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氣十分好,下午,在放學前一個時辰,韓大人就來清風書院了,還叫走了晏謹,說詩集修復的事情。
這是因為徐院長主動告知了韓大人晏謹給了他前朝詩本
韓大人不明白,晏謹一個太平縣的書生,怎麼這樣博覽群書。
晏謹很謙虛:「我祖父是個大夫,喜好收集和收藏各類醫書,學生受他影響,也喜歡收藏古籍殘本。」
「那你的南楚語言,還有北魏語言,又是從何處學的?」
晏謹:「我母親少時生活在大齊南境,那裡兩國人員雜居,我母親懂得南楚語言。」
這不足為奇,生活在邊境的人多少都是懂一些他國語言的。
晏謹還說到,文淵樓里還有一些書籍,也記載了趙學士的詩集,只是沒有被人發現。
作為文淵樓掌管者的韓大人第一個不相信:「老夫竟從未見過!」
晏謹:「在三樓,東邊數十三個架子,第八排,學生看過。」
韓大人一聽,立刻道:「文淵樓的書籍我並非全都看過,你等下,與我一道去一趟,正好也有幾本書籍修復的事情,我想與你說說。」
韓大人十分欣賞晏謹,文淵樓里還有一些他十分看重的古籍,知曉晏謹家中有不少珍本,這才邀請他去文淵樓整理書籍。
晏謹當然沒有推辭,韓大人邀請晏謹坐他的馬車,想在路上順便交流交流。
「學生的馬車比較大,不如,韓大人和院長乘坐我的馬車一道出去?」
韓大人和徐院長都是低調的人,平日裡乘坐出行的馬車確實都比較小,還陳舊,三個人一塊去文淵樓,坐他的馬車,確實有些擁擠,何況晏謹腿腳不便,若非坐晏謹的馬車,那最好分開。
韓大人覺得是自己考慮不當,他還意猶未盡,還想跟晏謹交流一番,想想之後,便點頭應了了下來。
「也好,路上方便。」
晏謹站起來,帶兩人出門,不過,未到書院的門口,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學生還有東西落下了,請韓大人和老師先去學生的車上等候,學生稍後就來。」
兩人沒有多想,先出去等晏謹了。
將近一盞茶的時間之後,晏謹才再次從清風書院出來,後面的牆角,一人注意著他的動靜。
而此時,徐院長和韓大人已經在他寬敞的馬車裡等待了,讓韓大人驚喜的是,晏謹馬車的抽屜里,竟然也有一本他十分喜歡的書籍!
韓大人愛不釋手,一路上就在看這本書,還時不時跟晏謹交流兩句。
直到,馬車拐上了一條少人的路。
這是去文淵樓的路,文淵樓是藏書閣,遠離鬧市,靠近水邊,此處人煙稀少,是通往北城門的,中午人比較多,這個時間點,基本不會有人。🐉💎 ❻➈𝕊ĦU᙭.¢𝔬ᗰ ♛👻
突然,晏謹的馬車被攔下了!
一下子衝出來的有七八個人,人人的手裡都拿著手腕一樣粗細的木棍子,一看就是來打人的!
車夫福叔嚇了一大跳:「你們是何人!」
對方為首的是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要晏謹留下兩條腿的人!」
福叔瞬間就變了臉色!
「你們敢!光天化日的!」
馬車突然停下來,外面的聲音傳了進來。
韓大人和徐院長都聽到了,兩人的臉色不太好。
相比之下,晏謹就鎮定多了。
他一下子就唰的打開了車門。
不過,車門沒有完全打開,他就在車門口,擋住了裡邊的徐院長和韓大人。
福叔看他主動出來,瞬間就急眼了:「四公子,你快回去!」
徐院長和韓大人也要拉住他!
這倒霉孩子,沒聽到外面的人說要對付你麼,你咋還自己出去呢!
懂不懂保護自己,年輕人就是血氣方剛!
晏謹不為所動,掃了一眼外邊圍在馬車周圍的幾個年輕男子。
「你們是什麼人?」
為首的刀疤男:「你就是晏謹?少廢話,兄弟們,上,今日斷了他的雙腿!」
說著,就要衝上來!
福叔立刻將晏謹推回車內:「四公子,坐好!」
車夫冷汗都出來啦,這裡面除了四公子,可還是清風書院的院長,還有江州府的學政韓大人呀。
這其中任何一個人出事了,他都得跟著倒霉!
也不曉得今日怎麼回事,這三個人怎麼會坐在一塊兒,以前都是各自坐各自的馬車,這還趕上了有人欺負四公子。
哎!要是四少夫人在就好了,一鞭子下去,哪裡還有這幫人什麼事兒啊!
車夫的萬千想法,也不過只在一瞬間而已,他想要將晏謹推回車內,但是,他推不動。
而外邊的人,已經朝著馬車沖了過來!
韓大人是朝廷官員,第一次看到這種朗朗清風之下,竟然還有人膽敢打劫朝廷命官的事情。
他不過就是今日出門,因為坐了晏謹的馬車,去的還是文淵閣,因此沒有帶隨從而已。
對方手裡的棍子即將要打到車夫身上的時候,卻瞬間瞪大了眼睛。
是晏謹直接掏出了弓弩,一箭射了出去,刺在對方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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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咻咻咻」,是弩箭發射的聲音。
馬車外面,瞬間響起了慘叫的聲音。
晏謹腿腳不便,他就蹲坐在馬車門口,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幫人倒了下去!
晏謹並沒有射殺他們。
畢竟,好戲還在後頭呢?
別人都已經將台子搭起來了,他怎麼能掃興呢?
不過,接下來的台本,得按照他的來!
因此,晏謹只是射傷他們,甚至還能讓他們行動。
這群人只當他技術不行,被射傷之後,反而被激起了怒氣,再次拿著棍子,朝著馬車衝過來!
「唰」的一聲。
韓大人從馬車裡出來。
「大膽!何人敢行刺本官!」
他並未穿官服,可他是朝廷命官,自有一種氣勢。
這幫人本來就是來對付晏謹的,哪裡能想到,他的馬車裡,竟然還有江州府的學政。
徐院長也從馬車裡出來 :「朗朗乾坤,老夫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這樣膽大包天!」
見到兩人,這幫人全都嚇得臉色發白了。
刺殺朝廷命官,那可是大事,不論出於何種目的,都是要砍頭的!
可是,狗急了跳牆,他們心裡害怕,但是更不想被殺頭,這種時候,這條路上,不可能還有別人。
腦熱之下,他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眼裡閃過一抹卑劣的殺氣,再次舉著棍子,朝著馬車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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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晏四郎:戲台子都搭好了,怕的就是你們不對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