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閻家的喜事
木易主任看著閻解成說道:「那你來找我,是為了地皮吧?這事兒掰扯的地方就多了,你是怎麼想的?」
閻解成趕緊點頭說道:「主任,我們準備在京城建300套,六十平兩居室的房子,給部里五十套。」
木易思考一下說道:「五十套有點少了,一百套吧。」
「主任,您也知道我們所里很多人前些年都下放了,房子都被收回去了,目前都是租的小房子,一家人擠在一起日子很不好過。
我這邊擠一擠,留出六十套就是極限了。」
木易笑著說道:「你也要體諒一下我的難處,這麼大的一個部門。很多人都沒有住的地方,我也難啊。
不過,我也知道伱小子不容易,留九十套就好了。」
倆人一番極限拉扯,最後確定給部里留出八十套房子。
可別覺得閻解成他們研究所吃虧。
首先部里,畢竟是他們的上級單位。再說了人家出地皮啊,這在閻解成心裡才是大頭。
最後部里還要協調解決施工隊伍,和調配一些物資。
總得來說,閻解成覺得這八十套房子換這些東西很值。
房子的設計,自然不需要請人,所里就有相關專家。
施工也不需要另外找,部里有專門的工程局。
圖紙在閻解成的指導下,很快便完成了出圖。
閻解成要修建的,可不是筒子樓那樣的職工宿舍。
而是單元樓的家屬樓。
十棟六層小樓,每棟三個單元,每一個單元12戶人家,總共三百六十戶。
這比前面計劃的多了六十戶,主要是核算了一下預算,發現修房子的成本降低了不少,所以才多出來了。
最後核算下來,一套六十三平米的房子,成本兩千七百元。
就這還包括了門窗、水龍頭、馬桶等軟裝。
當然了,閻解成他們所里修的這房子說是六十三平米,那就是六十三,只會多不會少。
什麼公攤面積這種噁心人的玩意,還是留給牛牛良心好了。
閻解成他們畢竟是福利房,又不是後世的商品房,所以也就不會有毛坯房這麼噁心的說法了。
閻解成要求爭取做到拎包入住,這樣才能讓大家把精力,都放在所里的科研項目上。
這房子修建的事情有著落了,可還有一個事也比較緊要。
必須馬上解決。
那就是房子的分配方案,這是牽扯廣大職工根本利益的大事。
馬虎不得!
必須謹慎再謹慎。
閻解成召開所里的委員會,又邀請了相關的職工代表。
大家坐一起商量一下。
當閻解成拋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大家的回答千奇百怪,什麼都有。
抓鬮的,按照級別的,根據孩子多少的,按照工齡的,各有各的說法。
最後,閻解成見這樣不行,便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同志們剛才討論的很好,將我們大家的困難也說的很清楚。我的意思咱們不能搞一刀切的事情。我建議將困難分級,賦分,根據分值排名分房。」
閻解成見大家一臉的茫然,便解釋說道:「比如,我們先把困難情況分幾個類型。比如婚姻情況,工齡,家庭成員等。
就拿婚姻這個來舉例,沒結婚的0分,結了婚的1分,有兩個及一下孩子加1分,多於兩個加2分。
當然了,我也就是這麼一說,具體情況還要同志討論決定,咱們爭取制定一個比較合理公平的方案。」
這方案的制定原則,在大會上已經討論出來了。
剩下的細節就由所辦公室,後勤處,工會等幾個部門慢慢去協商了。
還好,所里已經提前給大家打了預防針,沒有因為這事動搖軍心。反而大家工作更加積極了,生怕這期間表現不好,失去了分房的機會。
五月,閻家又添丁了。
老二閻解放媳婦薛佳文生了一個大胖小子,閻埠貴老倆口高興的合不攏嘴。
老二是個沒文化的,孩子起名自然由當爺爺的這個文化人負責了。
閻埠貴在那搖頭晃腦的裝模作樣一番才說道:「老大家孩子叫安安,樂樂,寧寧。那麼老二這孩子我看就叫誠誠,大名就叫閻常誠,希望他以後做一個至誠至信的人。」
除了閻解成,大家聽了這名字都很稱讚。
閻解成心裡嘀咕著,自家孩子叫長安已經很誇張了。老二家的倒好,直接改長城了。
閻埠貴見閻解成一臉的怪異,問道:「老大,你對我起的這名字有意見?」
閻解成笑著說道:「爸,我哪能有什麼意見。要說有意見,那也是人家故宮有意見。」
