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四合院管事大爺的故事(章節數字寫錯了,錯就錯了吧,不改了。)
閻解成嘆息道:「是啊。人心是複雜的,我們參與的多了,管的多了,大家會有逆反心理會產生對立情緒的。」
閻解成笑著說道:「你們知道街道是怎麼管理那些大雜院的,要知道一個街道那可是有很多大雜院的,一個大雜院裡面少說幾十口人,多的都有上百戶了。
街道辦才幾個人,他們怎麼可能什麼都自己處理。
所以,我們要學習他們的經驗啊。」
閻解成說完,便看著二人。
看他們有沒有受到什麼啟發。
二人見閻解成看向他們,都是尷尬的笑了一下,說道:「所長,我們都沒有住過大雜院,所以……」
得,閻解成這番話是白說了。
閻解成想要說的是四合院管事大爺這個制度。
建國初期設置這個有兩個目的,一個是為了調節鄰里矛盾,另一個就是防止敵特。
有點像古代的里老、坊正。
任何制度都不會是一蹴而就的,都是隨著時間的變遷不斷的演化。
後世的一些制度拿到現在,也不一定就好用。
閻解成如果這會,直接將物業制度拿來,那一定會讓整個單位吵翻天的。
舉報信一定會堆滿木易主任的辦公桌。
後世大家在物業面前,都絲毫感受不到一點點業主的尊嚴。
更不要說這會面對當家做主的廣大職工了。
所以,一定要結合現實,符合時代特徵。
閻解成見他們倆都沒有住過四合院,便跟他們倆說了一下自己院兒的三位大爺。
兩人聽了閻解成的話,都是震驚不已,沒想到四合院裡還有這麼牛逼的存在。
閻解成跟兩人解釋了四合院的管事大爺制度後,便說道:「我們家屬院是不是也可以引進這種制度。
咱們給每棟樓選出一個樓長,每個單元裡面選出一個副樓長。
有他們平時去監督跟督促住戶們進行整改。這樣是不是可以提高這項工作的自覺性?
這些樓長呢,平日裡也可以處理一下鄰里糾紛嘛。
咱們的劉副所長也住家屬院,這些日子天天下班之後,一直在處理家屬院各家各戶雞毛蒜皮的事兒。
一點休息的時間都沒有,這樣很不好,有了樓長也可以讓劉副所長更好的休息。
咱們這叫什麼?叫與民共治,還政於民,住戶自治。
咱們組織從群眾中來,現在需要咱們到群眾中去,這才是人民當家做主的樣子嘛。」
他們倆在那兒一個勁兒的點頭,原來一個小小的家屬院有這麼多的說法。
所長不愧是所長,看問題就是高屋建瓴。
閻解成心裡笑道:呵呵,只是想著將他們當成二鬼子來用罷了,你們倆還真相信啊。
閻解成看著馬世傑說到:「這樣我們是不是就解決了人力不足跟我落實的問題。
那麼,接下來我們還可以每年選出模範家庭、文明單元、標兵樓,給他們發榮譽。
你們後勤處可以做一個鐵牌牌嘛,獲得榮譽的可以在他們的單元門上來訂一個鐵牌牌,讓大家都看到,對吧。
模範家庭家門口也給他掛一個鐵牌牌。這樣才能起到鼓勵先進,刺激後進的作用。
甚至,每年可以給他搞一個授牌儀式嘛。
伱們後勤處還可以邀請我,跟所里其他幾個領導給他們發獎勵嘛,這樣大家肯定會正在搶著做先進的嘛。
總之,咱們家屬院的管理,要從上到下進行宣傳、教育、管理。
也要學會組織、鼓勵大家從下到上的進行自髮式的維護秩序,創造美好生活。
一方面,我們要抓家屬院的精神文明建設。讓所有住戶都明白四合院是我家,維護靠大家。
另一方面,我們要做好規章制度的落實,做到有規可依,違規必罰。」
接著,閻解成又跟兩人講了一下,網格化管理的一些思路,便將這兩人打發了。
閻解成跟他們說這麼多,如果這兩個人還想不清楚,不知道怎麼處理家屬院的問題。
那閻解成只好換人了。
畢竟榆木腦袋,是沒辦法挽救的。放在那個位置也是害人害己。
其實,他們幾個人探討到最後,發現家屬院最大的問題是樓道堆放煤球的事兒。
這個問題有一定的客觀現實困難放在那裡,幾人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只能加強宣傳管理,讓大家做好防火。
這年頭兒又沒有什麼煤氣管道,家屬院建設的時候也沒有預留燃氣管道。
閻解成當時倒是想預留的。
