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我讓你跑了嗎？
……
星界。
孿生天堂廢墟。
在諸神各異的目光的注視下。
五色龍神巴魯克的星界殘軀最終被埃克蒙德的頭顱相繼分食。
巴魯克敗得這麼快。
一方面是因為埃克蒙德使用的是非常新奇的異界魔法，難以提防。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祂本人的星界殘軀也只是勉強夠到弱神力的標準。
作為天倫宮本次行動的誘餌。
巴魯克其實也只是七聖聯盟用來立威和泄憤的對象而已。
在場之人全都心知肚明。
大部分消息靈通的人此時已經得知巴魯克的神降容器也已經被消滅。
至此。
五色龍神巴魯克失去了2/3的力量。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祂可能都得龜縮在自己的國度永聚島之中。
這還是聯盟不找祂麻煩的前提下。
「好了，巴魯克已經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這時候繼續炫耀武力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輝光與知識之神跳了出來。
他的語氣比之前冷淡了不少：
「埃克蒙德先生，我希望你自己能夠意識到——我們之所以不阻止你，並不是因為你很強，而是因為伱身上承載著另一個人的封印。」
「你不該因此而任性，反倒應該更加謹慎些才對。」
埃克蒙德笑了笑。
他當然明白諸神對自己忌憚的根本原因。
吞噬了混亂謎鎖的伊莎貝爾就是一個超級炸彈。
而他是唯一能控制那枚炸彈的人。
諸神忌憚自己。
其實是在忌憚自己身上的那枚炸彈。
這一點埃克蒙德比誰都清楚。
甚至更進一步。
「炸彈只有在不爆炸的時候才有威脅力。」
這是他用來說服伊莎貝爾以及其他聯盟法師的重要論據。
截至目前。
這條論據還是蠻正確的。
當下。
埃克蒙德正視著輝光與知識之主那失焦的白色瞳孔：
「在此之前的每一天，我都是用你口中的標準來要求自己。
我認為七聖聯盟應當代表絕對的理性和文明。
我認為我們應當不含情緒地處理任何事情。
但今天我累了。
我不想那麼理智了。
為什麼我的老師可以任性，我的同輩可以任性，我的學生可以任性——
唯獨要求我保持絕對的理智？
夾雜在法師和諸神之間，我曾經總是希望能找到一種相對理性、儘量共贏的處理方式。
可換來的結果卻是兩頭不討好。
所以今天的我只想說：
世界毀滅又與我何干？」
此言一出。
廢墟里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了。
諸神紛紛陷入了沉默。
埃克蒙德一直是七聖聯盟和天倫宮之間的潤滑油。
在以往。
他總扮演那個勸大家顧全大局的角色。
可當這樣的角色都展現出自己瘋狂的一面之時，證明局勢確實已經進展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片刻後。
戰神冷冷地道：
「所以我早就說了，法師都是一丘之貉，卸去偽裝之後，你和你的老師簡直一模一樣！」
埃克蒙德眼前一亮：
「這是我今天聽過的最好的讚美。」
風暴與海洋之主粗暴的說：
「別耍嘴皮子了！」
「你知道我們的需求和意圖，我們必須進入主物質界，那裡有我們的根！」
「你們也需要我們，奇數天變爆發在即，一群法師根本處理不了這樣宇宙級的災難！」
埃克蒙德冷靜的說：
「那就按照我的方案來，你們全部先退回天倫宮。」
「你們保證放棄所有的神力神格以及領域，我們會定期發放一定的轉生通道——如果你們真的那麼想回歸主物質界的話，一定不會在意這點代價的吧？」
輝光與知識之神長嘆道：
「如你所見，我們中的大多數人都已經完全放棄了神格，這樣下去我們將無法在外層位面維繫長久的生存。」
「天倫宮已經展現了孤注一擲的決心，你們真的要把我們逼上絕路嗎？」
他緊接著補充說：
「我們之所以現在還在尋求談判，不是因為你和伊莎貝爾，而是因為那位無名法師，他才是最有資格代表天災法師的存在，不是嗎？」
埃克蒙德點了點頭：
「你說的沒錯。「
「但無名法師從來不會在具體事務的層面過問聯盟決策，這是他一貫的風格。」
「他只會給我們一些他認為可行的建議，我擬定的方案就是按照他的建議擴充而來的，目前來看也是雙方最有可能接受並達成一致的協議。」
