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於莉撒潑

  這可有意思了!

  吳奎閒庭信步地走向兩人,耳朵里已經在聽兩人的對話。

  似乎是在說一些瑣事,但青年對語言的把控,讓王六一都為之心悅。

  「你們在聊什麼?」吳奎走到王六一的背後時候,她還在前仰後合。

  「啊,老闆,事情解決了嗎?」王六一一看是吳奎,連忙來迎他。

  「嗯,差不多,等下收拾好就準備離開了。」吳奎點點頭,看向王六一對面的青年。

  「對了,這位是閻解娣的鄰居,叫韓春明。」王六一見狀,趕緊把青年的身份介紹了一下。

  韓春明?

  好耳熟的名字。

  吳奎想了想,一時沒印象。

  「聽六一說,你是紡織廠的廠長,真年輕,真了不起啊!」韓春明迎上吳奎,對他露出友善的笑容。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吳奎雖然沒想起來韓春明的身份,但既然人家主動大招呼了,也就沒道理不搭理。

  「都是虛名。這段時間你應該對閻解娣很照顧吧,我代表我們院裡的鄉親,向你表示感謝。」吳奎謙虛地搖搖頭,轉而說回閻解娣身上。

  「她呀,就是個倔小孩,我多少次勸她回家跟大人好好談談,這不還是讓你們大老遠的找來了。不過,解娣這姑娘的性子好,我們院裡那些野丫頭,根本沒法跟她比的。」韓春明順勢把閻解娣誇了一下。

  雙方也算是相談甚歡。

  正說著呢,閻解娣就跟三大爺過來了。

  她看到韓春明也在,就不自覺地避開了一下視線。

  「這小伙子是?」三大爺一看吳奎跟王六一都在韓春明跟前,就問了一嘴。

  「爸,就是他幫我找到暫時落腳的地方,咱回頭也得好好謝謝他呢!」不等催促,閻解娣就主動地向三大爺介紹韓春明。

  她眼裡的熱切,明眼人都看得出端倪。

  只不過,這情況似乎是落花有情,流水無意。

  果不其然,一行人說話間,旁邊一個扎著兩隻小辮的姑娘,就躡手躡腳地追了過來,悄悄地看著韓春明。

  一看到那小姑娘,韓春明就立馬收起剛才遊刃有餘的樣子,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這還用說什麼呢!

  吳奎他們幾個,也沒多說什麼,紛紛離開。

  只有閻解娣回頭看了幾眼韓春明,認命地跟著三大爺上了車。

  「他們這院子還是不如咱們的,起碼咱們院裡的人都勤快,拾掇的多利索哦!解娣,往後還是回家裡住,爸騎車送你都成!」三大爺現在分外有意在閻解娣面前賣力,說起話來,就幾乎把什麼事情都包攬了。

  「哎,哪用勞動您啊,我也會騎車!咱們當務之急,還是趕緊解決我嫂子留下來的爛攤子吧!」閻解娣似乎沒什麼心情與三大爺爭辯,只是牽強地笑了笑,又看向窗外。

  向後飛快倒退的景色,正如她無疾而終的初戀一般,悄無聲息的消散了。

  這叫少女如何不愁?

  但當一行人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就看到與預期中完全不同的景象。

  於莉回來了。

  甚至還沒有被押解著。

  三大爺率先詫異地找到二大爺,想問問是怎麼回事。

  「這個彩禮錢,人家是不管的,只說是家事,管不了。我們這兒媳婦根本沒影,卻是倒貼進去那麼多錢,我不能接受!」二大爺正在於莉對面,與她對峙,看到三大爺,神情是愈發頹喪。

  本來於莉回來的時候,二大爺還抱著一線希望,以為她能痛痛快快還錢呢!

  結果,人家於莉不知哪裡來的底氣,比二大爺還橫呢!

  「二大爺,這錢是彩禮錢,您給了就是我們的了。至於姑娘能不能娶到你們家裡,那就是你兒子的本事了啊!現在您想要反悔,我是第一個不依的!總之,一句話,要錢沒有!」於莉的態度之強硬,之蠻橫,讓二大爺都有些招架不住。

  他再顧不得老臉,直接把全院的人都找來,開一場全院大會,好好地評一評這個理。

  幸好一大爺也還在,不然二大爺准要被於莉給氣得吐血。

  「於莉,這個事情,不該是這麼理論的呀!人家二大爺給你那份彩禮,就是為了讓你妹妹進他家門,你妹妹現在不露面了,你拿著他家的彩禮錢,不應該還回去嗎?大家都在,是不是我說的這麼個道理?」一大爺看二大爺被氣得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就暫時接過了主持大局的一棒。

  在場的有許大茂家,還有秦淮茹家,至於其他人家,都不是主事的。

  所以,也就許大茂聽到一大爺的話,上前一步,直視於莉,對她的行為表示不齒。

  「我說,三大爺家的,這事兒可就是你不占理了。當初說得好好的,二大爺都定好喝喜酒的日子了,你家人反悔,還拿著彩禮不還,讓誰家聽了,心裡都是過不去的!」許大茂難得地說了一句公道話。

  本來就是,只要於莉把二大爺家給出的一千塊彩禮還回去,二大爺也能當作沒有這回事。

  但現在的情況是最糟糕的。

  於莉想要吞下這筆錢,還不想讓妹妹嫁到院裡。

  至於她今天能及時地回到院子裡,也跟這個脫不了干係的。

  「許大茂,你話說得倒是不假,但是,凡事不能只是站在外人的角度評價。就跟二大爺家這事兒一樣,喜事沒成,只能怪新娘子跑了,跟新娘子的娘家人,其實是沒什麼關係的呀!算來算去,其實都要怪新娘子,或者說,是新郎官家對新娘子不好?我是說或者,畢竟,咱們都是外人。」正在這時,秦淮茹站了出來,表達的觀點,卻是與一大爺、許大茂,全然相反。

  她把矛盾引向了二大爺家。

  「秦淮茹,你什麼意思?你不挑事兒是不是渾身難受!我家人再怎麼樣,不至於為難新娘子吧!」二大爺被她這一席話氣得垂死病中驚坐起,指著秦淮茹的鼻子,恨不得把手邊的板凳提起來砸了她。

  這寡婦娘們,自己家裡太平沒兩天,就挑唆別人。

  不安好心,根本就是見不得他家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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