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你準備什麼時候送棒梗走？這院裡是越早安靜下來，越好。」吳奎見何雨柱的態度這麼堅定，也沒什麼大的表情。
畢竟何雨柱陷入絕境，認清秦淮茹一家，找回本心這一切，都是吳奎直接間接助推過來的。
要是何雨柱再陷下去，吳奎也不會多嘴。
他跟何雨柱只不過是交易的關係罷了。
吳奎不想沾手，就讓何雨柱來做惡人，僅此而已。
實際上，相比於吳奎親自去收拾棒梗，何雨柱做起來更順手，也更合適。
別人甚至都會覺得這是何雨柱在幫棒梗。
畢竟，誰也逃不開既定的慣性思維。
哪怕何雨柱跟秦淮茹一家鬧掰了，大部分人還是認為，何雨柱不可能會報復秦淮茹一家。
甚至秦淮茹自己，都從未想過這個可能。
為什麼呢？
因為何雨柱就是傻柱啊。
為了秦淮茹，為了秦淮茹一家，連他自己的工作都丟了也在所不惜。
怎麼可能有壞心思呢！
實際上，何雨柱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
他看棒梗今日能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豁出去要害吳奎，難免擔心明天的棒梗會更加瘋狂。
儘早地讓棒梗認識到社會險惡，才是對他好的。
可長這麼大，在賈張氏跟秦淮茹的呵護下，從未吃過苦頭的棒梗，是絕對不可能理解何雨柱的這份苦心的。
他唯一會流露的情緒，就是恨。
這是賈張氏以身作則教導他的。
他不懂感恩、同情、共情這些高級情感，只有得不到就怨恨的滿腔自私。
這麼看來，何雨柱說得不差。
棒梗活得真可憐。
令人生厭的可悲可憐。
這都要多虧賈張氏的辛勤教導。
「奎子，把棒梗送走這件事，還是需要你配合，給一個導火索。」何雨柱也變聰明了許多。
他清楚棒梗是什麼人，也清楚賈家現在反應最強烈的就是吳奎。
想要偷偷把棒梗送走是不可能的，反而動靜鬧得越大，效果才越好。
誰讓他們都生活在四合院裡，隔壁放個屁都能聽到響。
「噢？你這是已經有想法了，那正好跟我詳細說說。」吳奎對於何雨柱的計劃感興趣起來。
兩人聊了許久，最終達成一致。
「啊----阿嚏！」棒梗狠狠地打了個噴嚏，隨即捏住鼻子。
「棒梗，你對奶奶也太不禮貌了吧！」秦淮茹也掩著鼻子，翻出毛巾遞給賈張氏，讓她去清洗清洗。
「奶奶，你好臭啊！」小當跟槐花早就躲得遠遠地。
「你們這些小兔崽子，奶奶是給你們掙錢，你居然還嫌棄奶奶，不知好歹，晚上都別吃飯了！」賈張氏很生氣，但也只能嘴上說一說。
她是聞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可把屋裡的人熏得夠嗆。
「媽，奶奶真的去掏大糞了嗎？以後要是她天天這個味道，咱們家裡根本就不能進人了啊！」雖然小命是賈張氏的棺材本救回來的，但是棒梗此時根本沒有半分感激和包容。
他揉著被折磨的鼻子，生怕自己再出現什麼過敏症狀。
心有餘悸了屬於是。
「沒辦法啊，咱們總不可能不要奶奶啊！」秦淮茹並沒有耐心教育孩子們，勞動最光榮，不分高低貴賤，反而給出一個最驚悚的辦法。
「可是這樣下去，我們會被臭死的，對不對，小當，槐花？」棒梗還是拼命地扇著風，想要屋裡由賈張氏帶來的臭氣能夠減緩。
遺憾的是，賈張氏仿佛是掉進了糞坑一樣，其臭延綿不絕。
可能賈張氏本身就是個吸臭體質吧。
「是啊，媽媽，有奶奶在，連你做好的飯菜，都是一股子茅廁的味道。我吃不下去了。嘔----」小當原本還能忍一下，但越是描述，就越忍不住往下想，一聯想，就噁心地連連作嘔起來。
「我也吃不下去了！媽媽，你快想想辦法吧！」槐花也嬌聲嬌氣地扯了扯秦淮茹的衣袖。
見三個孩子都是這樣，秦淮茹也被牽著鼻子走了。
為今之計，只有把臭烘烘的賈張氏攆到別處去，才算是解決這個難題了。
可是院裡家家戶戶都有人住，秦淮茹也沒有多餘的錢……
把賈張氏安置到哪裡好呢？
就在秦淮茹苦思冥想之際，棒梗拉著她到窗戶邊，看了一眼對門何雨水的那間小屋。
「媽，那個屋不是沒人住嗎？讓他們給奶奶住，不是正好？」棒梗提醒了秦淮茹。
「哎呦，棒梗，你可真是聰明，媽剛才怎麼就沒想到呢！」秦淮茹一琢磨，覺得可行。
反正何雨水那屋嫌有什麼蠍子，現在根本不住人了，讓賈張氏去住，也完全有可能。
不過，原本秦淮茹跟何雨柱說一聲就足夠了，拿下這間小屋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現在她是不知該找何雨柱，還是問吳奎或者何雨水了。
「媽，你在猶豫什麼？找傻柱啊，他肯定還是個爛好人，只要你說清楚，他絕對沒有二話！」可見，棒梗對何雨柱也根本沒有防備。
「知道了，你這個機靈鬼！我得先找個合適的理由。」秦淮茹笑了，捏了捏棒梗的鼻子，收拾了一下，就出門敲何雨柱的房門了。
「你媽呢？」賈張氏洗漱完畢，出來看不到秦淮茹，就問棒梗。
「出去了，說是給我借書去了！」棒梗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聞了一下，終於不臭了，才敢大膽呼吸。
他恨不得避著賈張氏坐，奈何賈張氏跟他就是親熱。
棒梗快恨死了。
他示意小當和槐花兩個過來，就扯著假笑，帶著兩人出去玩了。
「哎，這野孩子！」賈張氏還想囑咐兩句，就見棒梗跑得沒了影子。
她渾然不知道，自己被整個家裡的人排擠了。
而秦淮茹跟何雨柱說明了家裡的情況，因為棒梗年紀大了，跟兩個妹妹要避嫌了，可是她們家裡的空間又拉扯不開。
不得已之下，秦淮茹就來求何雨柱了。
「柱子，之前那些事情，都是姐做得不到位，但是畢竟都過去了。現在眼看著棒梗他們都要長大了，你妹妹那屋空著也是空著，能不能給我家用兩年？我保證，過兩年孩子長大了，自力更生的時候，這房子原封不動地還給你！」秦淮茹說得比唱的都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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