戰神憤怒地道：
「你所謂的雙贏方案，難道就是我們放下所有的武器，變成你們的待宰羔羊甚至是奴隸嗎？」
埃克蒙德毫不退讓地諷刺道：
「是因為你們曾經這樣對待過我們，所以便覺得我們也會這樣對待你們嗎？」
「七聖聯盟對於轉生者一直是保持著開放的態度，不管他生前是神明亦或是異界來客，我們都沒有進行哪怕一絲的干擾，這一點你們當然心知肚明，不是嗎？」
諸神又是一陣沉默。
便在此時。
和埃克蒙德有些交情的冬日之子突然站了出來。
他直勾勾地看著埃克蒙德：
「但你說的那個方案，在七聖聯盟內部你沒有得到通過吧？」
「我現在就願意放棄神力神格以及領域，我只想回歸我的故鄉，你能放我進去嗎？」
埃克蒙德沉默了兩秒鐘，然後說道：
「只要你們先退回天倫宮，我會努力說服他們。」
戰神當即冷笑道：
「所以你指望讓我們把自身的安危寄托在你的努力之上嗎？」
埃克蒙德對待冬日之子態度還是不錯。
但在戰神面前他從來都沒有好臉色：
「如果我們的位置互換的話，諸神之中恐怕無一人會在意法師的生死存亡。」
「你們會像我這樣為你們考慮嗎？」
戰神被嗆了一聲，眉頭緊皺，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是因為我們遠比你們要強大！」
「失去了天災法師之後，七聖聯盟根本沒有資格統治艾恩多！」
風暴與海洋之主大聲道：
「如果天災法師還在，你現在恐怕也是另外一副面孔，難道我說錯了嗎？」
埃克蒙德微笑道：
「所幸你還記得天災法師，需要我提醒你們嗎——她只是暫時的離開了這個世界，說不定只是去星際旅行了。
她隨時都有可能回歸。」
「在處理眾神的問題上，她肯定比我更有心得。」
一提到天災法師。
諸神的臉色都有了變化。
有些脾氣暴躁的神明頓時開始罵街。
也有的負責陰陽怪氣。
然而面對諸神的唇槍舌劍。
埃克蒙德始終保持不卑不亢的態度，談笑風生間把對方的話全都嗆了回去。
他說了很多很多的話。
給人的感覺就是聽上去似乎很有道理，但仔細一想他仿佛又什麼都沒有承諾。
歸根結底。
他所代表的七聖聯盟在永固壁壘這件事情上絕不願意退讓半步。
雙方的談判逐漸陷入了僵局。
蘇瑞爾冷眼旁觀。
她看向埃克蒙德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讚賞的意味。
「他在拖延時間嗎？是因為均衡節點？」
林德的聲音在她心裡響起。
蘇瑞爾輕輕的點了點頭。
對於他們這樣的存在，自然能清晰的感覺到每一個均衡節點的誕生與消逝。
其中大部分的均衡節點都位於主物質界。
也就是七聖聯盟掌管的地盤。
這對他們其實是很有利的。
只要自家地盤不出亂子，大部分均衡節點最終的結果一定是倒向自家。
屆時星界戰場也會因為命運的垂青而受益。
「伊莎貝爾的學生運總是讓人羨慕，埃克蒙德可能比我們料想的還要出色。」
蘇瑞爾如此回應林德。
林德的態度相對冷淡：
「嗯。也不能說是伊莎貝爾的學生運吧，她早年間確實比較擅長發掘一個人的優點。」
「不過埃克蒙德的領域是怎麼回事？十領域精通？他真有那麼厲害嗎？」
「而且奇術這個領域不是羅南剛剛開發出來的嘛？」
說到這裡。
羅南也順勢加入了他們的私密聊天頻道：
「奇術領域確實是我剛開發的，可能埃克蒙德從其他地方也找到了類似的途徑吧。」
「我就是覺得他那枚奇術果實和我當時從魔法女神的棺材裡掏出來的有八九分相似！」
「難道魔法女神不止留下了一顆奇術果實？」
「不過無所謂了，我在奇術領域已經是一騎絕塵，等我回家消化掉那枚奇術果實，我甚至可以考慮在艾恩多編織一張魔網！」
蘇瑞爾聞言頓時面露古怪之色。
她瞬間知道了埃克蒙德的奇術果實的來歷。
但現在這個節骨眼。
她總不能告訴羅南你家可能遭賊了吧？
於是乎。
當羅南在己方的私密聊天頻道里瘋狂憧憬日後如何編織魔法網絡時。
她只能時不時用輕微的咳嗽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反倒是對這一切同樣洞悉的埃克蒙德還能面不改色的站在羅南身邊。
和諸神口水戰的同時。
還不忘抽空給羅南的魔網提點建議。
其無恥程度確實讓人嘆為觀止。
埃克蒙德和諸神的無效對話讓人聽了昏昏欲睡。
但至少現場的氣氛也沒有那麼劍拔弩張了。
就在這一輪一輪的試探中。
聯盟方也漸漸摸清楚了諸神的底細——
