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易中海殺青

  第306章 易中海殺青

  送走高木文雄一行人,閻解成這年底的工作,算是全部完成。

  這兩天不準備折騰啥了,在單位劃划水,等著回家過年好了。

  春節前的最後一天。

  閻解成把那還在划水,沒想到戴茂拿著一份文件進來。

  笑著說道:「領導,好消息,研究所那邊的軌道檢測車和鋼軌探傷車,

  已經通過部里及相關部門的技術驗收。」

  閻解成一聽這個就覺得搞笑。

  畢竟他跟高木文雄的合同都簽了,如果這兩款車還沒有通過技術驗收,連合格證都發不出來,那才是搞笑。

  至於這先簽合同,再進行技術驗收,發放產品合格證。

  這種事情自古有之,沒有什麼好奇的。

  先建設後投標的事情,又不是閻解成一個人做。大家都這樣,也就理所當然了。

  閻解成笑了兩句之後,便停了下來。對著戴茂說道:「這事其實也沒有什麼高興的。

  畢竟按照咱們這實力,咱們這背景,誰還能還敢不給咱們通過?

  要不是為了走個流程,這所謂的技術驗收會,都不需要開。

  所以,你看我都懶得去摻和這事。」

  戴茂聽到閻解成這種話,也是沒有打岔。對於這次驗收會,閻解成之所以沒有去,他可是比別人更清楚。

  也不知道什麼人,安的什麼心傳出了腎虛公子閻解成的說法。

  並且,言之鑿鑿的拿閻解成招待高木文雄的菜單說事。

  烤韭菜、烤羊肉串、碳烤腰子這三道菜,已經在市面上換了一副嘴臉。

  如今,人家可不是普通的燒烤,而是所謂的滋陰補腎三件套。

  只不過這年月,韭菜一般人是吃不到的。

  閻解成相熟的那些人,不管是部里的領導,還是各個專家們,都喜歡拿這件事來打趣閻解成。

  這才導致他面前這位領導,這兩天一直待在辦公室里,儘量不出門的主要原因。

  戴茂想到這些,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閻解成看見戴茂這笑容,就知道他在笑什麼了,這個狗東西也不是啥好人。

  戴茂覺得自己很冤枉,他剛剛明明掩飾的很好。他覺得閻解成不可能看出來,只能說是閻解成這兩天太敏感了。

  閻解成看著戴帽,笑著說道:「戴茂,今年過年的時候,你有什麼安排嗎?」

  戴茂聽到閻解成跟他聊起這個,便立馬說道:「領導,您也知道我家裡情況的。

  這過年我又那兒都去不了,只能在家裡過了,也沒有其他安排。」

  閻解成點了點頭,說道:「行,那我知道了。

  伱既然沒過年沒有什麼安排,那咱們總工辦過年三天的值班,便安排你了。」

  戴茂聽見閻解成這話,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就剛才笑了一下嗎?

  有你這樣的領導嗎?

  這報復也來的太快了吧!

  閻解成看著戴茂一臉苦笑著點頭,這才滿意的嘴上哼了起來。

  其實說起這件事情,閻解成覺得真的很可惡。

  他的前線跟別人拼死拼活的時候,後面總有人來拖他的後腿。

  就是他請高木文雄吃晚飯的第二天,南方某小報就依次衍生出了一套理論,借著閻解成來抨擊整個系統。還刊登了一篇名為《從腎虛的某總工看鐵路》。

  要不是上面出手迅速,對相關人員進行了處理。

  閻解成發誓,他一定會叫這些人死的明明白白,真當自己好欺負。

  以為職務比自己高一點點,就可以將他踩在腳下。

  以為還可以靠著以前那一套,操控著輿論,就可以為所欲為。

  閻解成正準備告訴那些人,大人,時代變了的時候。

  沒想到上面雷霆出擊,直接將那些人全部給撤掉了。

  毛熊國內居然也發了一篇名為《腎虛的東亞》的評論文章。

  傳到國內的時候,閻解成只好笑著說道:這是紙老虎的無能狂怒罷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腎虛公子這個外號是被人給徹底的喊了出去。

