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不知是因為沒有來得及吃謝楚楚給的藥丸,受傷太重撐不住了,還是因為突然知曉了一個炸裂的消息——晏謹是她的侄子,因而直接暈過去了。💔🐉 ➅❾ˢⓗⓤX.Ćσ𝐦 💔🍓
謝楚楚:「……」
只剩下一個靈安郡主,跟謝楚楚大眼瞪大眼。
而後才反應過來,衝過來:「母親!」
謝楚楚將藥丸塞進太女的口中,對靈安郡主說:「太女沒有性命之危,剛才是受傷比較嚴重,好好恢復一下就好了!」
靈安郡主不可置信又警惕地看著謝楚楚:「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謝楚楚站起來,嘆氣:「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本質上我們都是一家人。」
她指了指晏謹:「她是歸葉郡王的兒子。」
靈安郡主覺得有點魔幻。
謝楚楚攤手:「這事兒,我們倆還是去跟女皇交代吧。」
此刻,尚未到子時,女皇還沒睡覺。
當然,她今夜也不會睡覺的,她要等待今夜行動的結果。
其實,今夜的行動,並非意外發生的,而是白鳳飛、太女和南楚女皇聯合起來的行動。
白鳳飛知道巫族人想要殺自己,但奈何最近他們都不出手了,就很沒勁。
而且,女皇和太女都懷疑,南楚的朝中,有巫族的細作。
那麼,要如何發現呢?
得尋找一個契機。
剛好,謝楚楚和二師兄說了,她在解毒的當夜,不能被外界干擾,否則可能直接遭受反噬,一命嗚呼。🎈🐠 ❻9𝔰hᵘЖ.ᶜ𝑜m ☯🍫
這可不就是一個絕好的契機?
因此,才有了今夜的圍殺行為。
太女和女皇透露了一些關於白鳳飛今夜治療的消息,還故意將被干擾的危害說得更嚴重。
這與其說,是巫族的人想辦法來刺殺白鳳飛,不如說,是一場請君入甕的計策。
至於謝楚楚和晏謹,兩人不是皇室中人,當然被排除在了計劃之外。
不過,晏謹是個聰明絕頂的人。
兩人來到南楚之後,就從各處搜集了消息。
綜合得到的消息,以及晏謹對自己的母親的了解,他猜測,白鳳飛可能會利用這次的治療的機會,來一場請君入甕,重創巫族的人,順便,揪出幾個重要的人!
所以,他將白鳳飛和南楚女皇的計策猜了個七七八八,也做了些準備,和謝楚楚來了一個意外的配合。
這一次,他們一定要徹底處理了巫女留下來的南楚余勢。
而顯然,今晚的計謀很成功。
甚至,南楚皇室甚至還自以為「抓獲」了謝楚楚和晏謹這兩個意外。
在晏謹和謝楚楚尚未到皇宮的時候,在郡王府的晏林已經被人帶入了皇宮。
當然,女皇尚未審問他。
女皇的關注點,放在了晏謹和謝楚楚的身上。
謝楚楚很淡定,甚至跟晏謹手牽手進入了南楚皇宮,左右看了看,她十分感嘆:「這皇宮真氣派,比較符合我刻板印象中對皇宮的想像,不像大齊,舊得都掉漆了。」
真難為皇帝表兄,想修一下皇宮,還得被朝臣各種阻攔,動不動就說他興土木,導致趙越想給弟弟妹妹造個遊樂園都只能自己偷摸動手。
他可能是要被歷史記載為修繕宮室的儲君了。
晏謹:「……」
但他還是給謝楚楚做了解釋:「三十多年前,這個地方還是巫族人住著,他們比較奢華,甚至在女皇發動政變的前兩年,才剛剛修繕好宮室,因此,如今保存完好。」
旁邊押送著兩人的侍衛:「……」
這都什麼跟什麼,這兩個人,是不是太隨意了?
你們當來遊玩的?
