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黑暗神油與不死聖泉
……
墓園西側，寬敞的工作間裡，馬修將蠟封保存好的五具屍體從裹屍袋裡取出，一字排開地擺在地面上。→
他在檢查屍體的腐化程度。
生與死是這世間最宏偉的命題，也是最不可逆的法則。
即便馬修已經對它們進行了妥善的處理，但這些屍體的內部特不約而同地出現了腐化現象。
馬修戳開半龍人額頭水腫的浮泡，一股惡臭便瀰漫在了工作間裡。
他的鼻翼一緊，忍不住搖了搖旁邊的鈴鐺，躺在屋外呼呼大睡的辛瓦克聽到這聲音，眼睛都不帶睜開的，只是賣力地拉了拉手裡的繩索。
呼呼呼！
在食人妖的努力下，工作間中央擺放著的那巨型風扇立刻猛烈地運轉起來。
狂風吹過地面。
空氣頓時清新了些。
馬修這才肆意呼吸起來——他和不死者打交道已久，但製作不死生物的經驗不算充足，這座風扇還是萊拉在參觀了南北貿易站的手藝人工坊後，自掏腰包給馬修買的。
「看來還得在工作間裡恆定一個保證空氣清新、祛除異味的魔法。」
還沒有完成負能量灌注的屍體確實味道很重。
馬修只能忍著臭味工作了。
五具屍體裡，最優質的當然是半龍人咒劍士和野豬人戰士的，其次是從拜龍教那裡淘來的三個龍血戰士。
這其中，又以半龍人咒劍士最為上乘。
不同於人們的刻板印象，真正的黑武士其實是一種能扛能打、還會魔法的不死單位。
最適合製作黑武士的，是術士、牧師等職業的屍體。
他們將有機會保留生前的一點靈性，以及對魔法的本能熟練。
半龍人的身體素質優秀，咒劍士職業精通魔法，在此基礎上轉化出來的黑武士極有可能是小極品。
當然，因為是初次製作，手藝生疏，馬修對自己的黑武士是否會魔法這一方面並沒有抱有太多的期待。
在他看來，這五個傢伙只要能順利畢業，乖乖地去給自己當肉盾就好了。
「我總不可能一直都找不到合適的肉盾吧！」
檢查完屍體的完整度，馬修招來了一隊殭屍，將五具屍體挨個抬到工作間的一角。
在那裡，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排一人高的泥缸。
馬修去隔壁房間取來梯子，架在牆邊，然後爬了上去。
掀開泥缸上面的那層黑絨布，一股濃郁的負能量氣息撲面而來，缸里盛滿了漆黑色的液體。
這是負能量泉水的提取液。
被死靈法師們稱呼為「死亡原液」。
在殭屍們七手八腳的幫助下，馬修小心翼翼地把那五具屍體緩緩地浸泡到了死亡原液里。
它們將在泥缸里浸泡超過10天時間，直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都被負能量灌滿。
這個環節被稱為「負能量注入」。
也是製作大多數中級不死生物的都必須要經過的步驟。
黑武士的浸泡時間已經算短的了，木乃伊要求至少浸泡49天，食屍鬼也需要在19天以上。
中級不死生物的製作與召喚比初級麻煩了太多。
負能量注入只是製作黑武士的第一個環節。
十天之後就進入了第二步和第三步。
這兩個步驟都是黑武士獨有的，分別是「塗油」和「反縛」。
塗油是指用一種名為「黑暗神油」的不死領域藥劑對黑武士的軀體進行細緻的塗抹。
這個過程必須由死靈法師本人進行，不可由旁人代勞。
據說這也是死靈法師初步和黑武士建立契約感情的過程。
塗油環節最重要的不是死靈法師的手法。
而是黑暗神油的品質。
這玩意直接決定了黑武士的品級以及日後能使用的黑暗魔法數量。