  這些年來,閻解成他有多少外號,他自己也不清楚。

  可唯獨對這個腎虛公子,他是恨的牙痒痒。

  沒有辦法閻解成,只能拿他談成的那些合同來說事兒。

  見別人提起這事兒打趣他,他一臉得意的說道:「我這是虛了自己,富了國家。如果有機會,我寧願多來幾次。」

  就在閻解成划水劃的最快樂,等著下班回家過年的時候。

  辦公室里的電話響了起來,閻解成有些詫異的接起電話。

  原來是對外商貿的部門,給他打來了電話。

  「閻總工,是我啊,對外貿易的老范。」

  閻解成一聽就知道是對外貿易部門的領導范偉國,倆人這些年在研究所器械進出口上,以及羊城紅星家用電器廠的問題上,有很多的合作。

  所以,兩個人的關係很是熟。

  「原來是范大領導,這會不準備下班收拾收拾回家過年。

  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不會是想提前給我拜年吧。

  這我怎麼好意思?就算是拜年也是我給您拜年。」

  電話對面的范偉國,聽見閻解成這話。笑著說道:「閻總工,這次可真要我給你拜年了。

  咱不提前幾天那批電飯煲,讓我們部里今年這個年好過了不少。

  這次,你這是又立了大功啊。」

  閻解成聽了老范這樣說,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他這兩天一直在辦公室坐著,又立什麼大功啊?

  這個老范想騙他錢,也不直說。

  還學別人,讀起了兵法。

  簡直是忽悠人沒邊兒了,跑他這裡來忽悠了。

  「范大領導,咱倆都是實誠人。有事你打招呼,你看我什麼時候說過個不字。

  你就不要讓我猜謎語了。」

  老范笑道:「就知道你猜不到。

  你知道嗎?今天早上,小日子那邊傳的消息,那高木文雄代表他們鐵路會社,正式向我國進口800噸靖遠羊羔肉。

  你說,你這次是不是立功了?」

  閻解成聽了范偉國的話,也是一愣。

  他沒想到,高木文雄這傢伙回去之後,對靖遠羊羔肉還念念不忘,最後還搞了這麼大,一單子生意。

  只不過閻解成轉頭一想,這高木文雄怎麼了對這個羊羔肉念念不忘。

  難道不應該是對豬腰子念念不忘嗎?

  不想了,反正是只要能增加出口,那都是好事情。

  「我說范大領導,你要知道靖遠羊羔肉,那可是羊肉中的極品。

  跟普通羊肉不一樣,應該把它當做羊肉中的精品去賣。價格上至少要翻個兩到三翻。

  你可千萬不能當做普通羊肉給賤賣了。

  你要知道,這小日子呀,根本差的不是錢。

  他們買東西呀,就追求一個字,那就是貴。」

  「閻總工,放心好了。

  這次小日子開出的價格,還是不錯的。

  西北那邊的農村、牧場,可以過個肥年了。可憐我啊這大過年的,還要為這事兒操心。」

  倆人閒聊幾句,便掛了電話。

  對於這件事情,閻解成也沒有在意。

  畢竟,這800噸羊肉,說到底也賣不到多少錢,利潤更是沒有多少。

  畢竟農牧產品的附加價值,實在是太低了。

  下班點一到,閻解成便收拾東西好東西。

  對戴茂愉快的說道:「你慢慢值班吧,咱們雞年再見。」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其實,別看閻解成下班走的快。

  其實,他對今年這個春節毫無期待。

  由於經濟形勢不好,去年他剛剛制定的鐵路改造升級十年計劃,也就是他們部門出台的1980-1990近期十年規劃,受挫嚴重。整個計劃,基本都是停止狀態。

  所以他對這個春節,也沒啥好期待的。

  他知道接下來一兩年,上面對於鐵路的投資會繼續收緊的。甚至是按照他原來計劃的複線改造,都不能有序的進行。

  本來在計劃,是要在今年全面開始進行複線化工程的,即在原有鐵路基礎上增設第二條軌道?

  使得原來只能單向行駛的鐵路線路能夠雙向行駛。

  複線化可以極大地提高鐵路的運輸能力,保證了經濟建設和民生事業的需要。

  只是由於經濟受挫除了個別已經開工的,其他的基本上都已經停了下來。

  今年衡廣線的複線工程,還是閻解成他們極力保下來的項目。

  閻解成估計這個項目,可能是這兩年部門唯一的大項目了。

  閻解成回家後,發展閻埠貴老倆口都不在,覺得有些好奇。

  安安告訴閻解成,中午的時候有人慌慌張張的來找他爺爺說了話。他爺爺奶奶就去四合院那邊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閻解成覺得有些好奇,這自從發生棒梗那件事後。老倆口可是很少去四合院那邊。

  更何況是去了一下午,這都快飯點了。

  平時,都是閻母做飯,以她平時的做法,這會早就回來了。

  閻解成見常可欣還沒有下班,幾個孩子都在家待著。

  自己索性沒有事,便溜達著往四合院去了。去看看那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以至於老倆口都不回家。

  四合院離這邊不遠,閻解成也就當做遛彎,沒一會便到了。

  「大伯。」

  閻解成剛到了,前院的時候,就組建老二家的大小子。

  「誠誠啊,看到你爺爺奶奶了嗎?」

  「大伯,爺爺奶奶在中院。」這小子然後一臉神秘的說道:「中院死了人,賈家這會跟街道上鬧呢。」

  閻解成聽了這話也是一頭霧水。這死了人,死的是誰?

