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一大早便在學生會辦公室里碰頭,商討伍天祺的這件事。
忙了一晚上的明若竹跟之前一樣臥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尤星特意為他從宿舍帶了條珊瑚絨的加厚毯,林冥憂又是一陣酸溜溜的嗔怪:「星星,你說我們三個和你在一起耍了七年,你除了會吃會耍帥會撩妹以外,我怎麼就沒發現你還有這麼暖男的一面?」
尤星白了一眼,拎起她一條胳膊怒斥道:「就你這三十斤水桶都能單指拎上七樓的女人有什麼資格看到一個男人男暖的一面?」
「嘿!你這小子,皮癢了是吧!」林冥憂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大聲叫喚,尤星實在受不了這又會撒潑又漢子的女人,只好舉手投降,上前將明若竹身上的毯子給蓋好。
「話說回來,我其實不太同意幫那個伍天祺。你們想想,他的爸爸是伍世禾!有其父必有其子!說不好這就是為了博取我們的同情而演的一出苦肉計。」
金琪諾打斷尤星的分析,皺著眉頭說道:「可是……那可是他的兒子啊……」
尤星沒好氣地輕拍她的後腦勺,說道:「你們想啊,刀鋒也是他兒子,他都能把刀鋒變成改造人幫他做盡壞事,為什麼就不能再利用自己的另一個兒子?像他這種人,為了一把摺扇可是什麼都幹得出來。」
眾人都覺得尤星的話有道理,明若竹慢慢睜開眼,反駁:「可是我從伍天祺的眼睛裡沒有看到欺騙。」
「竹子你傻呀!那個伍天祺說不好眼睛都是改造的,能看得出來什麼嗎?再說了,騙子會說自己是騙子啊?」尤星倒也不是不想幫忙,只不過那是死對頭的親生兒子,多留一個心眼也是好的,更何況刀鋒已經把明若竹、林冥憂和金琪諾三人打敗,可見這是個多強大的敵人。
明若竹自然知道尤星的擔心是對的,可是他總覺得自己應該幫助伍天祺,不論是為了什麼。
尤星看得出他的心思,既然他心意已決,作為朋友肯定是不能拋棄他一個人,「那你的計劃是什麼?」
明若竹看著發問的尤星,自信地笑了起來,「我已經給伍世禾的私家偵探發過消息,讓他們三天後的晚上清空風雲酒吧,我們會帶著他最想要的東西去和他們碰面。」
風雲酒吧正是伍世禾名下最大的一間賭場,裡面大至高官貴宦,小到貧民賭徒,簡直就是另一個人間,但是明若竹的這個計劃等於就是在把他們所有人往伍世禾嘴裡送,那是他的地盤,到時候他再來個瓮中捉鱉豈不美哉?
明若竹知道他們的顧慮,只是笑了笑繼續說道:「我昨天調查過,這個伍世禾是地下一派的人,懼怕警察,用他們的黑話管警察叫『黑衣』,一旦被『黑衣』抓住了尾巴就會給自己和身邊的人帶來許多麻煩。風雲酒吧突然停業這件事情一定會引起關注,所以他不會叫任何的保鏢進行埋伏,最多只是叫上刀鋒來保護,到時候我們就帶著伍天祺直接進去。」
「竹子你太聰明了!」林冥憂一把抱住明若竹讚不絕口。
明若竹故作嫌棄地推開她,慢慢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是時候讓他們還債了。」
「說到還債……」尤星托著下巴說出那件特別不願意提起的事情,「新聞社社長那邊你打算怎麼辦?我看那個人好像對你虎視眈眈的,一提起你哈喇子都快流到地上了。」
以明若竹的長相,七分清純三分邪魅,五官比例就像是為彼此而生的一般,若不是他平時一副不好接近的樣子,再加上學生會會長這個身份,追捧他的人不在少數。男生自然不會像女生拉幫結派的組成一個什麼迷妹團之類,但只要有接近的機會,把命獻出去說不定都肯,恐怕他是要找個男神喝醉酒的時機,去了酒店當場就把自己捆綁好讓男神拿著皮鞭狠狠地疼愛自己吧?
「他是怎麼說的?」既然是利於調查詛咒一事,明若竹肯定是同意的,至於為了這事出賣色相,他也做不來,到時候藉機整整他辦法倒多的是。
林冥憂本就瞧不上那社長,撇撇嘴沒好氣地說道:「他還能怎麼說?我們的明大美人坐鎮,又是學生會請客,對他這種人來說是上天的恩賜了。不過竹子……如果他提出……你不會真跟他去小樹林吧……」
明若竹狠狠地拍了她的腦袋,大叫道:「也就你腦袋裡每天想這些!他要是敢把我弄到小樹林,我就讓他『爽』到來不了學校!」
看著林冥憂一臉驚恐的表情,金琪諾忍俊不禁,趕緊給林冥憂倒了杯水壓壓驚,笑道:「竹子你就別嚇憂了,她腦子一根筋你又不是不知道,還以為你真去和他滾床單呢。」
「那就明天晚上吧,去哪兒尤星來定,這個他比較懂。哦對了,明天上午是校草才藝的最後一場決賽了,學生會是必須要到場的吧?」明若竹看了看其他四位,難為情地笑道:「我答應了帶小月去逛街,恐怕沒時間,你們去就好了,二憂不是最喜歡看帥哥麼?」
「我也沒時間,要去調查那件事。」尤星看向明若竹,一副你懂我的樣子,兩人相視一笑,再次引來林冥憂一番冷嘲熱諷:「喲,怎麼,你們倆還有事情瞞著我們吶?」
「滾。」明若竹嗔怪,他說了這么半天的話,是徹底沒了睡意,他掀開毯子,懶懶地舒展,說道:「我把伍天祺放在酒店裡,刀鋒發現他不見了一定會全城搜索,我還要好好保障他的安全!先走了。」
眾人目送明若竹離開,之後尤星在林冥憂的威逼利誘下才說出調查的那件事,昨天他和明若竹在討論復活術的時候說到一個村莊,明若竹只是說那個村子可能有問題,好好調查一下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可是那個村莊早在幾年前就被燒毀,哪裡還查得出什麼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