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何大清想回四合院
1974年3月,保定棉紡廠後廚。
「何師傅,你這可要想好了。
畢竟,你再有一年就退休了,這工作要是頂替了,您這可就沒有退休金了。」
一旁的食堂主任,見何大清不為所動,便說道:「老何,一定要慎重啊,錢要自己存,兒子要自己生,不然到頭一場空啊。
咱們一起共事有二十來年了,你這我又不是不知道,值得嗎?
我跟伱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你這畢竟不是親爹啊,沒了退休金,你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啊。
你可一定要想好了。」
何大清聽著食堂主任說完,便瓮聲瓮氣的道:「好了,我這事兒你就別管了,我自己知道?
就憑我這手藝,在哪都餓不著。
咱這方圓幾十里,誰不知道我的手藝。出去後,我給人家做做席面,日子也能過,您就別瞎操心了。
趕緊辦手續吧,明天我就讓老二來報導。
你也不用擔心,老二跟我學了好幾年,做大鍋菜沒問題的。」
食堂主任給他辦好手續,蓋好章後。
何大清接過這薄薄的一張紙,便說的:「好嘞,爺們兒,咱們回見。」
說完,何大清便轉身離去。
食堂主任看著何大清離開的背影,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他對何大清的這個決定,是真的不看好。當後爹當到他這個份兒上,也算是少有了。
這世上哪有像何大清這樣的,不管不顧的將工作給別人兒子的?
也不知道,這白寡婦給何大清灌的什麼迷糊湯?
讓何大清能夠對自己以後的生存不管不顧,將工作給讓了出去。
聽說,這何大清在京城還有一兒一女,也不知道這老傢伙怎麼想的。
拋兒棄女的從京城跟著一個寡婦來到這保定,給人拉幫套。
也算是奇葩了!
何大清出了棉紡廠,便一路到了他住的地方。
到了一個小院,一個50歲出頭的女人,跟一個20歲出頭的小伙子正在門口等著。
見了何大清,女人便喜笑顏開地迎了上來。
接過他手中的包裹,然後輕輕的問道:「大清,都辦妥了吧?」
何大清掏出兜里的紙條,遞給女人。
說道:「手續辦好了,明天就叫老二去棉紡廠後廚上班吧。」
女人看著這薄薄的紙條,高興的對一旁的年輕人說道:「老二,還不趕緊謝謝你何叔。」
年輕人接過紙條,顯得很高興,趕緊對著何大清說道:「謝謝何叔,這下我有工作了,可以找媳婦兒了。」
何大清見這年輕人,情真意切地叫自己何叔。面癱的臉上仿佛露出了一絲喜悅。
這女人就是那位白寡婦,他本來有兩個兒子,老大跟何大清學了幾年手藝,現在也在廠子裡面做大廚,結婚後便搬出去單獨過了。
老二這些年沒工作,白寡婦便動員何大清將工作讓給了自家兒子。
用白寡婦的話來說,就是你將工作給老二了,老二以後還能不孝敬你。
白寡婦見事情已經辦好了,便高興的說道:「大清,我今天買了肉。一會兒你去做,咱們好好慶祝一下老二有了工作。」
對於白寡婦的話,何大清自然沒有意見。
對於老二要去工作,他有種成就感,又幫白寡婦解決了一個困難。
「行,我一會兒炒兩個小菜,咱們是該好好慶祝慶祝了。」
第二天。
白寡婦跟何大清歡歡喜喜的,將老二送出了家門。
等白寡婦家老二走遠之後,何大清對白寡婦說:「你先回去吧,我今天去廠子裡面看看,看老二工作的順不順利。」
白寡婦說道:「你這不是已經跟後廚的都打好招呼了嗎?
應該沒有什麼事兒吧?
你不是說老二手藝可以了,完全可以炒大鍋菜。
你不會是對老二還留了一手吧,老二可一直跟你最親了。」
何大清看著白寡婦說道:「你看你,又想哪裡去了?
我還能不知道老二跟我最親,不然我能將工作留給他?