而「反縛」指的是通過死靈召喚術，喚醒屍體裡的殘餘靈性，點燃其魂火，令其反客為主，滋生出全新的、屬於不死者的意識。
反縛成功後。→
黑武士的製作就已經成功了大半。
第四步的「咒印儀式」和第五步的「認主儀式」都是水到渠成的功夫，只需要花點時間去磨就行了。
馬修預計，黑武士的製作時間大約在一個月到一個半月之間。
其中最關鍵的道具，就是黑暗神油了。
馬修本來是想去市面上買的，奈何連白岩城都買不到多少黑暗神油，聯盟商城和坩堝屋裡倒是有，但貴的離譜。
給墓園搞完裝修後，馬修囊中羞澀的厲害。
因此他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黑暗神油的熬製方式不算複雜，難點就在於其材料的獲取。
馬修列了個材料清單瞄了一眼，眉頭輕輕皺起：
高級屍油、玫瑰、丁香、鈴蘭、茉莉、冥地刺槐、骨生花、食屍鬼的肝臟……
其中四種凡俗花瓣不難獲取，冥地刺槐墓園邊就有一些。
高級屍油和食屍鬼的肝臟是有點麻煩，但馬修應該也能搞到。
可這骨生花是負能量位面才有的東西！
「怎麼什麼不死儀式都需要食屍鬼的肝臟？」
「是不是該搞幾頭食屍鬼養著了？這樣也方便日後就地取材。」
馬修心裡暗暗吐槽。
他記得之前死靈之夜的儀式里也用到了食屍鬼的肝臟這一特殊材料。
然而他終究也只是想想。
食屍鬼是一種很難驅使的不死生物，很少有死靈法師會豢養他們。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食屍鬼與生俱來的「飢餓困擾」太過致命。
他們會不受控制地吃掉自己能接觸到的一切事物。
哪怕他們一點也不餓。
這種缺陷倒也不是食屍鬼獨有，事實上，中級不死生物就是公認的最難伺候——
食屍鬼啥都要吃；
吸血鬼嗜血如命；
女妖喜歡撕東西；
只有木乃伊最乖了，但他們喜歡偷偷囤積布匹的癖好也偶爾會讓主人冷不丁地摔上一跤。
這種缺陷倒也不是中級不死者獨有。
事實上，低級不死生物中，殭屍也愛啃人、骷髏對拼湊骨頭有很大的執念、幽魂更是難以克制吸食活人精力的衝動。
但他們的缺陷很容易被抑制，也很容易被滿足。
只要馬修一聲令下，低級不死者就能克制自己的缺陷。
而沐浴負能量噴泉則可以快速地消解他們所有的執念——這也是馬修火急火燎地建墓園的原因之一。
高級不死者由於普遍更具有智慧，他們身上的缺陷也體現的不明顯。
只有中級不死者是最讓人頭疼的。
他們各自有各自的執念又不容易滿足，有時候死靈法師必須和他們簽訂更嚴苛的契約才能更好地掌控他們。
在這種情況下。
黑武士自然就成為了最受死靈法師喜愛的中級不死生物。
因為黑武士的缺陷是「自殘」。
平時一個人安安靜靜地躲角落裡自殘，不打擾任何人。
到了戰場上還能賣命衝鋒。
試問誰人不愛？
也正因為如此，加上黑武士的製作過程同樣很是辛苦，每一個黑武士都是死靈法師的心頭肉。
馬修一度都起了喬裝打扮去白岩城附近策反幾頭黑武士回來的惡念了。
好在「節制領域」及時阻止了他。
當下，他望著黑暗神油的製作清單，眉頭漸漸鬆開。
「事到如今，只能找小沸幫忙了。」
糾結了一會，馬修還是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求助於自己手下的不死者並不是一件很跌份的事情。
前提是在小沸幫找到了足夠的材料之後，自己得給出同等價值甚至更多的獎賞才行。
一想到斐洛琉斯這個如今已經是負能量位面一方霸主的傢伙還在卷。
