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分?
要說也是有的,不然她怎麼選他做自己的駙馬?
可她還是南楚的太女,她先是太女,再是別人的妻子。💜♢ 6➈𝕊ᕼǗא.𝔠Øм 🍭✌
她是志在家國的人,絕不會像普通少女一般,耽溺在情情愛愛之中。
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不過就是一個男人而已。
借了點東西,讓她生兒育女,後繼有人。
去父留子才是最好的選擇。
靈安郡主和另外兩個孩子在外面等著她。
其實包括白雲爍在內,太女有四個孩子,可惜,白雲爍被養歪了,之前因為囂張跋扈被太女抽了鞭子,此刻還躺在床上不能下來,因此並不在。
見到她過來,三人都紛紛上前:「母親。」
在太女的孩子裡,最優秀的是靈安郡主,其餘的三個孩子,除了白雲爍被養歪了,其餘兩人成就雖比不上靈安郡主,但也不算太差,且以長為尊。
太女簡單跟三個兒女說了駙馬的事情。
其實靈安郡主早就知道了,剩下的兩個孩子,是剛剛知道的。
得知自己發父親竟然叛國,跟巫族是一丘之貉,他們難過的心情比較明顯,但態度都十分一致:「我們遵從母親的決定,白家的孩子可以沒有父親,但一定不會叛國!」
「好!」太女讚嘆:「不愧是我白鳳鳴的兒女,就該如此!」
說罷,太女便帶著一雙兒女去見女皇了。
自昨夜之後,皇城之內,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
其實,女皇早就懷疑朝中深入了巫族的人,奈何還沒有合適的機會揪出來。
自昨夜的事情過後,如今有的他們忙碌。
駙馬家族的人已經全部被控制了起來,但這只是一部分而已。׺°」˜`」°º× ׺°」˜`」°º×
女皇派人對昨夜捉來的人進行了審問。
他們被蠱蟲控制,審問的過程,並沒有那麼順利。
太女來匯報消息的時候,晏謹也剛好在場。
聽到這個,晏謹問:「皇祖母可相信我?」
晏謹已經不止一次對付巫族了,就連大齊的巫族人都是因為他才能被抓住了。
女皇很相信晏謹:「好,你去幫忙。」
太女自醒來就一直很忙碌,此刻見到晏謹連皇祖母都叫上了,她就有些驚訝。
不過,如今不是仔細詢問這些的時候,昨夜也是謝楚楚和晏謹救了他們母女,當下,她就帶著晏謹去天牢了。
晏謹會巫族秘術,被抓捕的兩人,一個名叫邱月環,是淑妃的親姐姐。
他們的母親是巫族之人,屬於巫女一脈的人,知曉的消息很多。
晏謹讓她求生不能,在秘術的控制之下,她乖乖地將知道的消息供了出來。
而另一個人,也是巫族中地位比較高的常來,他也知曉不少信息。
靈安郡主如今已經知曉了謝楚楚和晏謹真正的身份。
她十分不能面對他們。
誰能知曉,她怨念頗深,覺得配不上謝楚楚的晏謹,是他親堂哥。
她之前覺得他就是文弱的商人,除了有幾個臭錢,什麼本事也沒有!
結果呢!
他這比沒有武力值還厲害。
就那個笛子,折磨得那兩個巫族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在戰場上都沒這麼折磨過人,而晏謹竟然還能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還是人麼?
靈安郡主抖了抖肩膀。💚♝ 6❾𝐒𝓗𝕌x.¢𝕆м 🐙💝
這也就算了,謝楚楚還是那個傳說中的靜寧將軍。
可惡!
