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見吳奎走得飛快,還有些慶幸。
但當她收好盤子,重新坐回床邊的時候,才注意到自己身前的小衣。
「天吶!他,他肯定看見了!」婁曉娥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心裡更是湧起難以言說的羞恥。
她早上起來就準備洗衣服,但是忘了換胸衣。
吳奎來的時候,也是湊巧。
婁曉娥正穿一半兒,脫一半兒,再穿回衣服的時候,腰上就露出一截。
不知情的還以為婁曉娥家裡藏了漢子呢!
這可太刺激了!
吳奎也覺得驚嚇。
看不出來,許大茂的媳婦明明是大家閨秀,但也有控制不住情感的時候!
不過,大家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也沒啥。
吳奎轉眼就把這事兒忘腦後了。
中午時候,還是跟一大爺一起吃飯的時候,吳奎才知道許大茂下鄉去了。
「奎子,人許大茂多厚的底牌,這次都要下鄉好好表現,你再看看你,怎麼跟實心石頭一樣不開竅呢!光悶頭幹活,你就是累死,也沒人看見你啊!」一大爺那叫一個著急啊,筷子都快指到吳奎鼻子上了。
「開竅,開竅著呢,您放心,我心裡有數!」吳奎好險說許大茂都快變成許綠帽了,話到嘴邊覺得自己沒必要多事兒。
咱可不是捕風捉影的人。
那一出手,必須得有兩把證據。
他見一大爺火燒眉毛一樣,只好安撫性的沖他連連點頭。
這事兒,吳奎心裡有譜。
廠長已經說這名額是特別給吳奎的,那麼現在搞這麼大的動靜,背後必然有他作為領導的考量。
吳奎看整個廠里都有傾巢出動的架勢,有些懷疑這是不是廠長故意設的局。
目標就是那些收受禮物的負責人。
「你有什麼數!真是氣死我!這樣,拿著這個,再去找李主任一趟。年輕人,沒什麼拉不下臉的,厚起臉皮才能逮住機會!」一大爺沒好氣地跺了跺腳,終於還是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物件,塞給吳奎。
「這是什麼呀?一大爺,我怎麼能拿您的東西!」吳奎入手掂了掂那物件的重量,還怪沉的。
他有些不明所以。
這是什麼稀罕物件,這麼上稱?
「這是我們老易家傳下來的東西,你拿著。現在我跟你一大媽也沒個孩子,就把你當自己的孩子一樣對待了!」一大爺也不含糊,就把自己的心思跟吳奎說了。
玩真的?
吳奎沒想到一大爺對這次模範評選這麼上心,更沒想到他已經完全把自己當孩子看待了。
他呆呆地看著一大爺,覺得手中的老物件重於千斤。
「你這孩子,怎麼還呆住了?咋,我跟一大媽對你不好,你不願意跟我們走動?」一大爺見吳奎呆立原地,不由得打趣他。
「沒有沒有,你跟一大媽對我那是好的沒話說。」吳奎連忙擺手。
他在心底猶豫,要不要把自己已經拿到模範名額的事情告訴一大爺。
這事兒給鬧的,還怪波折的。
「師父,其實……」吳奎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這好消息跟一大爺說了,並且囑咐他千萬別往外說,連一大媽也不要透露。
「放心,我不會亂說的。你這孩子,真是沉得住氣!不過,就算廠長給了承諾,這事兒你可千萬不能打馬虎眼!」一大爺聽完,大喜過望。
他用一種極其欣賞的目光打量了下吳奎,心中滿是欣慰。
這就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自己這徒弟的優秀品行,居然被廠長給發現了!
「這麼大的事兒,我哪敢胡來啊,這東西您還是收回去吧!好東西不用便宜某些戴有色眼鏡的人!」吳奎說著要把老物件還給一大爺。
他能感受到這東西在手裡的分量,更能感受到一大爺對他的重視。
一大爺這是為吳奎掏家底了!
「給你了哪有收回來的道理!拿著,我跟你大媽商量過的。這東西往後就是你的!」一大爺擺擺手,重重地拍了拍吳奎的肩膀。
一切盡在不言中。
「謝謝您,師父!晚上咱倆必須得好好喝一杯,我來準備菜!」吳奎心中明白,這時候再推辭就不合適了。
看來一大爺跟一大媽這是夫妻齊心,要專心培養吳奎了。
那吳奎也就不想辜負這對老人的苦心。
至於太長遠的事情,吳奎也謀划不來。
他只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尺。
毫無疑問,一大爺的目的可能就為一個養老。
吳奎受他們夫婦的照顧,這點回報還是不吝嗇的。
「行,到老太太那屋,再叫上柱子。」見吳奎收下東西,一大爺笑著點頭。
他聽吳奎跟何雨水相處還挺順利的,就想到該叫何雨柱說一說這門親事兒。
但吳奎卻誤以為一大爺這是還有些搖擺在自己跟何雨柱之間。
他暗中卯足勁,今天非要證明自己。
他不會輸給任何人!
吳奎這幾天,每日下班,必到市場打卡。
今天也不例外。
他來到上次說好供豬的門市,沒看到當時那個豪爽的張大叔,卻是個年輕的姑娘在嫻熟的忙碌著。
「八斤五花,三斤排骨,還有一斤耳朵。」吳奎挑選了一會兒,把錢票交給了姑娘。
他沒忘記買肉需要票。
在來這裡之前,吳奎已經用四十條魚,跟人換到了二十斤肉票。
反正他的魚取之不盡,所以吳奎也就沒什麼顧忌。
「家裡有喜事兒?」姑娘收好錢票,格外注意了一下吳奎。
她見過不少豪氣的買主,但像是吳奎這不年不節地買這麼全,還是很少的。
「嗯?算是吧。」吳奎沒想到這姑娘跟自己寒暄。
她一直都是不吭不響地給人稱貨,然後收錢,多一個字都懶得說的樣子。
但看在姑娘清雅的面容,和手中鋒利的刀子,也沒人敢廢話。
來這兒買東西的人,算不算是在欣賞暴力美學?
吳奎漫無邊際的想著,笑了一下,就離開了。
他這莫名其妙的一笑,卻是讓那姑娘印象深刻了。
「瑞珠,謝謝你替我這一會兒!沒什麼情況吧?」吳奎前腳剛走,張大叔後腳就從外面回來,連連謝那板著臉的姑娘。
「沒。走了。」雲瑞珠摘下頭巾圍裙,抬腳就走。
她腦海中莫名映出吳奎那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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