他們的確從眾生之橋底下得到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他們中的大多數神也的確放棄了神格。
但永固壁壘對他們來說仍然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
如果諸神真的像他們嘴上說的那樣能在永固壁壘上鑿開一個口子。
他們估計早就偷偷摸摸地幹了。
而不會像今天這樣布一個粗糙的局，進而強制性引發雙方的談判。
歸根結底。
還是他們等不起！
弄明白了這一切後。
主動權漸漸又回歸到了聯盟這一邊。
聯盟的實力的確不如天倫宮。
但天災法師留下來的種種遺產足以令諸神嫉妒到發狂。
「各位，今天的事情我們可以不再追究，前提是你們必須退回天倫宮。
之前我提的方案也存在改良的餘地。
現在和我們爆發戰鬥其實是無意義的。
就算你們能把我們全殺了又能怎樣？
永固壁壘堅不可摧。
這是現實。
請認清這一點。」
埃克蒙德面帶微笑地對諸神道：
「就算你們放棄了神格，天倫宮也是可以居住的，不是嗎？」
諸神還沒有回應。
一個陰冷的聲音突然從天空中響起：
「都到了這份上了，你們這些所謂的神明不會還相信虛偽的法師的承諾吧？」
「相比於幾百年前，你們的力量已經被他們給耗幹了！」
「這是他們寫在臉上的陰謀，如果這都可以接受的話，諸位還是趁早回天倫宮龜縮著吧，等到我的艦隊踏平主物質界的時候，或許你們可以過來競爭我皇帝陛下的寵臣。」
那一刻。
所有人驚訝地感知到廢墟上方的星空之上，赫然出現的四艘大小堪比小行星的巨艦！
而聲音的來源赫然是一個帶著鋼製面具的太空死靈！
「死靈王子？！」
埃克蒙德面色凝重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太空死靈。
此人身上帶著極為濃烈的侵略氣息。
他的實力不在神法師之下。
而他身後的那四個太空執政官居然也有上位傳奇的實力！
死靈王子和太空執政官出現頓時讓原本趨於緩和的現場氣氛變得更加緊張起來。
斯圖盧克工業在星界緊鑼密鼓的侵略與建設行為早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只不過諸神和聯盟無論哪一方都沒有餘力去干涉外層位面了。
但他們都很清楚這支來自星界深處的異族的可怖實力！
「只要諸位點點頭，徹底關閉神界壁壘，往生號的「奇點炮」就能直接對準永固壁壘。」
「我一直都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絕對完美的防禦，最多只需要三炮，我就能在永固壁壘上鑿開一個位面通道來。」
死靈王子對著諸神侃侃而談道：
「我的建議是，趁現在你們還有點用，還是早點做出抉擇比較好。」
「一旦我們做好了更多的準備，往生號的炮火可能會連著天倫宮一起瞄準哦。」
蘇瑞爾上前一步：
「死靈王子，我記得七聖聯盟和斯圖盧克工業曾經簽訂過一個秘密協議……」
死靈王子哈哈大笑道：
「你也說的是秘密協議，不做數的啦！」
「當然，如果你們聯盟現在能打開永固壁壘，放我的艦隊進去的話，我們也可以坐到談判桌上商量一下細節。」
「總而言之，不管你們聯盟是什麼態度，斯圖盧克工業必將席捲主物質界，這是不可更改的趨勢，安圖帝國必將在艾恩多浴火重生，偉大的皇帝將於塵世之中打造他的銀河王座，這一切都是萬世書中的預言，無人能改變這一點。」
蘇瑞爾目光凜然的看了一眼那四艘懸浮在星界的艦隊。
一枚枚金幣從她的半位面中跳了出來，又相繼化為了塵埃。
片刻後。
她獲知了關於太空死靈的星艦與奇點炮的全部信息！
「死靈王子的往生號是安圖帝國最強大的星艦之一，其上的奇點炮擁有極為恐怖的破壞力，好消息是奇點炮對能量的需求非常苛刻，斯圖盧克工業一直在建立各種各樣的能量站，最終匯總在一起最多也只能開上三炮……」
蘇瑞爾快速地將信息和其他人共享。
法師們的表情都非常嚴肅。
雖然只有三炮。
但每一發奇點炮恐怕都需要一名神法師傾盡全力才能勉強阻擋。
可在這群敵環伺之下。
擋完之後自己還有幾分存活機率都未可知！
「先別關閉神界壁壘，我們之間可以繼續談判。」
埃克蒙德急忙對諸神說到。
主物質界的壁壘主要由三層組成——
第一層是天生地成的位面晶壁；
第二層是諸神修建的神界壁壘；
第三層才是天災法師修建的永固壁壘；
如果天倫宮把神界壁壘給關了。