可這年頭兒,燃氣管道都沒有,你怎麼預留啊?管道口徑、抗壓指數這些技術上都是一片空白。
平時大家做飯,都是點個煤爐子。
至於罐裝氣,那不要想了。
雖然相比於閻解成那會兒,如今京城的罐裝氣產量是增加了幾十倍。
可面對京城這麼多住戶,那還是遠遠不夠的。
一般家庭是得不到指標的。
如今想要用罐裝氣,需要先得到指標。
然後辦理氣本後給人家交15元的押金,這是煤氣罐的押金。
也沒有買燃氣灶的地方,燃氣灶也是租的,每月2角的租金。
一罐氣如今基本是兩塊七,換罐的時候還得上稱稱重,會把瓶內沒用完的氣折算退還的。
閻解成想著家屬院住戶得到指標這個事情應該好解決的。
畢竟,如今民用氣也增多了,按照文件的指示精神,也是優先考慮樓房住戶的。
再說了,畢竟他們家屬院在京城也算明星小區,大家也都知道這裡不僅是研究所,還有很多部里的司長、處長住這裡。
所以,這事協調起來應該不難。
以燃煤製成煤氣的751廠和首鋼煤氣淨化廠先後投產運行。
所以,閻解成想了一下,便拿起手邊的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後,閻解成笑著說道:
「侯叔叔,我是閻解成,周末您跟嬸子忙不?我跟可欣帶著孩子去看看您。」
電話里敲定好跟對方周末見面後,閻解成這才當下電話。
這位侯叔叔,全名侯耀平,以前做過老常的秘書,現在是京城公用局的負責人。
平日裡,兩家人關係還是不錯的。
他兒子侯光平比閻解成小五六歲,現在是檢察院的一個科長。
這煤氣就人家公用局裡負責的,閻解成找老侯肯定沒問題。
所以,閻解成這才準備私下裡走走他的私人關係。
閻解成處理完這些工作,伸了伸懶腰,看了看時間,快走一個小時就下班了。
問道:「小程,今天還有什麼安排沒有?」
程秘書,趕緊說道:「所以,今天沒有其他的日程安排。」
閻解成聽了,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些日子天天加班交點的,終於可以偷懶一會了。
見閻解成懶散的往椅子上一趟,程秘書趕緊將閻解成珍藏的西湖龍井給泡上。
閻解成喝了一口茶,說道:「小程啊,這要是在有幾顆松子用來就茶就更美了,給個神仙也不管。
可惜,京城沒有啊。」
程秘書在一旁聽著閻解成的話,神情古怪。
不好意思說道:「所長,我老家那邊松樹很多,大家都喜歡進山撿松塔,燒火做飯,這樣做出的飯菜更香。
您說的松子,前些年鬧災荒,鄉親們餓慌了才會撿松塔吃松子。
平時沒人去弄的,松塔太硬了,有那功夫,還不如躺炕上休息。」
閻解成聽了程秘書這話,心裡罵道:我知道,你們都清高。你們不是拿松子充飢,就是用大閘蟹備糧荒,海邊的還拿鮑魚不當菜。
閻解成懶洋洋的說道:「行,你今年過年回家探親的時候,幫我搞一點。
也別叫鄉親們吃虧,拿十斤肉票給我換個幾十斤回來吧。」
程秘書提起這事兒,讓閻解成想起了兩年前。
老謝有一次來他家,給他帶了半袋子的鮑魚乾。
直接驚掉了閻解成下巴,了解了一番之後才知道。
這半袋子接近二十斤的鮑魚乾,在津門那邊的小漁村,居然不到三塊錢就能買得到。
老謝自己也是見漁民們日子過得苦,天天只能吃鮑魚、海參度日。
便想著能幫上一把是一把,買了幾十塊錢的鮑魚乾。
閻解成當時也是口不由心的說道,真苦了這些漁民了。
閻解成其實心裡也知道,這年頭大家缺的是油水,缺的是碳水化合物。
對於這些海鮮,運輸不發達,放在漁村裡面,還真的不受人待見。
所以接下來幾年,老謝只要回老家。
閻解成都讓他幫自己盡一份心意,好好的幫一把漁村的鄉親們。
周末,閻解成跟可欣帶著孩子們,去了侯耀平家。
周末侯耀平一家人都在,還有一個幾個月大的小嬰兒。
是候光平剛出生半年的兒子。
閻解成與候耀平兩人談了一會兒正事,家屬院那邊罐裝氣的指標順利的拿到了。
侯耀平還答應閻解成在家屬院那邊,建一個供氣站方便那邊供氣。
談完正事兒,大家便開始一些家常話。
閻解成逗了逗這個小嬰兒,說道:「光平,這孩子大名叫什麼呀?」
一旁的侯光平說道:「閻大哥,我爸給這孩子取名叫侯亮平。」
嗯嗯,侯亮平。
