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楚楚一句話,讓晏林直接打翻了桌上的茶水。💗😈 👤♦
將近四十的男人,像是小孩突然獲得了巨大的驚喜一般,眼裡迸發出了光彩。
「真,真的?」
說實話,自從在西北見到晏林之後,謝楚楚一直覺得,他是一個比較成熟穩重的人。
但此刻,覺得他有些呆傻。
晏林激動,晏謹也不例外。
只是,他沒有晏林那麼外顯,只是在謝楚楚說出這個結果之後,突然的、下意識地抓住了謝楚楚的手。
甚至有些用力。
「真的是娘。」
謝楚楚點頭:「千真萬確,我的驗血結果不可能出錯,跟我們猜測的結果是一樣的。」
晏謹尚且比較沉得住氣。
晏林就已經沉不住氣了。
他因為去從軍,跟妻子分開多年。
等他建功立業,能凱旋迴朝,以為能讓家人都過上好日子,結果,卻被告知,妻子墜崖而亡了。
後來又得知南楚大公主跟自己妻子一模一樣。
但其實誰都不敢確定,白鳳飛就是他的妻子陳氏。
一個姓名、身份完全不一樣的人。
如今終於確認了。
晏林很高興,他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太好了,太好了!」
他很著急,想到了什麼,立刻問謝楚楚:「她,她的身體怎麼樣?」
「你們今日去看診,她是不是完全忘記了以前的事情,不知道自己有丈夫和孩子?」
「她還能回想起來麼?」
不得不說,關心則亂。🌷🍫 ➅9𝕊H𝕌𝓍.C𝐨M 😝💗
再鎮定的定國公,到了這種時候,竟然也有些六神無主。
謝楚楚點頭,仔細跟晏林說白鳳飛的身子情況。
「爹,你放心,娘身體沒什麼問題,我二師兄可是高手,雖然他保守估計說在五個流程之內就能治好,但我猜測,三個療程差不多就可以了。」
「等解毒了,娘肯定能想起更多的事情。」
謝楚楚這麼說,晏林就放心了。
但他整個人還處於興奮之中。
直到做完作業的六寶跑過來:「爹!」
沒錯,六寶雖然來南楚了。
但是晏林向童學館請假的。
為了不落下功課,夫子給他布置了好幾個月的作業,他每日都要完成一定份額的作業。
晏林一把衝過去,將兒子抱起來。
高高舉過頭頂,當場來了幾個轉圈圈,六寶都以為自己要甩出去了。
六寶:「??」
爹沒事吧?
「爹!爹你快放我下來!」
晏林不抱,甚至還抱著兒子猛地親了一口他的臉蛋。
六寶:o(╥﹏╥)o
六寶嫌棄地用袖子擦臉。
晏林道:「好消息!」
六寶眼眸一亮:「什麼好消息呀,是不是我不用做作業啦?」
晏林:「……」
旁邊的謝楚楚和晏謹:「……」
謝楚楚有點擔心晏林的精神狀態:「相公,爹他沒事吧?」
說實話,晏謹也有些擔心:「應該還好。」
說是這麼說,但他所有所思了一下。
既然不是不能做作業,六寶不懂,為何爹這麼高興。
晏林捏了捏兒子的小臉蛋:「有你娘親的消息了。」
六寶一碰三尺高:「真的!娘親還在是麼?」
家裡人從前告訴過六寶,陳氏是去世了。
後來,發生了諸多事情,晏謹修改措辭,告訴他可能不是去世了,是出去辦事,遇到了麻煩,聯繫不上家裡人,所以暫時回不來。
這個意思六寶懂。
就像晏林出去打仗,沒法聯繫家裡人一樣。
這讓六寶充滿了期待。
他也是有娘的孩子啦!
「娘呢,娘在在哪裡,娘是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們去接娘親好不好?」
晏林蹲下來,摸摸兒子的小腦袋,對他說:「嗯,我們準備一下,過段時間,去接娘親回家,但現在還不行,要先查消息。」
這已經足夠讓六寶興奮的,吃飯的時候甚至多吃了一碗飯!
晏林一整晚也都是興奮的,六寶興奮得多吃了一碗,他直接多吃了兩碗啊,其中一碗還是干吃白米飯的!
旁邊的晏謹和謝楚楚:「……」
真的很擔心爹的精神狀態。
給六寶洗過澡之後,晏林就將小傢伙丟給了晏謹:「我出去走走,今晚你照顧六寶。」
知父莫若子。
晏謹瞬間知曉自家親爹的目的,面無表情地攔住晏林:「爹,你別去歸葉郡王府。」
晏林:「……」
「我有說我去那裡麼,你不要亂說!」
晏謹面無表情地拆穿他:「我知道你想見我娘,但你不要大半夜去私闖王府,我娘現在還不知道你是誰,王府的侍衛只會把你當做刺客。」
晏林:「……」
頓了頓,晏謹又補充了一句:「而且,爹,你現在打不過我娘。」
晏林:「……」
果然是親兒子!
為了讓晏林冷靜冷靜,防止他真的夜半三更偷偷去郡王府,晏謹把六寶塞晏林的房裡。
晏林:「……」
這小子小時候就跟他搶媳婦,如今長大了,更絕,直接讓他們夫妻見不成。
不過,晏林也只是短暫地頭腦發熱,知曉這個時候確實不是去見白鳳飛的時候,至少得等她想起一些從前的事情。
不過,謝楚楚和晏謹才剛給白鳳飛診過脈,第二日便接到在南楚的暗線的消息,說是白鳳飛派人,暗中調查他們一家子。
謝楚楚摸著下巴:「感覺竟然如此敏銳?」
晏謹問:「何時開始調查的?」
「準確地說,是昨日早上就有人去莊子裡調查了。」
晏謹在南楚的身份是富商,莊子無數,白鳳飛的調查是從城外開始的。
兩人聞言沉默了。
那時候,她們還沒有去給她診脈。
那麼,是什麼契機,導致她回城的第二日一大早,就開始著手調查他們?
總不能是在街上的那一眼吧?
這個問題,暫時沒有答案。
不過,謝楚楚和晏謹不著急尋找答案,甚至給白鳳飛引導方向,讓她發現更多消息。
在準備第一次解毒的前三日,謝楚楚每日早晚去給白鳳飛診脈。
謝楚楚神色如常,暫時並未表露什麼信息。
第三日的時候,白鳳飛出門了。
她去了一家酒樓,那裡的廚子做大齊菜很出名,白鳳飛昨日吃過一次,覺得十分好吃,便忍不住再來,讓人做了一桌。
結果,她剛準備下筷,門口打開了一個縫隙,探進來一個圓溜溜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