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楚楚便是謝瓊的女兒之一事,早就傳開了。🐍🐝 ➅➈丂卄𝔲ⓧ.cσᗰ ♝☜
趙崇還在早朝之上,刻意宣旨,恢復了謝楚楚小公主的身份。
又加上謝瓊毫無底線的炫耀行為。
滿朝文武,幾乎無人不知謝楚楚。
溫然一直關注謝楚楚,自然知道這個消息。
她內心很複雜。
是驚慌、不安,當然,還有不甘心。
她的心態,大約跟五公主得知謝楚楚是平陽大長公主的女兒時的心態是差不多的。
「原來是親生女兒,怪不得,從她出現在京城的時候,父親就徹底忽視我,原來,是著急給親生女兒騰位置。」
「你看,祖母也是一樣的心思,得知了謝楚楚的身份,連一句話都不敢說,甚至,還想讓默默給她送禮,討好她,可是,謝楚楚稀罕這些麼?」
「謝家的人真無情,從前待我好,如今又視我如敝屣,我就像他們養的阿貓阿狗一般,高興了逗兩句,不高興了,便扔到一邊。」
旁邊的彩屏根本不敢說話。
從前她基於立場,還會在這種時候,運用一定的話術都攛掇兩句,挑起溫然和謝家的矛盾。
可如今,司空家族的細作被捕,可彩屏卻安然無事。
外面滿城風雨,她自然明白,可她越是安然無事,心中就越是不安。
曾經聯絡她的人,如今全部都被抓捕了,彩屏心中慌亂。
而此時,司空家族的細作全部被抓捕的消息,早已在京城傳開了。
彩屏不懂,自己是不是僥倖逃脫的那一個。
可她明白,大將軍王府不能再待下去了,她必須要跑路。§.•´¨'°÷•..× ❻➈𝕊ᕼ𝓊𝔁.ςⓄᵐ ×,.•´¨'°÷•..§
「還能聯繫上邱家的人麼?」
彩屏驚訝:「小姐,如今形勢轉變,你還想著那件事麼?邱家,邱家都自身難保了,邱太傅都辭官了!」
「就是辭官了,才想要重新翻盤。」溫然不以為意:「難道,我爹爹的仇,就這樣算了麼?」
彩屏沒有了倚靠,此刻只想少生事端。
再說了,當初所謂的報仇,本來就是一個騙溫然的陰謀。
「小姐,萬一,奴婢是說萬一,那人就是騙子呢,來騙小姐的,其實,老爺壓根不是大將軍王害死的!」
彩屏的本意是讓溫然改變想法,少生事端。
但此時此刻的溫然,已經在她長期潛移默化的影響,加上自己心中的固執、不甘等等種種因素,形成變得偏執。
她就是認定了溫敬山就是謝瓊害死的。
或許,這能為她做的各種事情,找到足夠的藉口。
「你害怕了?」溫然問彩屏。
「謝楚楚的身份揭開,她是真正的公主,所以,你不敢幫我了是麼?」
這彩屏哪能說出來。
心中只叫苦不迭。
不良的情緒擾亂了溫然的心緒,她已升了執念。
就在大家都以為,細作之事情過去,京城陷入一派安居樂業,這段時間內不會再有什麼驚人的事情發生的時候。
某一日的早晨,坊間忽然傳出一些流言:大將軍王的女兒私底下和江南首富蘇家合夥做火藥生意,私下營造火器品,恐怕是心術不正啊。💘🎈 ♨🐧
這件事,以十分快的速度傳開。
謝楚楚時刻關注坊間是否有關於此事的聲音。
這不,一聽到流言出來了。
謝楚楚可就興奮了。
她甚至還主動添油加醋——聽說,太子也參與了此事,太子私底下與蘇家往來接觸,參與火藥私作之事。
正在吃瓜的太子:「??」
不是,這與他何關呀?