眾人聽了閻解成的話,也是一愣。
然後,都哈哈的笑了起來。
三大媽更是拍打了一下閻解成,說道:「你這孩子就會作怪。」
薛佳文住院這幾天,常可欣陪著三大媽晚上照顧了薛佳文幾晚。
老三對象魏海燕知道後,也搶著要照顧。
幾人拗不過她,便讓她白天照顧。
三大媽當然是樂於見成的了,幾個兒媳婦能夠和和睦睦的在她心裡比什麼都好。
家裡的奶粉票,被常可欣拿去了一半。
天天一副過來人的姿態,樂此不彼的給薛佳文傳道授業。
老二媳婦娘家人也來醫院待了一天,這自家姑娘給夫家生了一個大胖小子,他們臉上也很有光。
看見閻家給他們姑娘吃的各種營養品,也是徹底的放下了心。
心裡將那些說閻家摳門的人,罵了好一陣。
薛父知道閻解成,都在一個系統,見閻解成夫妻倆對自家女婿一家很照顧,便徹底的放下心來。
畢竟,閻解成在系統里是出了名的臉黑。
常母聽說了這事,也帶著兩罐麥乳精來醫院坐了一會。
這讓老閻兩口子覺得面子大漲,因為不同於閻解成兩口子。
閻解成夫妻倆一直搬出去過,四合院的事也摻和的少。
所以,大家自然心裡不把閻解成當做一個院的街坊鄰居,大家心裡割裂感還是比較強的。
可閻解放不一樣,他們兩口子一直住在四合院,也都是工人。所以自然而然的有種親近的感覺。
所以,老二媳婦生孩子,四合院也來了幾個人在醫院看望。
正好見了常母,見常母來有司機有警衛的。
更何況常母還帶著麥乳精這種高級貨,大家平日裡都只是聽說過,還是第一次見。
所以,這才給閻埠貴兩口子漲了面子。
那天在醫院,閻埠貴跟閻解成在樓道里說道:「老大,我這怎麼感覺跟做夢似的。
咱家現在這日子,我以前是想都不敢想。
我那會就跟你媽想著,把你們兄妹幾個拉扯大,讀點書就行。
沒想到這一轉眼,你們都長大了,我這孫子都好幾個了。」
閻解成也理解閻埠貴的想法,這老百姓過日子,沒有多大的想法。
結果如今閻家勢頭這麼旺,好事都落自己家裡了。
自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閻解成笑著說道:「爸,您跟我媽就安心享福吧。
不過,您這兒女成全,各個都事業有成,又子孫滿堂的確實讓人羨慕哈。
您老在院裡低調一點,我怕易中海心臟不太好。」
閻埠貴聽了閻解成的打趣笑道:「嘿,老易啊,別看那傢伙算計那麼多,我看啊,最終是一場空。」
六月,老二家孩子滿月,這自然是要置辦兩桌了。
可閻埠貴兩口子多會算計啊。
反正都要置辦兩桌,索性將老三結婚的日子也放到了同一天。
一場酒席,收兩份錢。
算計的很明白。
還好,老二跟老三都沒有意見。
兩人都想好了,反正到時候只要出一半錢就好,何樂而不為呢。
閻解成兩口子聽了這事,也是無所謂了。
老百姓過日子,不都是這樣算計的嘛。
還好,酒席的質量很高,大家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老二家孩子閻常誠滿月,閻解成夫婦倆悄悄的給了一個銀鎖。
還有一些舊衣服,都是以前安安穿過的。
可別小看這些衣服,這年頭可不像後世,這種舊衣服還是很受歡迎的。
小孩子長得快,有些衣服都沒有穿就小了,有些也就穿了沒幾個月。
再說了,這年頭有舊衣服穿,就不錯了。別看老二兩口子工資不低,可大家節省的觀念都一樣。
更何況,這也是自家侄子穿過了,也沒有什麼好嫌棄的。
沒見原劇中傻柱脫了許大茂的襯衫給秦淮茹,秦淮茹高興的樣子。
老三結婚,閻解成他們作為大哥大嫂的,自然要準備禮物。
自行車這傢伙以前就騎著閻解成的,不用管。
收音機自然是保留項目,畢竟就像常可欣說的那樣,家裡的一大堆零件也需要處理啊。
常可欣很喜歡魏海燕這丫頭,給買了一塊女士手錶。
讓閻解曠很是眼熱。
看著老三媳婦,閻解成覺得老三的眼光,還是不錯。
這一點應該是學他的。
這魏海燕雖然長得不算很漂亮,卻有一種野性美。
做事大大咧咧的,有一股子女漢子的氣勢。
讓人看了就覺得直爽,幹練。
老三結婚,也沒有搬家,就在閻埠貴他們西廂房旁的那個倒座房。
本來閻解成兩口子勸閻埠貴他們,讓他們老倆口搬出來跟自己住。
這樣也好給老三他們小倆口騰地方啊。
結果人家有自己的算計。
