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憨憨弟弟,夫妻審訊

  謝安不知何時過來了。🐨🍟 ➅❾ş𝔥Ữⓧ.C𝓞𝕞 🐤🐼

  他站在夜色里,穿著一身墨衣,整個人看起來冰冷又肅殺,像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似的。

  溫然聽到聲音,猛地扭回頭來,手裡的金瘡藥瓶子,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溫然的臉色都白了。

  謝安不知來了多久了,又聽到了多少,或者全都聽到了。

  這一刻,溫然的心裡,像是被什麼狠狠地掐住了似的,差點呼吸不過來。

  謝平見此,立刻想要站起來:「哥!」

  可惜,他下午剛被打過了,一站起來,就啪的一下,摔在了地上。

  謝安審視的眸子看向溫然。

  他是從戰場上廝殺出來的悍將,骨子裡便帶著凌厲感,氣場是一樣的,豈是溫然這樣養在深閨之中的小姐,能抵擋得住的,差點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了。

  此刻她臉色煞白煞白,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似的,壓根說不出話來。

  在謝家,比起謝瓊,她更害怕總是面容冷峻,似乎萬事洞明於心的謝安。

  「哥!不關溫然姐姐的事!」謝平急忙為溫然求情。

  「她沒有教唆我什麼!你不要誤會!」

  謝安吩咐護衛:「帶溫小姐回去,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讓她進入謝家祠堂。」

  溫然小身子一抖。

  這一句溫小姐,是謝安完全不承認她的身份,提醒她作為外人的身份。

  溫然不是謝家人,謝安不會去對她怎麼樣,就算要怎麼樣,那也是認了她作為孫女的謝老夫人才能如何,而不是他。👤♩ 6➈丂Ⓗ𝐔᙭.ⒸOᵐ ♥👌

  他往常不太將溫然放在心上,覺得她性格軟,每次見了他都十分畏懼的樣子。

  卻不想,這樣的性子裡藏著暗刀,此人城府深。

  謝平不是因為不懂事,不明真相,而是被溫然教唆的。

  她每一句話都是溫柔的,但每一句話也都是帶著刀的。

  這些年,不知道到底給謝平說了些什麼。

  他比謝平大七歲,也比溫然大很多歲,溫然進府的時候,他已經懂得了男女之別,雖然說她養在謝府內,但謝安顧著男女之妨,因此並沒有與她過度接觸,說起來,也並不了解她。

  這麼看來,是他的失誤。

  於是,在溫然離開祠堂之際,謝安出聲提醒。

  「溫小姐,關于靖寧縣君,無論是什麼事情,都有叔父來定奪,你不該插手。」

  溫然失神落寞臉色蒼白忐忐忑忑地走了。

  謝平很不滿他的態度。

  但他還在跟謝安慪氣,本來還想說兩句的,但反應過來之後,立刻扭頭,不理會他!

  謝安見此,冷聲道:「愚不可及,隨隨便便就被人教唆!」

  謝平沉不住氣:「她沒有教唆我,都是我自己做的,她是關心我,真正關心我的人!」

  謝安似乎被自家親弟弟蠢到無聲了。

  「你沒有腦子麼?」謝安問他。

  「她說的每一句話聽起來都像是在安慰你,但都在激怒你。」

  也就幸好這小子是和憨憨,沒那麼多心思,不夠敏感,不然不知道被刺激成什麼了。

  謝平愣住了:「沒有,我沒有被刺激!她,她是為了我好!」

  謝安忍了忍,最終還是以一種你沒救了的眼神看向自家親弟弟:「真正為你好的人是告訴你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在你做錯的時候提醒你,而不是就算你做錯了,仍舊覺得你做得好。」

  謝安不像今日下午那樣生氣罵人。

  謝平反而有些不太適應了,他不想覺得自家大哥說的這話是對的,大哥就是因為不喜歡溫然那樣性子的女子才這樣說的。

  他內心牴觸別人說溫然不好,可又隱約覺得,那些話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謝安是治軍的人,明白堵不如疏,讓自家這個傻憨憨的臭弟弟突然轉變想法太難,不如讓他自己發現溫然可能是在利用他,明白自己就是那個被利用的蠢貨好。

