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螳螂要捕蟬
才經過一個大樹,一個麻袋劈頭蓋腦的罩了下來,許大茂眼前一黑,心一慌,栽倒在地,自行車也倒在一旁。
許大茂還是很冷靜的,這下鄉跑了多次,與各村的村幹部沒少打交道,小媳婦小寡婦的也撩撥了不少,也算見多識廣,心裡素質還真不錯,連忙小聲求饒。
「哪位哥哥,我許大茂要是得罪了,您給條活路,我兜里還有三十多塊,都是您的,算我孝敬您的。」
這個可是大錢了,上次被堵才掏了三十二,一般人應該受不住誘惑,很多人一個月都掙不了這個數。
被蒙著頭摔倒,許大茂雖然有點慌,但腦瓜子還是轉得很快的,馬上又是求饒又是利誘,只是想不到得罪誰了。
黑影一聲不吭,用木棒說話,敲打了許大茂的小腿幾下,疼得許大茂膽戰心驚的努力縮成一團,可個子太高腿太長,小腿還是留在外面,大麻袋被系好,對方的拳打腳踢就來了,許大茂也是經驗老道,膽顫心驚的雙手抱頭,沒敢大叫。
挨打不算什麼,這段時間都有經驗了,可要是呼喊,真把人惹急了,滅了就虧了,也不是沒有在麻袋裡拖出來過屍體。
見許大茂不哭不喊,不求饒了,也不鬧,黑影似乎沒發泄出來,拎起木棍繞著麻袋,不停的換著地方敲打一頓,氣力控制得非常好,每棍都打得許大茂撕心裂肺,卻又不會重傷。
許大茂頭上還是挨了一下,疼得哼了一聲,緊緊咬住嘴唇,怕惹惱了對方,抱著頭埋的更深,蜷縮成個熟了的大蝦米,咬著牙堅持下來,感覺頭流血了,只好趕緊再次求饒。
「大哥,我錯了,您給留條命,我啥也不說,錢也是您的。」
其實許大茂雖然很疼很難受,可心裡放鬆不少,挨個打,說明對方只是想收拾自己,小命應該保住了,就怕對方一聲不吭,滅了自己。
黑影狠狠地發泄了一番,似乎氣消了不少,「哐當」一聲,許大茂頭皮發緊,還來啊,這木棒打人比拳腳疼多了,好在自己偷偷撐著麻袋,護住了頭和前胸。
這胳膊、大腿和肩膀及後背可是遭了大罪了,到處是火辣辣的,下午的皮外傷才塗上藥,這下又添新傷。
自己這段時間太背了,兩三個月被揍了五次了,這特麼的是誰啊,出去後非找人滅了丫的。
好一會沒有動靜,這是扔了木棒悄悄走了?許大茂舒了口氣,總算放過自己了,接著就在麻袋裡發愁,這頭破血流的,麻袋還被捆著,怎麼出去啊。
沒一會聽到幾人的腳步,許大茂放心了,一口氣泄了,頓時全身的疼痛像潮水般湧來,除了輕聲的哀嚎,連求救都發不出來。
意識還是很清醒,知道救命的來了,我許大茂就是好命,忍住疼痛,想大喊救命,又怕把前面的招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夥的。
猶豫了一下,伴隨著疼痛的輕哼,還是輕聲呼救。
「救~命、救~命啊」。
來人好像聽見了。
「這有個麻袋,好像裝著個倒霉孩子,看看」。
腳步聲走到麻袋前,停下了,好像蹲下了身子。
「大哥救命,麻煩放我出來。」
「這誰啊,被套麻袋了。」
「別找事,走吧。」
「別啊,我就前面胡同的,許大茂,哥哥幫忙給放出來,我給十塊。」
「許大茂啊,那不是前面大院的壞種嗎,聽說還壞了人家的好事,剛被揍了一頓。」
來人哈哈一笑,「這無緣無故壞人好事的我可不幫。」
許大茂一聽,趕緊解釋。
「這位大哥,我這有緣故的,我和那傻子有仇,這才整他一下。」
「好像是這個理,有怨報怨唄。」
「喔,那你撩撥人家賈家的傻子給人開了瓢,不會也是有仇吧。」
「那肯定是和賈家的傻子有仇,你看都被他忽悠的去勞改了,哈哈。」
許大茂一急,急忙辯解。
「我是和他家有仇,誰讓他老子死的當天還不干好事,舉報我。」
兩人回頭看看朱雪峰,朱雪峰正在回憶。
的確,朱老爹當天上午好像是舉報許大茂,具體不太清楚,後事也不清楚,這事聽許大茂的口氣,好像還有下文。
朱雪峰招招手,將兩人叫過去一陣低語。
「說說你和他老子的事,還有後面伱怎麼對付他老子的,不然…」
事關重大,許大茂也不敢開口。
小腿脛骨被木棒狠狠地敲了一下,許大茂疼得死去活來,全身上下又被一陣敲打,這是專找疼得地方下手,傷到是沒添什麼,可這疼痛是真熬不住。
許大茂也不傻,挑能說的說了,自己被老朱抓了現行,又舉報到科里,自己又怎麼擺平科長,沒受處理,至於報復朱大剛是真沒有,天地良心…。
再說就是想報復也來不及啊,當天朱大剛就因公殉職了,倒也頭頭是道,沒有一絲破綻。
朱雪峰臉色平靜,有一絲的淺笑,今天就先了結一下前生的恩怨吧,也拖了這麼久了,早該解決了。
一聲不響的走上前去,只聽咔喳一聲,許大茂疼得叫了起來,可惜這地方只有店鋪,沒啥住家,也沒人來往。
倆人連忙拉住朱雪峰,可千萬別搞出人命來。
朱雪峰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示意自己沒事,拎著木棒,看準地方,就是幾下。
兩人嚇了一跳,這要是來真的,幾下還不把人打死,趕緊上去查看。
許大茂已經暈了過去,麻袋沒了,木棒也沒了,只有許大茂躺在地上,身旁倒著自行車……
……
朱雪峰正看著手上的丹藥,陷入思考,第一次是辦完戶口本,第二次是送賈東旭進去,這是第三次,似乎都與前身挨打,含恨而終有關。
不管了,先收起來,再慢慢琢磨,現在不清楚丹藥的用處,先留著吧。
………
第二天,院子裡的都知道了,許大茂昨晚被人打了,全身是傷,頭也破了,左手小臂的兩根骨頭都斷了,非常悽慘。
半夜跑回大院,三大爺開門被嚇壞了,這才找人送到醫院處理。
問他誰打的,不知道,為什麼打他,也不知道,反正啥也不知道。
過了一天許大茂就出了院,頭上纏著繃帶,左手打了石膏,有人問就是天黑騎車摔的,多的話一句不說,只是小眼睛裡透著陰狠。
許大茂也很憋屈,搞不清是誰打的,第一次挨打可能是傻柱,可什麼線索也沒有。
而且下午傻柱揍過自己了,院裡也協調沒事了,不太像他的風格,兩人打了十幾年,都是堂堂正正的,背後下黑手,還真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