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好事多磨？
第442章 好事多磨？
婁曉娥開開心心的告別同事，可才回到家，父母的表情和接下來一番話就讓她滿腔的喜悅化為烏有。
「爸，為什麼，為什麼您又不同意了，走之前還好好的，媽，你倒是說說，到底出了啥事，這才幾天？您怎麼就又變卦。」
看著著急的婁曉娥，婁夫人只能慚愧的低下頭，接二連三的反悔，的確有些說不過去，關鍵的關鍵，閨女現在人都交出去了。
婁曉娥雙手抓住母親的胳膊，著急的問道，「是不是何雨柱做啥事讓爸不開心，您給我說說，到底啥事，我這就找他去。」
婁夫人一直苦笑不答話，婁曉娥急了，甩開母親就往外走。
「回來，沒他啥事，你走後他都沒來過一次，就這種人也值得託付？根本沒把我們倆放在眼裡。」
婁老爺瞎編了個理由，先得把閨女按住才行，這些日子絞盡腦汁，好不容易有點眉目，說什麼也不能讓閨女瞎來，亂了計劃。
「不是你說沒事別上門走動，怕影響不好嗎，這也能怪他，還是你親自和他說的，咱們家這種成分，走的太近太勤不好。」
婁老爺一下子老臉都紅了，這是春節兩人喝酒時，自己千叮嚀萬囑咐的。
「我是這麼說，可逢年過節也不上門，這也說不過去吧。」看著女兒的眼神，知道根本不相信，只好無可奈何的說道。
「爸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但你得相信爸，絕不會害你，我就你這麼個閨女，但有些事現在真不能讓你知道，伱就記住，現在不適合結婚，和誰都不行。」
婁曉娥安靜下來，父親看來真有不得已的苦衷，可自己和柱子哥都這樣，分開？這不可能。
「今天累了，我先去洗洗休息一下，等我明天緩過來再說。」
看著女兒進了房間，婁夫人兩人算是鬆了口氣，女兒還是懂事的。
「老爺，你安排得怎麼樣了？閨女在廠子裡一天兩人就會見一天，這事就沒個譜。」
「我知道，我知道，別催我，現在管這麼嚴，你以為這事這麼好辦啊，一般人我都不敢跟他提，就怕出事。」
兩人陷入沉默，只有二樓不時傳來動靜，樓上的婁曉娥收拾好行李，想了想又再次裝箱，塞的滿滿的，然後輕輕的把門拉開一條小縫，偷偷的溜到書房。
小心的翻找著什麼，好半天才失望的抬起頭，卻見一個不高的身影就在書房門口站著，婁曉娥嚇了一跳，拍了拍胸口。
「爸，你啥時候上來的，一點聲音也沒有，這樣會嚇死人的。」
婁老爺看著女兒拙劣的表演，不由得嘴角抽動。
「不是去洗漱嗎，偷偷摸摸來我書房找什麼？」
「這次出去，領導讓現場畫效果圖，我才發現沒帶畫筆，剛才在房間裡也沒找到，尋思著最後一次畫畫好像在這，可能落在這裡，過來看看。」
婁老爺嘆了口氣，「閨女，別蒙我，你爸商場走了一輩子，你是在找戶口本吧，想去偷偷把證領了，別找了，戶口本不在家，我拿出去辦事了，一年半載的拿不回來。」
婁曉娥一屁股坐在地板，早知道聽男人的，早早把證扯了多好，現在麻煩了…。
「小虹，怎麼才回來，不是就給小朱弟弟妹妹送個禮物嗎，去了這麼久。」
才回到家的夏雨虹就被她媽追問。
「送過去了，聊了會，給他倆講了講南邊的事，他們挺愛聽。」
「也是，兩小傢伙肯定沒去過，還別說，我這也是第一次去，還真是新鮮，和咱們這太多不一樣。」
老夏早已洗完，正靠在椅子上想著什麼，閨女回來也不抬頭，夏雨虹奇怪的看了看老夏。
「別管他，這老東西，開開心心的去了一趟廠里，回來就這樣，一言不發，想自己的，問也不說。」
