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胸有成竹,西北來信

  邱府,自邱府的庫房失竊,邱太傅又被罰俸、邱長盛又被停職之後,邱太傅確實病了一場。💗😈  👤♦

  邱家接下來的日子,會比往日更加拮据。

  沒辦法,這麼大的刺激,他這個歲數的人了,很難承受。

  晏謹升遷京兆府的事情,他已經知曉。

  為此,他才剛剛好轉的身體,又再次經歷了一次打擊,病情更加嚴重了。

  連林閣老上朝的時候,提議翰林院的學子按照固定時間考核,考核不過者,降級學習這麼大的事情,他都沒辦法顧及。

  他只能聽聞消息過後病重。

  等他好轉的時候,晏謹已經在京兆府做事了,晏楊在國子監也獲得了學子們的認可,而他的在翰林院的幾個門生,卻晉升遭受了阻礙。

  「原本以為他進入了翰林院,就能為我們所控制,沒想到了,他直接進了京兆府!」邱家兒郎憤憤不平,說起晏謹,全是咬牙切齒。

  恨不得對他抽筋扒皮。

  可見,晏謹如今已經成為繼謝瓊之外,邱家最討厭的人。

  「真是便宜了那小子!京兆府便不是我們邱家能插手的了。」

  「可惡!我們一定不能讓他繼續升!」

  說著說著,他們又得意起來。

  「不過,殷正是只老狐狸,那小子在他手底下幹活,能有好果子吃?別到時候尚未爬到高處,便摔得一屁股爛泥!」

  邱太傅看著自己的子孫,失望地搖了搖頭。

  從前還不覺得如何。

  可如今對比了晏謹之後,方知邱家到了這一代,子弟實在不成體統。

  個個都仗著有邱府的榮耀庇護,平日裡根本不夠努力。

  他滿臉失望地問:「你們為何不想想,晏謹是怎麼進入京兆府的?」

  他一問,在場的,瞬間沉默了。

  邱太傅看向薛子恆:「子恆,你說!」

  薛子恆恭敬道:「學生猜測,老定國公從中周旋了。」

  晏謹如今和老定國公關係好,已是京城許多人知曉的事情。

  邱太傅失望:「這便是你不如晏謹的地方。」

  薛子恆瞬間滿臉通紅。

  他不承認自己不如晏謹,他只是沒有晏謹那樣的背景。

  有一個縣君娘子,背後還有老定國公和大將軍王撐腰。

  外人和老師都說,大將軍王不管他這個義女女婿,可薛子恆不信,若晏謹真的有事,謝瓊能不管麼?

  他不承認自己的才學、經緯之才比晏謹差。

  他只是沒有晏謹的機遇。

  可邱太傅當著這麼多的面指出了這個,他便十分無地自容。

  「那是因為,他有足夠的能力!」邱太傅認真道:「京兆府尹殷正是陛下的人,晏謹為何能進去,誰授意的?」

  「你們只覺得他做不好稅課之事,心中沾沾自喜,等著他從高處落下來,可若無陛下授意,殷正能將這個事情交給他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他做不好,難道殷正的烏紗帽能戴穩,京兆府是他殷正的京兆府,不是晏謹的京兆府!」

  若是做好的,晏謹將會繼續升官!

  邱太傅這些日子在家養病,仔仔細細地捋了一遍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情。

  →

  他在其中發現了很多與晏謹有關的痕跡。

  要不怎麼說人不要在衝動的時候做出選擇呢。

  因為衝動讓人失去理智。

  而平靜下來的邱太傅,已經窺探到了一些事情的本質。

  皇帝,是要扶持晏謹。

  或者說,要扶持定國公府!

  在場,全都沉默了下來。

  若是陛下的意思,那就有點難辦了。

  「老師,若是如此,晏謹豈非無往不利?」

  邱太傅冷笑:「無往不利?哼,那也得看看,他有沒有這樣的本事,陛下從十五年前就開始培植自己的勢力,或者說,為太子培植勢力,可你們看,現在太子有什麼勢力?」

  「一個不及冠的矛頭小子,妄想跟老夫一爭高下!」

  就在這時,邱府的管事從外面匆匆進來:「老爺,大少爺從西北送回的加急信件!」

  邱家長孫邱聞舟是邱太傅最得意的子孫。

  也是邱家這一代,最有能力的人。

  邱太傅聞言,立刻接過信件。

  邱聞舟去西北之後,忙於戰事,甚少寫信回來,就算寫也不是什麼加急信件。

  莫非,是他或者他二皇子在西北有事?

  邱太傅立刻拆開信件來看,信件只有薄薄一張紙,但邱太傅看完,卻震驚地站了起來。

  「好啊,好啊!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他的神色實在太過驚駭,在場的人全都站了起來。

  邱太傅臉色有些紅,顯然是氣血上涌的。

  邱太傅的二子立刻將信件接過來,看了之後,同樣面色大驚。

  「陛下新封了一個定安侯,此人名為晏林,聞舟在西北得到消息,晏林便是晏謹的父親,聖旨已經到達西北,晏林已經授任,品級與聞舟一般,與他平起平坐!」

  邱太傅又病倒了。

  至於晏謹,不明所以的人還等著看他的熱鬧,等著看他上門的時候,吃閉門羹。

  結果,笑死人。

  晏謹每日就在京兆府衙內做事,根本不像他們想像的那樣,抱著卷宗一家家上門,催促他們繳納稅款。

  也不見得他著急得焦頭爛額,更不找關係處理這件事,他甚至晚上還跟謝楚楚一塊去逛花燈會。

  悠哉悠哉的,著實讓人跌眼。

  不曉得他葫蘆里賣得什麼藥。

  甚至,連殷正都有些納悶了,暗戳戳懷疑,莫非晏謹最後打太極,又將這事兒丟到他頭上。

  他相信晏謹能做出這種事。

  謝楚楚和晏謹白日都各忙各的,沒空,兩人只有晚間才能約會。

  此刻她跟晏謹一起逛夜市,咬著糖葫蘆問:「那個殷大人,到底是幾個意思,你一上任,他就讓你做這麼難的事情,他真的欺負你麼?」

  晏謹失笑:「沒有,他就是只老狐狸,談不上欺負,反正有陛下給他兜著。」

  謝楚楚悟了:「哦,這麼說,京兆府的事,都是皇帝表兄的意思咯?」

  晏謹笑而不語。

  謝楚楚哼了一聲:「父債子還,他欺負我相公,我明天去欺負他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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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越懵圈:嗚哇T^T關我啥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