  他實在不想理會他,丟下一句「你自己好好反省」,便出去了。

  另一邊,深夜。

  五百里之外的嵩縣。

  平陽大長公主和謝瓊乘坐良駒,快馬加鞭,總算在四個時辰之後的深夜,到了沈順的家鄉。

  他並非出身什麼富裕家庭。

  甚至,家都住在深山裡的一個小村莊,這個小村莊不大,七零八落地住著幾十戶人家,每家都隔了一點距離,夜深人靜的,此時,家家戶戶都已經關燈閉戶了。

  沈家不是什麼富裕人家,沈老爹靠採摘山中的菌子和打獵去幾十里地外的鎮上售賣為生,沈順雖然考上了舉人,有官名在身,但嵩縣的鄉紳對他的資助並不多。

  深夜裡,沈家夫婦輾轉發側,並沒有睡著。

  原因是前段時間,沈大娘發現,埋藏在院子裡東南角桂花樹下的小玉鐲不見了。

  她一開始還是驚慌的,擔心那東西被人發現了,會帶來殺身之禍。

  但很快就想到了,是兒子帶走了,畢竟他去京城趕考之前,曾多次問她能不能賣掉那個鐲子的事情。

  沈大娘膽小,不敢給兒子,如今知曉是小兒子帶走了,又擔心那東西被人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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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邊擔心,一邊安慰自己,都十幾年過去了,聽說南方司空家族的叛軍都死絕了,應該不會再發生什麼事了吧。

  她輾轉著睡不著,驚動了同床共枕的沈老爹。

  「哎,你說說,你不要想那麼多了,事情都過去十多年了,誰還記得?」

  「再說了,他便是拿出去換盤纏用的,沒得在去京城的路上便在哪個小鎮賣掉了,誰會發現?我早就跟你說過了,那東西留著做什麼不如找個遠些的地方賣掉,就算被人發現了,誰又能再查到是誰賣掉的!」

  那些東西不便宜,若是賣掉了,他們道小鎮上營生,總比在這山里好。

  自從叛軍被平的消息傳到小山村,沈老爹便一直在打這個主意,何況兒子考取了功名,日後是可以做大官的!

  沈大娘一巴掌拍過去:「糟老頭子!你就知道說,你不怕死,我怕死哩!」

  話落,只聽得嘭的一聲,沈家的房門似乎被人踹開了。

  夫妻倆猛的從床上坐起來,還不等他起來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唰的一下,原本黑乎乎的屋子,便亮堂了起來。

  是被火把照亮,屋子裡瞬間如同白日一般。

  為首的兩對人馬急呼呼衝進來,雙方都穿著毫無點綴的黑衣,唯一的區別便是,其中一隊人馬,面上全部覆蓋了黑色的面巾,只露出一雙眼睛。

  兩人哪裡見過這個像是閻王索命一般的陣仗,頓時嚇得臉都白了!

  甚至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緊接著,便見另外兩個衣著矜貴的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女的走在前面,男的跟在後面。

  兩人相貌一等一,一看便不是普通人,自帶威壓,讓人不敢造次。

  這兩人,正是平陽大長公主和謝瓊。

  平陽大長公主進來之後,目光放在了沈大娘的身上。

  她眸光清冷,不帶一絲憐憫。

  然後,她從袖中拿出那隻精緻的小玉鐲。

  「你可認識這個?」

  沈大娘臉色一變,差點從床上滾下來:「我,我不知道!」

  沈大娘有些潑辣,平日裡不受人欺負,但她畢竟是在司空家族做事過的人,有些眼力見,知曉這兩人絕對不是能得罪的人,因此壓根不敢拿出平日欺負人的那一套。

  平陽大長公主面色平靜:「這個鐲子,你從何處得來?」

  還不等沈大娘嘰里咕嚕說什麼,謝瓊便抬了抬手,而後,立刻有人將因為一路上快馬趕來,臉色蒼白,吐得神魂渙散,不成人樣的沈順給拖了進來。

  兩把長刀架在了沈順的脖子上。

  沈大娘和沈老爹瞬間大驚失色。

  他們什麼也顧不上了,立刻從床上,連滾帶爬的下來:「順子!」

  平陽大長公主眼中毫無悲憫:「你只有一次機會,說清楚,這個鐲子,從何處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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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光這章修改了內容,看過的小夥伴發現不同,不是錯亂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