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吳奎知道秦京茹肚子裡的孩子,有一半可能不是許大茂的之後,他就沒有這個顧慮了。
對於秦京茹來說,她現階段最寶貝的就是肚子裡的孩子。
所以許大茂的所作所為,她必然會進行適當規勸。
而且,秦京茹還算是聰明的。
她能看清楚,這個院裡誰能給她最大的助力。
這讓吳奎還有些重新審視起秦京茹來了。
這個女人,是有點小聰明在的。
秦淮茹相比於她,都有些愚鈍了。
看來,秦京茹從鄉下來到這裡,在許大茂等人的幫助下,充分開拓了眼界。
又或者,是什麼別的事情,刺激到了她。
老實說,這個小插曲根本不值得吳奎深入思考。
他之前被二大爺請去廠里,解決了工人之間的小問題之後,就跟二大爺聊了聊。
二大爺難得地沒有跟吳奎提什麼升職的事情,反而說起對家裡孩子的叛逆感到十分苦惱。
吳奎一聽,好傢夥,二大爺這是開竅了嗎?
居然太陽打西邊出來,知道關心孩子的身心健康了?
他當初追著打劉光天的時候,還是吳奎出面勸的架。
現在二大爺跟吳奎訴這個苦,倒也不唐突。
「劉光福還叛逆?我看他挺聽話的呀?」不過,這也不妨礙吳奎對二大爺的話表示驚訝。
跟劉光天比,劉光福算是乖順的了。
其實在二大爺的棍棒教育之下,這倆羽翼未豐的小子,都是蔫頭耷腦的,不敢真的跳。
暫時來說是這樣。
以後的事情,兩個兒子跑路,沒人給二大爺夫婦養老,才是命定的結局。
吳奎是知道後來的,所以對於現在二大爺難得地表露出不一樣的態度,還有些願意幫一把。
畢竟,以後整個院子裡的養老重擔都壓在何雨柱身上,也太不像話了。
「哎呀,你是不知道,他那是在外人面前裝的。在家裡的時候,頂嘴要錢,是一樣不少干!跟他那個不成器的哥,完全一個德行!成天就知道問我要錢,真要有事讓他做啊,根本做不好!」二大爺毫不客氣地把自己的兩個兒子都貶進泥里。
雖然他自己談不上多麼大富大貴,但不妨礙他對兩個兒子的期望不低。
這教育觀,吳奎還真不敢苟同。
就硬拿鞭子抽鵝,它也不會耕地。
因材施教,古人都說膩了。
但能明白的人,還是寥寥。
又或者說,寬於律己,嚴以待人,非君子之道。
不過,吳奎沒必要跟二大爺拉扯這些文縐縐的廢話。
「您就說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吧!能幫上的,我肯定義不容辭,但幫不到您的,您就是再生氣,也只能傷身體。」吳奎打斷二大爺長篇累牘地囉嗦,直奔主題。
「那我就直說了,事情是這樣的,光福這個笨小子,被人騙去了十塊錢,趕到正事要用的時候,一分錢都拿不出來了!你說氣人不氣人!」二大爺斟酌了一下,簡短的概括了自家的遭遇。
他這個話說得,好像吳奎是什麼偵探,能一舉幫他把錢找回來一樣。
「這個事情,您跟我說,我也不能幫您追回損失了吧?」吳奎聽到只是十塊錢,就有些輕敵。
他不覺得二大爺家缺少這十塊錢,就活不下去了。
二大爺至於特意跟他說這麼一回嗎?
還是在格外貶低劉光福的情況下?
當爹當到這份上,分明就是給外人看笑話了。
吳奎笑不出來。
更想要知道二大爺這麼做的真實原因。
「十塊錢的確不是特別大的數字,但是奎子,我找你說這個的原因是,光福他這個混小子,是被閻老三家的於莉騙去了錢。都是一個院裡的,我不敢聲張,但是也覺得這事情真實丟死人了。不得已,只能請你出面,想辦法幫我把這筆錢追回來,實在不行的話,咱就要個公道,也算一回。」二大爺聽出吳奎語氣里的懷疑,長嘆一聲,才把背後的真相一五一十地跟吳奎說了。
說起來也是怪事。
劉光福年紀不大,平時跟三大爺家的孩子們也沒什麼接觸,更別提跟三大爺家的兒媳婦有什麼交集了。
但這次,在二大爺口中,就變成於莉把劉光福的錢給騙了。
毫無疑問,這是一出倫理大戲。
吳奎聽完,覺得有些格外抓馬,一時還不知怎麼回答二大爺了。
「您確定,是三大爺家的兒媳婦於莉,騙了你家劉光福的十塊錢?每一個字都是經過考量的嗎?不是我說,在我印象里,你們兩家的年輕人,平時是沒什麼接觸的呀。」吳奎撓撓頭,想要跟二大爺確認一遍。
「是啊,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也是不敢相信。平時我不知道叮囑他們多少次,別上閻老三家的當!他們答應得挺好,轉頭就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等出事以後,才到我跟前哭哭啼啼。真是氣死人了!」二大爺也是很頭疼。
他清楚家醜不可外揚。
可是十塊錢,白白給了三大爺家,二大爺又覺得不甘心。
再說,也不是他們家該給的。
而是於莉用了不正當的手段,從劉光福手裡騙去的。
這就讓二大爺左思右想過不去。
不得已之下,他也只有跟吳奎傾訴了,想要吳奎能在某種層面上幫幫他。
「那於莉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吳奎聽罷,不免扶額。
他甚至想像不出來。
老實說,他跟劉光福不熟,跟於莉更不熟。
二大爺不知是出於怎樣的考量,不動用他在四合院裡的影響,召開一場批判於莉的大會,反倒是想讓吳奎出面。
也是覺得我無所不能?
吳奎在心底自嘲一笑。
不知何時起,他似乎已經無法乾脆地拒絕院裡人的各式各樣的請求。
他真正成了四合院裡的一份子。
更是在悄然中,站在了誰都無法取代的位置。
「這個嘛,聽光福說,她說只是暫時借用一段時間,最晚一個月就還回來。」二大爺略一思索,想起劉光福跟自己告狀的時候是什麼說辭。
「立字據了嗎?」吳奎剛問出口,就覺得自己天真了。
連院裡最橫的二大爺都覺得為難的借款事件,怎麼可能有欠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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