我這不是怕這孩子第一天上班。心裡沒個主意,所以才去看看的嘛。」
白寡婦這才喜笑顏開的說道:「那你去看看吧,別讓食堂的欺負老二。」
何大清走到街上並沒有去棉紡廠,而是來到了一些國營飯店。
去問人家還要不要廚師,雖然大多數飯店直接拒絕了他,卻也有少部分把他叫到進去。
可當得知他擅長做譚家菜以後,再也沒人留他了。
譚家菜是什麼菜?那可是官府菜。做法複雜,用料講究。
可這年頭啊,大家有一口吃的就不錯了。
官府菜、宮廷菜,哪有什麼市場。
何大清雖然一見到寡婦,就被降了智。
可平時的時候,也很聰明的。雖然這些年,他自己手裡也攢了一些私房錢。
可,這以後沒了工作,坐吃山空的也不行啊。
所以,他這才出來,準備找個工作。
他原本以為,憑藉自己的這手藝,隨隨便便就可以在國營飯店找份工作。
可沒想到出來半天了,處理處碰壁。
不過他也沒在意,這國營飯店不用他,還有那些廠子總會用他吧?他對自己的手藝還是很自信的。
中午,何大清在國營飯店裡叫了一碗驢肉湯,加了兩個火燒,美美的吃了一頓。
便又開始了他的求職之旅。
他去了幾個相熟的廠子。
結果,人家後廚一聽他是來找工作的,便都紛紛搖頭。
這年頭一份正經工作多難得呀,廠子裡面的工位都是有數的。
在沒有擴產的情況下,誰也不能隨便招工。
再說了,也沒有哪個廠子,願意招一個六十歲的老頭兒。
這招過來,幹個一年就退休,這算怎麼回事兒嘛。
所以這一整天,何大清走訪了他能想到的所有地方,都沒有找到一份工作。
看著工人們馬上要下班,何大這才清趕緊往家走去。
接下來幾天,何大清又去試了試,結果還是沒有找到工作。
所以,整個人悶悶不樂的待在家裡。
一個月以後,白寡婦家老二已經熟悉了工廠後廚的工作。
漸漸的也將何大清給他讓工作的事兒,忘在了腦後。
更是覺得自己現在有了工作,一家人的生活都由他來負責。
便心裡漸漸的越來越看輕何大清,覺得他在自己家白吃白喝的,簡直就是自己家的累贅。
所以,對何大清的態度越來越不好。
他也不叫何叔了,見了面都是『喂,去做飯。』
吃飯的時候經常會這樣說:我現在還是學徒工,工資沒多少。家裡這不掙錢,不勞動的,吃飯的時候還是省著點吧。
白寡婦見何大清在家遊手好閒的待了一個月,也有些許不滿。
找了個機會,對何大清說道:「大清,你也不要怨老二,孩子還小你讓著點就是了。
再說了,這事也怨你,你這樣一天無所事事的,孩子能不說嗎?」
聽到白寡婦這話,何大清不高興了,說道:「合著這事還是我錯了,我這工作給老二頂替了,也賴我?
你這是分不清好賴人啊!」
白寡婦頓時委屈的說道:「那你說,我怎麼辦?
老二這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多心高氣傲的一個人。他頂替了你的工作,你以為他就高興嗎?
這孩子心裡難受著呢!
為了我,你就不能讓著點他嗎?」
何大清翁聲道:「得得得,你這別哭啊,我也沒說啥啊,我讓著點這總行了吧。」
白寡婦聽到何大清這樣說,這才收起了眼淚。
這些年,她靠著這一招將何大清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想當年,她在京城遇見何大清,就知道她後半生的依靠來了。
她用了幾滴眼淚,這何大清便跟著她來到了保定。
回想這些年,自從有了何大清,自家的日子是真的越來越好了。
兩個孩子這些年,一直沒有缺過嘴頭。天天都有食堂的肉菜吃。
家裡的錢也沒少攢,老大結婚的時候,白寡婦可是出了好大的風頭。
要知道,當時可是給老大置辦齊全了三轉一響。
這在他們這街坊鄰居里,還是蠍子拉屎獨一份。
不過想想自家老二,也到了娶媳婦的年紀,這三轉一響肯定也是必須的。
可是想想家裡的錢,還是有些不湊手。所以,這事還得靠何大清。
想到這,白寡婦說道:「大清,要我說,你這樣下去可不行啊。現在家家日子過得困難,哪能養閒人啊。
我可跟你講,就現在大家都偷偷摸摸的辦酒席,你去給他們掌勺也能掙點錢。
你可不要嫌錢少。