  怎麼這賈家還鬧起來了?這跟死人怎麼聯繫起來的?

  不等閻解成說話,這小子便說了起來。

  「是一大爺,一大爺死了。聽說是被賈家給活活餓死的,發現的時候已經被凍的硬邦邦的了。

  爺爺這會正在跟二大爺主持一大爺後事呢。」

  閻解成聽了這小子的話,心裡有些發懵。怎麼,這易中海居然掛了?

  要不要這麼慘?

  被人活活餓死,發現的時候屍體都已經凍硬了。

  閻解成頓時有些感嘆。

  這易中海為了養老,算計了一輩子,結果沒想到居然落得如此下場。正所謂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閻解成來到中院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他想像中,那種院裡鄰居大家都忙前忙後的場景。

  而是各家都緊關著房門,除了易中海家門大開著,偶爾還有幾聲人說話的聲音。

  整個中院顯得格外的沉寂。

  如此場景,讓閻解成不得不感嘆世態炎涼。

  這易中海生前雖然算計頗多。可是那些年,對院裡一些日子過得緊張的人家,還是真的救濟過幾次的。

  可沒想到這會兒,這些人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就剛才閻解成看了幾眼的那幾家。都是以前接受過易中海恩惠的人家。

  如今,這些人一家人都躲在屋子裡不出來。

  真特麼應驗了那句話,四合院裡沒好人。

  閻解成抬腿走向易中海家,雖然是大冬天的這房間裡的味道,確實不好聞。

  「你怎麼來了?」閻埠貴看到閻解成問道。

  「爸,我這不回家見您跟我媽都不在。安安他們說您來到這邊,所以過來看看。

  沒想到剛進門就聽說,這易中海……」

  閻解成說著,便看向這已經停在地下。在一張草蓆上面躺著的易中海屍體,上面還蓋著一張白布。

  傻柱跪在地上一言不發,正往面前的一個炭盤裡扔著紙錢。

  房間裡除了閻埠貴、傻柱就還有劉海中再沒有其他人,顯得格外冷清。

  閻埠貴對閻解成說道:「你媽在後院,跟你二大媽在一起。」

  接著閻埠貴有些苦澀的說道:「我跟二大爺倆人在這裡,商量著怎麼將老易的後事給安排了。」

  閻解成有些奇怪的問道:「這靈堂他也不布置一下嗎?還有這易中海怎麼說也要找副棺材入殮一下吧。」

  這裡除了傻柱在往炭盆里扔紙錢,別的任何地方都沒有一絲靈堂的感覺。

  聽了閻解成這話,劉海中憤憤不平的說道:「還不是這傻柱跟賈家他們捨不得掏錢給老易買棺材。

  可憐的老易,那麼多退休金都餵了狗。」

  閻解成聽了,也算是大開眼界。對著傻柱說道:「傻柱,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這易中海雖然生前跟我不對付。可你想想,他對你那可是掏心掏肺的好。

  比你親爸爸對你都好,你怎麼能讓易中海就這樣走了,連副棺材都不準備。」

  反正人都已經死了,站在道德的高地說兩句,表達一下自己的同情心,這也沒什麼。要是易中海在天有靈的話,他聽了肯定會很欣慰的。

  閻埠貴嘆了一口氣,說道:「解成,這傻柱今天一直是這個樣子。

  跟誰都不說話。

  前面賈張氏過來,嚷嚷著要將易中海趕緊給燒掉,他們要準備收房子。

  我們沒辦法找到街道的人,這賈家跟街道的人又是大吵一架。

  傻柱也是一句話沒說。」

  閻解成聽了這事,便說道:「爸,我看您跟我媽還是趕緊回去吧。

  這裡的事兒,有傻柱一個人就夠了。

  畢竟傻柱跟易中海兩人情同父子。傻柱不會不管易中海的,您跟二大爺在這裡操什麼心呢?」

  劉海中聽了閻解成這話忍不住的笑了。

  然後說道:「解成,您是不知道這傻柱有多不靠譜。

  這傻柱,易中海活著的時候,就是靠他才被活活餓死的。

  這死了,要是接著靠他,指不定屍體都要臭在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