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老謝：我想在天上拉屎
1981年新年伊始，閻解成他們登上了前往小日子的飛機。
這還是閻解成這一世第一次坐飛機。
畢竟如今國內還沒有民航，想坐飛機基本是不可能的。
如今坐飛機。也沒有後世傳言所說的，發茅台送中華這種事情。
訪問團大多數都是部里跟研究所的技術人員，大家第一次坐飛機都很激動。
很多人表現的比劉姥姥第一次進大觀園，還要劉姥姥。
閻解成見了這一幕心裡也理解他們，也就笑笑，沒有多說什麼。
他知道，以後這些人坐飛機的機會多了，就會把這事兒當做跟坐公交一樣，不會大驚小怪。
到了機上，閻解成找座位坐好。跟他坐一起的一邊是老謝，一邊是一邊是外務部門安排的這次訪問團的副團長。
閻解成看著老謝，笑著說道：「怎麼樣，老謝？第一次坐飛機吧，緊張不？」
老謝笑著說道：「這東西，我們以前還打下來過，有什麼好怕的？」
閻解成趕緊收道：「老謝，你個烏鴉嘴，不要亂說好不好？
我可告訴你，一會說什麼你都不允許在飛機上上廁所。一會兒水少喝點，有尿伱也憋著點。」
老謝沒有管閻解成的調侃，好奇的問道：「這飛機上難道還有廁所？」
閻解成笑著說道：「肯定是有的，一般是在飛機的最後面。」
老謝笑著說道：「真沒想到，這天上還可以拉屎，你說這要是正拉著，掉到下面的人頭上怎麼辦？」
閻解成笑著說道：「你以為是鳥啊？
這個應該是有專門的集便器，收集起來，然後到機場再處理的吧。
怎麼可能直接從天上往下撒。
不過老謝，我可警告你。為了咱們這麼多人的安全，你可一定要忍著點。」
然後閻解成看著老謝，嘆了一口氣。
說道：「我突然發現，這次讓你跟著一起出訪是個錯誤。
咱倆認識這麼多年，你這次可不能害我。」
老謝聽著閻解成這話，自己也有點兒不好意思。他本來想試試在天上拉屎，被閻解成說的，他也不敢試了。
閻解成跟一旁的副團長，外務部門的譚覃說道：「也不知道這小日子是怎麼想的，這個時候邀請我們？」
譚覃笑著說道：「閻總工，小日子前首長大平正芳，以前鄭重其事地向我國發出好幾份邀請。
希望咱們能夠派遣代表到他們那裡進行訪問。
以加深和促進兩國在經濟、文化和科技產業方面的友好合作為基礎。
所以這些年小日子，一直都是想跟我們修復關係。
選在新年伊始，估計是想著寓意雙方關係可以有新的發展。」
閻解成想了一下說道：「他們的目的怕不是這麼簡單吧，這小日子能有這麼好？」
譚覃笑了笑，說道：「小日子自然沒有這麼好心了。
他們在鷹醬的扶持下，已經成為了世界第一數一數二的經濟大國。
所以，他們覺得自己已經具備了實力，可以捨棄過去一味追隨鷹醬腳步的戰略發展方針。
這是在適時調整改變政策，將全方位經濟外交，自動轉變為高度自主性的多邊形外交。
尤其是自從日本首相田中角榮上台後，剛好趕上咱們與鷹醬關係破冰。
所以，他們就順應時勢，積極推動和主張改善與咱們的僵硬外交關係。
如今見我們國內開始改革市場經濟，更是盯上了咱們巨大的市場。
咱們也是需要小日子的資金，所以大家便先擱置爭議，一起發展經濟。」
閻解成聽完譚覃這樣說，心下也是瞭然。
京城到東京空中距離也就2000來公里。飛機飛了三個小時，在中午11點，便降落到了東京國際機場。
等到飛機降落，閻解成剛一走出機艙大門。他就看到小日本的相關人員已經在機場恭候多時。
負責接待的官員，急忙迎上前來，熱情地握住閻解成的手。
一臉激動地說：歡迎您來做客，閻總工。」
閻解成也不知道對方胡亂激動什麼。
