口不大，勉強只能容納一人通過。
馬修猜測剛剛那兩隻牛頭怪是貓著腰鑽過來的。
這個裂縫的特點是相對穩定。
馬修觀測了好久，它連自動閉合的傾向都沒有，估計短期內都不會消失了。
而第三處裂縫位於地下河的碎石灘上。
這玩意兒只有拳頭大小，穩定性也很一般，說不準什麼時候會消失。
馬修暫時沒見過有什麼東西從裡面出來。
徹查清楚後。
馬修從調來了更多的殭屍，將三處裂縫圍了個水泄不通。
而他自己則是直奔坩堝屋。
時空裂縫這種東西，對他來說即是機遇，又是危機。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背後指向的極有可能就是雷加動身前往的煉獄之間「埃斯卡納」！
這意味著隨時可能有來自埃斯卡納的惡魔或者魔鬼通過裂縫來到物質界。
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馬修第一時間趕往了聯盟的大圖書館，目的就是為了查詢和時空裂縫相關的資料。
最起碼。
他得找到穩定關閉裂縫的手段。
一小時後。
在向大圖書館書卷之龍支付了一筆知識點數之後，馬修得到了一大堆的時空裂縫的資料。
他選擇性地速讀了幾部權威作品，總結出了四種處理時空裂縫的辦法。
第一種，聽之任之，等它自行消失。
主物質界是最穩定的世界，要素齊全，壁壘雄厚，法則也是最完善的。
因此即便出現了時空裂縫，如果不刻意維持的話等到一段時間後，它大概率會自己消失。
當然，這種方法有點碰運氣。
第二種，反覆使用四階以及四階以上的塑能法術對時空裂縫及其周邊區域進行超飽和的轟炸，以達到將時空裂縫炸沒的效果。
據那本名叫《奇械師教你如何應對時空亂流》的書的介紹。
通過這種方法使時空裂縫閉合的成功率高達95%。
然而剩下百分之五的概率會把時空裂縫越炸越大，甚至引來星界的怪物。
但在奇械師內部流傳著這麼一個觀點。
如果是沒能把時空裂縫炸閉合，那麼一定是轟炸的當量不夠大。
處理者唯一需要乾的就是——
加大力度。
第三種，「時空之門穩定術」，即邀請有經驗的陣法師出手，將該裂縫穩定成一扇固定的時空之門。
這種方法好處有很多，穩定下來之後，這扇門就會變成類似雷加的煉獄傳送門一樣的存在。
你想開就開，想關就關，而且門本身也相對安全穩定。
唯一的缺點就是造價不菲。
馬修從瑪格麗特口中聽說過聯盟中高級陣法師的價格，他們的人工費都是一筆天價，更別說還有材料費了。
第四種，自己動手調製一種名為「巨樹琥珀」的魔法材料，對時空裂縫進行修補。
這種辦法的優點在於，通過琥珀修補的時空裂縫短期內也不會消失，在此期間你一旦想要使用這個裂縫，撕開琥珀即可。
缺點就在於巨樹琥珀撕扯起來有點麻煩。
而且通過這種方式修補的裂縫還是有較低的概率被人從那頭發現的。
以上說是四種方法。
當留給馬修的抉擇其實就只有一和四兩種。
二他真不敢；
三他也是真沒錢。
「具體該採取哪種應對方式，還是得考慮到裂縫那邊是什麼情況，以及觀測裂縫的穩定性。」
馬修在圖書館裡思索了一陣，沒有立刻做出決定。
不過他仍然是特意跑了一趟聯盟的商城，購買了一系列的材料——
原初琥珀石*60顆；
偽裝術捲軸*6枚；
佐羅藤*10份；
星界粉塵若干；
礦物包*6；
縮小術捲軸*3；
其他魔法輔助材料若干。
這一筆開銷花去了三萬金幣，馬修手頭的流動資金被徹底榨乾。
「縮小術捲軸應該少買一個的。」
離開坩堝屋時。
他的內心充滿了懺悔。
回到墓園之後。
馬修便在工作室里搭起坩堝，將數種魔法半成品藥劑倒入鍋里，又添加了大量的水和少量酒精。
待到鍋里沸騰。
他將一半的佐羅藤倒入鍋中。
鍋里發出嘰嘰呱呱的喧囂聲。
馬修趕忙找到了個東西給它蓋上。
煮了五分鐘左右，鍋里沒聲了，他才掀開鍋蓋，將裡面粘稠的綠色液體注入了早已準備好的玻璃瓶里。
這一鍋能注滿六個瓶子。
馬修在瓶子裡加入一點丁香和薄荷後，「初級變化藥水」便算正式成形了。
