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棒梗突發惡疾

  棒梗的目的,毫無疑問是害吳奎。

  捎帶上何雨水也行。

  連帶過得不錯的一大爺家,跟著遭殃最好。

  在棒梗心裡的仇恨簿上,那人名都是一串串挨著的。

  他比連坐制都恨。

  誰指過他一指頭,棒梗都記得清清楚楚。

  要說他不是反社會人格,那只能說恰好沒人給他製造犯罪的溫床。

  不過,這一次,吳奎就以身犯險,要跟棒梗過過招了。

  在棒梗付過錢,提著草簍走遠以後,吳奎抄近道,先一步回家蹲點了。

  上次棒梗是把蠍子放在何雨水沒鎖門的小屋,這次,多半要直奔吳奎主屋了。

  吳奎倒是不怕蛇,但要是驚到何雨水,棒梗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果不其然,吳奎剛守到牆根沒一會兒,棒梗就躡手躡腳地提著草簍過來了。

  這次要還讓棒梗順利放生這些畜生東西,吳奎自己就先氣死了。

  在棒梗東張西望確認吳奎家裡沒人的時候,吳奎突然跳了出來。

  「你幹什麼?大傢伙快出來看,棒梗拿了好東西要送給大家!」吳奎先是冷聲嚇了棒梗一跳,隨即亮起嗓子,就把全院正在午休的人,都叫了起來。

  一聽棒梗要送好東西,有些人還心懷僥倖,說棒梗是不是改邪歸正,要將功補過呢!

  於是,他們一個個都積極得很,循著吳奎聲音的方向,很快便找了過來。

  一看棒梗手裡提著個草簍,大傢伙兒就更好奇了。

  「奎子,棒梗要給大家什麼東西?」三大爺積極地問吳奎。

  二大爺也伸著脖子往棒梗手裡的草簍里望。

  「我也不知道啊!他掀開蓋子就要往我窗戶里倒,誰知道是什麼呢!」吳奎攤攤手,做出跟自己無關的表情。

  棒梗此時被抓了個現行,早就亂了陣腳。

  他以往可以喊一嗓子奶奶,讓賈張氏來救陣。

  但這次不行了。

  賈張氏頂著兩張腫痛的嘴唇子,在床上躺屍呢!

  就算賈張氏不嫌她現在那副尊容丟人,棒梗自己也嫌寒顫。

  看來,這次真的只能靠他自己了。

  眼看院裡這麼多人都圍了過來,棒梗不得不想個突出重圍的辦法了。

  他最恨的敵人,吳奎就在眼前。

  棒梗鼓著眼睛,伸手就從草簍里抓了一條蛇,就往吳奎身上丟。

  其他人定睛一看,好嘛,三角頭,有毒!

  一個個驚慌失措地尖叫著躲開了。

  「艾瑪,是蛇,蛇啊!」其中以許大茂最為驚慌,嚇得都躲到二大爺背後去了。

  棒梗看眾人這副失態的樣子,很是得意。

  連平時最好面子的許大茂都嚇得倉皇逃命,想必吳奎也……

  但是,現實卻讓棒梗大失所望。

  吳奎隨手拿起手邊一個鐵鍬,快狠准地鏟在了三角頭的七寸上。

  那小蛇不甘心地掙了掙,最終無力地攤開成一條死的。

  「棒梗簍里是蛇,是不是意味著還有?大家快躲遠一點!」許大茂這下終於回過魂來,急吼吼地招呼在場所有人。

  但是他們的關注點,已然都放在了棒梗身上。

  「你想要用這蛇毒死我?」吳奎鏟了死蛇,轉頭來問棒梗。

  「哼,這還用問嗎?你在咱們院裡橫行霸道,根本就是一手遮天的壞人,就該被毒死!」棒梗這下居然毫不心虛地承認了。

  他是真認為吳奎有錢就該死。

  有錢還不給他花,更該死!

  這話聽得在場其他人倒吸一口涼氣。

  看來,他們真的小看棒梗這個孩子了。

  總以為他還沒長大,犯點小錯誤,是可以被原諒的。

  但誰也沒想到,棒梗的心理居然扭曲成這樣。

  更光天化日之下,就要在眾目睽睽之中,置吳奎於死地。

  「奎子,要不我替你報警吧?」二大爺也不想走院裡那套虛有其表的程序了。

  要不是吳奎身手利索,眼疾手快地把那條毒蛇鏟死,指不定出什麼事兒呢!

  棒梗這不僅僅是要害吳奎,更是置在場所有人的生命安危於不顧。

  二大爺愛出風頭,愛權,但更愛自己這條老命!

  「是啊,這小崽子咱們是治不了他了!」三大爺也是空嗟嘆。

  他家的孩子沒棒梗這麼瘋狂,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以後對孩子們還是好點吧!

  不然看看棒梗都被逼成啥樣了!

  「你們敢!我奶奶才不會讓我去少管所呢!」棒梗反過來威脅起二大爺跟三大爺。

  「喲呵,你個小癟犢子,反了天了?這是咱們院裡的兩位大爺,你奶奶很牛,怎麼到現在都不出現?我作為你的姨夫,表示可以送你去好好地接受一番教育!讓裡頭的人,好好教教你,什麼叫做人!」許大茂都不忿了。

  他這麼狂的人,在看到吳奎以後,不也得縮著脖子做人!

  棒梗還沒牛糞高,倒是狂得沒了邊了。

  真當他奶奶賈張氏無所不能啊!

  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可惜,吳奎不贊同這個做法。

  原因無他。

  就算棒梗被關了起來,跟裡頭那些不良少年混幾天,還不是完好無損地回來了!

  以他的脾性,根本不會改過自新,反而會變本加厲。

  本質上,反倒成他們這些有心讓棒梗改正的人,助紂為虐了。

  更何況,現在這個環境,也不適合驚動公方。

  搞不好整個院裡的人都要因為棒梗一個癟犢子玩意受牽連。

  何苦來哉!

  吳奎想到一個法子。

  他知道一個磚窯。

  即便夏日炎炎,窯洞要燒制的磚還是一分溫度都不能少。

  多少在磚窯做工的人,都中暑脫水,甚至中了熱毒,渾身紅腫成片,撒多少痱子粉都不好使。

  反正現在也不講究什麼,不如就讓棒梗把力氣用到這種正經工作上,免得成天閒的沒事,就到處噁心人。

  「這種工作,有工錢嗎?」三大爺一聽,等於是變相給棒梗安排工作,都有些心動了。

  「他還是個孩子,管吃住就不錯了。」吳奎微微一笑,和氣極了。

  「哎呦,有吃的也不錯啊!」三大爺咽了咽口水。

  「那伙食條件,不可能跟咱們自己家比的。不錯,還有兩條,誰要用來泡酒,這玩意兒不錯。」吳奎收起微笑,從呆滯的棒梗手裡拿過草簍。

  相比於送棒梗去什麼少管所里享清福,學更多的孬招,顯然吳奎現在提出的這個建議,更讓棒梗心驚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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