馬修就覺得自己被上壓力了。
必須更努力一點了。
不然連手下一頭骨龍都比不過了。
片刻後。
馬修通過不死契約呼喚斐洛琉斯。
為了給小沸騰空間。
他甚至特意離開了工作間，來到了墓園裡。
一個龐大而熟悉的負能量法陣出現在半空中。
下一秒。
輪廓急劇坍塌，預料中的骨龍並沒有出現，只有一個渾身光禿禿的骨頭疙瘩一蹦一蹦地從傳送陣里跳了出來，來到了馬修面前。
馬修遲疑地看著它。
那好像是一隻……
鴿子？
「您好，主人的主人，我叫波爾托特隆，是一隻骨鴿，您可以叫我波龍，也可以叫我骨鴿。」
「您召喚主人的時候，主人正在和君王山的另一隻骨龍之王打的不可開交，主人察覺到您這邊並沒有太大的危險，於是就讓我過來了。我是主人的軍師，您有什麼事情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這骨頭疙瘩語速流暢、表述清晰，倒讓馬修來了幾分興致。
「你是什麼時候成為小沸的軍師的？」
馬修問道。
骨鴿疑惑的歪了歪頭：
「小沸？」
「哦，您是指斐洛琉斯大人？這可說不清了，負能量位面沒有時間概念，我們不死者也不擅長計時，可能是昨天，可能是前天，也可能是一個禮拜之前，總之我現在是斐洛琉斯大人的鐵桿忠臣。雖說在追隨他之前，我也當過七八個准不死君王的鐵桿忠臣。」
馬修打趣說：
「那你的履歷還真夠豐富的。」
骨鴿很誇張的說：
「你還真別說，我確實稱得上經驗豐富，我對負能量位面有著獨特的理解，可惜那些被我侍奉過的准君王們個個剛愎自用，我跟他們說了很多次，那座君王山不吉利，可他們不聽，非得霸占那裡稱王稱霸，斐洛琉斯大人也是一樣，這不沒霸占多久，敵人就打上門來，哎。」
見他唉頭嘆氣的樣子，馬修不禁問道：
「小沸在和誰打？起因是什麼，和君王山有關嗎？伱給我詳細說說。」
骨鴿頓時來了精神：
……
「敵人是一頭徘徊在君王山附近的老骨龍了，那老傢伙一直對這座山別有用心，只不過膽子小，遲遲沒有下手。
前陣子斐洛琉斯大人大發神威拿下了君王山原先的主人，光明正大的入駐，準備成為環形山的第六位不死君王。
然而其他五位不死君王個頂個兒的蔫壞，他們分別是：
半神巫妖、黑暗將領、墓穴巨像、法老以及女妖之王。
五個傢伙最差的實力也是半步傳奇，半神巫妖和墓穴巨像更是真正的傳奇角色，他們把持著環形山這片白銀之地的權柄，一直在暗中阻撓第六位不死君王的誕生。
這不，斐洛琉斯大人剛嶄露頭角，其他五個不死君王就暗地裡去慫恿那頭老骨龍和主人開戰。
老骨龍什麼膽子我很清楚，沒有其他人撐腰他一定是不敢的。
我給斐洛琉斯大人的意見是，以退為進，退出君王山，把那座破山讓給老骨龍，假裝遠走高飛。
看看那五位君王容得下他不？！
可惜斐洛琉斯大人不聽啊！
我承認他是一頭很努力的骨龍，但他完全不懂計策，我已經盡力用各種語言給他翻譯了，可他還是聽不懂啊。
最終，兩頭骨龍稀里糊塗的打了起來，這會兒還在打呢，估計一會兒那五位君王就要來渾水摸魚了。
嘖嘖嘖！
要不您收下我吧，我覺得斐洛琉斯大人也風光不了多久了。
我看您是個聽得進勸的人物，我有一整套輔佐您成為不死君王的方案，只要相信我的計策，保准您能成為環形山上的一號人物，踏上第四環島指日可待！
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先通過一個儀式把自己轉化成巫妖才行。
畢竟一個活著的人類是沒辦法成為不死君王的。」
……
