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柱子把棒梗送走是正確的。不過,棒梗奶奶這手術,估計是不能拖很久吧!」一大爺聽完許大茂的話,也沒心情翻字典了。
他摘下老花鏡,跟吳奎對視一眼,還是說了客觀事實。
的確,賈張氏的傷根本拖不得。
「所以啊,吳奎,你應該知道何雨柱把棒梗送去哪了吧!趕緊告訴我,我去找棒梗,帶他去看他奶奶!」許大茂見一大爺跟吳奎沒有為難自己的意思,趕緊把需求說了出來。
他就是一個跑腿的。
「這個嘛,我還真不知道。」吳奎卻是搖了搖頭。
他知道,但他不說。
既然決定把棒梗送走了,那就沒必要再動搖。
更何況,整件事看來,吳奎都是把何雨柱放在明面上,現在能跟棒梗接觸的,只有何雨柱。
吳奎要是說了,不是自曝,也是犯蠢了。
「他一點沒跟你說?可他不是跟你提過工資嗎,具體是讓棒梗幹什麼的,總有個譜吧?」許大茂一聽,心提到了嗓子眼。
傻柱不會是把棒梗弄到沒人的地方,給丟了吧!
這可是犯法的!
「我沒問。又不是我去。等他回來,你去問他不就行了。咱們還是關注一下賈張氏的病情,能幫的,就幫點,你說是不是,許大茂?」吳奎依然搖頭,但主動提起許大茂更關心的另一件事兒。
這讓許大茂不禁喜出望外。
「你要幫她們家?這可是太好了!你準備給她們多少?據我所知,做一次手術,可是花費不少。」許大茂激動地追問起吳奎。
「呵呵,我可沒這麼說。畢竟也是她們家自己的事情,要是真有困難,還是跟大家當面說比較好。」吳奎一看許大茂這個反應,更覺得有些反常。
許大茂什麼時候對秦淮茹家的事情,這麼上心了?
要是吳奎一開口,就給秦淮茹一家千兒八百的,許大茂惦記這份錢,還勉強說得過去。
可吳奎根本一毛錢都沒贊助,許大茂就把秦淮茹家的事情當做他自己的。
這還是那個自私的許大茂嗎?
他這麼偉大,讓吳奎從他身上隱約看到不久之前的某個人的影子。
傻柱二號?
嗯哼,事情變得更複雜了。
「不是,吳奎你家都那麼有錢了,看到鄰居有難,為什麼不趕緊伸出援手!」許大茂一聽吳奎原來根本沒有要掏錢的意思,登時氣餒,但忍不住不滿,對吳奎發起牢騷。
「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你不是也一分沒掏嗎?」聽了許大茂的道德綁架,吳奎反而笑了出來。
他才不會生氣。
許大茂這格局,小了啊。
哪有是鄰居就要給別人捐錢的道理。
我幫你是道義,我不幫你,也沒錯。
你要硬說我有錢就該掏錢,那我看你身體健康,是不是也就可以隨意取用你身體的某個器官?
這就是強盜邏輯。
吳奎也沒必要跟許大茂辯駁這歪理。
「我,我能跟你比嗎?你現在可是咱們院裡最有出息的,力所能及的事情,幫一下,說不定她們家怎麼感激你呢!」許大茂支吾了一下,終於還是忍不住把吳奎推向高台。
「這個嘛,我就是個普通人,也不需要她家的感激。你可能忘記了,但我最討厭以德報怨。要是沒什麼事情,你可以走了吧?我送送你。」吳奎能承受的起讚美,可他更清醒。
不管許大茂還想爭辯什麼,吳奎已經把他送出一大爺家門。
「都是一個院裡的,你有必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嗎?」許大茂走了兩步,實在是氣不過,扭過頭來質問吳奎。
「我什麼也沒做,不是嗎?」吳奎好整以暇地看許大茂逐漸氣急敗壞,心中波瀾不驚。
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
賈張氏自己從不積德,憑什麼她遭的罪,要別人為她買單。
吳奎寧可不求回報地給別人送錢,也不會搭理賈家人。
這次棒梗導致的意外,吳奎沒多餘的想法。
要不是何雨柱擋了路,棒梗砸的可就是吳奎。
當然,就算沒這一出,原本要拉開的大戲,也已經開演了。
一句話,自求多福吧。
不出意外的,賈張氏的腳還是被切了去。
她在麻藥過後,整個人都被鑽心的疼痛折磨得死去活來。
「棒梗,棒梗,我的乖孫子呢?」賈張氏在半昏迷中,還在叫著棒梗的名字。
她在這邊受苦受難,棒梗卻是被何雨柱帶著享受起了生活。
毫無疑問,何雨柱是帶他到一處偏僻的磚窯。
但是生活上的物資,卻是相當豐裕。
而何雨柱作為棒梗的引路人,在陌生環境裡,給棒梗帶來十足的安全感。
沒人欺負他,也不用幹活,更有享受不完的美食。
這不是天堂是什麼!
棒梗轉眼間就把什麼奶奶妹妹,給拋在腦後。
「傻柱,你不是帶我來工作嗎?」棒梗起初還略有幾分疑惑。
傻柱自己累死累活地幹活,自己反倒是一身輕鬆,該怎麼賺錢?
「對啊,你跟著我就行。好好學,回頭你親自上手。」何雨柱抹了一把額頭的大汗。
這磚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棒梗整天摸魚溜號,倒是無所謂。
但何雨柱現在是必須把棒梗的活兒給頂起來。
當然,他只會頂一周。
剩下的漫長歲月,就是棒梗自力更生了。
於是,當何雨柱悄無聲息地離開之後,棒梗傻眼了。
他不是來度假的嗎?
「什麼?你沒學會?老朱,拿我的鞭子來!今天非要叫這個小子嘗嘗偷懶的滋味!」監工看到偷奸耍滑的棒梗,二話不說就是一頓暴打。
他打累了,還換跟班來。
以棒梗的個性,怎麼可能心甘情願挨打。
他當然想要逃。
可他的力氣又不值一提,尤其是在監工他們這些膘肥體壯的大漢面前。
所以,當其他工人下工之後,就看到蜷縮在角落裡,抱頭痛哭,遍體鱗傷的棒梗。
「造孽啊,偷懶的下場就是這樣!」眾人只會議論紛紛,仿佛是看蒼蠅一樣,遠離棒梗。
棒梗是多麼懷念在家裡只用闖禍的逍遙日子。
可最疼愛他的奶奶,現在也自身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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