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卸磨殺驢的正確用法

  現在的情況是,她跟鍾躍民之間的矛盾,這些人參與進來,一心勸說鬧得動靜最大的她,根本無法改變鍾躍民的態度。Google搜索

  鍾躍民根本不想認這個孩子。

  或者說,他完全還沒做好當父親的準備。

  尤其是以他現在的情況。

  與家庭疏遠,違背父親的意願,整日在街頭遊蕩。

  現在周曉白作為被鍾躍民捨棄的初戀,突然冒出來個孩子,哪怕孩子再可愛,也無法改變鍾躍民的意志。

  他不清楚自己以後要去哪,但卻十分清楚,不想被家庭牽絆住。

  特別是待在一個被他拒絕了的女人身邊。

  吳奎對於鍾躍民的這種浪子性格也是有所了解。

  但在鍾躍民跟周曉白的感情里,他是沒有什麼發言權的。

  畢竟,他只是個暫時收留周曉白的外人。

  然而,周黎都那麼大了。

  作為孩子的父親,鍾躍民想要把周曉白母子甩的乾乾淨淨的,在任何一個知情人眼裡,都是不負責任的行為。

  可單純作為男人來說,吳奎對於鍾躍民的選擇,也不是不能理解。

  他清楚自己給不了周曉白她想要的,就在能及早脫身的時刻,跟周曉白說了分手。

  至於孩子,只可能是意外。

  看著周曉白在眾人的勸說下,跟鍾躍民的氣氛依然是劍拔弩張的樣子,吳奎都忍不住心疼什麼都還不懂的小周黎。

  父母之間關係如何,對於孩子的童年,乃至一生的影響都很大。

  吳奎嘆了口氣,抬腳準備越過鍾躍民,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他請鍾躍民來,只是想要看到一個圓滿的結局。

  鬧到現在這一地步,也是吳奎意料之外。

  他是不想摻和這渾水了。

  然而,很多時候,事情的發展方向總是讓人猝不及防。

  甚至從未設想過。

  只見鍾躍民上前一步,攔住吳奎的去路,意思很明顯,是不准他脫戰。

  而且,鍾躍民在吳奎皺眉的瞬間,轉頭對周曉白說了一句,讓在場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

  「曉白,我覺得他可以代替我,做周黎的父親。」

  這話一出,全場譁然。

  「喂,你這個人,憑什麼這麼決定?你知不知道,他可是有家有口的人,跟你這種遊子,是完全不同的!」王六一第一個站出來,替何雨水鳴不平。

  「就是,小兄弟,說話之前,要過過腦子,千萬不能想到什麼就是什麼!我們還是要過正常普通日子的!你嘴巴一張,就這麼推諉掉責任,我都有些看不起你了!」何雨柱也跟王六一一條心。

  然而,被兩人維護的何雨水,只在鍾躍民話語落地的剎那一驚,隨即卻是陷入了沉默。

  她跟吳奎是夫妻,她選擇相信吳奎的決斷。

  不過,不等吳奎做出什麼回應,周曉白已經對鍾躍民冷笑一聲。

  「鍾躍民,先管好你自己吧,我從來沒說過要你對孩子負起一個父親的責任,你現在何必把無關的人拉進來墊背?人家是出於好心,讓我暫住在這裡,我可不會厚臉皮到把所有的壓力也都住下。再說,你把我看得一分不值,我可不這麼認為!趕緊走吧,我們以後不會再聯繫,也不會再見面了!」

  周曉白說完,再不看鐘躍民一眼,轉身回到屋內,旋即把身後的房門砰地一聲關上,從此拒絕鍾躍民這個人再踏入她的世界半步。

  她是愛鍾躍民,愛過,很愛很愛。

  一度卑微到塵土裡。

  包括剛才周曉白說出那些決絕的話前一刻,還對鍾躍民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

  然而,何雨柱他們的話,像是一盆冷水,整個地從周曉白的腦袋上澆下去。

  鍾躍民是什麼人,是什麼心性?

  周曉白難道還沒有何雨柱他們兩個跟鍾躍民初次見面的人了解嗎?

  怎麼可能。

  她只是抱著年少的浪漫,不願意撒手。

  只是在最初認定鍾躍民的時候,就跟他踏上不同的道路。

  鍾躍民註定無法帶給她想要的一輩子一雙人,甚至只是陪她白頭偕老,都做不到。

  比周曉白早太多的時候,鍾躍民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而直到現在,周曉白在關上門之後,才在心裡跟從前的自己,一直以來的鐘躍民,做了道別。

  看到周曉白把門關上,眾人一時不知該如何面對鍾躍民。

  他是吳奎的客人,但從道義上來說,對周曉白是惡劣的。

  人們下意識地回同情弱者。

  此時,他們對於鍾躍民,都因為周曉白的傷痛,而疏遠不已。

  只是礙於吳奎的面子,才沒有一下子爆發出來,把鍾躍民給轟出去。

  然而,鍾躍民似乎沒有這樣的自覺。

  他沒有戀戀不捨地盯著周曉白緊閉的房門看,而是堅持不懈地跟吳奎重複他剛才的建議。

  「你可以幫我代為照顧她和孩子的,對不對,吳大哥?」鍾躍民的確是個相當自我的人,自始至終,他都能完全無視他人對他的看法。

  「不好意思,你比我虛長一歲。」吳奎冷眼看鐘躍民這個賴皮樣子,完全沒有買帳的意思。

  他之前願意讓周曉白借住院裡,完全是出於道義。

  可如果鍾躍民想要請吳奎無休止地把這個忙幫下去,他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

  「好,算我求你!只要今天你同意我這個請求,往後你有事只要一句話,哪怕赴湯蹈火,我絕對沒有二話。」鍾躍民被吳奎堵得一噎,旋即豁出去似的,許下承諾。

  「為什麼我要信你?沒記錯的話,你現在流落街頭,甚至晚飯都是別人代竊的,如果我真有什麼困難,你拿什麼幫我?」吳奎挑了下眉毛。

  他沒記錯的話,鍾躍民這個人最是重承諾。

  但凡是他說過的話,哪怕是天要塌下來,鍾躍民也決計不反悔。

  換句話說,鍾躍民能扛住事兒,但扛不住女人。

  他不能被任何事情束縛。

  但他親口許下的承諾可以。

  對此,吳奎也是感到無比玩味。

  這就是所謂的命門吧?

  現在鍾躍民自願把命門交到吳奎手裡,他當然不會一下子拒絕,而是想要利益最大化。

  沒記錯的話,鍾躍民有個不得了的爹。

  只要他願意回去跟他爸認錯,老老實實地按照他爸給他擬定的職業規劃來,總歸要混出個人樣。

  但這樣一來,鍾躍民要被他內心的糾結逼瘋。

  現在,面對吳奎的質問,鍾躍民會如何選擇?

  周曉白母子又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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