那麼以奇點炮的強度真有可能在永固壁壘上打出一個口子來！
「抱歉了，埃克蒙德先生。」
輝光與知識之神輕輕嘆息道：
「我們太想回歸了，如死靈王子說的那樣，聯盟對我們並無誠意，所以我們只能選擇和他們合作了。」
在那一剎那。
法師們能瞬間感受到那層圍繞在主物質界周圍的保護罩徹底消失！
很顯然。
天倫宮和斯圖盧克工業恐怕早就達成了協議。
之前的那一幕。
是諸神最後的嘗試。
最終現實讓他們選擇了和太空死靈合作。
那一瞬間。
死靈王子微笑著抬起了手。
一艘艘星艦開始快速的重組變形，它們變成了一個個排列整齊的圓環。
圓環的中心處亮起璀璨的白光。
那正是奇點炮正在醞釀的標誌！
「來不及了……」
林德的聲音在其他法師耳邊響起。
砰！
一道不可直視的白光趕在聲音響起之前自圓環中射出。
猛烈地射向艾恩多星球表面！
下一刻。
一面巨大的圓形盾牌出現在了白光面前！
滋滋滋！
白光瞬間融化了那面盾牌。
奇點炮的餘威打在永固壁壘上，並沒有激盪出太多的波紋。
「林德！」
蘇瑞爾猛地看向同伴。
後者此時身上燃燒起溫度驚人的白色火焰。
神法師林德一邊咳血一邊揮手表示自己沒有大礙。
可下一秒。
第二發奇點炮又在圓環內部亮了起來！
當同樣的白光再次閃爍起來的時候。
在場眾人紛紛聽到了金幣崩碎的聲音！
最終。
第二發奇點炮打在了一枚巨大的、黃澄澄的超級金幣上！
這一次奇點炮的餘威卻在永固壁壘上激起了強烈的能量反應！
蘇瑞爾的面色極為蒼白。
剛剛那一下幾乎消耗掉了她所有的法力！
可奇點炮還有第三發！
死靈王子默不作聲，只是貪婪地望著艾恩多星球。
他再次舉起右手。
圓環之內第三次亮起璀璨的白光——
可這一次還有誰能抵擋？
法師們緊張地望向永固壁壘的方向。
此時。
似乎也只能期望於天災法師遺留下的力量能完美的化解最後一發奇點炮了。
然而就在白光即將離開圓環的那一刻。
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奇點炮瞄準的打擊點前！
「埃克蒙德！」
眾人紛紛驚呼。
……
苔綠丘陵。
當紅龍庫蘇勒斯帶著2000人軍隊奔赴戰場之時。
裁決07和裁決09不約而同地出現在他面前給予警告。
然而紅龍庫蘇勒斯不緊不慢地說：
「紅土山在本輪戰爭中選擇放棄會戰。」
「偷襲不也是戰爭密令中允許的一項嗎？」
「我只想為我的同胞報仇雪恨，這並不違反聯盟的規則吧？」
「麻煩兩位讓一讓。」
兩名裁決法師面面相覷。
他們剛剛才收到了羅德里克的屠龍令，雖然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他們都意識到了一點——
必須要阻止紅龍的陰謀！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他們的身後也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
「麻煩兩位讓一讓。」
刺啦。
那是捲軸被撕破時的聲音。
還沒等兩名裁決法師反應過來。
紅龍庫蘇勒斯卻率先嗅到了危機的味道！
他抬眼看向兩名法師的身後。
那一瞬間。
紅龍亡魂大冒——
但見陽光之下、滿天之上都漂浮著金燦燦的金幣！
這些數以10萬計的金幣像流沙一般圍繞著馬修旋轉。
下一秒。
所有的金幣以極快的速度崩潰著。
而馬修的手裡也突然多了一桿長槍！
「費資本的屠龍槍」！
「不！」
紅龍庫蘇勒斯被喚醒了血脈深處的恐懼。
他頭也不回地倉皇逃走。
然而此時。
馬修的法術赫然已經鎖定在對方的身上了。
「我讓你跑了嗎？」
淡淡的聲音響起。
馬修的身影快速地虛化。
緊接著。
他瞬間出現在了紅龍的後背之上。
手裡的金色長槍綻放出明亮的光輝。
在魔法力量的帶動下。
馬修竭盡全力將手中的長槍狠狠地向下刺去！
噗的一聲脆響。
緊接著的。
就是紅龍瀕死時的哀嚎聲！
轟！
漫天金光之中。
剛剛逃出去100米左右的紅龍重重的摔在了丘陵之上。
他的身體被一桿金色長槍徹底貫穿——
槍尖從他的後半背部插入，從胸口處刺出，又穿透了紅龍的下巴，再度從他的鼻樑骨處穿了出來！
最終。
這杆不可思議的黃金長槍徹底將紅龍釘死在了山頭之上！
後者的身體抽搐了兩下。
便徹底沒了聲息。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