反正謝楚楚和晏謹都沒什麼緊張的,進入大殿之後,他們就見到了南楚女皇。
她已是花甲之年,但絲毫沒有任何老氣,看起來依舊精神矍鑠,說她四十多歲甚至都有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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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一身黃袍,高高站在大殿的台階之上,看著謝楚楚和晏謹從門外進來。
有一種霸氣的感覺。
晏謹不動聲色,十分淡定又坦然。
謝楚楚則是比較好奇地看著女皇。
沒辦法,聽平陽大長公主說過了女皇的上位史,來了南楚之後不僅聽百姓稱讚她,還自己收集了一些信息,對這個女皇,謝楚楚越發敬佩,因此,此刻看著她的目光帶著些好奇。
「哼,你這個小丫頭,很是大膽,還從未有一個小丫頭,如你這樣,敢直視朕的面容!」
謝楚楚和晏謹都是十分大膽的人,畢竟三國皇帝,已經忽悠過了兩國,面對南楚女皇,壓根沒有什麼畏懼的感覺。
這要不是白鳳飛的母親,估計也得被忽悠。
謝楚楚點頭:「是呀,我聽過女皇的威名,今日難得一見,自然要好好看看。」
突然被誇的女皇:「……」
「牙尖嘴利!」她哼笑一聲,看著謝楚楚和晏謹:「你們到底是何人,老實交代,來我南楚,所為何事?還以後醫者的身份接近歸葉郡王,到底有何陰謀詭計!,還有你!」
女皇的手指向晏謹:「你竟然懂得馭蠱之術!」
謝楚楚立刻站在晏謹的面前,一副護夫的架勢:不許你指著我相公!
女皇:「……」
晏謹十分淡定,直面高位上的女皇:「女皇不是已經猜到了麼?不然,我們就應該是進不來皇宮,直接就被處死在外了。」
女皇:「……」
女皇確實已經調查過謝楚楚和晏謹了,在他們提出要給白鳳飛治病的時候。
但這並不是第一次調查。
而是在平陽大長公主派人將巫族的細作送到女皇的面前的時候,她就開始調查了到底是誰能在大齊對付巫族了。
巫族不是能輕易解決的人,他們的秘術,便是武功高強之人,也難免中套。
因此,幾個月之前,她就派人去南楚查探大齊到底是如何對付巫族的。
如此,謝楚楚和晏謹的消息自然被帶到了南楚。
因此,當謝楚楚和晏謹出現在歸葉郡王府的時候,女皇就已經注意上了他們並且利用最快的時間,確定了兩人的身份。
沒有揭開,只是想看看這兩人,到底想在南楚做什麼。
但今夜,晏謹不再掩飾自己會巫族秘術的事,甚至還十分大膽地在歸葉郡王府用上了馭蠱之術。
謝楚楚更是連謝家鞭都使出來了。
兩人顯然是不再刻意隱瞞身份的樣子。
既然如此,女皇自然也不會再兜圈子。
聞言,女皇看了晏謹和謝楚楚一眼:「朕倒是沒想到,大齊的靖寧將軍和內閣輔臣竟然敢這樣明目張胆地來我南楚。」
哦豁,果然知道了呢!
真不愧是女皇!
她扭頭晏謹。
既然身份已經被拆穿了,晏謹便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女皇做事面面俱到,怪不得巫族的人未能在女皇的身上討到一絲便宜。」
等他撕下了臉上的面具,女皇看著晏謹的眸色,有微微的複雜。
「你……」
晏謹還是十分淡定,拱手道:「不管女皇信不信,我們來南楚,並非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當然,對南楚內部與巫族之間的爭鬥,也不是很感興趣,若不是巫族危及我母親的性命,我們也不會來,至於我為何懂得馭蠱之術,聰明如女皇,已經猜到了七成了原因。」
女皇確實猜到了。
在看到晏謹真實的面容的時候。
別人不知曉,但她知曉。
晏謹的這雙眼睛,長得極像她的第一任丈夫,也就是白鳳飛的父親——巫子。
「你母親……」
「沒錯,歸葉郡王就是我母親,女皇帶入皇宮的另一個中年男子,我的父親,也就是您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