以前你是工廠的大師傅,他們給你三塊錢一桌。可現在畢竟不一樣了,人家給兩塊一塊的,你也別嫌少,收著就是了。
你這一天出去做個兩桌三桌的,不比上班強。」
何大清是真的不想去做這兩塊三塊的席面。
他可是譚家菜的傳承者,京城來的大廚。
怎麼著,一桌也要五塊錢吧。
何大清看著躺在一邊的白寡婦,忍不住心裡心疼起了這個女人。
想想,她的日子多難啊。
操心完老大,還要操心老二,不容易啊。
算了,一兩塊就一兩塊吧,明天就去做席。
何大清覺得,這些年毫無疑問白寡婦是愛著他的。
但是她的負累太重,雖然沒有為他生下一兒半女。
不過對他的關懷和照顧不老少,尤其是給予他家庭的溫暖,則無人可替代。
何大清想著想著便漸漸的入眠了。
第二天,白寡婦便給何大清聯繫了一單需要做席的生意。
從此,何大清便開啟了穿梭在保定城與郊區生活。
他穿著一身油乎乎的衣服,身上永遠背著一個布搭子。
裡面裝著他的炒勺、刀具等做飯的傢伙事兒。
一些日子後,何大清因為做的多了。他何大清的廚藝也是得到了坊間百姓的認可,傳出了口碑。
所以,掙的也不老少。
多的時候,一個月居然也有上百塊錢。
白寡婦母子倆見這情況,高興的喜笑顏開。
何大清在家裡,又享受到了往日裡白寡婦的溫柔。
每次回家後,白寡婦都會給準備好飯菜,每天還有一小杯白酒。
晚上睡覺前,白寡婦還會體貼的打上熱水,給何大清泡腳。
老二如今也是何叔何叔的叫的親熱。
更是將何大清給他買的自行車,讓給何大興騎,說是怕何大清累著了。
何大清對這樣的日子很享受,每次聽到老二喊他何叔的時候,他仿佛喝了二兩蜜似的,只覺得覺得心頭甜的很。
何大清這些日子,賣力的給別人做席面掙錢,除了因為白寡婦,他還有自己的想法。
他想回趟京城,去看看傻柱,看能不能給傻柱娶個媳婦兒。
他雖然平日裡也攢了些私房錢,可這點錢遠遠不夠。所以,他這些日子才瘋狂的幹活兒,偷偷的藏起了一部分的報酬。
白寡婦這人凶得很,在家裡說一不二。這錢只要進了白寡婦的口袋,何大清可別想掏出來。
所以,他這才自己悄悄的藏私房錢。
他原本以為,傻柱這些年在京城應該過得很好,可是上次遇見那閻家老大。
他才知道傻柱啊,傻柱,這些年一直都傻啦吧唧的。
這孩子,好的不學盡學壞的。
雖說這喜歡寡婦沒有什麼,可怎麼的也要有個後啊。
不然,這老何家怕是要絕種。
所以,何大清這才想著回京城看一看。
這事,何大清還沒想好怎麼跟白寡婦說。
白寡婦要是知道,他回京城跟傻柱見面,肯定會跟他急的。
京城。
六月,可欣在預產期生了。
一個男孩,七斤二兩。
在這個年頭,這算是很重了。
閻解成跟常可欣商量後,都覺得四個孩子夠了,不能再生了。
便帶了環。
帶環在這年頭屬於比較成熟的技術,也是比較可靠。
畢竟,四合院秦淮茹這些年也是靠著這個維持人設的。
說明,還是很可靠的。
小孩子出生後,閻埠貴很高興。老人嘛,喜歡男孩子多一些,正常情況了。
當時,閻埠貴見閻解成給孩子取名叫閻常明,嫌棄的說沒文化。
閻解成嘀咕:老頭子,你怕是不知道小明同學的厲害。
閻埠貴聽了眯著眼裡,搖頭晃腦的說道:「小明者,小雅篇名。
小明,大夫悔仕於亂世也。《後漢書·楊震傳》就說今野無《鶴鳴》之嘆,朝無《小明》之悔。
我還能不知道?」
閻解成也不跟閻埠貴解釋,說了他也不知道。
小明同學滿月後,閻解成又被閻埠貴催著去給四合院的鄰居發糖。
這些年,閻埠貴已經不心疼糖了,他們夫妻倆是徹底喜歡上這種炫耀的感覺了。
比起那幾顆糖來,他們更喜歡全院人嫉妒羨慕的感覺。
閻解成雖然嘴上吐槽,其實他心裡也明白人老了,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兒孫身上,喜歡跟別人炫耀自己的後背輩,也就這點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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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