馬修越聽越是心驚。
沒想到這隻小骨鴿還真的有點東西。
他沉吟問：
「環形山、白銀之地、還有第四環島都是什麼意思？」
骨鴿信口回答：
「環形山就是指斐洛琉斯大人現在所處的這一片負能量位面的區域名稱；白銀之地對應的是黃金之地，是相對比較貧瘠的地盤，傳說上面還有鑽石之地和暗金之地，那裡的不死者渾身都在冒金光！當然這只是一種傳說。
至於第四環島，指的是整個負能量位面的構成，我們都知道，負能量位面由九重環島構成，越往上走，負能量等級越高，不死者的力量也越強大。
第九環島的君王到了第八環島可能只是一個將軍，而在第七第六環島只能是一個精英角色。
所有有智慧的不死生物的目標都是儘量往上爬。
我們現在就位於第五環島的位置上。
說來也怪，傳說之中，環形山地區只要湊齊六位不死君王，他們就有機會得到來自第四環島的天梯接引，但那五個傢伙卻偏偏一直在阻撓第六位君王的誕生，真是目光短淺！
您覺得這背後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比方說第五環島的傳說其實只是一個陷阱，某些力量把君王們騙上去是當豬殺的。
那五位君王得知了這一點，所以才一直在暗地裡操盤，阻止第六位君王誕生？
您覺得我的這個猜想有沒有道理？」
那骨鴿嘰嘰喳喳地說的不停。
馬修驚嘆於他的思維能力，這在不死者里真的是太罕見了。
他還真的有想過把骨鴿給簽下來，但考慮到搶小弟的小弟多少有些不光彩，便道：
「我對負能量位面的故事很感興趣，如果你願意給我講這些故事，而你的老大也不介意的話，那麼我可以給你簽一份單獨的溝通契約，你將擔任我和斐洛琉斯之間的信使，用來傳遞信息，如何？」
骨鴿二話不說，納頭便拜：
「那必須可以呀！回頭我就跟小沸說一聲，我現在傍上主人的主人了，用不著跟他天天受氣！話說回來，主人都已經是快五階的存在了，主人的主人您一定是傳奇吧？」
馬修沉吟說：
「沒到傳奇，但也快了。」
骨鴿好奇道：
「具體是幾級？」
馬修回答：
「12級。」
骨鴿沉默了一會兒：
「我覺得給斐洛琉斯大人跑腿也挺好的，當然，您也可以隨時呼喚我，畢竟你們的等級都比我高太多。」
馬修瞄了一眼數據欄。
……
「提示：你正在和骨鴿（LV1）聊天。」
……
「說起來，主人的主人這次呼喚主人是有什麼事情嗎？」
骨鴿問。
馬修便將自己缺屍油、骨生花以及食屍鬼的肝臟的事情告訴了對方。
骨鴿聞言頓時大喜道：
「這些東西都是隨處可見的，特別是食屍鬼的肝臟，主人麾下有隻食屍鬼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一會兒我就過去看看他死了沒有，就算沒死，我也要向主人進讒言，把他給殺了，獻給主人的主人！」
說著，他就消失在了空氣中。
數小時後。
馬修正在做墓碑。
骨鴿主動出現在他身邊，它嘴裡叼著一個灰褐色的袋子，裡面裝滿了馬修需要的材料。
「主人說了，下次您有需要直接開口就行，別說食屍鬼的肝臟了，就算是他自己的肝臟，只要您一句話，就掏出來給您！」
骨鴿慷慨激揚地模仿著小沸的話：
「主人還說，如果因為他的戰爭而耽誤主人的主人的事情的話，那就是百死莫辭的罪過，請您放心，他一定會拼盡全力以最快的速度幹掉那頭老骨龍，哪怕受傷嚴重一些也沒關係，下一次您召喚他的時候，他會拖著殘軀來參戰的！」
馬修聽得好笑。
小沸這傢伙，又開始跟自己玩這一套了。
「說吧，他想要什麼支援？」
馬修直截了當地問。