閻埠貴聽說了老三他們機務段建筒子樓的事了,便想著這樣也許能夠讓老三兩口子分到房子。
閻解曠也沒有反對,他也想分房子啊,畢竟四合院這邊距離上班的地方有點遠。
每天騎車超過了半小時。
老三媳婦魏海燕,對房子要求也不高,再說了至少倒座房也算一間獨立的房子啊。
所以也沒有意見,這事便這樣定了下來。
其實,這個年代人對住房要求真的都不高。
三四代人住一間房的都有。
好些個新婚的小夫妻,晚上動作都不敢太大。
只能掩耳盜鈴一般的壓抑著。
就像秦淮茹跟賈東旭當年,便是在床上隔著一個帘子就是新房了。
魏師傅對於小女兒的婚事還算是滿意了。
知道閻解成這邊給準備了手錶、收音機。
老頭第二天安排幾個徒弟到四合院,給小倆口送來了一台縫紉機。
老三這兩口子,三轉一響也就這麼的齊全了。
讓四合院的眾人看酸了牙。
這閻解成他們羨慕不來,畢竟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結果,閻家老二,老三一結婚便都有了三轉一響。
這讓院裡的人都很不是滋味。
畢竟,當年閻家的日子在院裡,算是困難的了。
閻家這些年的變化,一次次的刷新著他們認知。
除了一開始羨慕嫉妒恨,到後來恨不得自己也姓閻。
晚上,閻解成他們臨走前將喝醉了的閻埠貴扶到床上。看著閻埠貴熟睡的樣子,閻解成心裡也是感慨萬千。
他結婚時,老閻沒有喝醉。
老二結婚,也沒有喝醉。
唯獨老三這次,老頭子喝醉了,老頭子這次給閻解成的感覺,就是一種完成使命的輕鬆感。
也許在閻埠貴心中,給三個兒子娶上媳婦,便是完成了他的人生使命。
閻解成想到著,也是想起了這些年的一些經歷。
十幾年過去了,連當初的小屁孩如今都結婚了。
果然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雖然,自己如今看著也就是二十歲出頭的帥小伙。
可畢竟已經三十了,歲月雖然沒有在他英俊的臉上刻下痕跡,可心卻也是經歷了千辛萬苦的磨練。
「老公回家了,你在發什麼呆,兩個孩子都瞌睡了。」
就在閻解成沉思的時候,一旁的常可欣搖了搖他胳膊說道。
閻解成看了看依舊美麗漂亮的妻子。
笑著說道:「我在想,咱們那會結婚的時候。」
常可欣掐了他一把,說道:「你要死啊,胡說什麼呢。」
常可欣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愛紅臉的小姑娘了,如今掐人的手段倒是越發的高明了。
見此,閻解成笑著搖了搖頭。
跟閻母打了一聲招呼,便帶著老婆孩子往外走了。
門口遇見傻柱,見他背著一個包,看樣子是帶著幹活的傢伙事了。
應該是趁著周末給人做宴去了。
畢竟,手裡的網兜騙不了人啊。
沉甸甸的,應該裝了不少的肉菜。
兩個人相遇,也沒有說話,就當是陌生人一樣。
在回來的路上,閻解成想起剛遇見傻柱的樣子,便感嘆了一句。
「已經老了,是徹底的沒救了。」
常可欣在一旁問道:「老公,你是說誰老了啊?」
閻解成笑了,說道:「就咱們剛才遇見的傻柱,你猜猜他多大年紀了。」
常可欣想了一下,說道:「跟安安他爺爺差不多吧,有五十了吧?」
「哈哈,我給你說,這你可就看錯了。那傢伙35年生人,現在也就三十七八。」
常可欣好奇的說道:「那他,怎麼長得那麼老啊?」
閻解成搖了搖頭,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傢伙長得一直比較著急,二十歲的時候就看著像三十好幾的人。
可能是天天煙熊火燎的吧,也可能是他們何家人都這樣。」
倆人在夏日的夜色下,帶著孩子吹著涼風溜著彎,慢慢往家裡走去。
快到家的時候,常可欣說道:「小妹的事,你是怎麼想的?
這眼看著要高中畢業了,再不安排,就要去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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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