「誰不說了，那項目是保密的，現在出了事，我這也說不清楚，才懶得開口，你說說，這特麼什麼事，我這就出門一趟，回來家裡就大變樣。」
夏母連忙問道，「出啥事了，和你有關係嗎？」
夏母單位這次出去一趟，配合老夏，還真取得了不錯的成績，本來挺開心的，可下班回來老夏卻老是陰著張臉，不言不語，這會居然說有大事，連忙追問。
「咱們廠一項保密技術泄漏，這事關係到我這車輛廠的產品以後好不好賣，你說和我有沒有關係。」
「有這事，保衛處幹啥吃的，你們保衛處這麼多人。」
「我簡單說說吧，我也就知道這麼多…」
「還真是可恨，這個老邵啊真是糊塗，你說家裡大變樣就是這？」
「才不是，今天我去找書記和老楊匯報這次的成績，順便協調訂單生產計劃，結果書記給我透了個底，他呀，調到部里去了。」
「這是好事，你怎麼著，還想攔著人家不想讓人進步不成。」
「不是喔，老陳進步那是好事，可他說了，還有幾個人變動，尤其是李懷德不知道發哪門子瘋，居然跑香江去主持工作，這才是邪門。」
夏雨虹一直聚精會神的聽著，老夏似乎意識到什麼，轉頭呵斥一句。
「瘋跑了一天，還不去洗洗，大人說話，別在這偷聽。」
「好啊，你個夏廠長，過河拆橋是吧，都忘了是誰讓你躲開大坑的吧，聽下怎麼了，我就想聽聽你們軋鋼廠的事，咋的，不行啊。」
夏雨虹一瞪眼，嗆得老夏一點脾氣也沒有，夏母也在一旁幫腔。
「閨女大了，再說小朱還在廠子裡呢，讓她聽聽有啥，你就說唄，這個李懷德咋的吶，不是說一直和老楊不太對付嗎。」
老夏白了愛人一眼，他不想在閨女面前說這些。
「這老李去了香江，老孫，就是眼前三車間的車間主任，去年去香江主持工作的，就換回來了。」
夏母不耐煩，「你們軋鋼廠這麼多人，我們也不認識，別說這個，說事。」
「這老孫，帶回來李懷德的建議，一個就是建議軋鋼廠自己對外銷售，當然不能銷售東升摩托，這是簽了協議的，他的意思是把東升摩托直接換個牌子，其它的不變，這樣好賣。」
「就這事啊，這和你沒啥關係吧，該生產還是生產，就換個牌子，其它都不變，對你們沒啥關係吧。」
老夏沒好氣的看了夏母一眼，「你知道個啥，這東升的摩托能賣到歐洲和白頭鷹去，你以為那李懷德能有這本事，到時候都賣不出去，全積壓在香江，這事可就大了，別說外匯，這成本估計都回不來，你說關不關我的事。」
「東升公司能賣出去，憑啥這李懷德就不成，得了，就這麼點事，丫頭，趕緊洗了休息，明天不是還得去軍訓報到嗎，趕緊的。」
看著夏母轟走閨女，老夏才說了一句。
「你呀，這事想得太簡單，你也不想想，咱們國內多少能人，啥產品能賣到歐洲和白頭鷹去？要那麼容易，上面跑香江去折騰個裝配廠幹啥，這李懷德鐵定要碰的頭破血流，就是我們車輛廠這次可能要吃虧。」
「你都明白的事，陳書記和老楊能不明白，別操心，各管各的，你就操心生產就得，這些事別攪和。」
老夏對夏母都有些無語，「書記和老楊肯定不會同意，可這不是書記要調走嗎，再換幾個廠領導，到時候大家一表決，老楊一個人能頂得住？」
「不會吧？」夏母有些不敢相信。
「怎麼不會，不清楚裡面情況的，肯定都和你想剛才的一樣，首先想到的是他行我也行，自己賣更合適，到時候投票一邊倒一點也不意外，他們有誰會知道，申城這次摩托車在廣交會上歐洲和白頭鷹都沒人過來瞅一瞅，這些玩意啊，他們肯定不會買的。」
回到家的林娜也是受到熱情關懷，「死丫頭，這麼多天不著家，回來就瞎跑，回來啦。」
「嗯，去他家看了看他弟弟妹妹，送點禮物，聊了會，我去洗洗就休息。」