他跟對方握了握手，落落大方的揮手致意，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姿勢，親切的回應著迎接的人群。
隨後，他們便邀請閻解成上車，一眾人便離開了機場。
大概一個小時，車隊變到了他們安排給閻解成一行人安排下榻的酒店。
閻解成剛一下車，便從酒店裡面出來一個五十來歲，長得醜不拉幾的人。
來人很熱情的走到閻解成跟前，雙手握住閻解成的手說道：「鄙人高木文雄，歡迎閻總師，您來做客。」
閻解成見此人漢語說的這麼流利，也是有些詫異。這高木文雄他是知道的，是小日子鐵路會社的總裁，沒想到這人居然精通漢語。
果然忘我之心不死啊！
閻解成微笑著說道：「高木總裁客氣了。沒想到你中文說的這麼好。」
就在這時候，一群記者嘩嘩嘩的使勁兒拍照。
閻解成跟高木文雄倆人也配合著面向記者，等他們拍完照。
閻解成跟高木文雄倆人，這才鬆開握在一起的手。
然後高木文雄，便邀邀請閻解成一行人進了酒店。
等眾人放好行李歡迎宴便已經好了。
高木文雄邀請閻解成來到主桌落座，閻解成自然不會客氣。
爸爸來到兒子家，坐主座難道不應該嗎？
閻解成有注意到餐桌的正中央，竟然還擺放著華夏的牡丹和芍藥花，禮節周到，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閻解成心裡不由得冷笑，這小日子就這個德行。
講小禮缺大德。
等到大家坐好之後，高木文雄便對閻解成他們的來訪，表示了熱烈的歡迎。
「希望這一次您的訪問，能夠帶給兩國鐵路更好的變化，能夠進一步加深兩國鐵路的友好合作基礎，也衷心祝願您在這期間過得開心、愉快。」
閻解成見這高木文雄釋放了很大的善意，自然也就投桃報李地說道：「咱們兩國的鐵路，有著歷史悠久的聯繫與交流。」
閻解成說完，還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老謝。
這老謝他們當年作為鐵道游擊隊，自然也是算得上源遠流長，算得上是一種交流了。
閻解成接著說道：「尤其是前些日子，我們剛剛交付的兩輛焊軌車，這正是我們兩國鐵路友好交流的明證。
咱們兩國鐵路，已經建立起了一座友誼的橋樑。而我這次來日訪問，就是希望這座友好橋樑可以得到進一步的拓展鞏固和加強。」
高木文雄感同身受地點了點頭：「希望咱們兩國鐵路的交流，合作關係越來越堅固，為世界鐵路發展作出應有的貢獻。」
閻解成聽高木文雄這樣說，心裡想著：你他娘的，從老子這裡在採購個幾個億的訂單。這才是為世界鐵路發展做出的貢獻的樣子。
兩個人客套話說了一籮筐，閻解成也向高木文雄諮詢了一下，那兩輛焊軌車的使用情況。
在這種場合，高木文雄能說什麼？只能一個勁兒的誇讚，那兩輛焊軌車的設計優秀，作業性能穩定。
大力誇讚肯定了華夏在軌道作業車方面取得的成績。
這話聽得閻解成很舒服，閻解成就喜歡聽這種話。
不得不說，這次小日子之行，至少在目前來說，閻解成覺得還是挺好的。
這小日子，做事有禮貌，說話又好聽。閻解成恨不得讓他再說一遍。
經過一番相互吹捧，眼看時間差不多了，高木文雄示意手下開始上菜。
宴會正式開始，小日子的特色菜一一開始端了上來。
閻解成看了看，都是一些肉丸、魚子醬、湯品、生魚片、壽司等。
閻解成看著刺身跟各種醃漬類海鮮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折騰這麼多，還不如來一碗紅燒肉實惠呢。