骨鴿立馬回答：
「您本人！」
「斐洛琉斯大人說，老骨龍陣營里有個很奇怪的骷髏法師很難對付，如果是您親自參戰的話，絕對是手到擒來。」
馬修眼珠一轉。
他想了想：
「讓我去也不是完全不存在商量的餘地，只是……」
骨鴿把袋子一提：
「主人說了，這裡面有讓您滿意的東西，屬於是提前上貢的貢品，等這場仗打完以後，會有更多貢品上交給您，希望您能笑納。」
馬修把袋子一拆，發現裡面還有一個小小的瓦罐，瓦罐里裝著一汪金色的液體。
……
「不死聖泉：不死生物的聖物。有以下若干種使用方式——
兌水後少量服用，即可令不死生物獲得大量的XP。
混在負能量噴泉里，可極大地提升不死者的綜合屬性。
製作不死生物：將賦予該不死生物復活的特性。
將不死聖泉裝在瓶子裡隨身攜帶，將有機會進一步領悟不死者領域。」
……
「行吧，只要時間不衝突，下次要打架，可以提前叫我。」
馬修默默地接受了自己成為小沸的召喚物的客觀事實。
送走骨鴿之後。
他快速地取出製作黑暗的材料，在工作間裡架了一大口坩堝，往底下添柴加火，開始了黑暗神油的熬製工作。
下午。
神油的「湯底」初步熬成，即將進入大火收汁的環節。
就在這時。
墓園入口處傳來一陣哄鬧聲。
馬修聞聲趕了過去。
卻發現一個中年男子正在和殭屍們拉拉扯扯。
他快速呵退了殭屍，奇怪地問：
「雷加？你來這裡做什麼？」
雷加指著衣服上的裂口，義正詞嚴地說道：
「你的殭屍行為不檢點，這衣服的錢，你肯定是要出的！」
「事實上，要不是給你面子，我早就一劍一個把它們統統砍翻了！」
說著。
他把一封邀請函塞到了馬修手裡：
「早上的時候，我見到了阿蓮娜，可惜我們只是聊了幾句話，她就藉口肚子不舒服離開了，只留下深藍港的大臣和澤勒在那裡相互客套。」
「她急急忙忙地趕過來，卻明里暗裡地躲著我，這感覺讓人很不爽。」
「我打算晚上在驛館裡以阿蓮娜的名義召開一場舞會，摸摸她的底，你務必要參加。」
馬修思索道：
「你見到阿蓮娜女士了？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嗎？」
雷加回憶說：
「她的變化很大和以前不一樣了，但具體到哪裡不一樣，我一時也說不上來，畢竟年輕的時候我也沒見過她幾次。」
馬修追問說：
「理性分辨不出來的話，不如就問問直覺——你的第一反應是她哪裡不一樣了？」
雷加想了想：
「她比以前變得更漂亮了。」
「那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長相明明還是一樣的，甚至還老了一些，但整體上卻變得更有味道，更有氣質了。」
馬修：「……」
「我對舞會沒什麼興趣。」
他推了一下邀請函。
「你一定要去。」
雷加嚴肅地說：
「阿蓮娜年長且富有聰慧，從她那裡我們很難快速挖到有用的情報，但她的養女朱迪卻不一樣，她還年輕，很喜歡舞會對一切都充滿興趣，你可以接著舞會的機會接近她，從朱迪那裡搞清楚她們此行的真實目的！」
「不許拒絕，這是工作！」
馬修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法術顧問的工作還包括色誘少女？」
雷加理所應當地回答：
「我這個領主的工作不也包括了給你當法術靶子？」
「這是滾石鎮的特色，你不得不得適應。」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