她曾在謝楚楚的面前說自己無比敬佩大齊的靖寧將軍。
現在想起來,都是要鑽地縫的程度。
晏謹幫忙解決了一些問題,太女誇了他一頓,而後又風風火火地繼續處理皇城之中,關於巫族的後續事情。
另一邊,臨近中午的時候,謝楚楚又給白鳳飛進行了一次針灸。
這一次,女皇也在場。
她全程看完了謝楚楚的針灸經過,坐在椅子上,似乎出神了一會兒,直到孟女官提醒她:「陛下,已經給大公主施好針了。」
剛才謝楚楚說了,再過一會兒,白鳳飛就能醒過來了。
但女皇好像沒有反應,因此,孟女官才提醒了一聲。
她跟隨女皇一起長大,自然知道女皇為何出神。
女皇只嗯了一聲,她要站起來的時候,身體忽然晃了一下,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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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女官趕緊扶住女皇。
謝楚楚也眼疾手快地過去將人扶住,手指順勢搭在女皇的脈搏上,而後道:「女皇一夜沒睡,心情大起大落,如今有些吃不消,可覺得頭疼?」
孟女官立刻說:「女皇有頭疾,已經幾十年了,四十多年前曾治療過一次,不過後來忙於國事,又因為大公主失蹤,又漸漸發作了,太醫也束手無策,不知楚楚姑娘可有法子?」
知曉謝楚楚是大齊的靖寧將軍,且還是晏謹的妻子,如今女皇身邊的人對她十分客氣。
按照規矩,晏謹是白鳳飛的兒子,而白鳳飛被封為歸葉郡王,他們應該叫晏謹世子,叫謝楚楚世子妃。
但謝楚楚嫌這稱呼聽起來有些說不上來的奇怪,因此,才稱呼為楚楚姑娘。
謝楚楚點頭:「確實是多年頑疾了,這跟女皇的作息有關,女皇日日操勞國事,長期處於緊張的狀態下,很難治好,我用針灸術治治,多針灸幾次,可以緩解。」
謝楚楚沒說,女皇還喜歡發脾氣。
女皇卻知道她沒說完的話:「你是不是還想說朕脾氣不好?」
謝楚楚微笑:(* ̄︶ ̄)
原來您也知道呀。
女皇哼了一聲:「說了叫皇祖母!」
謝楚楚笑嘻嘻應下了。
謝楚楚針灸的時候,就一邊下針,一邊絮絮叨叨地說:「皇祖母還是得勞逸結合,雖然我也不想說您年紀大了,但到了這個年齡,還是得少徹夜不眠,不然您這頭疼之症,就是神仙下凡了也治不好。」
女皇被謝楚楚絮叨得煩躁:「你這丫頭,不是靖寧將軍麼,大齊皇帝給你這封號,顯然讓你大殺四方,你娘的性子朕瞧著也是個安靜的,你爹也不是個囉嗦的,你怎麼這麼多話?」
謝楚楚微笑:「因為我平易近人呀!」
女皇無語了半晌。
她閉上眼睛,直到謝楚楚扎了好幾根銀針,坐在旁邊觀察她的反應,她才問:「你這針灸術,跟誰學的?」
謝楚楚:「我師父!」
她繼續將跟白鳳飛說的那個說辭,告訴了女皇。
不過,如今,謝楚楚和晏謹的身份已經暴露 ,女皇壓根就不相信她說的這個師父:「這說法胡謅跟別人說還行,如今還想來糊弄朕?」
「還有你那個師兄,到底是何人,人也邪門得很,駙馬被帶回來的時候,人差點就不成人了。」
謝楚楚:「……」
你竟然不信!
我用這種方法忽悠別人,別人都信的!
謝楚楚治好繼續胡謅出一個名字:「皇祖母真是聰明,不過,也不能說他不是我師父,他是我師叔,也教過我一點點針灸術的。」
謝楚楚便自顧自地說:「我師父叫青雲居士。」
「你這針灸之術,是你師父所教?」
謝楚楚點頭:「嗯嗯嗯!」
「銀針也是你師父給你?」
謝楚楚再次誠實地點頭:「嗯嗯嗯!」
她原本還想要巴拉巴拉地說一通的,但是,女皇突然開口:「你這銀針,朕曾見過,多年前也是這麼治療朕的頭疼之症。」
謝楚楚:「!!!」
合著你剛才在套我話呀!
謝楚楚表示不服!
一般都是她去忽悠人的。
「什麼狗屁的青雲居士。」女皇突然十分不文雅地說了一句,而後直接道:「你師父姓諸葛吧?」
謝楚楚瞬間閉嘴了,眼珠子咕嚕咕嚕一轉。
「怎麼不說話了?」
謝楚楚沉默又沉默。
師父說了,不可以說出他的名字。
但現在不是她說哈,是師父自己露出了馬腳,留下了蛛絲馬跡,被人猜到了。
師父不可以找她算帳的!
謝楚楚小小聲說:「你不能生氣,等下更頭疼。」
「朕沒生氣。」女皇看起來十分平靜,除了剛才那些粗口話,如今態度很平靜:「朕生什麼氣,不過問問你師父是誰,能教出你這樣的醫術高明的徒弟。」
謝楚楚:「……」
你看我信不信你?
女皇突然冷笑了一聲。
這一瞬間,謝楚楚感覺到了女皇的怒氣。
她是個十分聰明的腦補選手,再加上師父各種奇奇怪怪的做法,以及女皇的反應。
謝楚楚瞬間就想到了一個問題——莫非,師父和女皇是舊識?
莫非,女皇是師父那個從未出現過的白月光?
不過,這感覺,怕是仇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