他打算去裂縫那邊看看。
可一名人類大搖大擺地行走在惡魔或魔鬼的領土上無疑是在找死。
他想要借牛頭怪的馬甲穿一穿。
片刻後。
馬修揣著藥水離開工作間，他來到牛頭怪屍體旁，分別取走了他們一部分的頭髮與指甲。
沒多久。
小帕頓回到了墓園裡。
他很輕鬆地對馬修道：
「工人們我已經安撫好了。」
「不僅是礦場這邊，地下工廠那邊我也找了個理由給他們放假，省的節外生枝。」
馬修有些驚訝於他的辦事效率。
採集完屍體上的要素後，他一邊將牛頭怪的指甲與頭髮分別置入兩瓶藥水裡，一邊隨口問道：
「如果是你，會怎麼處理突然出現在領地周邊的時空裂縫？」
他將自己找到的四種辦法說了一遍。
小帕頓思索片刻回答說：
「得看裂縫那邊有什麼，從那幾個怪物的反應來看，他們極有可能是無組織的狀態——即便有組織，那兩隻牛頭怪顯然也是偶然發現了裂縫，不然我們撞見的肯定是正規部隊，而不是小貓三兩隻了。」
「換做是我的話，我會先去裂縫那邊看看，再做定奪。」
馬修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神色，順手把其中一個瓶子遞給小帕頓。
「什麼意思？」
小帕頓有點茫然。
「我和你想的一樣，也打算過去看看。」
「我沒辦法聽懂這些惡魔的鳥語，需要你的翻譯，你應該有勇氣和我走一趟的吧？」
馬修笑著道：
「不過別急我們先去礦場，等不死者完成最基礎的探路工作後，我們再喝藥水。」
小帕頓欣然同意了。
不過他望著那瓶顏色幽綠的藥水，眼神顯得有些狐疑：
「這玩意兒喝了真的不會拉肚子嗎？」
「應該不會。」
馬修自信滿滿地拍了拍行囊：
「會也沒關係，我準備好了止瀉藥。」
說著，在小帕頓更加狐疑的目光中，二人重新趕往礦場。
三個時空裂縫，其中有兩個是不適合通過人的，馬修逕自來到岩石背後。
起初，他派了一具骷髏兵過去看情況。
他給骷髏兵設定的指令是——
通過時空裂縫之後，只能在以原地為中心半徑五米的區域活動。
骷髏兵過去之後，十分鐘沒有動靜。
數據欄也沒有提示骷髏兵受到了損傷，這說明那邊的情況還算安全。
之後馬修又讓阿兵探路，得到的結果類似。
因為跨位面了所以他也沒辦法通過契約和阿兵溝通。
直到五分鐘後，阿兵主動回來了。
他將自己的發現還算完整地匯報給了馬修：
「一間很大的房子，門是關著的。」
「家具很少，有個很亮的東西，我過去在床底下，床也很大。」
馬修大概聽懂了。
大概是這一道時空裂縫出現在的那兩隻牛頭怪的家裡。
目前還沒有被其他人發現。
至於那兩隻蠅魔，可能是牛頭怪的僕從。
此後馬修又再三檢測了時空裂縫的強度。
留了一些措施以防意外。
然後他才和小帕頓一起喝下了藥水。
兩分鐘後，藥水生效，兩人的軀體跟著暴漲，變成了跟牛頭怪有些相似的惡魔。
不過畢竟是初級變化藥水，很多細節都存在破綻。
馬修不慌不忙地取出事先準備好的偽裝術捲軸，給自己和小帕頓一人來了個偽裝術，此時他們的形象就和那兩個牛頭怪一模一樣了。
除非是遇到感知超群的單位，否則必不可能露餡。
「變化的持續效果能維持六個小時左右，我們趕快過去吧。」
馬修說完變貓著腰率先度過了時空裂縫。
小帕頓緊隨其後。
二人來到了一個極為逼仄的空間，從床底艱難爬出去後，馬修最初送過來的那隻骷髏兵還在屋子裡扭胯。
如阿兵所說，房間裡的家具陳列很是簡陋，連窗戶都是破的，依稀能看到外頭的一些景象。
率先吸引馬修目光的，赫然是一盞掛在天花板上並發著白光的電燈！
「這就是阿兵說的那個很亮的東西？」
「牛頭怪都用得上電燈了？」
馬修被驚呆了。
如果說頭頂上掛著的是一個發光的夜明珠或者殘缺的照明水晶他都可以接受。
哪怕是個長明焰呢！
唯獨電燈他有點接受不了。
「還有電線……路旁還有類似電線桿的符文石？」
「什麼意思，惡魔們已經進入工業化社會了嗎？」
馬修的頭皮有點發麻。
他不是沒有考慮過這種情況，畢竟主物質界受到文明謎鎖的壓制，發展停滯不前，主流社會處於封建狀態，總體結構上也更接近農業社會。