趙越當即跳腳:「姑姑,你污衊我!」
「天殺啦,夭壽啦!明明是我們一起做事,本宮堂堂太子,最後竟然變成跟你私下製作火藥的亂臣賊子!我不干!」
「朝中那麼多官員,本來就看我不順眼,這下好了,彈劾我的人又多了!」
趙越氣呼呼的,覺得謝楚楚不講武德。
他真的是最難的太子了。
滿朝文官動不動說他不關心政事。
真是笑死,他父皇正當壯年,甚至還能再為他生一個弟弟,以後培養弟弟,他關心什麼政事。
怎麼的,想要越位啊。
他一關心,到時候肯定有彈劾他太子不安分啦,籠絡朝臣啦之類的。
他可真難!
謝楚楚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
太子:???
「你打我!」趙越扭頭就找晏謹:「我姑姑打我!」
晏謹:「……」
你看我是能替你做主的人麼?
而且,一個儲君,都十五歲了,還跟小孩似的,新任的內閣輔臣晏大人表示,自己壓根沒眼看。
他收了手上的書就走。
趙越:「……」
謝楚楚:「我打你怎麼了,你看看你,一天天的,連個太子的樣子都沒有,人家二皇子都在西北收割民心了,說火器是他自己改良的,西北百姓都在誇他,這都快要傳到京城了,你呢?」
趙越:「……火器是我和你一起做的!」
謝楚楚:「你哼哧哼哧自己在火器營來做火器,差點哮喘復發,滿朝文武,誰知道你這個正兒八經的太子的功勞?」
說出去,誰信啊。
趙越很委屈,弱弱地說:「那我不是有一個無人能敵的小姑姑?」
謝楚楚:「??」
你以為誇我,就能收買我麼?
學什麼不好,非得學你父皇萬事靠姑姑。
趙越繼續不遺餘力:「邱聞舟算什麼,十個邱聞舟都比不上我一個小姑姑,姑姑在手,天下我有。」
謝楚楚:「咳咳,得了得了。」
真是的,再夸下去,她都得飄了。
不過這忽悠的技術,怎麼還有點眼熟呢?
趙越:(*^▽^*)
謝楚楚暫時放過他了。
趙越咧嘴笑:「這麼大的動靜,姑姑,你是為我操心呀?」
那他可得好好表現,來個一鳴驚人!
跟姑姑一起搞事!
父皇說了,一起搞事的交情,是一輩子的!
謝楚楚:「也不完全是。」
趙越:「……」沒愛了唄。
趙越跟謝楚楚和晏謹是一夥的,知道這流到底是誰的傑作,趙越也知道。
但她不太明白:「司空家族的細作都抓捕了,溫然顯然也是被利用的,為何不立刻解決呢,鬧這麼大的動靜,你們,是不是還有什麼秘密瞞著我?」
趙越敏銳地覺察到了謝楚楚和晏謹還有秘密。
謝楚楚:「小孩,邊兒去。」
趙越:「……」
哦,不想說的時候,就當我是小孩啦?
謝楚楚,或者說,謝楚楚和謝瓊確實還有別的計劃。
一開始本來是想利用溫然繼續吊著邱家,但邱太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並不在輕舉妄動。
可在對司空家族的細作進行拷問之後,謝楚楚發現了不對勁。
溫然的背後,不止司空家族!
突破點還是當初她給謝平和牛振天下的天竺花之毒。
審問司空家族的細作時,他們確實提到了,給了溫然一些藥物,一開始以為是天竺花。
可隨著細作全部落網,謝楚楚經過再次查,才確認,他們所給的,並非天竺花之毒。
而且,謝安還發現了,跟蹤自己的人,也並非司空家族的細作,對方是為了掩蓋身份,謊稱的!
這是一個局中局啊!
大家的視線和注意力都在司空家族的細作上,誰能想到呢。
幸好她聰明,及時發現了!
那麼,天竺花之毒,究竟從何而來?
而老國公從晏謹那兒知曉了天竺花之毒後,懷疑當年,晏謹的祖父,身體不良的症狀,與謝楚楚所說的天竺花中毒的表徵,十分相似。
那麼,這背後,是否還有一個更大的陰謀?
謝楚楚和晏謹,還有謝瓊,都不覺得溫然是一個如此心思縝密之人。
她更像一顆被反覆利用的棋子?
那麼,另一隻無形的黑手,到底來自何方?
因而才有了如今將事情鬧大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