閻解成聽著這個名字,覺得很熟悉。
想了一下,才想起這不是自己前世看電視裡面的侯崽子嘛。
閻解成便試探著問道:「,侯叔叔,老家是漢東省的?」
何耀平聽了,點了點頭說:「是啊,我原本是漢東的,後來跟著首長去打仗。
這已經幾十年沒回老家了,也不知道老家人都過得怎麼樣。」
閻解成心道:就算現在過得差了點,以後肯定會很好。
畢竟勝天半子,會讓村裡的狗都吃上皇糧的。
在侯家吃過午飯,侯耀平又向閻解成問了問老常的情況。
聽完老常在國際莊農場,不由得嘆息。
說道:「老首長,這起起落落的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渡過去。
現在知道了老首長的信息了,我準備下周去看看他老人家。」
閻解成趕緊說道:「侯叔叔,你可千萬不要去,我爸交代過不讓任何人去。再說了您去了對誰都不好。」
侯耀平聽了閻解成的話,嘆了一口氣,便也不在堅持了。
這些道理他自己也懂,老首長是去反思的,天天賓客如雲的確實影響也不太好。
再說了,他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兒子想一想未來。
所以,便聽了閻解成的話,不去了。
回的路上,常可欣對閻解成說道:「我感覺侯叔叔家那兒子侯光平,對我們有些疏遠。
你說這人怎麼這樣?以前見了我可殷切了,天天姐…姐的叫著。
今兒,你可算是聽見了,人家可是一口一個常處長,生怕跟我們有啥關係。」
其實,閻解成早就發現了侯家有問題。
雖然平時侯耀平的態度沒有變,但是他兒子侯光平,確實對閻解成的一些招呼不怎麼上心。
這傢伙自從老常下去後,是想脫離常家。
閻解成笑著說道:「這不明擺著的事嘛,人家估計是想著另投他人了。
所以,見爸下去了,怕影響他的仕途,便想著趕緊與常家切割關係。」
常可欣聽了冷笑道:「侯叔叔以前是我爸的警衛員,後來做了幾年秘書。
這些年,要不是我爸的影響還在,他家能得到現在的地位。
如今,要不是大家看在我爸的面子上。一群早都把他家拉下來了,還想著跟我家切割。
怕是不知道,京城裡大家都是怎麼對待叛徒的吧。」
閻解成看著常可欣,一臉的殺氣騰騰。
心裡也是一陣瞭然,別看可欣平日裡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還有一些憨批屬性。
可要是真的遇到事,那也是能夠拿的動刀的。
殺伐果斷的心性,閻解成都比不上。
閻解成笑笑說道:「你可不要出手。現在爸還在農場,到處都是眼睛在盯著咱們。
還是要低調點,一動不如一靜。千萬不要節外生枝。」
「再說了,這種事兒也沒什麼好生氣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了。
再說了,侯叔叔畢竟還沒有表態,他的面子我們多少還是要給一些的。」
常可欣,不高興的說道:「我是替你生氣,你怎麼還幫別人說起了話?」
閻解成趕緊說道:「好好好,侯家最討厭了,委屈我的小媳婦了。」
常家的情況,現在基本已經擺在明處了。
兩個兒子都在軍隊發展,所以政界的一些關係,都漸漸的向著閻解成這裡靠攏。
侯家這個時候想要脫離,就是在打閻解成的臉,說到底就是不想在閻解成手底下混。
那些老人都很清楚,雖然閻解成目前職位不高,可人家年輕啊。再說了他們這些老狐狸也清楚閻解成在鐵路系統還有自己的人馬。
所以,他們都團結在閻解成周圍。
可年輕人不這麼想,你閻解成級別還沒有我家老頭子高,我家憑什麼要聽你的。
所以,一些年輕人想要造反啊。
二代三代們可都是眼高於頂的人。
特別是那些資質平庸的,看不清大勢的。更看不上閻解成這個泥腿子出身,走了好運的傢伙。
在他們眼裡,閻解成要不是娶了常可欣算個屁啊。
至於,侯家的問題。閻解成心裡已經有了腹稿。
他根本不相信,侯耀平不知道他兒子的意思。
都是體面人,這估計也就是父子倆的一次試探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