怪不得人家老布希看了都要吐。
對於生魚片什麼的，閻解成也是淺嘗即止。雖然這會沒有核輻射，可誰知道有沒有寄生蟲。
再說了，這餐具也沒有什麼特別特殊的，閻解成能有多大興趣。
這要是換一種餐具，閻解成也許還能多吃一點。
宴會接近尾聲時，閻解成叫人拿出了他專門準備的禮物。
就是用一節廢鋼軌製作的，京津客運專線機車模型。
高木文雄看見這禮物，表現的很激動。一個勁的表示，這禮物很有意義，他很喜歡，很感謝閻解成給他們的禮物。」
同時，他也趕緊將一個刻有竹子圖案的精美漆木盒當成回禮。
然後，高木文雄一個勁兒的對閻解成表示。在他們離開的時候，一定會給閻解成他們送上一份新幹線的模型。
之後高木文雄，一個勁兒的誇讚閻解成他們帶來的禮物。說是這才是鐵路行業應該贈送的禮品。
對閻解成他們的用心，再三的表示了感謝。
閻解成看著高木文雄，對著一節廢鋼軌製作成的禮物，撫摸個不停，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互相贈送完禮物，倆人又端起酒杯，碰杯敬酒。
這頓歡迎宴才落下帷幕。
高木文雄祝閻解成他們有個好的休息，便離開了。
閻解成他們回屋以後，自然是沒有立即休息。
外務部門的隨行人員，趕緊對各個房間進行了一番檢查。
見沒有什麼竊聽裝備，大家這才鬆了一口氣。
閻解成對譚覃問道：「我今天的表現，沒有什麼問題吧？」
譚覃笑著說道：「不卑不亢，有禮有節。」
然後，他又說道：「閻總工，您也不要太過緊張，咱們的訪問級別也就是部長級，所以要求也沒有那麼高。
在後面的行程里，您只要跟對方談鐵路相關的事情就行，注意不要涉及到相關國策就沒有問題。」
閻解成這才點了點頭，畢竟外交無小事，還是得注意著點。
隨後，訪問團主要成員聚集在一起，開始復盤今天所有的事情。
閻解成說道：「大家有沒有注意到，今天高木文雄在說到咱們京津客運廳專線的時候，可是透露出了很多信息。」
一旁的老謝說的：「是啊，沒想到咱們京津客運專線最高試驗速度、預留動力這些參數，他們居然都知道。」
一旁的譚覃對這些不是太了解，不解的問道：「關於京津客運專線的相關參數，不是已經對外公布了嗎？對方知道這些，也沒有什麼好奇的。」
閻解成跟老謝兩人對視一眼，然後閻解成說道：「我們公布的都是運營相關的數據，對於最高實驗速度跟預留動力這些參數，可是從來沒有對外公布過。」
譚覃聽到閻解成這樣說了，心裡也是一個激靈。
然後他說道：「閻總是工，是說咱們國內有人……」
閻解成聽了譚覃的話，知道他什麼意思。搖了搖頭說道：「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但是我覺得這個概率很小。」
然後閻解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我覺得最大的可能，是對方收集了我們的很多運營資料，通過模擬，然後計算得出來的。」
老謝跟譚覃聽了閻解成這話，更是驚訝不已。他們實在想不到，對方居然可以通過已經公布的數據進行推算，這最高實驗速度跟預留動力。
這兩人一個是國內自己培養的土專家，一個是做外務工作的。對於現代科學的研究都不怎麼了解，所以對閻解成這話，才這麼驚訝。
閻解成知道，如今各國的研究機構、情報組織，對這些數據的分析能力是極其強大的。
閻解成相信，如果要小日子觀察一個月京津客運專線的鋼軌，他們就可以從鋼軌光帶的情況中，推算出京津客運專線，每日的客流量。
