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塔被同意留在了村莊。
畢竟剛剛遭受過襲擊,他們對納塔的能力表示非常地認同。
甚至對納塔本身也表示極度的歡迎。
事情圓滿解決,陳清雪這才往聖道宗回去。
一回到了聖道宗,就看見了靠山宗的人。
來的人,是二長老葉星河。
陳清雪大步上前,表現更是落落大方。
葉星河雖極力表現得非常隨和,但神情卻也暗暗表示了對陳清雪的不滿。
顧玄知道,他能來聖道宗,當然不是為了葉道天的事情而來。
要是他真的想為他的師兄葉道天出一口惡氣,那帶過來的人,就不止這麼幾個人了。
「陳宗主。」
葉星河抱拳道。
陽賢上前道:「宗主,葉二長老已經在此恭候宗主多時了。」
「是嗎,想來二長老也是有話要說,不妨一切直說。」
葉星河笑了笑,撫了撫長須。
「我來此,可是要說一件喜事啊。」
「定是一件不同尋常的喜事吧?」
「正是,此時乃是關乎我宗宗主。」
葉星河故意一停頓,而後喜笑顏開。
「我們宗主修為已至尊者境頂峰,如今已窺破了天機,即將晉升至尊境。」
什麼?莫測竟然要晉升至尊境了?
雖然說對於他修煉多年的時間來說並不算快,但對於睜開眼也不過一年多的顧玄來說,這動作也太快了點!
莫測要晉升至至尊境,也就說明天地之間蘊藏的氣運要被他拿走一部分了。
這對陳清雪往後的修行來說,這條路簡直就是增大了不止一倍的困難。
眾所周知,天地之間氣運就這麼點,別人取走了一些,那剩下的那點,還不得讓人爭得頭破血流啊!
雖然人族多年後終於出了個能升至至尊境的人,顧玄應該感應才對。
但在這種殘酷的事實之下,顧玄是真的開心不起來啊!
他有些急了,想立馬躺進九龍棺里想辦法。
陳清雪回之以恭賀的笑。
「這是一件好事,確實值得慶賀。」
「所以,我們宗主打算在晉升之時,請各宗宗主前來觀看,共同慶賀宗主功成之時。」
好傢夥,這都還沒真正升到至尊境呢靠山宗就直接開始顯擺起來了。
呵,我顧玄給你兩個呵呵慢慢體會我的鄙視。
「屆時,還請宗主務必到場啊!」
「我知道了。」
「那就恕在下告辭了,陳宗主。」
「請。」
顯擺的人,終於是離開了。
陽賢駱海以及一眾長老在陳清雪的身後一路追隨。
他們此時此刻對此都不見半點的喜色,更多的是對宗門未來的擔憂。
「宗主,莫宗主已經開始晉升至至尊境了,我們……」
「我們應該想對策才是!」
「莫宗主獲得了晉升的機會,往後我們聖道宗的地位,可就大受波及了啊!」
「我宗才剛剛恢復元氣,剛剛站穩了腳步,竟然……」
「竟然遭受如此重創,該如何是好啊。」
且不說陳清雪,劍中的顧玄卻是被他們吵得腦袋嗡嗡作響。
就在即將踏殿中之前,陳清雪轉過了身,環視了一眼周圍眾人。
「如今我們是要自亂陣腳嗎?」
「各位長老有空發問,倒不如好好修煉。」
「相信實際行動,定會讓眾位長老得到想要的答案的。」
「時候不早,請各位長老暫且回去吧。」
「對了陽賢,給莫宗主的賀禮,由你幫我挑選。」
隨後,陳清雪關上了殿前的大門。
一股溫潤的力量,緩緩流入了顧玄的體內。
陳清雪心事重重,將隕月劍放進了九龍棺裡頭。
閉起眼睛吸收力量的顧玄,迷迷糊糊聽見了陳清雪說話的聲音,當即又睜開了眼。
「聖祖在上,請賜予弟子解決心中疑惑的辦法。」
顧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你這哪是要解決疑惑的辦法?」
「你要的,是定心的辦法吧。」
顧玄早就已經看出了陳清雪心緒混亂,剛才的冷靜更不用說了,只是在勉強表現而已。
氣運的事情,只要是修行的人,都會清楚。
但一宗之主的壓力,又怎麼可能僅僅只有這一樣呢?
這一點顧玄不用說,必定是感同身受的。
只是可惜,他現在什麼也做不了。
該死的狗系統啊,你要是肯做個人,我顧玄如今也不是這般模樣,我聖道宗的輝煌,也不必給旁人搶了去啦。
見隕月劍沒有半點的回應,陳清雪兀自嘆息了一聲。
「是弟子強求了。」
「不論往後會起何等的變化,弟子絕與聖道宗,榮辱以共!」
顧玄對這個接班人,由衷覺得滿意。
當然,她肯改改一根筋的思維,那顧玄對她肯定是由衷覺得非常滿意。
「連日奔波多時,弟子就不作打擾了。」
陳清雪蓋上了棺蓋,到一旁自己打坐,恢復點精氣神去了。
靠山宗宗主莫測的晉升儀式,是在三天之後。
而果不其然地,葉道天並沒有出現在現場之中,這一切,都是由葉星河打理。
就連接見各宗宗主的任務,都是落在他的肩頭之上。
「陳宗主,別來無恙!」
陳清雪回了一句「別來無恙」之後,看向了四周。
玄武門,修羅門的衛長青和薛擁懷已經到場,正坐在座上慢慢品著茶。
「陳宗主,請上座。」
吩咐了陽賢將禮交給葉星河打點,她走到了薛擁懷前頭的位置上,坐下。
人剛一坐下,薛擁懷當即發問。
「銅爐里的東西,可追回了,知道是什麼了嗎?」
「碎了。」
「碎了?怎會這樣!」
「稍後我再將事情詳細告知。」
就在陳清雪坐下沒多久之後,紀興凡帶著禮品到來,隨其後進來的,還有映花紅。
他們,竟然連合歡宗宗主也請了過來。
場中四人相覷一眼,不再說話,一一捧茶品茗。
看來幾宗所感受到的壓力,是相同的啊。
顧玄分析著他們的表情,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氣運啊氣運,你說你為何會如此呢。
只有固定的這麼多,這千萬年來惹起了多少的爭鬥?
千萬年來修道者在道上喘息的機會,能得多少?
想到這裡,顧玄免不得哀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