外層世界的發展是有可能超過主物質界的。
但他沒料到會這麼誇張。
「萬一惡魔和魔鬼都完成了工業化，此時天倫宮又暗中搗鬼，撬開了位面壁壘，這些生物一擁而入的話……艾恩多扛得住嗎？」
一瞬之間，他的腦海中就閃過了無數種可能性。
馬修冷靜下來，和小帕頓在屋子裡觀察了一陣。
過了一會兒他們才小心翼翼地推開門，來到了外面的大街上。
出門之後看到的景象讓馬修鬆了一口氣。
外面並不是車水馬龍的摩天大廈。
而是一棟棟和自家小屋沒有什麼區別的兩三層的樓房。
路面也不是鋪裝路面。
而是凹凸不平的泥路。
除了樓房的數量比預期中要多一些，以及那一根根酷似電線桿的裝置之外。
這裡和艾恩多的城鎮似乎也沒什麼不同。
這裡的天空是血紅色的。
馬修分辨不清楚時間，但道路兩旁的路燈都是亮著的，大概算是晚上？
二人沿街前行。
沒多久就在街頭看到一個充滿頹廢氣質的牛頭怪。
他半靠在牆壁上，身上破破爛爛的，仿佛一個流浪漢。
他看上去很虛弱，但對馬修二人的接近不聞不問，雙手在底下胡亂抓著什麼。
片刻後。
那隻牛頭怪的手裡多了一隻注射器。
注射器里滿是暗綠色的液體。
牛頭怪瞪著馬修，將那隻注射器狠狠的插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嗚~！」
下一刻，牛頭怪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臉上卻露出了巨大的滿足之色。
沒多久。
他便沉沉地昏死過去。
空了的注射器也被丟在了一旁。
馬修默默地看了一眼數據欄，他很懷疑自己是不是去錯了地方。
……
「記錄：你通過了時空裂縫，抵達了位面之間（埃斯卡納）。
你遭遇了一隻牛頭怪。
牛頭怪對自己使用了注射器（疑似硫磺提取物）。
牛頭怪爽死了！」
……
沒錯，這就是埃斯卡納的一角，也是雷加剛去的地方。
不過從滿大街的牛頭怪不難判斷出，這裡應該是屬於布魯大部落的勢力範圍內。
只不過眼前的所見所聞著實令馬修瞠目結舌。
二人又沿街走了一段路。
拐過一個街角。
類似的牛頭怪或者惡魔人幾乎滿大街都是。
和這些惡魔沉迷於硫磺提取物形成鮮明對比的是。
這座城市似乎的確擁有遠超艾恩多的科技水平。
除了路燈和電線桿之外，馬修還看到了幾艘單人飛行器飛過城市的上空；
街角旁竟然有電話亭，只不過需要投幣使用；
城市中心的巨大建築上駕著沖天而起的煙囪，煙囪上濃煙滾滾，其表面還有一個金髮男子的肖像；
時不時有外表時髦、材質堅固的採礦車從工廠里開出來，它們肆無忌憚地行駛在街道上，濺的兩邊四處是泥。
經過二人刻意打聽，才知道這裡名叫大腳城，最初是一群大腳怪的領地，後來被惡魔人以及牛頭怪聯手攻陷，成為了布魯大部落的一部分。
前面就是大腳城的廣場。
馬修剛想過去湊湊熱鬧。
恰好此時，一輛採礦車從廣場邊緣經過，車上有個文質彬彬的惡魔人正在痛斥下屬，他的聲音很大：
「硫磺礦還在消失？」
「該死，如果找不出原因，那你這個主管就給我去謝罪！」
「等等……停車停車！」
在馬修二人好奇的目光中，採礦車徐徐停下。
那名穿著西裝的惡魔人隔著窗戶上下打量了馬修二人一番，饒有興致地說：
「很久沒有見過這麼健康的牛頭怪了，有興趣來斯圖盧克工業幹活嗎？」
「當然，你們得等懂規矩，上班期間可不能偷吸硫磺，斯圖盧克工業來此地傳播先進技術，可不是讓你們用來享樂的。」
（註：斯圖盧克，獸人女劍聖克萊格的原故鄉，曾提到被安圖帝國的太空死靈部隊占領）
……
昨天碼字熬了夜，今天起來狀態極其糟糕，一整天頭腦空白，對著屏幕發呆犯困，下午還糟了瘟疫之王，看來我還得調整調整。接下來我努力在保證11點這更的情況下，儘量去寫第二更，但也別抱太大期望，身體確實不太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