「等會，過來，先跟媽媽嘮嘮，春節不著家，這次又是小二十天，這心都野了吧，五一你對象來看你爸，還在這吃了中飯，小伙子都比你靠譜，你個閨女，唉，給媽說說，羊城那邊現在啥情況，好些年沒過去了。」
「羊城啊，那邊的商品比咱們這豐富，還有就是對小商小販管的要松很多，大街小巷私人開店鋪的不少，不像京城，基本都是公私合營，商業氣氛要濃的多…」。（均屬事實，有疑問可諮詢老一輩）
「對了，丫頭，你和小朱有日子沒見，這次去軍訓又見不著，到時候軍訓完了，帶他來吃頓飯，你爸挺喜歡他的。」
林娜笑著說道，「那行，您就不喜歡啊，看您這嘴角都咧起來了。」
「你個傻丫頭，你喜歡，我能不喜歡，說好了，到時候一定把他叫過來，你爸這段日子在學校不太順心，我看就小朱來的時候，兩人聊得還算開心。」
林娜知道他爸又是為沒完沒了的爭論煩惱。
「我爸這麼多學生，沒人能陪他聊會，讓他開開心？」
許老師很無語，「他學生來的倒是挺勤，可我看啊，每次嘀嘀咕咕聊了半天，你爸這眉頭就越皺越重，也就小朱來了，也不知道聊些啥，能讓你爸開心好幾天。」
「好吧，到時候我一定把他揪回來，讓他和爸聊聊，沒想到他還有這醫療效果，呵呵。」
林娜笑著跑了，許老師真是有點發愁，老伴在學校待著，感覺越來越壓抑，兩人都是經歷過風雨的，留過學，經歷過多次風暴，某些感覺比常人敏感得多，總覺得要有風雨了。
「你和丫頭說這些幹啥，她還小，理解不了這些，老許啊，我想咱們有沒有必要走一趟，我這感覺越來越不好。」
「走？走哪去，移民我可不去，千辛萬苦的回來，不就是想做點貢獻嗎，我現在不成了，你要再跑出去，那成什麼啦。」
「誰說要出去，我是說，現在的氣氛不好，這京大現在就是個火藥桶，咱們避一避，到外地去，到邊遠地方去。一樣做貢獻，一樣教書育人，你不知道吧，老陳他們研究所上面下了通知，小二百人要下去勞動，結果還有三百多人主動要求下去勞動，這下子，他們研究所一下子少了一半人。」
「感覺不對勁的可不是只有咱們，我要是去了外地大學，一樣教書育人，只是丫頭，她肯定不願轉學，有小朱在這，這丫頭肯定不走。」
「要不讓小朱出面勸勸她，對了你想好去哪沒有，還沒譜呢，怎麼和丫頭說。」
「我選好了，京大不是從西南遷回來的嗎，我就去西南，說是追尋老校的歷史和足跡，等這邊安定後再回來，你看如何。」
「老頭子，你這主意不錯，那邊偏僻，真要有事，那邊受的影響也小，你是咋想到的，你又沒去過那邊。」
「上次和小朱聊天，受點啟發…。」
京城大學現在的辯論越來越激烈，參與的學生和教授越來越多，有心人都看出來有點異樣，京城大學多少年來一直是各種思想鬥爭的前沿，這次的辯論涉及到了方方面面，作為早期的京城大學校友，林教授敏銳的覺察到了什麼。
…
「喲，你小子，這才回去一天就回來了，捨不得這邊的伙食吧，哈哈，正好今天下午加餐，你小子還真是有口福，領導聽說我們有了方案，特意給加的餐。」
焦隊長見朱雪峰提前歸隊，也很開心，自己雖然能練，可少了指導，還是有些不方便，這小子還算靠譜，就在家待了一晚就歸隊。
「這不琢磨著再多實驗幾次，好確定開傘的高度，還有這二十人的滑翔咱們是不是也可以弄點名堂，人家跳傘訓練還有空中組隊啥的，咱們這比他們還方便，總不能幹巴巴的跳下來，滑到指定地點就算完事吧。」
焦隊長欣喜的看著朱雪峰，「你小子這花花腸子還真不少，我還真沒想到這個，走走走，咱們進去先合計合計，怎麼也得讓咱們飛天虎第一次亮相露個大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