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你的意思是說,你拒絕了傻柱的求親?」二大爺一聽,跟周圍一圈人面面相覷起來。
這秦淮茹也真是可以啊。
吃何雨柱的,喝何雨柱的,甚至花著何雨柱的錢,臨到頭卻是把何雨柱的面子踩到腳底下。
「對,是我。他突然就跑到我婆婆面前說要娶我,這件事太突然了。我根本都沒做好心理準備。而且,我當初嫁給賈哥的時候,就說過,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改嫁。為了這份承諾,我受了這麼多年的罪,也心甘情願。」秦淮茹在上次全院大會上因為借糧食不還的習慣,成為眾矢之的之後,就拼命想要挽回自己的形象,現在何雨柱的求親,恰到其分地給她創造了這樣的條件。
那秦淮茹必然要好好地給眾人表演一個巧舌如簧,把她自己說得多麼多麼高潔。
實際上的情況呢,她跟何雨柱甚至已經不用捅窗戶紙了。
而且,對於秦淮茹的寡婦貞潔牌坊最看重的,反倒是賈氏罷了。
賈氏跟防賊一樣,看守著自己的兒媳婦。
但秦淮茹在眾人面前,卻是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為的就是博得一個美名。
然而,秦淮茹的小算盤這次是確確實實地打錯了。
相比於秦淮茹得一個好名聲,在之前這段時間受盡棒梗折磨的鄉親們,恨不得早點有個膀大腰圓的男人成為棒梗的繼父,他們討公道的時候,也能見證一場竹板炒肉。
雖然何雨柱現在就總是袒護秦淮茹一家,尤其是在棒梗犯事的時候包庇隱瞞,但畢竟是個男人,以後成了棒梗的繼父,那看在鄰里的面子上,該教訓孩子的時候,他必須得做做樣子的。
所以,在場這些看熱鬧的,大部分都是支持何雨柱娶了秦淮茹的。
沒什麼好說的,讓何雨柱趕緊把這磨人的一家人收了算了!
省的他們成天也跟著操心。
「這可不行啊!」三大爺是脫口而出。
隨即,他也覺得不妥,趕緊改口。
「不是,秦淮茹,你家平時不都是傻柱各種幫忙的嗎?按理來說,你們也該報答他的呀!他現在反正也是單身,再拖下去,成了大齡剩男,就真的沒人要了。」三大爺給何雨柱說了句公道話。
其他人聽了,也沒反對的。
賈張氏罵累了,正在歇息呢,聽到三大爺這麼說,也不管周圍人都是怎麼看她的了,掐著腰就沖了過來。
「閻老三,這兒有你什麼事兒,你就來挑撥!嗷,意思是我們家被何雨柱幫助,就要把兒媳婦嫁給他,這該是多大的恩情。起碼是他用命救了我再說吧!都看什麼熱鬧呢,我家棒梗還在屋裡休息呢,你們別在這裡圍堵,空氣都不新鮮了。」賈張氏說得倒是沒剛才罵何雨柱的難聽,但有一點卻讓人不得不在意。
她是不認何雨柱的救助恩情的。
反正現在也攤牌了,何雨柱就是饞人秦淮茹的身子,付出點糧油米麵也是應該的。
但是最終同不同意這門婚事,還是要賈張氏做主。
有她在的一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她也不允許秦淮茹改嫁。
至於原著中何雨柱向賈氏提出給她養老,才將這道難題迎刃而解的情況,現在也無法實現。
何雨柱的工作都沒了,拿什麼保證賈氏的養老。
是,他是能從吳奎手裡借到錢。
可過日子總不能天天借錢吧!
「何雨柱這麼多年,被忽悠得也太慘了。」現在作為局外人看何雨柱跟秦淮茹一家的關係,何雨水再一次深切地認識到這是怎樣的一家人。
看到此時,縱然何雨水對何雨柱心中依然有怨恨,但也有惋惜。
何雨柱的前半生都搭在秦淮茹一家身上了,卻沒有得到該有的一點感激。
圖什麼呢!
「人各有命,他自己選擇的。」吳奎對於秦淮茹一家堅決抵制何雨柱的求親一事,不發表任何意見。
他早就看清楚這家人是什麼德行了。
也就談不上鄙棄誰,同情誰。
要不是吳奎閒得無聊,他甚至就不該借錢給何雨柱。
跟這夥人牽扯上,從來沒有好處。
而被賈張氏羞辱得頭都抬不起來,臉也不敢露在院裡大傢伙面前的何雨柱,此時卻是有點明白過來了。
他被秦淮茹一家耍了這麼多年。
平日裡的甜言蜜語,你儂我儂,都是秦淮茹給他下的套罷了。
秦淮茹唯一的目的就是榨乾他所有的利用價值。
哪怕他今天是犧牲自己所有的尊嚴,替秦淮茹向吳奎卑躬屈膝地借了一筆錢,也沒收到這家人任何一個謝字。
明明以前何雨柱是樂在其中的。
但是今天,被賈張氏不重樣地罵了半個小時以後,何雨柱脊背發涼地頓悟了。
人這一生,要吃很多苦,其中自討苦吃是最尷尬的。
而何雨柱現在醒悟過來的尷尬程度,足以讓他被火化之後撒出去的灰都躲進地縫裡。
吳奎慫恿何雨柱想賈張氏提親的無意之舉,居然給了他如同醍醐灌頂一般的體驗。
何雨柱這下更加敬畏起吳奎來了。
當然,他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拍吳奎的馬屁。
從吳奎借給他錢都毫不猶豫地寫契約欠條來看,今天這事兒,吳奎也只會看熱鬧。
何雨柱不得不自己面對殘酷的現實了。
他要有骨氣一回。
才能擺脫秦淮茹一家了。
「大家都別走,我出來了。剛才賈張氏罵我的話,還是詆毀我的話,我都聽到了。關於向你家提親的行為,純屬我一時衝動。我收回這項請求。」
「吱呀」一聲門開了,何雨柱重拾對自己的自信,大踏步地走到人們面前。
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二大爺、三大爺臉上紛紛露出失望的神色。
這傻柱,都到這個時候了,被人指著鼻子罵,也沒半分脾氣嗎?
明明之前跟吳奎叫板的時候,那麼熱鬧啊!
這是經歷了什麼,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
或者說,何雨柱的好脾氣只留給秦淮茹一家?
這麼想著,何雨水都收起對何雨柱的同情。
原來一切活罪都是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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