這些東西一點都不神秘，只要掌握了專業的知識，再加上大量的數學計算，就可以基本確定了。
之後，幾個人便商量起來明天的行程。
明天高木文雄邀請訪問團乘坐新幹線，對新幹線進行訪問考察。
閻解成對訪問團的技術人員說道：「大家明天一定要睜大眼睛，仔細的看。
這新幹線的驅動方式為動力分散型，即在車廂的車輪上分別安裝電動機，將動力平均分配到各個車廂。
這跟我目前研究的技術很相似，參觀的時候大家也可以提提一些技術問題。雖然對方可能會避而不談。萬一蹦出個一兩句，咱們也算是占便宜了。
這新幹線最值得咱們學習的，就是他的安全系統。
新幹線設有多重安全系統，對每個列車都有速度的自動控制系統、監控和遠程控制系統。
這些系統能根據信號自動進行速度的增減，還能判斷與前車距離緊急剎車，理論上達到了無人駕駛的需求。
所以我們這次來，一定要搞清楚他們的工作原理和他們的設計思路。」
目前，國內高鐵研究所，正在研發的動車組技術，跟小日子的新幹線的技術極為相似。
動車組不使用沉重的牽引機車，從而減輕了車廂的重量，減小了軌道壓力、提高乘客的舒適性。
同時還能降低鋪設軌道的成本，提高了運營利潤。
所以是以後發展的重心。
這種動車組技術可以給經濟帶來了巨大影響，極大地促進了機械製造行業、冶金業、電子技術產業以及服務行業的發展。
同時，鐵路網絡的鋪設可以大幅度提升了城市之間的運行效率。
要知道小日子新幹線就創造了巨大的經濟效益。以人均時薪2500日元來算，僅此項就創收30多萬億日元。
同時新幹線的建設，還大幅度減輕了航運、公路的運輸壓力，減少了交通事故數量。
更重要的是，新幹線還促進了人口流動，加速了技術和信息的傳播，從而大大提升了地方的經濟發展速度。
這些都是閻解成他們這次來訪問的主要目的。
畢竟，小日子這新幹線在世界算是運營最早的高鐵。有很多經驗是值得學習的，閻解成也不會妄自尊大，該學習的時候，他還是會俯下身子的。
訪問團成員都知道，今年年初小日子的首列新幹線200系電力動車組投入試車階段，速度達到210千米/小時。
這可比他們京津客運專線的速度快了不少。
按照目前國際主流標準，京津客運專線嚴格來說都不算是高速鐵路。
按照以小日子他們為主的標準，這時速超過兩百，才能稱之為高速鐵路。
眾人制定好明天的訪問策略。
便開始休息，談完工作，大家放鬆下來，這才注意到了酒店的環境。
大家躺在酒店的彈簧床上翻來覆去，除了腰板不好的老謝。其他人對這彈簧床，簡直是愛死了。
又看看這酒店裡的各種家具，以及桌子上放個電視機。他們有種做夢的感覺。
閻解成不像其他的訪問團成員那麼興奮，他在酒店裡泡了一個澡，便躺在床上思考起接下來的行程。
不過，讓他不得不感嘆，這小日子酒店配套還真齊全，泡澡的浴缸不是一般的大。
也不知道他們這么小的國土面積，是怎麼捨得放這麼大的浴缸的。
難道說，這小日子不是不泡澡，會死人。
閻解成想著今天那個高木文雄，他覺得這個人不簡單。特別是他想起高木文雄一口流利的漢語。
想著想著，閻解成突然想到，如果這時間再往前推個三十來年。這高木文雄已經二十來歲。
閻解成想到以當時小日子國內的人力資源。這個20幾歲這小伙子，不可能讓他在國內糟蹋糧食，肯定是早早的送上了戰場。
這再結合高木文雄一口流利的漢語，閻解成頓時心裡堵得慌。
高木文雄這老鬼子，當年……
想到這裡，閻解成隨之對接下來的行程有些擔憂，他有些懷疑高木文雄真正的意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